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和胖子一邊走,一邊商量著怎麽挖金至尊的人。?


    金至尊能有今天,靠的絕對不是僥幸,它在技術設備還有人才的儲備上非常深厚,絕不是剛剛成立才二年的九邦可以替代。


    舉個例子,有一批要求很高,例如難度係數高達a級的飾要做,要是九邦,接訂單時得猶豫,因為難度係數高,員工不一定能做得到,而對金至尊來說,沒這個擔憂。


    有人說過一句話,隻要是從金至尊出來的正式員工,擔當一個小組長、師傅絕對沒問題。


    二十世紀什麽最貴,人才最貴!


    趙風現在最想挖的,就是金至尊的人才。


    胖子摩拳擦掌地說:“風哥,你說我們挖什麽人好?”


    “設計師和接單員。”趙風毫不猶豫地說。


    金至尊在代加工之餘,還有自己的品牌飾,甚至以一已之力在歐美地區設立級櫃台,開能力絕不容小視,而金至尊的品牌能暢銷東南亞,也與它強大的開能力息息相關,從這裏可以看出設計師的重要性。


    時間就金錢,效率就是生命,這話放在飾行業來說,設計師就是靈魂,質量就是生命。


    跟單員在公司是一個很微妙的位置,充當客戶和企業溝通的橋梁,別看他們地位不高,可是他們的位置很敏感,因為他知道客戶的資料、需求,把他們挖過來,就有可能把原來的客戶也帶過來。


    現在很多人挖角,除了一個人的人能力外,對他掌握的人脈資源也非常看重。


    胖子點點頭說:“沒錯,我們租了那麽大的地方,多招點人不成問題。”


    兩人邊說邊向金至尊所在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隻見一輛輛警車呼嘯而過,那警車上,全是穿著製服的警察。


    “風哥,金至尊哪裏不會是越鬧越大了吧?怎麽這麽多警察增援的?”


    “不對”趙風搖搖頭說:“這些人是往外麵走的,太子這麽快就解決危機了?”


    金至尊的員工有二千多人,幾千人鬧事可不是說著玩的,這是**,現在這些警察和武警撤走,側麵反映金至尊的欠債風波已經得到解決。


    說話間,又看到不少小車從身邊走過,趙風和胖子對視一眼,然後加緊腳步往金至尊走去。


    到了金至尊一看,隻見不少衣著光鮮的人有說有笑地各自上車,有的開小車、有的騎摩托,麵帶笑容地各自散去。


    這時趙風看到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馬上對他招招手說:“老鄭,老鄭。”


    都在同一個圈子,不少人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可能不同的人有相同的朋友,老鄭是花城一間小型電鍍廠的老板,主要是電鍍銀飾為主,技術不錯,為人也爽快,趙風的嘻哈係列有不少銀飾,大多是交給老鄭的電鍍廠,老鄭每個月都找趙風簽單結帳,關係還不錯。


    老鄭拿到金至尊的欠款,心裏落下一塊心頭大石,正想走,突然聽到有叫自己,四周打量一下,現是趙風叫自己,馬上隨手關上那輛老捷達的門,笑嘻嘻地小跑著過來,邊跑邊笑著說:“風哥,是你啊。”


    九邦是老鄭的大客戶,訂單也穩定,趙風也是一個講舊情的人,隻要保證質量,而價格也合理,就會長期保持合作關係,老鄭非常重視和九邦的關係,現在逢年過節都會意思一下,平時偶爾也會造訪趙風,維護關係。


    福緣倒閉了,金至尊也生死未卜,九邦已經成為花城一流飾廠,老鄭自然希望能和九邦的合作能更進一步。


    “來,海哥,抽支煙。”老鄭殷勤地給胖子遞煙點火。


    沒給趙風遞煙,那是他知道趙風是不吸煙的。


    吸煙是一種壞習慣,對人體的危害就不說了,煙癮一上來,就得來一根,而趙風工作的時候,最忌就是被打擾,所以對抽煙無愛。


    “謝了”胖子美美吸了一口,然後假裝不經意地問道:“老鄭,你怎麽來這裏,怎麽,是看中哪家婆娘還是想展新客戶。”


    “哪有,老了,沒那股勁頭了”老鄭對胖子的調侃,也不以為怒,指了指的金至尊的大門,小聲地說:“不瞞兩位,這次來,是收點貨款。”


    趙風有些好奇地說:“不是說金至尊投資鑽石礦失敗,還借了不少高利貸,這麽快就能還上了?太子的實力,果然是深不可測。”


    老鄭搖搖頭說:“哪有這麽容易,要是早拿錢出來,也不會搞到這麽大了,現在太子還在,不過金至尊嘛,易主了。”


    “什麽,金至尊易主了?賣給誰了?”趙風一臉震驚地問道。


    趙風想過金至尊會遭難,甚至會倒閉,但是當他親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感到非常吃驚,要知道,金至尊是亞洲地區的行業龍頭,實力非常雄厚,以金至尊的地位、規模和聲譽,找人注資應該不是問題,怎麽能說倒就倒呢?


    “這個不清楚”老鄭搖搖頭說:“那債主太多,我擠不進去,聽說是外資收購,太子當場就簽字,不過人家效率就是快,一會兒的功夫,財務部就通知我們去領錢,不管他,有錢拿就行。”


    趙風搖搖頭說:“怪了,金至尊的財務這麽好,也算是優質資產,隻要抗過這一關,早晚會恢複元氣,這百年的產業,怎麽說賣就賣了呢?”


    投資受了挫折,大不了重頭再來,金至尊不僅是太子的產業,更是金家幾代人的心血結晶,真是說賣就賣?


    要知道,金家一直不肯讓金至尊上市,堅持家族經營,就是怕金至尊旁落,可是現在卻親手把它賣掉。


    這與太子性格有關,血液裏有狼性因子,他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永遠不會滿足,永遠向著前方奔跑,金至尊從一個小小的打金鋪成為亞洲的龍頭行業,靠的就這是種狼性的擴張路線,隻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最後金至尊的落幕,也是太子這個性格埋下的禍根。


    其實人的一生都在賭:


    選個行業,就賭它的未來很光明;


    找個老婆,就賭她能賢良淑德;


    選個工作,就賭它能有很好的展;


    投資某個項目,就是賭它能帶來可觀的收益;


    ......


    太子在級櫃台計劃步入正軌後,在投資有色寶石嚐到甜頭的他,胃口也大了起來,開始把目光放在利潤更高的鑽石礦。


    人會走運,但不可能一輩子都走運,太子是那種贏要贏得滿堂紅、輸也輸掉身上最後一分錢的人。


    鑽石礦項目一出事,金至尊馬上就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老鄭冷笑地說:“還怎麽借,為了借錢,金至尊的公章都扣在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手裏,其餘的也抵押出去,就是想借也借不了。”


    趙風的聽說太子被扣在南非,花了很多錢才能贖身回來,也不知是不是急著籌錢贖人,所以弄得這樣狼狽。


    聊了一會,老鄭還有事先走了,剩下趙風和胖子在麵麵相覷。


    本想撿點便宜呢,沒想到金至尊竟然易主,什麽也撈不上。


    “算了,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趙風開口說道。


    便宜沒撿著,還是早點回去,找點熟人充當獵頭,看看在新老板穩定局勢之前,能不能趁亂挖點人。


    剛想走,胖子突然說:“咦,風哥,你看,太子出來了。”


    趙風轉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隻見一群人走在前麵,走在最前麵的人,低著頭,踱著步,手裏抱著一個大紙箱,有點落魄地走著,這個人正是太子。


    令趙風吃驚的,不是落魄的太子,而是跟在太子身後的人,那是一個女子,漂亮的女子,來自日本禦木本株式會社的田中佳美。


    太子無意中看到趙風和胖子,可是隻是看了一眼,什麽也沒說,他的眼神有些木然、空洞、呆滯,有點視如無堵一樣,默默地鑽進一輛日產的商務車,在一陣馬達的轟鳴聲中,最後漸行漸遠。


    金至尊是把工廠搬到花城,利用華夏的優惠政策、便宜的原材料、廉價的勞動力、還有龐大的市場展起來的,對金至尊來說,花城是一個福地,但是現在對太子來說,這裏已經變成了傷心地。


    祖傳的百年基業,一朝在這裏斷送。


    趙風本想好好嘲笑一下太子,笑他活該,可是當看他那一臉落魄的樣子,最後什麽也沒說,任由他坐車離開。


    因為,他已經是一個失敗者。


    這時田中佳美已經現了趙風,麵帶笑容地走過,對趙風鞠了躬:“趙桑,我們又見麵了。”


    趙風看了田中佳美一眼,然後又看看金至尊的廠房區,這才開口問道:“佳美小姐,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你,被說金至尊被人收購,不知是不是佳美小姐的手筆?”


    “沒錯”田中佳美並沒有否認,而是大方地說:“金至尊有豐厚的人才儲備和優質的資產,特別是核心資產,禦木本株式會社認為,收購金至尊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趙風一臉淡然地說:“那恭喜田中佳美小姐,禦木本株式會社也成為亞洲飾行業的巨無霸。”


    禦木本株式會社一直想打開華夏市場、更多樣化地走向世界,吞並擁用很多優質資產的金至尊,不僅僅壯大自己的實力,而金至尊前麵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全便宜了禦木本株式會社。


    別的不說,光是級櫃台,就能讓禦木本株式會社的觸角伸到歐美地。


    “趙桑客氣了”田中佳美看了一下趙風,突然微微一笑,對趙風行了一個禮,然後開口說道:“金至尊會重啟嘻哈飾計劃,趙桑,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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