湯圓小聲的對景赫說沈玉然如何如何的可惡。


    景赫溫和的笑著聽湯圓說的話,但在他身側的樹木卻是一株接著一株的變成了粉末,樹木化作粉末落地速度快,且無聲無息。


    湯圓為那些樹木默默的哀悼了一秒鍾,然後又看向君莫輕。


    君大美人,你看,主子多貼心。


    他聽到沈玉然欺負你,氣得不要不要的。


    可顧念著你在打坐療傷,他愣是壓抑自己的怒氣,發泄的時候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君莫輕睜開眼,便發現景赫和湯圓都在齊刷刷的看著自己,她摸了摸鼻子,“我現在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景赫眉眼悠然的看著她,聲音一如珠玉落盤,動聽無比,“君兒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君莫輕手足無措的把弄著自己的頭發,她的心裏有很多疑惑,想問景赫。


    問他怎麽那麽厲害。


    問他讓湯圓留在自己身邊,是不是為了保護自己。


    可是他隱瞞了這麽多東西,一定有他的理由,她覺得自己不該過問的。


    景赫低低的歎了一聲,“君兒,你還是不懂。”


    湯圓很深沉的點了點頭,對,君大美人對感情之事了解得太少了。


    如果一個人想要去了解一個人,那多半因為在乎對方,想走進對方的內心。


    可君大美人明明對主子已經有了感情,她卻還是懵裏懵懂的,什麽都不知道。


    君莫輕麵對景赫的低歎,以及湯圓憂鬱的眼神,她表示自己很無辜。不隨意打聽人家的隱私,這是基本的道德吧。


    不能打聽別人的私事,那如果兩人結婚變成一家人,很多事情就可以開誠布公了吧?


    和景赫變成一家人?君莫輕的腦海裏升起這個念頭,便壓不下去了。


    她的臉紅得像是發燒了,就連心髒的跳動也強烈得快要從嗓子眼裏蹦達出來。


    和他結婚,和他同床共枕。


    每天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他的俊臉。


    君莫輕感覺鼻子處流出了一道溫熱的液體,她伸手一摸,是血液。


    景赫無奈的笑著,拿出手帕幫她擦鼻血,“是天氣太過燥熱了嗎?”


    他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越來越近,直至二人的呼吸都纏在一起,融合成一片,不分彼此。


    君莫輕咽了咽口水,什麽話都答不出。


    湯圓無奈的看看四周,在這麽荒涼的地方調|情真的好嗎?


    不過,寶寶怎麽覺得在這草木枯死的地方,主子和君大美人的身邊漂浮著漂亮的花瓣呢?


    君莫輕單手將景赫撐開,“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景赫退開,道:“君兒已經五階初段了,今後由我來訓練你,如何?”


    “好!”君莫輕的心裏像是炸開了煙花,開心得不得了。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高興,是因為兩人切磋訓練,可以進行肢體接觸,關係會up到頂點。她高興,那絕對是為了追求力量,因為景赫很強大!


    “走吧,我們回去。”景赫說。


    “那其他的學生……”


    “我已經派人過來幫忙了。”


    君莫輕點點頭,自己越和他接觸,就發現他的優點越多。


    這一次的流鶴林事件,導致八人死亡,一人失蹤,三十人昏迷。


    死亡的人為薛半雲,淩紅玉,劉飛煌等,失蹤的那一人是張勇林。據在場學生所見,張勇林已經投靠了沈玉然,成為了邪道中人。


    當薛偉山看到自己孫女的骸骨時,氣得雙手顫動,情緒難以自抑。


    因為找不到沈玉然鎖在何方,薛偉山便想找君莫輕的麻煩。


    他知道自己的孫女薛半雲,與君莫輕之間有過節。孫女究竟是沈玉然殺死的,還是君莫輕殺死的,這是不確定的。


    再者說了,就算真是沈玉然殺的,那君莫輕也逃不了幹係。


    要不是君莫輕這人不知收斂,處處樹敵,沈玉然也不會找她尋仇。而自家無辜的孫女,也不會遭此橫禍。


    在青雲學院眾教師開會之時,薛偉山道:“像君莫輕這種學生,就應該開除青雲學院!我們青雲學院不需要這種惹是生非的學生!學校裏已經死了八名學生了,現在還有三十名學生被邪氣所傷,無法醒來!”


    其他的老師也讚同薛偉山的想法,“是啊,這次事件與君莫輕脫離不了幹係。現在學生和家長們群情激奮,要求我們懲處君莫輕,給他們一個交代。”


    “我們青雲學院自成立以來,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嚴重的事故。”


    “如果不是耿校長還有那些神秘侍衛的幫助,我們此次的傷亡會更重。”


    雲滄浪不服,想要插嘴,卻見耿荼輕輕的敲了敲桌麵。


    她敲擊桌麵的聲音不算特別響,但卻奇妙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聽到這聲音,他們心裏的燥熱奇異的消失了。


    耿荼淡淡道:“你們說到的那些神秘侍衛,是為君莫輕而來。”


    其實耿荼特別想說,那些神秘侍衛都是三皇子的。


    三皇子景赫那可是她都不敢隨意招惹的人!


    景赫那麽寶貝君莫輕,誰若是招了君莫輕,那多半是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可惜,這些話,耿荼都憋在心裏沒有說出來。


    景赫蟄伏這些年,雖然強大,卻一直假裝病弱,其中必然有原因。


    雖然知道他疼愛君莫輕,但她覺得景赫可能不會為了君莫輕,將自己多年的隱瞞暴|露在人前。


    聽了耿荼的話,一眾老師安靜了。


    什麽鬼,那些厲害的侍衛,是為了君莫輕來。


    君莫輕哪裏有那麽大的號召力,叫來那麽多修為高的侍衛?


    難不成耿校長為了保住君莫輕這個徒兒,已經開始違背良心說謊了?


    麵對大家狐疑的眼神,耿荼說:“我是不會開除君莫輕的,誰有意見,誰就來找我!這青雲學院是我開的!我想讓君莫輕留在我青雲學院,看誰敢反對!”


    這一句話,耿荼特意灌注了靈力,她的聲音傳遍了青雲山附近。但凡聽到她聲音的人,皆覺肺腑一震,心裏生不起一點反抗的意識。


    耿荼見所有的老師都低下頭,不再唧唧歪歪的了,她道:“我們當前的主要目標是讓那三十個學生清醒過來,與此同時,要找到罪魁禍首君玉然!君玉然今天能夠禍害我們優秀的學子們,明日便有可能危害到整個大陸的人!”


    煉藥師分院的院長親自去看了那三十個學生,可他用藥物根本無法令學生們蘇醒。


    雲滄浪也跟著過去看了看情況。


    然而,那三十個昏迷不醒的學生,始終被夢魘所困,無法蘇醒。


    以前青碧綿延的流鶴林,現今也變成了一片焦黑,繁茂的枝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了無生氣的枯黑樹木。


    薛偉山從遠處看著那發黑的流鶴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既然耿校長偏袒君莫輕,那他就親自去找君莫輕的麻煩!


    卻說君莫輕回了晚楓院,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就照常到青雲學院了。


    她相信流鶴林的事情,一定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而且不少人都會把矛頭指向她。不管如何,她都要出麵看看,以免這事兒困擾到耿校長。


    君莫輕的出現,在青雲學院激起了千層浪。


    以往嫉妒她的女生說:“這家夥害了那麽多人,怎麽還有臉來?”


    “就是因為她,我差點死在流鶴林!她臉皮真厚,還敢出現在青雲學院。”


    麵對那些人不中聽的話,君莫輕雲淡風輕的,心情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當湯圓是個暴脾氣的湯圓,哪裏聽得那麽多人說君莫輕的不好。


    它惱怒的朝著那些人齜牙咧嘴,“嘰!”


    “這小東西還挺凶。”


    “嗬嗬,主人什麽德性,養的萌寵就是什麽德性。”


    湯圓根本受不了別人詆毀君莫輕,它舞動著爪子,一條條藤蔓從突破了地麵,將那些說話的人綁了起來。


    那些人的手腳被束縛住,就連嘴裏也塞上了一條條藤蔓,以至於隻能唔唔唔,無法正常的說話了。


    湯圓斜眼看他們,像個睥睨天下的君王。


    反正君大美人已經知道它的能耐了,它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可不能讓這群家夥小瞧了君大美人!


    看見湯圓這一手,學生們鴉雀無聲了,誰敢說話啊。那看起來萌萌噠小不點,竟然那麽凶殘,揮手就讓植物冒出來。


    段子陌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莫輕,你怎麽這個時候來學校?”


    他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焦急,流鶴林的事情現在鬧得火熱,不管是學生家長還是老師,心裏對君莫輕都是有怨忿的。


    在這種群情激昂的情況下,她出現,就和點燃火藥桶的火焰似的。


    君莫輕不答反道:“我聽說有學生還處在昏迷當中。”


    段子陌隨意的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對君莫輕道:“莫輕,你還是快離開吧。薛半雲死了,她的爺爺想找你麻煩。”


    君莫輕哂然一笑,麵上的不屑油然而生,“堂堂青雲學院馴獸師分院的院長,竟然這樣是非不分?我可沒有殺薛半雲。”


    段子陌哀歎扶額,“我當然知道你沒有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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