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到這次技能比賽會有波折,可是一直順順利利,還以為自己運氣好、時運高,遠離小人,沒想到就在比賽的前一天,還是出事了。


    李麻子出現時刻也太湊巧。


    再說外派單也不是經常用,合作不愉快,再選擇另一間代加工就行了,哪裏需要親自上門?


    趙風忍住內心的衝動,耐住性子說:“李經理,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要不要再檢查多一次?”


    “不用”李麻子毫不猶豫地說:“這兩個qc是我們雄發最好的qc,既然他們說有問題,那肯定是出了問題,趙老板,這批貨明天就要,有時間在這裏閑聊,還不如快組織人手返工,這樣我也好向公司交待。”


    “明天?”鄧飛一下子就急了:“李經理,我們說好,是一個星期後完成,沒說是明天啊。”


    過萬件貨,現在九邦也就那十幾口人,一個晚上怎麽趕?再說明天就要比賽,這不是折騰人嗎?


    趙風也皺著眉頭說:“是啊,李經理,我們說好最後的交貨日期是一個星期後,你突然改時間,這樣不太好吧?”


    “沒錯,我們是談好一個星期後,但是,當時我們也說好,如果時間緊,你們九邦要給予配合,現在就是趕時間,你們快點做,請炒更好、加班好還是外派,隨便你們,隻要明天中午之前完成就行,若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李麻子陰著臉說。


    “你,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鄧飛氣得臉都紅了。


    規則說變就變,這不是為難,而是刁難。


    “白癡”李麻子一臉不屑地說:“是我給你們派單,也就是說,是我給你們送錢,給你送錢也叫為難?那你給我送錢,讓我為難為難。”


    趙風皺著眉說:“李經理,這事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嘿嘿嘿”李麻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都說一回生,二回熟,我們合作這麽多次,都是兄弟朋友不是,也不是沒商量。”


    說話間,李麻子突然一把抱著一旁的林舒,笑嘻嘻地說:“叫她今晚陪我吃個飯,好好聊聊,啥都好說。”


    誰也沒想到,李麻子會突然非禮林舒,還是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這麽多人非禮楊舒,趙風感到事情很反常,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可還沒來得及反應,脾氣耿直的鄧飛一拳就朝李麻子打去:“找死,竟敢非禮林舒!”


    鄧飛和楊舒是男女關係,都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楊舒是鄧飛的逆鱗,哪個動楊舒,鄧飛就跟他拚命,李麻子當著他的麵非禮楊舒,一向性子率直的鄧飛哪裏忍得住,當場眼睛就紅了,二話不說,就對他施以重拳。


    帶著怒氣而出的拳頭,力量可不小,眾人隻聽到一聽悶響,鄧飛一拳擊在李麻子的鼻梁上,李麻子慘叫一聲,一下子倒在地上。


    隻是一拳,就打得李麻子鼻青眼腫,血流一地,不光是鼻子,就是嘴巴都出血了。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殺人啦。”李麻子倒在地上,好像殺豬一樣喊起來。


    “鄧飛,你,你幹什麽?你怎麽打人了?”楊舒回過神,一臉吃驚人地說。


    李麻子一摸臉,發現一手是血,然後殺豬一樣叫道:“好啊,竟敢打人,我跟你拚了。”


    說完,不要命似的衝上去,和鄧飛扭作一團,九邦的員工和跟著來的兩個qc忙勸架,沒想勸著勸著,兩幫人直接打了起來,趙風和楊舒就是想勸都勸不來。


    就在眾人扭作一團的時候,大門“呯”的一聲被推開,衝進一隊警察,為首的人大聲喊話:“停手,停手。”


    “別打了,蹲下,蹲下。”


    眾人看到警察來了,這才停下。


    眾人這才發現,因為追逐打鬧,九邦弄得一團狼籍,就是趙風辦公室的玻璃門,也砸爛了一扇,幸好是鋼化玻璃,爛的時候沒有傷到人。


    看到自己的地方人弄成這樣,趙風心頭一陣惱火,不過此刻他還來不及心疼,而是把目光落在李麻子和那群警察身上。


    雄發的外發經理李麻子突然上門檢查,不僅無理取鬧,還故意非禮楊舒,導致鄧飛暴怒,引發亂鬥,回想起來,李麻子和那兩個qc,就是故意鬧事,把所有人都拖下水,而李麻子鬧事和這些警察來到的時機也很“巧合”。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負責人呢?”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厲聲喝道。


    讓人吃驚的是,那隊長是個女子,大約二十出頭,眉清目秀,一臉英氣,還是一個美女警察。


    趙風走上去說:“我是這裏的負責人。”


    “怎麽打起來了?”


    趙風也不廢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話音剛落,那美女隊長還沒有說話,被押在一旁的李麻子大聲說:“警察同誌,我是雄發首飾的人,和九邦有合作關係,這次是上門檢查質量,被查出有問題,讓他們返工,可是他們卻把我們打了,你也看到,他們十幾個人,而我們隻有三個人,他們簡直就是暴徒,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對了”李麻子好像想起什麽,馬上補充道:“這裏有閉路,一看閉路就知道誰先動手。”


    好狡猾,調戲楊舒,就是利用鄧飛率直、易衝動的性格。


    鄧飛一臉暴怒道:“質量沒問題,是你非禮我女朋友,你別含血噴人。”


    “好笑,有沒有問題,是你說了算的嗎?什麽非禮,你說,我摸她哪裏了?”李麻子反唇要諷道。


    “我,我,我.....”鄧飛並不是李麻子的對手,一時口塞了。


    王成看到的事情鬧成這樣,老成的他連忙和稀泥:“沒事,沒事,也就是一場誤會。”


    明天一早就要參加比賽,這個時候不能出問題,趙風馬上說:“對,是一個小誤會,李經理也是我們的老朋友,有事好商量,幾位的湯藥費,我們九邦包了。”


    一向見錢眼開的李麻子,麵對趙風主動送上的“竹竿”也不敲,冷冷地說:“都把我打出血了,這還是誤會?有錢了不起是不是,警察同誌,不要放過他們。”


    這時鄧飛才想起事情的嚴重性,忙主動站出來說:“是我打的,抓我好了。”


    “不止他”那個胖胖的qc拉了一下被扯爛的衣服,然後指著九邦的員工說:“他們都有份,太過分了,就說讓他們返工,一個個圍起來就打,這裏是工廠還是土匪窩?”


    “好了,好了”那個美女隊長不耐煩打斷道:“這裏不是你們說了算,是我說了算,我不管你們有什麽矛盾,聚眾鬥毆就是違法,所有人跟我回去調查。”


    多熟悉的情境。


    記得過年時,長興鎮的金所長,也是這樣一副嘴臉,沒想到來到花城,又看到讓人惡心的一幕。


    一個人如果不能克守本心,就是執法者,也會淪為別人的工具。


    趙風忍不住冷笑道:“警察同誌來得這麽....及時,自然是你說了算。”


    “你這話什麽意思?”美女隊長叫田妮,是西城派出所的一名隊長,聽到趙風質疑她,當場就俏臉發寒。


    “你覺得是什麽意思,就什麽意思。”


    楊舒一臉焦急地說:“這位隊長,我們明天還有比賽,能不能網開一麵,等我們比賽完了再到派出所好不好?”


    “不行,你以為派出所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美女斷然拒絕道:“你們涉嫌鬥毆,我們把你們全抓回去協助調查,什麽比賽不比賽我不管,放心,要是沒問題的,你們很快就可以走。”


    說完,不由分說,讓手下把人帶走。


    眼看這次逃不過,趙風忍住內心的不滿,開口道:“警察同誌,能不能先讓我收拾一下,你們也知道,這裏是首飾廠,桌麵的都是黃金白銀,要是不放保險櫃,讓人偷了就麻煩,到時損失是算我的還是算你的?”


    田妮看了一下桌麵金飾銀器,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真是被盜,到時又是一筆糊塗帳,派出所可賠不起這麽多金銀首飾。


    臨走前,為了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田妮還抽取了閉路電視的錄像帶。


    九邦的員工加上李麻子他們三個,加起來超過二十人,田妮又讓人多派了一輛由廂式小貨車改成的運送車,這才把所有人拉回西城派出所。


    回到派出所,田妮讓人打開車門,把人押出來,準備審查。


    “看什麽看,你那是什麽目光?”當趙風下車時,田妮忍不住質問道。


    總是感覺趙風總是盯著自己,那種漠視中帶著嘲笑目光,讓田妮有一種非常不爽的感覺,那是一種**裸的、侮辱的眼光。


    趙風一臉平靜地說:“沒什麽,好奇而己。”


    “好奇什麽?”


    “好奇有些人,穿著一身製服,明明一身正氣,可是所做的事,嗬嗬.....”


    田妮有些氣結地說:“你是趙風吧,告訴你,別狗眼看人低,現在隻是請你回來協助調查,並沒有給你栽上什麽罪名,你不是法官,我也不是法官,一切依法辦事,如果你是清白,你很快就會出去,沒必要的在這裏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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