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歡抬眸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抬手熄燈,“明天要早起,還要帶你出去。”


    明天要出去?


    她怎麽不知道?


    不適應猝然的黑暗,承歡看不到霍靳南,隻是憑著感覺湊近他,“我們兩個人嗎?”


    霍靳南手臂圈緊住承歡的腰身,“本來不是,既然你想兩個人就兩個人吧。”


    ————雲起書院————


    第二天,一到地方,承歡心跳有些異常,看向身邊霍靳南,“到這裏來做…做什麽?”


    霍靳南垂眸看向承歡,“話多。”


    他牽住她的手,指腹揉了一下她的指骨,修長長指猝然分開她纖細的手指,十指交纏。


    承歡深呼吸了一口,低頭看向他的大掌,黑色的袖子,麥色的肌膚——


    映入眼簾,昔日的那個“噩夢”,再遇的畫麵,在腦海裏清晰地回放。


    抬頭,看向他,看向周圍的湖光山色,美麗如畫,再看向坐落在畫軸中的白色教堂,神聖美麗,就像沐浴在聖光中,美輪美奐。


    而身邊的他,晨光落在肩頭,就像鍍了一層金光,宛如畫卷走出——


    霍靳南看了一陣承歡,“喜歡?”


    “嗯。”


    承歡湊近,吻了一下他心口的位置。


    霍靳南低頭看著。


    承歡看到他白色襯衣上印了一枚嫣紅色的唇印,耳根微紅,聲音也小了許多,“忘記早上塗口紅了。”


    霍靳南沒有出聲,低頭看去,白色的襯衣上印著紅色的唇印,恰好在心口的位置,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他牽緊承歡的手,一步步走入教堂,迎麵過來四名修女。


    霍靳南低聲道,“帶她下去換衣服。”


    “是,霍先生。”


    兩個修女看了一眼霍靳南,帶著承歡去換衣服。


    剩下兩個修女手裏抱著男士定製的禮服,“霍先生……”


    霍靳南低頭看了一眼襯衣上的唇印,“就這一身吧,不用換了。”


    他坐在一邊的長椅上,靜靜地看向承歡離開的地方。


    約莫一個小時候,修女帶著承歡朝著霍靳南走過來。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霍靳南抬頭,看向承歡的方向,白色的複古婚紗,沿襲了歐洲中世紀宮廷貴婦們華美禮服的線條,穿在承歡身上,仿佛為她量身打造,濃濃的高貴氣質之外,多了一次說不出的幹淨、溫婉。


    霍靳南站起來,走近,眸光落定在承歡身上,俯身,從修女手裏接過漂亮的婚紗拖尾搭在手臂上,嗓音質感醇厚地出聲,“挽住我的手臂。”


    承歡咬了咬唇,看了一眼霍靳南,突然像待嫁的新娘一樣緊張。


    手放在他手臂上,挽住,心跳不受控製的加速。


    霍靳南目光從她身上離開,一邊走,一邊抬手解開襯衣上方的兩粒紐扣。


    到了正殿門口,站在正殿門口的修女在胸口上畫了一個十字,將手裏白色的花環戴在承歡頭上,又在她胸口上、手腕處別了細碎的白花。


    旁邊,另一名修女在霍靳南胸襟前別了一枚,聲音莊嚴肅穆地出聲,“霍先生,秦女士,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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