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躺在那裏聽著,臉色越來越差,輕輕地笑了一聲,打斷了她,“媽,人家不是都說我跟你嗎?”


    季晚,“……”


    喬喬聲音壓低了幾分,“我爸已經死了,再說我又不姓江,名聲再差,挨到他們江家什麽事了?”


    季晚,“你……”


    不等她出聲,喬喬便掛了電話。


    傻!


    還以為那個女人打電話會關心她嗎?


    自從爸爸死了以後,她就成了一根漂浮的野草,飄了很多年了。


    這些年,相互傷害,母親估計恨死她了,怎麽會關心她?


    傻瓜!


    她心裏罵了一句自己,拿起一旁的小說,繼續看。


    ……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練隊列,晚上到了喬喬夜間巡邏。


    她一個人,穿著迷彩服,走在校園裏,看到不少和她一樣夜間巡邏的“新兵蛋子”。


    大二、大三和大四的學長學姐們不停地朝他們行注目禮。


    喬喬雖然心理素質強,卻也難免有些難為情。


    巡邏了一圈,到了操場上。


    看到了正和其他教官打籃球的秦教官。


    秦少南穿著一身白色的籃球服,在夜色裏運球、起身、投籃,一連串的動作,在夜色裏畫出一條完美的弧線。


    喬喬站在那裏,不由地看得出聲。


    而籃球場,一群教官打球打得正火|熱。


    喬喬站在那裏,目光始終沒有從秦少南身上移開。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投球,就像刻在她眼底一樣。


    一直到中場休息,秦少南捏著籃球服的前襟擦了擦臉上和身上的汗,走到一旁,捏開一瓶純淨水,剛喝了一口,抬頭看到了呆呆地站在那裏的喬喬。


    觸到秦教官的視線,喬喬很快回過神來,“報告教官,我夜間巡邏。”


    秦少南點了點,沒有出聲,走到一邊,坐在那裏休息。


    其他幾個教官走過來,坐在秦少南身邊,對他充滿了好奇和敬畏,“秦教官,你是哪個連的?之前怎麽沒有見過?”


    秦少南看向他們,“我是東港軍區那邊的。”


    一聽東港那邊,再想到秦教官第一次來肩頭上的杠,完全沒有想到有頭銜的軍官會來給大學新生做軍訓。


    幾個人東一句西一句地聊,秦少南坐在那裏,格外沉默,沒有參與。


    要不是因為戰機事故的事,他自然不會來這裏。


    想到這裏,他站起來,走到一邊,給霍靳南打電話,“你爺爺和你父親那邊給說法了嗎?”


    霍靳南,“我手裏的證據掌握的差不多了。”


    秦少南,“好,有消息了給我打電話,軍訓完,我可能還要休息一陣子。”


    ……


    說完,掛了電話,他一回頭看到喬喬就在不遠處,“過來。”


    喬喬正步跑過去。


    秦少南目光落在喬喬身上,“隻在操場巡邏?”


    喬喬,“……”


    是啊,她怎麽跟過來了?


    要是讓人看到,又要說三道四了。


    秦少南,“去別的地巡邏吧。”


    喬喬,“是,教官。”


    喬喬往一邊走去。


    秦少南站在那裏,就聽到了旁邊幾個年輕教官對著喬喬吹口哨的聲音。


    “嘿,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過來,連個正步。”


    ……


    喬喬很快跑了。


    秦少南回到一群人中,就想到了不合時宜的聲音。


    “那妞長得好漂亮,你屁股好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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