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夜很冷。


    天空也是黑透,沒有一絲光亮。


    不過周圍很璀璨,這個世界不需要星星和月亮,一樣可以光亮通明。


    “想不想吐?”曾筱菲有些擔心,詢問。


    “不想。”展肖痕搖頭。


    “那,要不要先回去了,我叫司機來接我們。”今晚的曾筱菲,很溫柔。


    “好。但是我想走走,我需要透透氣。”展肖痕皺了皺眉頭,似乎真的很不舒服的模樣。


    “那好吧,我陪你走。”曾筱菲點頭,答應。


    他們一起,走在深冬寒冷的夜晚。


    已經很晚,街上難得有些車輛經過,四周也都很安靜,她一直扶著他的身影在路燈下,重重交疊。


    “以前都是這麽玩的嗎?”展肖痕突然開口,問道。


    “以前?”曾筱菲不明白的看著他。


    “同學會是不是也是這樣,以前的男人,應該沒有我會喝吧。”展肖痕故意開口,但是說出來之後,卻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但是曾筱菲沒有感覺到。


    準確說,她的情商並不高,一直都是。


    “以前沒有玩過。”曾筱菲老實的回答。


    是嗎?


    展肖痕的嘴角,又有了點笑意。


    今晚的展肖痕真的有些奇怪。言行舉止,就連他的心情都很奇怪。


    不過曾筱菲,不喜歡去深究。


    她不喜歡太認真的去了解一個人的想法。


    走著走著,走進了一個巷口。


    曾筱菲的腳步突然停止。


    “怎麽了?”展肖痕問她。


    “往這邊可以嗎?裏麵很黑。”曾筱菲開口說道。


    “你怕黑?”展肖痕看著她,展太太居然會怕黑。他總是覺得展太太天不怕地不怕!


    “嗯。”曾筱菲沒有否認。


    每晚睡覺,她都會開一盞淺色的小燈。


    要不然,會做噩夢。


    “有我在也不可以嗎?”展肖痕問她。


    曾筱菲看著他。不明白的看著他。


    “算了,我們還是走這邊吧。”展肖痕帶著她走向一條寬廣而明亮的街道。


    他不喜歡曾筱菲的眼神,那種眼神,總是帶著防備和不信任。


    深冬有些冷。


    曾筱菲不喜歡穿太多,所以寒風吹過,她冷得發抖。


    “冷嗎?”展肖痕的手,摸著曾筱菲的手。


    他的手很暖,她的手很涼。


    兩雙手重疊在一起,展肖痕的心口,莫名劃過一絲暖流。


    “怎麽這麽冰?”他皺眉頭,這是人的手嗎?就是僵屍的手。


    “冬天都是這樣的,沒什麽。”曾筱菲想要抽回手。


    即使上過床,還上了很多次,但是這樣親密的舉動,還是很不自在。


    “好了,別動。”展肖痕有些霸道的拉過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哈氣。


    曾筱菲的心,莫名怔了一下。


    “展肖痕……”這樣的舉動,還是太過陌生。


    他們之間,明明不是這樣。


    是喝醉了嗎?


    展肖痕喝醉了。


    燈光下,他們兩個距離很近。


    曾筱菲愣怔的看著展肖痕,看著他帥氣的臉龐,還有他溫柔的舉動。


    手心,還能感覺到他嘴角的暖氣。


    展肖痕抬眸,看著她的驚呆住的樣子。大手把她的手輕鬆的包裹在手掌心中,近距離下的展太太,皮膚真的很好,連一絲毛孔都看不到。


    心裏劃過一絲悸動。


    他低頭,更加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他的唇,吻上了她的唇。


    一秒,也許還不到,曾筱菲扭頭,躲過。


    一種失落,一種不甘,還有一種怒氣。


    但是展肖痕隻是輕聲的問道,“不可以嗎?展太太?”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帶著魔力。


    曾筱菲不語,但是答案很明顯。


    “我是展肖痕,不是其他別人。”他想起了三年前段辰吻她的那一幕,她就是這樣躲過。


    他不想和別人,享受同樣的待遇。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曾筱菲,又陡然愣住了。


    她看著展肖痕,看著他深情的眼眸,還有他嘴角那一抹暖暖的笑意。


    居然,有了一刻的動容。


    “我是展肖痕。”說完,他不顧她的反應,徑直吻住了她。


    她的唇很軟。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展太太,閉眼。”展肖痕說,很好聽的磁性嗓音。


    閉眼?


    曾筱菲乖巧的閉上眼睛。


    展肖痕的嘴角,拉出一抹笑意,正欲加深這個吻的時候,猛然,被曾筱菲一把推開。


    很用力,以至於沒有任何防備的展少爺,被推出去好幾步。


    “曾筱菲,你瘋了!”展肖痕怒吼,身邊不出半米的距離飆過一輛跑車,還該死不死的吼著,“不要命了,大半夜的找死啊!”


    展肖痕氣得想要殺人!


    如果剛剛被車撞死,他展肖痕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悲劇的男人。調戲老婆不成,還遭天譴?


    “展肖痕,不早了,該回去了。”曾筱菲很冷漠的說著,然後拿出手機,交代了地方,讓司機來接她。


    “我說展太太,你是不是性冷淡,我都已經夠忍耐你了,吻你一下還想要我死,你是不是那方麵有問題,我不介意介紹一個心理醫生給你治療一下。”展肖痕真的氣了,很氣。


    沒辦法壓抑的怒氣。


    曾筱菲的臉色有些發白,但是她習慣了用冷漠取代一切,“我隻是不喜歡這種過於親密的舉動。如果我的身體對於展少爺來講很痛苦,你可以在外麵發泄。偷了腥,擦幹淨點就行。”


    她隻是因為嶽宛如才會去斷了他的“野桃花”,她也知道,這麽多年來,展肖痕其實一直都沒有幹淨過。


    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被大肆報道,這樣就夠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在外麵找?”展肖痕的嘴角,絕對在抽筋。


    他告訴自己,忍耐,不能發脾氣。


    “別讓我知道。”曾筱菲的意思表現得很明顯。


    隻要不讓她展太太知道,什麽都可以。她可以裝作不在乎的睜眼閉眼!


    “展太太,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展肖痕冷漠一笑,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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