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的主人可是天下無敵的!


    君玉然冷哼一聲,她幻化出了左腿,站到了地麵。然後,那把彎刀挾卷著一股濃鬱的邪氣,朝著湯圓砍去。


    彎刀中帶著慢慢的破壞力量,而湯圓的力量是生長的力量。生長與破壞,這是兩種敵對的力量。湯圓雖然能夠不斷的喚出新的植物攻擊,可在具有強大破壞性的森林中,它是處於劣勢的。


    君玉然捧著臉近乎癲狂的癡笑著,“姐姐,現在好了,沒有其他的東西打擾我們了。”


    君莫輕微微彎唇,“是啊。”


    “我就先把姐姐的腿給剁了,然後再剁手好了。嗯,可以把你弄成人棍!最後我帶著變成人棍的你到君家去,血洗君家。”君玉然惡劣的笑道:“我要讓你看見,君家的那些人,因你而死的慘狀!”


    君莫輕的臉色白了白,“你連父親和小弟也要殺?”


    “當然啦,他們都偏著你!但凡喜歡你的,我都要殺死!”君玉然理了理自己的發絲,而後手指成爪,朝著君莫輕的腳劃去。


    君莫輕又灑出了好幾道符,但在符發動前,就出現了邪氣,將君莫輕的符湮滅在邪氣當中。


    尖利的邪氣跟隨著君玉然的手爪,刀子一樣砍向了君莫輕。


    君玉然眼見著邪氣割向君莫輕的腿,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她享受的眯著眼睛,想看到君莫輕的腿斷開,血液噴湧的樣子。


    薛半雲眼神陰毒的看著君莫輕,這就是得罪她的下場!即便她無法拿君莫輕如何,還不是有人出來收這妖孽。


    “啊!”君莫輕一聲尖銳的慘叫,令君玉然開懷大笑。


    可君玉然在聽到君莫輕慘叫的同時,還聽到了後麵慘烈的叫聲,她疑惑的回頭,帶著怒氣喊道:“鬼叫什麽?”


    薛半雲捂著自己的左腿,驚慌失措道:“我的腿……”


    任誰站在旁邊,無緣無故的腿突然斷了,都會驚慌。


    君玉然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立馬轉頭看向君莫輕,然而君莫輕站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道道七彩的煙花。


    煙花散去後,君莫輕和湯圓都消失了。


    君玉然用邪氣感知了一下,並沒有找到君莫輕的下落。


    薛半雲看著自己斷開的腿,哭得十分傷心,“為什麽會這樣?”


    君玉然氣憤的說:“你問我,我問誰?”


    劉飛煌見薛半雲哭得淚眼漣漣,連忙用靈力止住了她的血,然後又灑上了止血的藥材。


    張勇林摸著下巴分析道:“是不是因為君莫輕之前給你吃的那道符?”


    君玉然看向張勇林,“什麽符?”


    張勇林便將君莫輕給薛半雲吃下符的過程說給君玉然聽。


    君玉然到底在君家待過,雖然有的符她畫不出來,但還是能夠猜出那符是什麽的。


    “那是嫁禍符。”君玉然冷眼看向薛半雲,道:“君莫輕自己肯定也吃了一道符,她的傷勢會轉移到你身上。”


    薛半雲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那君莫輕若是在自己身上劃刀子,我豈不是也會受傷?君姑娘,求您了,您幫幫我吧!”


    君莫輕實在是太卑鄙了,竟然對她下這種符咒!


    如果不是君玉然出現,她若是真去找君莫輕打擊報複了,到頭來被報複的還是自己。


    “今後別叫我君姑娘,我嫌棄這個姓!我姓沈!”君玉然冷聲說,以前的她無比想要君這個姓,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再稀罕君家了。


    薛半雲立馬轉口道:“請沈姑娘幫忙!”


    沈玉然笑意盎然的瞧著薛半雲,“嫁禍符這種符就是雙刃劍,若是沒有做得百分百完美,是可以反向嫁禍的。”


    薛半雲聽到沈玉然的話,警惕心大起。


    剛才她也聽到了,沈玉然連自己的親人都下得去手,更別說她了。


    難保沈玉然不會為了確認嫁禍符是否可以反嫁禍,在她身上動刀子。


    沈玉然慢悠悠的走向薛半雲,“我看你也是聰明的,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薛半雲瞪圓了眼睛,嚇得淚水鼻涕眼淚一大把,“不要這樣對我!我的爺爺是青雲學院馴獸師分院的院長,他很厲害的!”


    沈玉然懶洋洋道:“我怕他做什麽?凡事往君莫輕身上推好了,誰讓你和君莫輕之間本來就有怨仇呢?”


    薛半雲緊咬著嘴唇,哀求的看向張勇林和劉飛煌。


    張勇林心中不忍,但還是殘忍的扭過了腦袋。


    美人與生命,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生命,這也怪不得他。


    劉飛煌跪在了薛半雲的麵前,“沈姑娘,您就饒過半雲吧,不要傷害她!”


    沈玉然找不到君莫輕,心中正煩,見劉飛煌護在薛半雲的身邊,心裏一陣焦躁。她冷眼一瞥,無數的黑氣環繞著劉飛煌,很快,黑氣淹沒了劉飛煌。


    待黑氣散開的時候,劉飛煌已經消失了。


    薛半雲鼻子一酸,淚水流得滿臉都是。


    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看出誰對她是真心的。


    往日裏張勇林和劉飛煌護在她身邊,都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可到了關鍵時刻,隻有劉飛煌挺身而出。


    還有淩紅玉,往日裏對她也是諂媚得很,可現在淩紅玉避她避得遠遠的,好像她的身上有瘟疫似的。


    一股強烈的怨怒在薛半雲的身體裏縈繞著,她的身上冒出了森冷的黑氣。


    沈玉然挑眉一笑,手持彎刀,將薛半雲半點臉的肉割了去,“你要記住,這一切都是因為君莫輕!若不是她,你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薛半雲的臉頰是一陣la的疼痛,她的手抓住了地上枯萎的草,泥土潛入了指甲縫隙中去。怨恨的黑氣,在她的胸腔中回環。


    是的!都怪君莫輕,要不是君莫輕,她不會這麽倒黴!


    食人花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不斷的傷害,它本能的去保護薛半雲。但是沈玉然隻是眼神一凜,那食人花就斷成了兩截。


    薛半雲看到食人花死掉,心裏說不出的怨忿。


    沈玉然將薛半雲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那畫麵叫人慘不忍睹,張勇林和淩紅玉扭過頭,不敢看。


    “不許轉頭,都給我看著。”沈玉然冷硬的說。


    淩紅玉和張勇林為了活命,隻得轉過頭看著這血型凶殘的一幕。


    沈玉然最後將薛半雲生生的剃成了一架骨骼,因為她對薛半雲的施展的招數都奏效了,便可以推測出君莫輕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沈玉然揮刀,將薛半雲那已經汙染成全黑的靈魂收割到了刀內,“君莫輕在符咒上的天賦還真不錯,這嫁禍符竟然一點紕漏都沒出。”


    淩紅玉嚇得戰戰兢兢,麵色蒼白,一不小心就被嚇尿了。


    一股尿騷味從淩紅玉的身上傳來,沈玉然蹙了蹙眉頭,朝張勇林道:“殺了她。”


    張勇林稍微有些猶豫,但感受到沈玉然逼人的冷酷氣息,他妥協了。


    如果他不殺死淩紅玉,他相信死的會是自己。


    別人死,總比他死好。


    張勇林看向淩紅玉的眼神,多了一抹狠厲的色彩。


    淩紅玉忍不住觳觫起來。


    張勇林拿出匕首,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他感覺臉上一熱,方才發現,淩紅玉的血濺到了他的臉上。他拿著匕首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心慌慌的,像是一直懸著,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安放。


    沈玉然嘴角噙著一抹魔鬼似的笑意,“殺人很好玩的,等你殺的人多了,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快感了。”


    張勇林知道,自己回不了頭了,今後的他隻會越陷越深。


    “君莫輕!你還是快出來吧!別和我玩捉迷藏了!你若不出來,我見一個殺一個!”沈玉然的聲音陡然提高,傳遍了流鶴林。


    這聲音傳到了流鶴林所有學生的耳中,他們覺得鬱悶極了。


    這君大小姐哪來的那麽多仇人?


    段子陌聽到君玉然的聲音,有些擔心君莫輕。


    對方顯然是來找君莫輕尋仇的,不過現在她放這番話出來,肯定是因為找不到君莫輕。


    段子陌在心中祈求著,不要讓那個女人找到莫輕。


    其中不乏有人責怪君莫輕的,認為他們被困在流鶴林中,都是君莫輕的錯。


    君莫輕現在正躲在流鶴林的某處,具體是哪裏,她也不清楚。


    因為黑色的霧氣太濃了,神識受到了嚴重的幹擾,她已經辨不清楚東西南北了。


    湯圓在邪氣的汙染下,頭頂上的花都彎了腰,一副懨懨的模樣。在邪氣包圍下的湯圓,就和在被汙染的水中生活的魚類一樣,這個環境對它而言,十分不利。


    君莫輕畫了一張驅邪符,貼在了湯圓的腦門上。


    湯圓隻覺得有一股清流,緩緩滑過心間,“嘰嘰!”


    寶寶覺得好多了!君大美人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湯圓眯著眼睛蹭著君莫輕的手臂。


    君玉然的聲音又傳來了,“君莫輕!今天我殺這些人,都是因為你!”


    緊接著,君莫輕聽到了學生們的慘叫,有男也有女。


    那些學生在死前哀嚎著,“君莫輕!你出來!”


    “君大小姐,我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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