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赫的房門外,有兩人把守。


    一人是祁淵,還有另一個是上回幫她搬浴桶的女漢子畢羅。


    君莫輕走過去問:“你家主子怎麽樣了?”


    祁淵不免對君莫輕有些怨怒,他家主子對她那麽好,可在關鍵的時刻,她還是選擇了另外一個男人。


    主子也不知道心裏有多難受。


    而且,若不是關心她,主子的病又怎麽會提前犯呢?


    畢羅大大咧咧的說:“主子說了不想見君大小姐,您還是回房休息吧。”


    祁淵難得毒舌的加了一句,“又或者,去照顧那個異瞳的妖男。”


    君莫輕聽了心裏不舒服,怎麽每個人都戴著有色眼鏡看孤弋?就特麽的因為孤弋的眼睛是異色的嗎?


    她沉著臉嗬斥祁淵,“他有名字,他叫孤弋,不是什麽妖男。”


    祁淵麵癱的臉和鐵打的似的,冷硬無比。


    “隨便吧,屬下並不關心他的名字。屬下隻知道,主子冒著舊病複發的風險去找你,你卻為另一個男人包紮傷口,甚至在主子出現後,還跟那個男人走了。”


    畢羅撇撇嘴,不樂意看到君莫輕在這裏杵著,“您還是快走吧。”


    “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我就想看看他。”君莫輕的聲音放軟了。


    是,景赫那副身子骨,還堅持著去見她,她是挺感動的。


    可孤弋為了她也受傷了,她總不能看見景赫就丟下孤弋吧?


    景赫的身邊至少還有祁淵忠心耿耿的陪著,而孤弋就一個人,難道要她讓孤弋孤零零的帶著傷離開?


    祁淵生硬的說:“主子身子虛弱,現在不方便見人,君大小姐回房歇著吧。”


    君莫輕好說歹說,都沒有說服祁淵和畢羅。


    硬闖也是不可能的,以她現在的靈力,沒有辦法打敗祁淵。


    想了想,她還是乖乖的回了隔壁。


    孤弋站在屋頂上,帶笑看著景赫的房間。


    景赫的房間裏張開了結界,可以隔音。但那結界的隔音對孤弋來說是無效的,他能夠聽到景赫在房內痛苦的叫聲。


    本著情敵難過了,自己就開心了的原則,孤弋就和聽音樂似的,坐在屋頂上,笑著聽景赫的哀嚎。


    君莫輕回了房間,壓根睡不著。


    她擔心景赫。


    湯圓不知道從哪裏叼來了一瓶丹藥,放在了君莫輕的麵前,推給她吃。


    君莫輕吃下了丹藥,摸了摸湯圓圓乎乎的小肚子,“你家主子不是脾氣那麽大的人,他今天生那麽大的氣,一定是有原因的。”


    湯圓用力的點頭,“嘰嘰嘰……”


    君大美人,你終於明白了嗎?


    主子生氣,那是因為他喜歡你,他吃醋啊!


    貓眼男就是第三者!可壞可壞了。


    君莫輕說:“一定是你主子快發病了,所以心情煩躁。”


    湯圓腦袋上的花都耷拉下來了,“嘰嘰嘰……”


    君大美人,你猜得也太偏了吧。


    君莫輕伸手摸了摸湯圓頭頂上的花朵,把花朵扶正,“興許你家主子不讓我去看他,也是因為他犯病的時候,樣子不大好看。你家主子發病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吧……”


    湯圓有氣無力道:“嘰嘰……”


    主子發病時,是很痛很痛的。


    寶寶都不敢親臨現場,因為看了主子的樣子,寶寶渾身發疼。


    君莫輕摸了摸湯圓的小臉,感受著它光滑的皮毛,“可是孤弋對我很好,我不能在關鍵時刻不管他。你知道嗎?我在君府的時候,他就一直幫我了。”


    湯圓納悶的看著君莫輕,那個什麽鬼孤弋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


    一直在君大美人身旁默默守護著的,難道不是它的主子嗎?


    君莫輕繼續道:“到時候你和你家主子解釋解釋吧,我和孤弋沒有那種關係的。”


    說道這裏,她心裏怪怪的,怎麽有種被老公誤會,所以急著解釋的錯覺?


    湯圓點了點頭,“嘰……”


    寶寶一定會成為你們溝通的橋梁,你們情感的維護者!


    君莫輕說:“孤弋曾經給過我七液果,幫助我修複毀掉的經脈。而且,孤弋前幾天還給了我洗精伐髓的丹藥,幫助我改變根骨。今天更是為了幫我,受了重傷,剛才那種情況,我真不能對他置之不理。”


    湯圓的眼睛瞪得老圓,這些都是主子做的!


    怎麽可能是孤弋那廝做的?


    湯圓急切的叫了起來,“嘰嘰嘰嘰……”


    夭壽辣!有人冒充主子,把所有的功勞走攬走了!


    湯圓急得和個彈球似的,在君莫輕的麵前跳來跳去的解釋,“嘰嘰嘰……”


    不是這樣的!


    將七液果給君大美人的,是主子!


    經常為君大美人護法到天亮的,也是主子!


    幫助君大美人改變根骨天賦的,仍舊是主子!


    那個貓眼男是從那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東西,膽敢冒領主子的功勞。


    實在太可氣了。


    君莫輕聽著湯圓很有節奏的嘰嘰嘰了好多聲,沒有聽明白。


    湯圓歎了口氣,隻能衝出她的房間,跑去隔壁了。


    孤弋注意到了湯圓的動作,了解它是要向景赫說出方才發生的事情。


    但是孤弋一點都不緊張,冒充這種事情,不做好充分的準備,他是不會出手的。


    湯圓進屋子,守在門口的祁淵和畢羅沒有阻攔。


    祁淵小聲嘀咕了句,“湯圓膽子那麽小,進去肯定又要被嚇壞。”


    果不其然,湯圓進去沒有一分鍾,就炸著毛出來了。


    全身毛直豎的湯圓,就和剛剛進去被雷擊了一樣。


    湯圓見主子還在犯病,無法和主子說話,隻好和祁淵說:“嘰嘰嘰……”


    不好辣!有人冒充主子辣!


    就是那個居心叵測的孤弋!


    畢羅和祁淵認真的看著湯圓說話,在湯圓期待的目光下,兩人齊刷刷的搖頭,“我們還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湯圓氣得飛跳起來,在祁淵的左臉飛踹了一腳,“嘰嘰嘰……”


    連寶寶的話都聽不懂,要你何用?


    畢羅笑笑,她就知道湯圓不會踢她,誰讓她是柔弱的女孩子呢?


    祁淵很無辜的說:“你要是能說人話,就好了。”


    湯圓氣得在祁淵的右臉補了一腳,不會說人話,怪我咯。


    第二天清晨,天空下起了小雨,水汽朦朧的,周圍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君莫輕起床起得早,她一出房門,便看到景赫的房門前已經換了兩個看門的了。


    不等君莫輕開口,兩個守門的人已經鐵麵無私的說:“主子說了,暫時不想見君大小姐。”


    經過了一個晚上,君莫輕的鬱悶消除了許多,隻道:“那等他想見我的時候,叫人知會我一聲。”


    兩個侍衛點頭。


    君莫輕用了早餐,沒說什麽,直接去學校了。


    湯圓一蹦蹦到了君莫輕的肩膀上,“嘰嘰嘰……”


    寶寶昨天去找那個貓眼男了,他不在客棧。


    肯定是做賊心虛跑了!


    君莫輕摸了摸湯圓的腦袋,沒有說話。


    青雲學院師資力量龐大,教師上課,各有特色。


    君莫輕這一上午聽課,還是和以前一樣認真。


    中午,她是在學校的食堂吃飯的。


    吃飯之時,食堂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鬧之聲,好似某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要出現了。


    君莫輕興致缺缺的吃著飯,沒能見到景赫,她沒什麽胃口。


    薛半雲一眼就看到了低頭吃飯的君莫輕,即便沒有看到君莫輕的正臉,薛半雲還是忍不住的嫉妒。


    薛半雲是馴獸師分院院長的孫女,也是玄級班的第一名,不管是玄級的煉藥師、符咒師,都不是她的對手。她繼承了爺爺在馴獸方麵的天賦,她本來以為耿荼會收她為徒的。


    畢竟從職業屬性上來看,她當耿荼的徒兒比較般配。


    可是,薛半雲聽到自己的爺爺說,耿校長有意收君莫輕當徒兒。


    君莫輕一個符咒師,哪裏能當耿校長的徒兒?這職業屬性分明就不搭。


    而且昨日薛半雲也看到了景赫,見景赫那般蘭芝玉樹般的人物站在君莫輕的旁邊,這也讓薛半雲心裏不舒服。


    感受到了敵意的目光,君莫輕不耐煩的抬眼看向薛半雲,“眼睛別到處亂瞪。”


    她今天心情可不好,無緣無故被一個女人用眼神剮,她才不會受氣不說話。


    薛半雲本來就對君莫輕不滿,現在君莫輕這不客氣的話,令她勃然大怒,“君莫輕,我可是你的學姐!你還懂不懂長幼尊卑了?”


    君莫輕吃完飯,放下筷子,優雅的擦了擦嘴,“那我倒是想問問學姐,你我第一次見麵,你就用眼睛瞪我,這又叫什麽事兒?”


    圍觀的學生們已經做好了看熱鬧的姿勢。


    薛半雲也是青雲學院女神級別的人物,在君莫輕來之前,她因為武力值出眾,外加容貌昳麗,幾乎可以稱得上校花了。


    而君莫輕又是現在的新晉女神,風頭正勁。


    兩個漂亮的女生,各有支持者,這場戲一定很熱鬧。


    湯圓氣呼呼的指著薛半雲,“嘰嘰嘰……”


    少來嫉妒我們君大美人了!


    “我什麽時候用眼睛瞪你了。”薛半雲道:“我聽說,耿校長有意收你為徒,因為對你好奇,方才多看了你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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