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霍靳南掛了電話,回頭看向承歡。


    承歡坐在沙發上,手揪著衣襟不知道在想什麽。旁邊坐著溫暖,不知道提到了什麽,一雙眼睛雪亮。


    想到那次承歡在酒吧喝醉的那段視頻。


    既然是秦老三,那麽——


    霍靳南抬手,鬆了鬆領結,溫媽媽說承歡是秦莫霆的親生女兒,他覺得應該屬實。


    但是秦莫霆這個人耐心尋味。


    當年,爺爺肯把霍靳媛嫁給他,一定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如果真的是這樣,二十年多前,秦莫霆也有能力保溫如母女平安,怎麽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懷著他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


    不是這樣,又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幫助承歡,娶溫如?


    除非是因為腦部淤血失憶!


    關於這個,他後來問過秦小三,秦莫霆好像沒有遭遇過任何可以造成腦部淤血的外傷。


    他也問過沈慕白,血管瘤壓迫腦神經的確會造成頭痛、癡呆、反應遲鈍、記憶力減退甚至失憶,但是真的到了失憶的地步,不可能單一地表現為失憶。


    而秦莫霆,明顯沒有癡呆、反應遲鈍和記憶力減退這些症狀,在商界也是一號人物,向來沉穩老練、心思縝密。


    眉心擰緊了幾分,又舒展開。


    想到母親或許知道什麽,看向承歡,“你和暖暖坐一陣,我先去樓上看看。”


    承歡想到霍媽媽本來應該出院了,因為媽媽做手術推遲了,應了一聲,“要不你還是先給媽辦出院吧。”


    溫暖在,她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抬頭看向霍靳南。


    “我問問媽的意思。”


    霍靳南低聲說了一句,出了套房,到一樓,在便利店買了一包煙一隻打火機,才回了鍾琴的病房。


    坐到陪護椅上,他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看向鍾琴,“媽,溫媽媽要和秦總結婚了。”


    母親聽到他的話,反應果然如他所料!


    鍾琴看向霍靳南,“你剛才說什麽?”


    霍靳南垂眸看著擱在一邊的煙盒,“溫媽媽說秦總是歡歡的親生父親。”


    “……”


    鍾琴看著霍靳南,半天沒有出聲,前幾天,她還和小如提過秦莫霆,看小如的意思是根本沒有和秦莫霆複合的想法,怎麽突然要結婚了?


    “媽,歡歡是秦莫霆的親生女兒,你也知道吧?”霍靳南撣了撣煙灰,香煙夾在指間,手指落在煙盒上,輕壓了壓,抬眸看向鍾琴。


    鍾琴看向霍靳南,許久才點了點頭。


    霍靳南眉頭攏緊,“有件事我很奇怪,溫媽媽好像一直不太對歡歡上心。”


    鍾琴搖了搖頭,看向霍靳南,“阿南,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小如她的處境你不懂。”


    “什麽處境?”


    “這些事你別和歡歡提,我看最近老出事,心裏不安,你知道了,提警一些也好。”


    霍靳南“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鍾琴歎了一口氣,緩緩地出聲,“其實,歡歡一生下來就被抱走了。”


    霍靳南熄了手裏的眼,在指間繞了一圈,“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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