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出設計圖,然後開台著色,然後又開始列出注意事項、工藝要求。


    趙風有一個特點,一旦進工作狀態,整個人變得非常專注,好像入了魔一樣,整個世界隻有自己的存在。


    “喂,你在幹什麽?”


    “喂,喂,趙風,聽到沒有,我叫你啊。”


    做得正入迷的時候,好像有人叫自己,狀態被打斷,趙風不耐煩地說:“叫什麽叫,叫春啊。”


    邊說邊抬頭一看,不由整個人呆了一下,郝蕾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眼裏還有一些不甘和委屈。


    趙風知道自己嚇著郝蕾了,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壞毛病,一被打斷就心情不好,絕對不是有意的。”


    郝蕾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給趙風拋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吃了槍藥一樣,你是狗啊,逮誰咬誰。”


    趙風又道歉了一次,這才問道:“對了,小蕾,你找我有事?”


    都變成自己下屬,再叫小姐什麽的,顯得有些見外,趙風幹脆學郝威,叫小蕾。


    郝蕾撇撇嘴說:“什麽事,你看看時間,幾點了?你不是說請員工吃飯、唱k一條龍嗎,大夥都等你表態呢。”


    對了,差點忘了這茬。


    趙風一看窗外,隻見天色都暗了,看看牆上的鍾,不由楞了一下,都六點半了。


    下午是一點半開始上班,五點半下班,下班都一個小時,自己還不知道。


    那些家夥知道自己的脾氣,工作被打斷就會發飆,等不及之下,就推郝蕾做出頭鳥。


    還真是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記時間了”趙風合上素描本,一下子站起來說:“走。”


    出到外麵,那些家夥還在工作,一個個低著頭,也不知是認真還是裝樣子。


    趙風拍拍手說:“好了,都停下,把東西放回保險櫃,出去吃飯唱k,今天要吃個痛快,玩個痛快。”


    “好啊,風哥萬歲。”


    “就等這句話一整天了。”


    “嗚嗚嗚,我要吃海鮮,風哥,你可不要捂著錢包啊。”


    大夥都等這句話很久了,聞言歡呼起來。


    每人都有一個小型的工作盒,把飾品和貴重材料放好後,統一放回公司的保險櫃,防止丟失,趙風出來前,大夥都收拾得差不多,工場也就十幾號人,一會兒的功夫就收拾完畢,然後浩浩蕩蕩直奔早早訂好的酒樓。


    就是剛剛以實習生加入的郝蕾,也欣然前往。


    終於創立了自己的公司,趙風心情大好,出手也異常大方,菜單任點,一人點一個喜歡的,自己帶頭點了新西蘭龍蝦,其它人也根據自己的喜好點菜,有女士在,烈酒不好,趙風還叫了二瓶紅酒。


    這個時候,酒駕還沒有實施零容忍,那是無酒不成席,無雞不成宴。


    眾人吃得滿嘴流油,然後又直奔卡拉ok,趙風早就訂了一個總統套房。


    一句話,吃得痛快,玩得盡興。


    吃飯、唱k,中途還加入抽獎環節,趙風一晚就花了六千多塊。


    當然,這一切都值,從第二天的工作熱情就知道了。


    一千件金貨,一萬件銀貨,在鄧飛、王成、周小軍等人的齊心努力下,僅僅花了十天的功夫,就全部做完,這還是在公司新成立,彼此配合還沒有很默契的情況下做到。


    當然,工價這麽低,這批貨的難度也不大,都是a級和b級,對鄧飛這些人說,明顯沒難度。


    不僅提前完成,趙風、鄧飛、王成三個,還每件逐一檢查過,不放過任何一個問題,算是為自己正名。


    效果很明顯,一萬一千件貨,退貨率為零,負責驗貨的雄發經理很驚訝,當場又外派了二萬件貨給趙風。


    剛剛完成,馬上又有新訂單,眾人自然喜出望外,隻是趙風暗地裏搖頭。


    很簡單,工價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賺的還是血汗錢。


    一個月下來,趙風算了算帳,一算完,苦笑一下,把帳本一丟,整個人往大班椅一躺,閉上了眼睛。


    胖子也在辦公室,拿下過來一看,也笑了:扣除稅費、租金、水電、工資、燈油火蠟後,利潤僅餘六千塊,還不夠開張那晚吃飯、唱k的花銷。


    “怎麽這樣的?”胖子有些吃驚地說:“大夥這麽賣力,我們一個月累死累活的,就賺這麽點?還不如到街上偷金呢。”


    趙風和胖子是“沙煲兄弟”,但是親兄弟明算帳,兩人協商好,所有權歸趙風,因為所有的錢是趙風拿出來,技術也是趙風負責,胖子就拿二成幹股外加分紅。


    二成看起來不多,不想一想到光是洗地金,一年至少進帳千萬,胖子那是非常滿足。


    沒給股權,隻給幹股的原因很簡單,免得兩人鬧矛盾時要分家,那就不好算,雖說這種機率很低。


    利潤肯定不如洗地金暴利,但是這六千塊,比農場都比不上,胖子自然有點不甘心。


    趙風倒是看得開,給胖子分析道:“原因肯定有,我們接的是代加工,不僅工錢低,還要給回扣,這裏就差老鼻子遠了,像鄧飛、王成、周小軍這些都是精英,手藝好,工資也不低,現在是拿下d級工匠的工資幹a級難度的活,這叫什麽,大材小用,相當於讓木匠師傅去砍柴賣,能有效益就怪了。”


    說罷,趙風又笑著說:“悠著點,我本來預計要虧損半年的,現在第一個月就做到收支平衡,滿足吧。”


    萬事開頭難,雖說辛苦一個月沒賺什麽錢,可還是捱了過來。


    凡事都是這樣,要發展,得先生存。


    胖子歎了一口氣,有些鬱悶地說:“風哥,現在怎麽辦,我們就一直讓人剝削,任人宰割?”


    “沒辦法,人雖說是老人,但是公司是新公司,誰叫我們沒名氣呢。”


    有實力,還要有人認同才行,九邦就這十多號人,還躲在這麽一個角落,誰知道你?


    名氣?


    胖子突然眼前一亮,高興地說:“風哥,我有辦法了。”


    趙風吃了一驚,有些驚訝地說:“哦,你有辦法?”


    “風哥,你看”胖子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放在趙風麵前,一臉興奮地說:“技能比賽,隻要你能加這個比賽,以你的技術,肯定是手到擒來,拿了冠軍,不就有名氣了嗎?”


    比賽?


    趙風拿過胖子裏的紙一看,馬上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原來是花城市政府聯合首飾行業協會聯合舉辦一場技能比賽,分為兩個單元,分別是設計和施工,最終優勝者除了得到榮譽,還有一萬元現金獎勵。


    花城一直注重招商引資,特別是首飾企業,致力打造一個巨大的首飾加工基地、建立完善的首飾產業鏈,“世界珠寶,花城製造”這是花城政府一直宣傳的口號,為此,市長親自掛帥,為首飾行業保駕護航,經常組織企業開招商會、展銷會等等。


    技能比賽,從五年前提出“世界珠寶,花城製造”的口號後,每年必備的節目,在宣傳首飾珠寶的同時,也為企業挖掘人才。


    有信心參加比賽的,估計也不會把一萬元放在眼裏,通過比賽獲得榮譽,這才是最大的褒獎,要知道,現在頂尖的首飾匠是很吃香的。


    以前趙風也聽人說過,這比賽看似是技能大賽,實際是首飾行業間一次“比武大會”,原因很簡單,比賽都是在公眾麵前進行,時間短,一個人很難完成那麽多工序,大多是組團進行,比賽在設定上也注意,可以組五人以內的團隊參加。


    對剛剛創立的九邦來說,這是一個不錯的宣傳平台。


    趙風搖搖手裏的宣傳單說:“胖子,這比賽,你了解多少?”


    “嘿嘿,風哥,給你推薦這事,我肯定做過功課”胖子有些得意地說:“一共舉了五屆,第一屆工作做得不夠,吸引力也低,獲得第一名是一間叫雙喜的小企業,第二屆是華夏的知名企業華龍珠寶,第三屆是我們的老東家福緣珠寶,至於第四屆,估計你也猜得出。”


    “金至尊?”趙風試著猜測道。


    胖子打了一個響指說:“沒錯,就是他,第四、第五屆,都是金至尊獲得第一,實現衛冕,實力驚人,嗯,今年太子早早就放了話,要力取第一,爭取三連冠。”


    頓了一下,胖子總結道:“所以,比賽有好,也有不好,好是有機會利用這個平台作廣告,讓更多人認識九邦,最好是來觀看的客戶,可以看到我們的實力,主動把訂單給我們,而不好的地方,就是我們要麵對金至尊,到時也不知金至尊怎麽對付我們。”


    太子對福緣的舊部,並不看好,他邀請趙風,可是趙風婉拒,這次出來創業,也不知他有沒有生氣。


    再說背後還有陳家俊那小人,好不容易消停,到時他知道後,又不知要憋什麽壞水。


    趙風毫不猶豫地說:“怕他幹什麽,參加!”


    二世為人,帶著知識和技術,回到創業最美好的年代,趙風的目標,那是要征服世界,區區一個金至尊也害怕挑戰,還不如早點洗洗睡覺。


    光陰轉眼即逝,時不待我,現在不拚,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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