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張麵值為100元的華夏幣為一萬,一萬一紮,3000萬足足有3000紮,用大的抽杆箱,郝威足足用了五個才把它裝完,最快速度籌到錢後,又按電話的指示,一個人開著攜有三千萬現金的越野車上路。


    生怕激怒綁匪,郝威誰也不說,就是心腹手下,也說是去見一個大人物,嚴令他們不能跟隨。


    根據電話的指示,郝威開車足足轉了近二個小時,最後才在一座叫牛頭山的山腳下停住。


    這時電話裏又傳來那陰陽怪氣的指令:“很好,看來郝大老板還是很在乎張楠小姐的安危,並沒有耍花樣。”


    “錢財是身外物,區區三千萬,我還郝威還拿得出來。”郝威強忍內心的憤怒,冷冷地說。


    “真是一個多情的男人,這樣吧,有請多情的男人再辛苦一點,把抽杆箱打開,讓我們看一下。”


    郝威沒有說話,他知道對方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也許是用望遠鏡看著自己,於是把裝錢的箱子一字排開,一個個打開,露出裏麵一疊疊的百元大鈔,為了讓對方看清,不時還拿起一疊隨意散開,示意自己沒有做小動作。


    很快,電話再次響起:“郝大老板果然財大氣粗,現在帶上錢,我們在山上的土地廟等你,或者說,張小姐在山上的土地廟等你,相信多情的郝大老板,不會讓張小姐等太久吧。”


    “錢你們看了,人呢?”郝威馬上說:“讓我聽聽她的聲音,我得確認她沒事,若不然,說破天我也不上。”


    “威,我...”電話裏隻傳來張楠焦急的聲音,然後很快又掛上了電話。


    隻有短短的二個字,郝威冰冷的臉上,多了幾分柔情:沒錯,是張楠的聲音。


    確定了人沒事,郝威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很快就為難了,上山沒大路,車開不上去,隻能靠人力拉上去,這裏足足有5個大拉杆箱,隻有一個人,怎麽弄?


    對方太不上道了,全要現鈔,又隻讓自己一個來,郝威心裏暗自咒罵起來,可是一想到張楠,這個美麗而倔強的女生,現在怕是嚇壞了,也不知那些混蛋怎麽對她,無論如何,一定要快點把她救出魔爪。


    想起張楠,郝威的心中一下子湧現了無窮的力氣,聰明的他很快想到了一個方法,把拉杆箱綁在一起,組成一個小型的拉杆箱車隊,然後用力在前麵拉著,默默地、奮力地向山上拉去。


    郝威不知道,此刻他無比擔憂的心上人張楠,正在暴跳如露。


    “趙風,你這個混蛋,你幹什麽,快點把我放了,看看你幹了什麽事?胡大海,你怎麽也跟他一起瘋,快點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告訴你爸媽,看他們會不會打折你的腿。”張楠氣得直咬牙,一邊掙紮一邊罵道。


    去貴省分基地的途中,趙風用一個理由把自己騙出來,然後就不讓自己走,還沒收了自己的手機,自己就親眼看著他勒索郝威,或者說是戲弄郝威,簡直就是太無法無天。


    為了不讓自己亂走,趙風這混蛋還綁了自己雙手,剛才給郝威打電話,自己想跟郝威說這是趙風的惡作劇,可是剛說兩個字,趙風就一邊捂嘴一邊掛電話。


    趙風笑嘻嘻地說:“楠姐,不要緊張,你也知我隻是開個玩笑,今年的四月一號忘了給威哥過節了,現在補上,不要緊張,沒事的,沒事的。”


    “有這樣開玩笑的嗎?”張楠暴跳如雷地說:“剛才你沒看到,他開車開得多快,太危險了。”


    趙風把郝威耍得團團轉,張楠一直看在眼裏,因為趙風讓人通過網絡的方式,不時把畫麵傳到終端的電腦上,通過房間的屏幕可以看到他的一舉一動,就像現在,屏幕裏的郝威,正在不要命似的拉著錢往山上趕。


    汗,流了一麵,他顧不上擦;摔倒了,爬起來繼續走;擦傷了,就是傷口流血也顧不得理會.....


    “沒什麽,我對威哥的車技有信心”趙風笑嗬嗬地說:“那是超級豪車,除非摔成鐵餅,要不然傷不了,楠姐,你好好看著,再說話,我就打電話讓威哥從山上滾下去,嘿嘿,肯定很有趣。”


    “你....”張楠氣得一下子說不出話。


    胖子馬上說:“好啦,好啦,都不要爭了,楠姐,風哥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就是看看威哥對你有多在乎,你再說,他可真拿東西捂住你嘴了,你知道我們沒有惡意的就行。”


    無論張楠怎麽軟泡硬磨,趙風還是不為所動,最後實在不耐煩,把張楠綁在屏幕前的椅子上,捂著嘴,然後他和胖子徑直走了出去。


    不知為什麽,看著看著,張楠的眼睛不知不覺紅腫起來,淚水開始在的眼眶裏打轉。


    在屏幕,可以看到、聽到郝威的行動,他先是不要命把錢拉到土地廟,到目的地後,就是牛高馬大的他,近乎虛脫了,可是他在電話的指示下,不僅自己主動扣上手銬,還毫不猶豫的喝下“綁匪”說有毒的液體,一向頂天立地的他,為了讓匪徒放了自己,甚至向著攝像頭下跪。


    當張楠聽到“綁匪”質問郝威為什麽甘願受製時,郝威大聲地說“我喜歡她,我愛她”的話,在眼眶裏打轉了很久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淚流滿麵。


    堅強的張楠,被郝威的真誠感到得淚流滿麵,就在一牆之隔的郝威,則快要崩潰了。


    為了張楠,別說區區三千萬,就是三億自己眼都不會眨一下,可是那綁匪太可惡了,選擇這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嶺,讓自己一個人把錢運上去也就算了,讓自己把自己銬上,又讓自己喝那杯不知有什麽的液體,末了還十分八卦拷問自己情史,可是遲遲不見放人。


    郝威心裏泛起一個可怕的念頭:是不是自己仇家幹的?對方不僅要錢,還像是故意折騰自己,誰的發家史都不是很幹淨,能有今日的財富和地位,踩在腳下的對手也不少,出來混,就作了要還的打算,榮華富貴這輩子算是享了,就是死也值了,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張楠。


    為了不觸怨一直不露麵的綁匪,郝威一直非常配合,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問什麽就答什麽。


    到最後,郝威終於忍不住了,對著電話咆哮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我郝威在這裏,要殺要剮愁隨尊便,我朋友是無辜的,是個男人的,就放了她,兄弟,出來混,禍不及家人。”


    “郝大老板果然是有情有義”電話裏傳來綁匪陰聲怪氣的聲音:“兄弟們服了,現在隻要發誓不再追究今天這件事,我馬上讓你見到你的心上人。”


    郝威毫不猶豫在說:“皇天在上,我郝威在這裏發誓,隻要張楠沒事,絕不追究今天的事,若有違背,三刀六洞,死無葬身之地。”


    “爽快,現在請郝大老板移一下貴步,張楠小姐就在你隔壁的房間,哈哈,祝你好運。”話音一落,電話便斷了線。


    終於可以看到人了,郝威連手銬都顧不得打開,馬上跌跌撞撞跑到隔壁的房間,打開門一看,不由神情一鬆:張楠俏生生站在門後,淚流滿麵地看著自己。


    “張楠,你,你沒事吧”一看到張楠哭,郝威心都痛了,連忙安慰道:“我來晚了,別怕,別怕,有我在,沒事的,沒事的。”


    “威...”張楠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衝上去,緊緊地抱住了郝威,哭得泣不成聲。


    這是....


    軟玉在懷,溫香在抱,朝思暮的想初戀情人正和自己緊緊抱著,在這一瞬間,今天所遭受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郝威都感到值了。


    就是把命擱在這裏,也值了。


    郝威緩過神,擔心地問:“那些綁匪,沒傷害你吧?”


    “沒有綁匪,我也沒有受傷,一點事也沒有。”張楠抱著郝威,有些動情地說。


    在人的一生之中,有這麽一個肯為自己這樣默默付出,有危難時毫不猶豫站出來、不顧自己安危地站出來的男人,張楠感覺自己真的很幸運、很幸運。


    “沒有綁匪?怎麽回事?”郝威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張楠的情緒穩定下來,有些羞澀地放開郝威,然後不好意思地解釋說:“我們農場不是組團去旅遊嗎,趙風那混小子,設計說飆演技,讓我扮演一個的被綁架的人,呼喊你來救,然後...”


    於是,張楠就整件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說到後麵,低著頭說:“我,我想阻止,可是他和胖海兩個人就是不上,還把我...綁起來,說要給你補一個愚人節,郝威,我.....”


    一想起剛才情不自禁抱住郝威哭,張楠的臉就紅得耳根發熱。


    該死!是趙風這個混小子搞的鬼,郝威當即火冒三丈。


    難怪對自己了如指掌,弄得自己撓破頭皮也想不出是哪方神勝暗算自己,好家夥,剛剛還讓自己發誓不追究今天的事,原來是他作怪。


    郝威聰明絕頂,趙風說什麽補愚人節,分明是亂扯,老娘說不讓小妹爬頭,趙風那家夥就想出歪主意,自己上次還奇怪趙風怎麽知張楠找藏紅花的事,要知道,藏紅花是專治婦科的聖藥,以張楠的脾氣,肯定不會把這事說出,現在想想,那是趙風那混小子在套自己的底。


    弄這麽一個綁架的鬧劇,就是要撮合自己和張楠。


    好家夥,還真夠狠的,剛才折騰得自己不輕,還真是沒大沒小了,剛剛在心頭騰起一股心火,不過一看到張楠低著頭,羞紅著臉,像個小媳婦一樣站在自己麵前,想起剛剛開門時,站在門後麵張楠含情脈脈看著自己的眼神,剛騰起的心火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佳人麵前,這一刻鋼鐵也化作繞指柔。


    “楠,其實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你,你願意嫁給我嗎?”郝威突然跪了下去。


    沒發生已經發生了,想不被折騰也被折騰了,趙風那混小子的帳,以後慢慢跟他清算,現在機會難得,郝威這種人精哪裏肯放過。


    現在不出手,以後又不知要碰多少壁,像張楠這種精明又倔強的女生,可不容易拿下。


    “不行”張楠大聲地說,就在郝威一個顆心快要沉下去時,張楠有些嬌羞地聲音響起:“不過,可以考慮讓你做我的男朋友,要想本小姐嫁你,還要看你以後的表現。”


    第一句話把郝威打下了地獄,第二名話一下子又把郝威從地獄升到天堂,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就是郝威也有點猝不及防,聞言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一定好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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