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現身


    臉上狠厲之色逐漸變成哭臉。


    他的老伴死了,他哭破腦子都不知道凶手是誰,隻能用煮貓這最後一個方法,貓是死了,但是凶手卻一點影子都看不到。


    一場鬧劇結束,村民全部散場。


    老頭蹲在鍋邊哭,那鍋沸水還在咕嚕著。


    老頭的手已經離開鍋蓋,我剛想過去安慰老頭子.


    突然,在這個時候,那鍋蓋晃晃的晃動。


    老漢一個勁的哭也沒發現,我嚇的雙腿發軟,差點攤在地上。這貓已經在裏麵煮了五分鍾了,怎麽還沒死?


    這個想法剛在我腦子裏生起,那鍋蓋砰的一下彈開,幾乎是這鍋蓋落地的一瞬間,肉色的,脫了皮的貓從裏麵蹦出來。


    濺射出來的水花砰了老頭一臉,五六個燎泡隻用了幾秒鍾就占據了老頭那張臉。


    那隻肉貓想著北麵跑去。


    老頭痛的胡亂打滾,我則趕緊跟上這肉貓的步子。


    傳說之中,如果貓沒死,跑出去的話,那麽它一定會跟凶手匯合。


    我不是愚昧之人,但是今天這情況也得讓我封建迷信一把。


    殺害老婦和殺害阿福的是同一個人。跟著這隻惡心的貓,或許我會找到凶手。


    其實,這個時候,我的內心很忐忑,雖然傳說多半是假的。


    但是就像是絕症之人去看老軍醫一樣,毫無頭緒的我,相信傳說,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一開始,我也是抱著萬一的心態跟蹤,而此刻,我感覺,跟著這貓說不定真的能找到凶手。


    這肉皮貓不是胡亂跑,它跑的很有規律很有節奏,一會往南,一會往北。


    逐漸,我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這貓跑的方向正是我昨天出來的那個樹林。


    難道說,所謂的凶手就在樹林裏?


    老是聽說貓有幾條命,如今我終於是見識到。受了如此大的創傷,依然是無比的麻利,我幾乎用了吃奶的近才勉強跟上。


    在村子裏還好,一到那樹林,這貓就是是石頭沉大海,看不見蹤影。


    我心裏著急,站在原地,早晨很寧靜,那隻貓現在就是獵物,我就是獵人,我要用動靜掌握那隻貓的行蹤。


    我聽到“撲騰”一聲,樹林的難免傳來聲響,它還沒有走遠,仍然在附近,我立馬動身,像西麵跑去。


    轉了三四圈,我來到了老地方,這地方就是昨天我埋“阿福屍體的”,現在天色已經亮了,盡管這樹林很稠密,天光依然顯現。


    此刻,我的心髒砰砰的跳。


    昨天晚上,天黑了像是塗了墨。我草草的埋了屍體,隻能看清穿著,屍體的麵皮雖然被揭掉了。


    但是我昨天似乎看到阿福微動的手臂,想著一些可能,其實我心中也很別扭。


    今天就趁著天光,我打算把這屍體的身份給驗清楚,我和阿福從小玩到大,我知道他的屁股上有一黑痣。隻要能找到黑痣,就能確定他的身份。


    相比找到凶手,知道這屍體的事情顯得更加重要。我做出了選擇,壓下去心裏的一切負麵思想。


    拿著一截腐爛的樹枝,走到昨天的埋葬地。泥土很鬆軟,這一截樹枝完全是綽綽有餘。


    我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挖掘屍體。


    清晨多露,而且微風徐徐,那埋屍的地方就在一柳樹下麵,那清涼的露珠水不斷的滴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腦袋上,讓我感覺一絲涼意的同時還有一些冰冷。


    昨天埋的不是很死,很容易就挖出了坑。


    隨著軟糯的泥坑,不斷擴大,我身上逐漸冷汗密布。


    事情邪門的超出我的預料,翻了十多分鍾,坑裏的土已經全部被我挖處來,但是卻不見阿福的屍體!


    早晨很冷,這樹林裏更是冷的邪氣,但是此刻,我的身上濕透了!


    此時,我感覺自己不是來續命的,而是來加速死亡的。


    我的嘴裏呢喃“阿福,阿福呢,不是埋在這裏的嗎”身體戰栗,即使蹲著雙腿也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直接一屁股癱在地上,腦子裏一片空白。


    我就是驚弓之鳥,發生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我抱頭鼠竄。


    “喵~”的一聲,我身後突然傳來,貓叫,這叫聲淒厲似鬼,那隻可惡的貓竟然回來了。


    我感覺自己從一獵人變成了獵物,從頭到尾都在被那隻貓戲耍。


    我很憤怒,怒火上心頭。


    這憤怒有對這些天壓抑的發泄,更多的是為了尊嚴,我堂堂一人類,怎能為這畜生嚇破膽。


    我深吸一口氣,抓起身邊的石頭,聽著聲音辨貓的位置,猛然轉過腦袋,想用石頭教訓這個黑貓。


    腦袋轉過來的瞬間,我的一腔怒火,又冷凍結冰,四周都沒有見到那黑貓,但是在前麵十米的樹下,站著一個身影!


    我嚇傻了,我的呼吸似乎都停止,那個影子我很熟悉。


    白裙,白衣,白蓋頭,正是那冥婚死去的女子。


    她就站在樹下怔怔的看著我,我白蓋頭蒙住了她的臉,但是我能感覺到,蓋頭裏麵,女人那雙一眼一定在死死的盯著我。


    剛才我還能動彈,而現在,我就像是一隻木頭,死死的杵在原地。我的腦袋還保持那種姿勢的扭動,已經麻了,酸了,僵硬了,都渾然不知!


    我此刻心裏隻有一念頭“阿福死了,老太婆死了,接下來是誰?是我嗎?”


    我心裏也不是一點愧疚都沒有,致她死命的毒麵條,畢竟是我親手喂的。


    我想跑,但是雙腿像紮了根,動彈不得。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看恐怖片的時候,我就覺得導演都是傻的,主人公都要死了,為什麽還不跑。


    現在輪到自己,我也終於明白,恐懼這東西,是不受控製的。


    我腦子裏全是死亡這個畫麵,我會怎麽死?和阿福一樣被撕掉臉皮,還是和老太婆一樣被掐斷脖子。


    這個時候,那女鬼突然動了,她伸出手,中指對我勾了勾。


    很神奇的是,我像一隻木偶從地上起來,她的手仿佛有一種魔力,拽著我往前麵走。


    女鬼站的那棵樹,正是阿福吊死的那棵,匪夷所思,昨天明明被我割斷的繩用板正的掛在枝丫上。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女鬼想讓我和阿福的死法一樣?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


    這該死的預感,似乎馬上要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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