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柏明秀的特殊取.向,蘇晗倒不討厭柏明秀的跳脫性子,這姑娘被二姨娘保護的太好又寵壞了,任性單純的可怕,心地卻是純善,可惜攤了那麽一對爹娘,也不知道她的獨身主義能不能進行到底。


    不過,再見到柏明秀蘇晗總覺得她哪裏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又說不出來。


    花草在一旁虎視眈眈,柏明秀很懼花草,老老實實的喝茶吃點心。


    蘇晗笑著問她,"你不是被禁足了嗎,二姨娘怎麽放你出來了?"


    柏明秀一臉的憤怒嫌惡,撅著肉嘟嘟花瓣般豔紅的唇道:"蘇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命苦,我姨娘簡直失心瘋了,說我們家害死了錦兒表姐,就要賠給舅舅家一個女兒,要將我送到舅舅家去,還要讓我到宮裏給姨母請安,我姨母更不知所謂,竟然派了兩個比閻王臉還可怕的嬤嬤來教我宮中的禮儀,每天頭上頂個碗,脖子都要壓斷了……”


    蘇晗聽的暗自一驚,柏明秀口中的姨母正是那異常得聖寵的潘貴妃,柏明秀到底年紀小,又被寵壞了,竟然理直氣壯的對潘貴妃不敬,真是不知者無畏。


    柏明秀還在抱怨,“今兒是我姨娘和那兩個嬤嬤去了報恩寺上香,我才趁機逃出來見你的……蘇姐姐,人家對你茶飯不思,你有沒有想人家嘛?"


    語態愈發的嬌酥含羞,媚眼如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麵坐了心儀的男子,正羞羞嗒嗒的對其表白。


    花草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了滿身,卻見她家娘子麵色不改的衝了柏明秀點頭笑道:"我自是掛念明秀妹妹的,不過宮中的貴妃怎麽忽然派了嬤嬤來教你禮儀,很繁瑣嗎,不學不行嗎?"


    若是尋常的進宮覲見隻需要學習簡單的參拜禮節,大體上不會出錯就行了,潘貴妃又是她的親姨母自不會過於苛嚴吹毛求疵,可看柏明秀苦不堪言的抱怨語氣明顯的不是這樣。


    "何止是繁瑣,簡直是按著皇子妃當初入宮的規矩學習---"柏明秀說到這裏猛地想到二姨娘嚴厲的叮囑,不由的立刻噤了聲,小心的看了蘇晗一眼。


    見蘇晗麵色淡淡的,柏明秀生怕蘇晗不高興,想著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就悄聲對蘇晗道:"我可能要到宮裏住一段時間陪一陪四皇子妃,就是我舅舅的小女兒潘寶兒,她有喜了,嫌一個人在宮裏孤單,我姨母就想到了我,可是,我真的不想去京城,更不想進宮嘛……"


    蘇晗終於發現柏明秀哪裏不一樣了。


    這姑娘肌膚更白膩了,黛眉更細長了,最主要的妝容有了很大的變化,眉貼花鈿,眼尾上挑,配合著細長的鳳眼,給人一種驚豔的嬌媚感覺,她身材圓潤豐腴,豐臀翹?乳,慵慵懶懶的坐在那裏,不管是對人含笑還是低眉垂目都透著一股子說不盡的嫵媚風?流,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的帶了嬌酥的尾音。


    蘇晗蹙了蹙眉,宮裏的嬤嬤不是應該教導柏明秀更大方持重嗎,怎麽讓她往著二姨娘的做態發展了,甚至比二姨娘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不知道柏明秀被訓練的習慣了,還是她骨子裏嬌媚的那一麵被開發了出來,對自己氣質的改變渾然不覺。


    蘇晗還欲再問一問她具體學了哪些規矩,柏明秀卻是忽然想起一件事,驚呼道:"呀,蘇姐姐,我聽說子熙是你的兒子,他的父親是京城蔣侯府的二爺,那個什麽金吾將軍,是不是真的?"


    花草不想柏明秀再糾纏蘇晗,也生怕柏明秀看輕了子熙,直接代蘇晗應了,"自是真的,我們子熙少爺可是堂堂侯府的嫡孫。"


    蘇姐姐真的生過孩子,柏明秀有些受傷害的看了蘇晗一眼,支支吾吾的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出事了?"


    柏明秀暗暗期盼蘇姐姐一定不會再對那個將她掃地出門的狠心無情的男人有好感了吧?


    花草正在端著海棠雕花填漆托盤給兩人上茶點,聞言手一抖,茶水灑了一桌子,再看蘇晗的臉色已然大變。


    花草急聲問道:"你說什麽,蔣二爺出什麽事了?"


    柏明秀沒想到兩人這麽吃驚,想著姨娘告誡她的蘇晗母憑子貴,怕是還要和子熙一起回蔣侯府做身份尊貴的二?奶奶,再見蘇晗的臉色很不好,很擔心蔣二爺的樣子,柏明秀不由的心裏一陣犯酸,嘟嘴嗔道:"蘇姐姐,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最是靠不住,你不要回蔣侯府好不好,等我從京城回來,就搬來和你一起住,我們---"


    "柏小姐!"花草猛的一嗓子喝止柏明秀的異想天開,又氣又急道:"蔣二爺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你到是快說啊?"


    柏明秀給花草吼的一個哆嗦,嬌媚多情的眸中蓄滿了晶瑩的淚珠,咬著粉嫩的嬌唇委屈的看向蘇晗,說不出的惹人嬌憐。


    蘇晗強忍了鬢角的抽跳,耐著性子對柏明秀道:"明秀,那蔣二爺到底出了什麽事,我外祖父是和他一起回京的,走了兩個多月了,一封信也沒有,我實在擔心他老人家……"


    原來蘇姐姐是擔心她外祖父,柏明秀心中一鬆,立刻跳起來安慰蘇晗,"蘇姐姐你別急,我姨娘說那蔣二爺在回京的路上被人刺殺了,情況很是不好,皇上接連砍了三個禦醫……"


    砍了三個禦醫?


    蘇晗一下子癱坐在哪裏,她唇色煞白麵無血色,也不知道是為蔣項墨擔心還是為老爺子擔心,緊緊的抓了柏明秀的手道:"我外祖父呢,你姨娘有沒有說我外祖父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外祖父的醫術在大周朝要是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有他在,哪裏還有皇上為蔣項墨砍禦醫一說,難道外祖父……


    蘇晗身子一軟,差點栽倒,花草急忙扶住她,對柏明秀吼道:"柏小姐,你想急死我家娘子嗎,你知道的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嗎?"


    柏明秀真是對花草又怒又懼,見蘇晗的臉色慘白的嚇人,也不敢藏著掖著了,小聲道:"蔣二爺好像就是為你外祖父擋了毒箭,你外祖父被那些人劫持走了,我,我是怕你擔心,才沒敢告訴你……"


    "你---"花草已經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女人過來說了一通廢話,這麽要緊的事到現在才說。


    蘇晗卻是猛的站起來,身子劇烈的顫抖,話都幾乎不成句子,"快,快,進京,立刻……"


    花草忙道:"娘子你千萬別急,婢子這就去讓秦護院套馬車。"


    蘇晗的眼淚止不住落下來,都怪她,都怪她,要什麽自尊,要什麽臉麵,若不是對柏明湛憋著一口氣,多去打探外祖父的消息,哪能拖延到現在,外祖父那麽大的年紀,還不知受了什麽苦,是生是死,想到她和子熙被李秋豔挾持的一幕,若是外祖父也落到了那些沒有人性的畜牲手中……


    蘇晗簡直不敢再想下去,她猛的想到柏明湛,抹了眼淚撒腿往柏府跑去,她再也不要什麽自尊和臉麵了,隻要柏明湛能救了外祖父回來,要她做什麽都可以。


    “娘子,你等等婢子……”花草急急讓秦護院駕車追去。


    柏明湛看到蘇晗哭的驚慌失措的一刹那,就知道蘇晗知道穆老爺子的事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麵色蒼白仿佛做錯了事一般的柏明秀,讓殳竹扶著蘇晗先去梳洗。


    蘇晗尖叫一聲推開殳竹,"我要知道外祖父怎麽樣了,我要聽真話!"


    柏明湛心疼的看著一身狼狽的蘇晗,擺手讓殳竹等人退了出去,還未開口安撫蘇晗,蘇晗已經可憐巴巴的望著他,"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已經派人去救我外祖父了對不對,我外祖父一定會沒事對不對?"


    看著蘇晗清美赤紅的眸子,驚慌失措的如一隻驚恐到極致的小鹿,那麽希冀的望著他,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複,柏明湛心中刺痛。


    他多麽希望她開開心心的做回原來那個她,神經大條、粗俗豪爽,每天就知道咋咋呼呼折騰的小院子雞飛狗跳,卻讓人覺得充滿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活力,更讓他這個陰冷絕望的人第一次對生活有了渴望。


    他已經在不斷的勸說自己放手,即使她不願意選擇和他在一起,隻要她活的恣意快活,他默默的守護著她也是一種幸福,就像宵壬。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對她最用心的人,卻是宵壬給他上了最深的一課,不求回報的付出才是真的付出,他竟比不過一個宵壬。


    不怪她不肯接受自己,是他做的還不夠多,付出的還太少。


    柏明湛望著蘇晗,遮住眼底的痛澀,柔聲道:"老爺子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別急,我已經讓人盯著了,一有機會就會將他救出來,保證老爺子毫發無損。"


    蘇晗紅腫著眼睛急迫的想得到保證,"我外祖父在哪裏,你不是在騙我對不對?一定能救他出來對不對?"


    柏明湛勉強笑了一下,故作輕鬆的自嘲道:"你師兄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年來我隻有一次說話不算話,其它的哪一次不是言出必行……"


    唯一的一次食言便是對穆老爺子做出了承諾卻娶了稽明珠,讓他永遠的失去了機會。


    蘇晗自是知道柏明湛是什麽人,對他的能力從來都是信任沒有懷疑過,她不由抹了眼淚哽咽道:"我外祖父到底在哪裏,是什麽人抓了他,還要多久才能救回來?"


    柏明湛斟酌了一息才道:"溢王爺你知道吧?溢王爺在西域漂泊多年,身患頑疾,對師父這樣的蓋世神醫很是禮遇推崇,而且他現在有求於師父,所以師父他老人家一定不會有事……"


    蘇晗聽的又驚又怕,"萬一我外祖父犯了倔性,不肯給這個反王治病怎麽辦?萬一他治不好怎麽辦?萬一治好了他就要殺外祖父滅口怎麽辦?萬一將來皇上因為外祖父給反王治病,龍顏大怒要殺了我外祖父怎麽辦?"


    這麽多萬一,讓蘇晗又是一陣慌亂,眼中全是驚恐。


    柏明湛雖然心中也沒有底,卻不想讓蘇晗失望,聲音愈發的堅定,"不會的,有師兄在,師父一定不會有事……"


    蘇晗在殳竹的服侍下洗漱了,漸漸的恢複了幾分理智,但是眼睛依然紅的似桃子,她問柏明湛,"蔣項墨是不是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


    不管他是不是為外祖父受的傷,蘇晗都不希望他出事,子熙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柏明湛深深看了蘇晗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蘇晗抿緊唇,忽然對柏明湛道:"謝謝師兄了,要是有了外祖父的消息請師兄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先告辭了。"


    柏明湛親自送蘇晗出去,一路沉默不語,在蘇晗上車的時候他緊緊的看著蘇晗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還要進京?"


    蘇晗攥緊手心的帕子,垂目搖頭,"我會留在這裏等外祖父回來。"


    但她心中已經做了決定,外祖父不在,七味的醫術雖不能跟外祖父比,也已經學了外祖父的七八成,不一定能有十全的把握救了蔣項墨,好歹多一分希望,總要試一試,但不知為何,她不想將這個決定告訴柏明湛。


    柏明湛看了蘇晗一眼,苦笑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有個習慣,每當她心中有盤算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垂首,不想讓人看出來,這個無意識的小動作恰恰暴露了她的心思。


    蘇晗心急火燎的回府,打算讓秦護院請幾個人一起護送七味進京,才下了馬車,就聽到哭天搶地的求饒聲,蘇晗心中一緊,不等花草扶穩她就快步下了車。


    "小少爺饒命,小少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少爺放了奴婢一馬……"兩個婆子跪在地上,對著麵前的小人兒驚恐告饒,顫抖著身子砰砰砰的磕頭。


    兩個婆子身上的穿戴雖不華貴,卻是上好的綢緞料子,花色均勻做工平整,剪裁得體,白麵圓臉的那個發間插著做工精致的葫蘆捧獸雙簪,小獸的神色都惟妙惟肖,黃臉唇角帶痣的婆子手腕上帶著足有寸寬的祥鳳銜瑞草銀鐲子,少說也有三四兩重,兩人手指上都戴著銀鑲翡翠的戒指,翡翠個頭雖然不大,成色卻是滴翠,款式也新穎,不是姑蘇常見的那種。


    這兩個婆子的通身打扮比姑蘇一些鋪麵的掌家娘子都要氣派得體。


    再聽著兩婆子對著子熙一口一個小少爺,敬畏惶恐,蘇晗心中一緊,這二人是誰?


    "娘,你回來了?"子熙正沉著小臉對倆婆子凝眉怒目,一見蘇晗回來了,立刻眼中聚滿了淚水,撲到蘇晗懷中道:"娘,這兩個惡婦說我爹受了重傷,要把我搶走,我爹沒有受傷對不對?"


    那兩個婆子一看到蘇晗,先是眼中閃過驚豔,隨即飛快的交換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眼神,但是絕對沒有尊重。


    白圓臉的那個立刻爬起來,拍了拍膝蓋上下打量了蘇晗,才微一屈膝,立刻又站直了身子,"是蘇娘子吧,我二人是蔣侯府來的,奉老夫人之命接小少爺回府---"


    這婆子話還沒說完,子熙已經從蘇晗懷中轉身喝道:"放肆,老賊婆,誰讓你起來的,掌嘴!"


    四五歲的孩子,不怒自威,天生帶著一股尊貴和威嚴,將那婆子驚的立刻跪了下來,膝蓋著地的時候,"哎呦"痛叫了一聲,顯然已經在子熙手上吃了苦頭。


    另一個剛剛爬了起來,手剛觸及膝蓋正要拍土,一個哆嗦也跟著跪了。


    花草已然聽明白了,蔣侯府的老夫人這是來跟娘子強行搶孩子了,還妄想趁著娘子不在家,偷偷的將子熙帶走,她不由的大怒,上前一步咬牙狠狠的賞了那婆子一記響炮似的耳光。


    那婆子何曾受過這種氣,心中怒火中燒,她敬著子熙是小主子,卻沒將花草看在眼中,她恨怒的瞪著花草,眼中幾乎噴火似要撕了花草一般凶狠。


    花草自不懼她,反手就要再賞一個,子熙道:"且慢。"


    那婆子心中一喜,不屑的抬高了下巴對著花草。


    子熙卻指著另一個婆子道:"我花草姨姨身嬌肉貴,你這張老樹皮臉也配硌她的手!你,過來打她,狠狠的打,打足一百下,不許省力氣,否則,我就讓她打你一百下!"


    一百下?那還不要了她的命,挨完一百下她這張臉也別想見人了……那婆子身子一抖好些沒昏厥過去,她也是個狡猾的,知道這小主子她惹不起,小小年紀就狠辣無比,轉身跪爬著到蘇晗腳下,砰砰砰對著蘇晗磕頭,"求蘇娘子饒命,奴婢隻是奉命行事的,求娘子給奴婢一條活路……"


    另一個婆子也忙膽寒心驚的跪爬了過來,"求娘子給奴婢一條活路……"


    她二人都是老夫人新提拔起來的管事婆子,這個差事是爭破了頭從一眾仆婦手中搶了過來的,來的路上還喜不自禁的以為是個肥差,接了小少爺回去又是天大的功臣,到時候老夫人一高興,一個進老夫人院中當差,另一個順理成章的到小少爺院子裏當管事的媽媽,都是天大的肥差。


    對小少爺,她們原想著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那女人更是個沒見過世麵的獵戶女,就憑他們蔣侯府的勢力和她們帶來的人手,又占著名正言順,帶小少爺回去,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


    就是那女人舍不得放手,一番威逼利誘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萬沒想到,還沒見到大人,卻先被一個孩子狠狠的收拾了一通。


    兩人望著子熙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這還是個孩子嗎,簡直比她們府上的殺神二爺還恐怖,不,比魔鬼還讓人戰栗膽寒。


    見蘇晗一直沉默著,那婆子又向蘇晗腳下跪爬了兩步。


    子熙一腳踹到了那婆子身上,"滾開,你要敢髒了我娘親的衣裙,小爺砍了你這雙手喂狗!"


    她婆子本就白胖的大臉盤子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要抱向蘇晗雙腿的手立刻收了回去。


    子熙對另一個沉喝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打!"


    "是,是,是……"黃臉的婆子也不敢起身,膝行了到那婆子麵前,咬了牙揚手給了那婆子一掌,對麵那魔鬼一樣的小少爺正虎視眈眈,這婆子哪敢省力氣,咬牙就一掌扇了上去。


    那白臉婆子的臉才被花草打了,正火辣辣的痛,這一掌下去,"嗷"的一嗓子痛叫起來,心中大罵這婆子借刀殺人沒安好心,不由遷怒怨恨的瞪著黃臉的婆子。


    黃臉的婆子一看對方的眼神,心道:壞了,這袁婆子最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今日雖然迫不得已打了她,隻怕這仇已經結下了……罷了,反正是招了她的恨,索性打個過癮吧,省的來日栽到她手中後悔。


    這黃臉婆子想開了,索性卯足了力氣朝袁婆子臉上招呼,一下比一下狠,直打的那婆子口角流血耳內轟鳴,吃痛哀嚎都含糊不清起來。


    子熙翹了翹唇角,又恢複了一派天真童稚,急急拉著蘇晗的手往屋裏去,"娘,我有話問你。"


    花草沒有跟進去,留下來監督那兩個婆子。


    到了房裏內間,子熙眼睛就紅了,豆大的淚珠也滾落下來,抱著蘇晗的腰哭道:"娘,我們去京城找爹爹好不好,我要見到爹爹,我要見到爹爹……"


    自己生的兒子,自是知道這個孩子有多聰慧和固執,子熙一旦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你不讓他做,他偷偷摸摸也會去做,若是子熙想見蔣項墨,她白天不同意,子熙晚上就能獨自進京。


    蘇晗抱住兒子,試著跟子熙講道理,"熙兒,娘也擔心你爹,可是你曾外祖父被壞人抓走了,娘也要想辦法救曾外祖父,咱們先派七味叔叔去給你爹治病好不好,七味叔叔一定能治好他,等我們救回了曾外祖父再去京城看你爹好不好?"


    "不好……"子熙忽然哇的大哭起來,"我就要爹,就要爹……"


    (差點趕斷了氣,謝天謝地,還來得及,抱歉太晚了,以後太晚更文的話,大家第二天早上看吧,熬夜很不好,我深受其害!兩更合成一個大章了,希望有的書友別說我說話不算數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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