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蛋的鮮血都是從暴亂交火中取得的,而這個城市每天都處在水深火熱中,空襲,街頭暴亂無時無刻不在爆發著。


    連續幾天,跟隨采血小隊出去,但那個家夥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是隱匿起來悄悄觀察還是已經離開了?


    這一天,正巧四喜一行人走到一條街,發生了槍戰火拚。不像電視中那麽和諧,一排機槍掃射,能將一個活人生生變成兩段,血腥暴力至極。


    四喜忽然覺得那時候媽媽沒死,她們的日子過得是有多麽的美好。如果媽媽沒死,那麽她也許能夠健康快樂的成長,過一個平凡安然的人生吧。這地方是屬於居民區,猛然,一個小孩兒哭著跑向四喜這個方向,身後,數把衝鋒槍無情的掃射過來,根本不管對象。


    “納尼、啊。”


    “小心。”四喜喊了聲,便衝了過去。身後的宋瑴等人不由大驚失色。這簡直不要命了。


    將那小孩兒瘦弱的身子一把甩到身後,旋即閃速側臉揚手接住子彈,這動作不過零點幾秒間的事情,宋瑴幾人已經第一時間朝著對方開火,並想拉過四喜,可是一般人的速度怎麽比得過子彈?


    宋瑴滿眼駭然的看著四喜,結果卻沒發現傷口。


    ‘叮叮叮叮。’隨著一連串子彈由四喜手中落下數十發子彈,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眾人都震住了。


    這……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恐怖分子嘴裏不禁爆出粗口,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接住子彈?這個東方人簡直是個變態。


    宋瑴等人一邊與那些人交火,一邊掩護著四喜離開,雖然貌似她不需要保護的樣子,彪悍的令人發指。


    小女孩兒大大的雙眸蓄滿淚水,四喜拉著她愣是不願意走,直直的瞪著不遠處的屋舍,那門口躺著一個中槍的婦人,便是之前喚她的那位。看起來是她的母親。


    婦人滿身鮮血,痛苦而欣慰的看著這個方向,試圖爬了幾步,但卻遭到恐怖分子激烈的設計,頓時,無力的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但是憑著她一直不斷蠕動的嘴四喜可辨出,她實在哀求,哀求好心人能夠收留她的女兒。最終,婦人倒在了血泊中。


    “啊。”小女孩兒眼淚飆濺而出,布滿小臉,悲痛的哭著大喊了一聲。


    “宋瑴,那幾個人留下,捉活的。”四喜冷眼看著,沉聲說道。


    宋瑴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嗬嗬。”就在四喜帶著納尼準備回基地的時候,忽然聽見這麽一聲,極淡的笑聲,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笑。而且,有股味道……眼眸微眯,猛地轉頭朝著右方一棵大樹看去,隻看到一個虛影,一閃而逝。


    好快的速度。四喜暗暗一驚,沒有多想,伸手將納尼敲昏,丟給宋瑴,“帶她回去。”語畢,便閃速朝著那人的方向追過去,人跑的了,味道跑不掉。


    宋瑴想要說些什麽,但已經沒有她的人影了。不由歎氣,這個師傅,是不是有點兒太不靠譜兒了。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小女孩兒,不禁再度重重歎口氣,哎。從早晨一直追到夕陽西下,四喜發現居然已經跑到了另一個城市了,那家夥太變態了吧,逃了這麽遠也不歇歇?可是她自己也不想想,哪有人這麽拚命追逃命的人的?從一個城市徒步追到另一個城市。而且還沒搞清楚對方什麽來頭。


    論起變態,她又何差對方一點兒?


    “你倒是挺能跑的呀。”那人忽然出聲說道。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一條略顯幽靜的街道,麵前是一棟老房子,最起碼有一百年的曆史。


    典型的歐式建築,雕花鐵門前,那人站定。四喜在距離他一段距離的地方也停下,定定的看著他。


    “你是什麽人?”一出口,四喜覺得不太,忙改口:“你究竟是什麽東西?”


    前麵的身影聞言不由抖了抖,猛地回頭,瞪著四喜:“那麽你呢?”


    四喜狹長雙眸遽然睜得鬥大,小嘴兒微張,半晌才訥訥喊道:“長……長空?”


    搞什麽飛機?居然是長空。眼前這個人是長空沒錯吧?四喜看著他,不由打量了起來,臉是長空的臉,蜜色的肌膚,琥珀色的眸子,誘人的粉唇。不過……


    “你究竟是誰?”四喜麵色凝重起來。這個人不是長空。即便是完全一樣的外貌,但是氣質卻是迥然不同的。


    男子撇撇嘴,頗為不在意的揚起一抹邪笑,旋即一個閃身進入鐵門中。


    “我現在沒時間接受你的訪問,我明天坐早班機回倫敦,七點一刻的,有本事你繼續追,哦,忘了告訴你,你跟錯對象了。”他回頭朝她淡淡一笑,嘴角微微勾起,邪魅極了。


    靠、好風騷啊。四喜暗罵道,一個箭步跳上牆頭,想要追上去,沒想到卻被一股勁力彈回,直接從牆頭摔下。齜牙咧嘴的摸摸臀部,這家夥居然會布置結界。


    他究竟是什麽人?和長空長得一模一樣,實力神秘莫測的強。難道是長空的孿生兄度?


    等等,剛才他說跟錯……四喜嗅了嗅,不禁心一沉,這時候,聯絡器有響動:師傅,又出事了。


    對麵街上,剛剛結束一場飆車比賽。一群男男女女嬉笑調情,好不熱鬧。


    一黑一紅兩部車上分別走出兩個男子,顯然那紅色車主贏了比賽,鼻孔朝天的看著黑色車主,很鄙視的眼神,“爛車加爛人,憑什麽贏我?”


    對方被說的臉憋得通紅卻沒有反駁的話。


    就在雙方交錢的時候,忽然一陣風刮過,未待眾人反應,那輛黑舊賽車引擎發動了。車主駭然的衝過去想要攔下卻已來不及了。黑色賽車猶如火箭般‘咻。’地飆離,眨眼睛,已經消失不見了。


    全場靜止了數秒,這種速度將所有人秒殺了。


    “原來,我的車也可以開的這麽快,這麽牛。”車主目光呆滯地喃喃自語。旋即全場再度爆棚起來,都在打聽剛剛是什麽人。


    四喜完全以不要命的速度在開車,等到她回到基地的時候,一下車,哐當,車門從車身脫離,四喜很從容淡定的下了車。剛走幾步,車輪子又不堪重負滾落一個……


    基地的男人們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瞄瞄這個女孩兒又瞄瞄殘破不堪的車,這得是要多大的破壞力才能開成這樣啊。


    房間內沒有開燈,隻有一扇窗灑進了淡淡的月光。光影交錯中,宋瑴倚著牆站著。


    四喜走進搏擊室,打開燈,刹那的強光,卻未讓他眨一眨眼睛。同樣的位置,此刻躺著兩個人。


    “師傅。”宋瑴看見四喜喚了聲。四喜點頭,沒有走近去看。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她抱歉道。要不是她的大意,恐怕他們就不會喪命。


    宋瑴搖搖頭,“是我們不夠強,不怪你。”


    “我……”四喜剛開口,驀地聞見那氣息,猛地抬頭看向窗外,“這件事交給我。”說著,不待宋瑴回話,從窗戶一躍而出,消失。夜色中,兩個快若閃電般的身影從街道閃過進入郊區叢林。


    “你以為你還能逃的掉?”冷厲的聲音憑空響起,令奔走間的人不禁為之一震,抬頭看去,樹枝上蹲著一個小小的人兒。


    “速度果然夠快。”那人嗤笑一聲,旋即歎道:“可惜的是,非要自尋死路。想要為你的同伴報仇?無知的人類。”


    “嗬嗬,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四喜從樹上猛衝下來,一道淩厲的罡氣橫手間劈向對方。那人猝不及防,險險避過,臉上還是被劃了條口子,鮮血汩汩的流出。


    那人伸手抹了把,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但味道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自己的血很臭吧?”四喜嘴角微揚問道。挑釁的看著他。


    “卑鄙的人類。”他恨恨的罵道。什麽問他一個問題。趁他不注意攻擊他,太無恥了。


    “承認承讓,好吧,我問你一個問題。”四喜一副嬉笑的表情,說著,她忽然伸手,對方見勢猛地跳開好遠,擺出防禦的架勢。四喜撇撇嘴,用手摸了摸尖細的下巴,促狹的眨巴了下眼睛,“你這麽怕幹嘛?我不過是個人類而已。”


    “吼。”對方顯然是被惹怒了,狂吼一聲原形畢露,獠牙森森,雙眸森寒的盯著四喜。下一秒一個閃速移動到四喜麵前,揚手一擊,尖利的指甲在月光下泛著寒光。而四喜沒有反應似地不動彈。那人嘴角揚起,果然是喜歡嘴巴逞威,實則膽小懦弱的人類啊。


    ‘刺啦。’居然是虛影。猛然醒悟,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轟。’淡紫色的光芒匯成一股衝擊波,從那人胸口穿透而過。在他身後的樹木,一陣喀拉喀拉之後不斷轟然成片倒下。


    “噗。”一口鮮血噴出,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的少女,月色下,眸色寒如幽潭,哪兒還有先前的嬉笑之色?“你以為憑你就能夠殺掉我?”他乃是百年吸血鬼,而非小小的人類,流血受傷根本不足以致命。隻要給他時間,他可以自動愈合。


    “是麽?嘖嘖……還真是無知啊。”四喜緩緩走近,搖搖頭,“那麽誰能殺的了你呢?哦,光明教會的或者是,比你強大的血族,我說的對麽?”


    “你是……光明教廷的人?不,這不可能。”她的力量不像,再者,我清楚知道那些家夥不會來這地方。


    “賓果,你好聰明啊。”


    承認了?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那麽她的意思是說……猛地抬眸,忽而哈哈大笑起來:“可笑的人類。”想他安德烈?喬治已經是個五百多歲的吸血鬼了,但對陽光還是很懼怕,出門都要黑色鬥篷。隻有親王級別,幾千歲的吸血鬼才可以對陽光免疫同常人般白天出行。整個血族如今隻有七位親王級人物。而眼前這個女孩兒……很顯然是個東方人,根本不可能是個親王,但她白天卻行動自如,顯然是在說謊。


    就在這片刻的功法,喬治胸口的巨大傷口已經愈合一大半了,這讓四喜都感到驚訝。


    趁著這一瞬間,安德烈忽然變成了一隻蝙蝠,快速飛離逃走。


    這著實讓四喜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會有這麽惡心的變身。


    “休想逃。”四喜冷喝一聲,借助樹木的力量跳躍著,一連串的氣流手刀飛向蝙蝠安德烈。


    “該死的。”安德烈憤憤低咒一聲,被擊中,慘叫一聲落地。還未再飛起來,骨頭喀拉,整個身體被踩在腳下了……


    ‘刷。’受不了這份痛苦,安德烈不得已恢複原形,恨恨的看著四喜。這時候,月光忽然聚集過來投射在這一片區域,仿佛是受人控製。受到月光的洗禮,安德烈隻覺全身一片舒暢,被四喜踩斷的骨頭都沒那麽痛了。正欲掙紮,未料眼前的人卻給了他前所未有的震撼。


    “吼。”威懾人心的低吼聲伴隨著源源不斷傾瀉而下的月華,讓原本秀美無害的小女孩兒變成了鋒芒畢露的大殺器。


    “你……你……”安德烈瞪大深陷的眸子,呆愕的看著在月光下露出原形的四喜,同他一樣森白的獠牙,鋒利的尖爪。隻是,不同於他,她的雙眸是血紅色的。


    即便是親王級的吸血鬼,都沒有這種眸色。那是傳說中,那位黑暗教皇,他們的教皇大人才擁有的眸色啊。


    “怎麽,害怕了?”四喜看著他笑,眸子卻是毫無溫度的俯視著他。


    安德烈瞳仁瞬時縮了縮,咽了口唾沫。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女孩兒完全有能力將他殺掉“你想作甚麽……”


    四喜與他對視,嘴角邪邪的勾起,明明是一張純淨絕美的小臉,但此刻這臉這笑容在安德烈眼中宛如地獄魔煞。


    緩緩伸出手來,罩在他的頭上,冷然道:“千萬別想著逃走,否則,一不小心……嗬嗬……”


    安德烈為之顫抖,坐以待斃的事情他哪能幹?隻是當他正欲突襲的時候,四喜按住他腦袋的手腕猛地一扭,清脆的‘喀拉’聲在這寂靜的老林中尤為刺耳。


    若他是個人類,這會兒必定已經掛掉了。但他沒能逃走,接下來不死也好不到哪兒去。


    “啊。”一聲淒慘的吼叫回蕩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半個小時的時間,四喜收回手,瞥了眼頹然倒在一邊兒的喬治。他的力量已經被她吸幹了。果然,一個吸血鬼的能量比她吸收一晚上的小鬼來的還充沛呢。


    天未亮,四喜拖著他快速的回到了基地。找到了宋瑴。


    “將他綁在弟兄們的墓地前。”安德烈現在已經沒有氣力去禍害它人了,而且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蘇醒。所以她很放心的交給宋瑴來處理。那些死掉的人,幾乎都是曾經同宋瑴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由他來處理,也算是讓他心裏有些安慰吧。


    宋瑴走之前,將關押之前抓過來的幾名恐怖分子房間的鑰匙給了四喜。


    其實,他一直不知道龍吉需要吸血的事情……隻是以為蛋蛋需要血液才能破裂,雖然有諸多疑惑,但是四喜不說,他身為弟子便永不多言。這一點讓四喜感到很舒心。


    取了一把ak47,四喜走向那房間,就在地下室上方的左側。


    房間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裏頭的五名男子朝著門外猛然揮拳,勢必在第一時間將對方撂倒,才能逃出去。可惜的是,外麵空空如也。正當幾人迷惘的不知所措的時候,背後房間內響起輕靈的嗓音。


    “唔,還真是緊張。”四喜拍拍身上的灰,靠著沙發悠哉的坐著。


    幾名大漢麵麵相覷,猜不透她是怎麽進來的?又是什麽時候進來的?不過顯然此刻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因為,對麵的小人兒手中舉著一把槍對著幾人,“手舉過頭頂,好好兒的走出去,到地下室。”


    “哼,你以為就憑你一把槍能控製威脅我們五個人?”


    “哦嗬,你們可以試試,要不咱們賭一把?放心,我殺人的速度應該沒有接子彈那麽快。”她聳聳肩,無所謂的應道。


    而對方卻因為這句話瞬間臉色大變。拿命來驗證她究竟有多快?太他媽瘋狂了。


    不得已,幾名嗜血瘋狂的恐怖分子,就這麽被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兒用槍指著乖乖排著隊走進了地下室內,而他們不知道,迎接他們的將是比被一槍崩掉開可怕的死法兒。


    處理好一切,四喜換了身衣裳,驅車快速往機場而去。她勢必要搞清楚那個偽長空究竟是什麽人。


    在她出門之後,別墅二樓上走下一個削瘦的小身影,瞪著大大的眸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又將目光定格在了地下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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