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別吊我胃口”郝蕾揚了揚手中的小拳頭嚇唬道:“小心我把你推下去。”


    小女孩的心性啊,趙風笑了笑,無視她的威脅,把自己從老人哪裏聽來的故事講了出來:“大約是明朝嘉靖年間,有一年這裏大旱,幾個月沒下過雨,老百姓苦不堪言,快要活不下去,當地縣令心急如焚,一邊組織人手抗旱,一邊讓人求雨。”


    “當地普山寺的主持華清方丈,做了一個夢,夢中有神明說白水有水妖作怪,隻要起一座高塔鎮守,就能水調雨順,醒來後,華清方丈馬上募捐化緣,在善長仁翁的幫助下,終於籌得一筆銀,然後開始建造白水塔。”


    “讓人吃驚的是,做飯前,每次數人,都是一百個工匠,但是一到吃飯,永遠隻有九十九個,久而久之,人們都說有神靈暗中出手相助,白水塔封頂當日,天降甘露,百姓認為這裏有神靈坐鎮,對這裏就更加愛護,嗯,據說每層都摸一下,可以沾些福氣呢。”


    郝蕾聽完,有些疑惑地說:“真有這麽神奇?”


    “有沒有這麽神奇,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白水塔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你想想,明朝的時候,沒有水泥,硬是用磚石砌起,還砌了七層那麽高,你看到沒有,最下麵的三層,全是用大石砌成。這可是相當了不起。”趙風有些感歎地說。


    “真有意思,這一趟總算沒白跑,啥時把老媽也帶來這裏看看。”郝蕾滿意地說。


    “郝小姐真是孝順,佩服佩服。”趙風說完,開口說道:“好了,白水塔到了,故事也講完了,我們走吧。”


    這塔不知來了多少回,趙風早就看膩了,看到時間差不多,就提出要走。


    “這裏好玩,我要再看一會,趙風,這粉葛是用什麽做的?又好看又好吃。”


    “這是用我們當地一種叫粉葛做的,粉葛是一種薯類作物,成熟後挖出來,洗幹淨切片晾幹,打成粉,再用水漂洗,把薯類的纖維過濾掉,隻剩下澱粉,裏麵放餡料,這樣就可以得到這種半透明狀的粉葛,百吃不膩,聽說還有滋補養顏的作用。”


    一聽到可以養顏,郝蕾眼前一亮,高興地說:“太好了,趙風,你下去再給我多買二個。”


    趙風搖搖頭說:“不去,這有七層,一上一下多累,你要吃下去再吃。”


    郝蕾盯著趙風,一臉幽怨地說:“人家一個大美女,豁出去幫了你一個大忙,委屈自己成全你,你就一個這麽小的要求也忍心拒絕?”


    “那是你自願的,我可沒強迫你。”趙風不為所動地說。


    好家夥,對自己都用人裝可憐這招了,用美人計還不錯。


    “一會我跟我哥說,你要和我處對象,還想非禮我。”


    趙風差點沒暈倒。


    寒一個,這位是郝家的姑奶奶,招不起也惹不起,要是郝蕾真這樣說,趙風相信,就是郝偉不出手,郝威也會毫不猶豫把自己的“第三條腿”給打折。


    “我馬上去。”趙風一臉無奈地說


    看到趙風一臉沮喪的樣子,郝蕾高興得咯咯直笑。


    每次看到這妞,總沒好事。


    好在,作為副省長的郝偉,工作安排很忙,這次來到長興鎮這種小地方,主要是為了配合宣傳,他在長興也就耽擱了半天,便匆匆踏上歸途,郝偉一走,跟他一起來的郝蕾,也隻能一起走。


    這讓趙風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姑奶奶在這裏的半天,自己都讓她折騰得不輕,要是呆得再久一些,日子都沒法過了。


    徐大頭被抓走,官田村的氣象為之一新,大夥熱熱鬧鬧地過新年,趙風不是窩在家裏打牌,就是愉快地和小夥伴們一起去打獵,然後是貼揮春、對聯,殺年豬、吃年飯、守歲、探親等,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


    愉快的日子一直延續到年初六,趙風這才和老媽和妹妹告別,和胖子一起坐上到花城的汔車。


    生活得繼續,工作也得繼續。


    在開工前,趙風特地跑到珠沙島給郝老太太拜年,上次幸好有她,官田村的村民這才逃過一劫,再說老人家交待過,有空就去陪她聊聊天,趙風心術正,並沒有什麽特別目的,所以去得坦然。


    去的時候,趙風給老太太帶了一包自製的幹木耳還有一小筐雞蛋,還有一對活雞,老太太很高興,東西不值錢,卻得到老太太的歡心,得到留飯的待遇,臨了還收到老太太給的大紅包。


    本來還想給謝如意拜年,沒想到到多寶集團的花城分部一問才知,謝如意還在香港,還沒有到花城,趙風隻好作罷。


    就在趙風離開多寶集團花城分部時,他沒想到,多寶集團的美女總裁謝如意,正麵臨著一場艱難的選擇。


    淺水灣,是香港一個成熟的富人區,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多寶集團的董事長謝中天,也就是謝如意的父親,就是是在這裏的居住。


    “daddy,我們真要這樣做嗎?”在一間裝飾考究的書房內,謝如意有些艱難地說:“我們和福緣合作了這麽久,唐uncle曾幫過我們,這可是落井下石啊。”


    謝如意準備動身到花城主持大局時,突然被家族告之一個決定,一個讓她感到非常震驚的決定。


    謝如意的父親叫謝中天,鷹眼勾鼻,雙眼炯炯有神,雖說年過五十,可是看起來還是很幹練,聞言輕輕拍著女兒的肩膀說:“沒錯,但這些年來,我們沒少照顧他,欠他的,早就還了,有多沒少。”


    說完,謝中天又有些感歎地說:“商場如戰場,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對我們來說,未償是一個壯大的機會,如果我們不配合,憑空又多一個勁敵,沒這個必要,再說,我們也沒有搞小動作,隻是按合同辦事而己。”


    “daddy,我還是有些不忍心。”謝如意輕皺著眉頭說。


    此刻的她,完全沒有昔日的幹練、果斷。


    謝中天有些無奈地說:“乖女兒,人情味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我一早就知你很難下決定,所以決定派你哥去大陸駐守,你為集團,這些年任勞任怨,正好趁這個機會去散散心,我已經替你訂了愛琴海的遊車輪,好好享受吧。”


    “thankyou,daddy。”謝如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應下。


    情感歸情感,生意歸生意,謝如意也明白義不掌財、仁不掌兵的道理。


    看到女兒聽從自己的意見,謝中天滿意地點點頭。


    “對了,哥哥呢?”


    “如果途中沒有阻礙,現在應該過了關,進了大陸。”


    作為多寶集團的董事長,謝中天一向精於算計,他算得沒錯,他的兒子謝吉祥剛剛通過深市的海關,而他也沒騙自己的女兒,隻是有一點他沒有透露,謝吉祥是和金至尊的太子金永淳一起。


    華夏對名字很講究,兄弟姐妹之間,往往在名字方麵就有聯係,謝中天一子一女,兒子叫吉祥,女兒叫如意,合在一起就是吉祥如意,在名字上就討彩。


    此刻,在一輛行駛中的豪華房車內,謝吉祥正抱著一位經常在電視裏充當花瓶的美女明星,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對正在品酒的太子說:“嗬嗬,太子,和你在一起,就是痛快。”


    車,是太子的;好酒,是太子的;就是懷中的美女明星,也是太子邀來陪謝祥的,這位美女明星,瓜子臉,前凸後突,正謝家大少喜愛的類型。


    “哈哈,謝少喜歡就好”太子一臉自負地說:“隻要是我金永淳的朋友,我從不讓他失望,當然,是我的敵人,我會讓他後悔他來到這個世上。”


    謝吉祥舉起手中酒杯說:“幸好,我們是朋友。”


    “砰”的一聲輕響,兩人輕輕碰了一下杯,相互一笑,然後一飲而盡。


    看到酒杯空了,旁邊的兩個美女很識趣地替兩人重新倒上。


    喝完酒,謝吉祥哈哈一笑,捏了一下旁邊的小明星的下巴,來了一個法式濕吻後,然後不經意地說:“太子,那事進展順利嗎?”


    “謝少隻管放心,一切進展順利,你就等著摘果子就行。”


    謝吉祥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興奮,佯裝不經意地說:“太子,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我和小雨曾是青梅竹馬,作為哥哥,我對這位妹妹一直很關心。”


    是關心什麽時候弄上床吧,太子有些鄙視,在這圈子裏,謝吉祥對唐雨有意思,早就不是秘密,可惜唐雨瞧不上謝吉祥這種眼高手低、自作多情的人,而謝吉祥一直死心不息,謝唐兩家是世交,也因兩人的關係,最近變得有些疏遠。


    明明是霸占,偏偏又說什麽關心,作了**又要立牌坊,都給人背後捅刀了,還在這裏裝高大,太子心裏有點瞧不上這種虛偽的人。


    論才華,謝吉祥比謝如意差多了。


    謝中天一子一女,論起能力才幹,那是犬兒虎女。


    “那是,正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謝少你就放心上吧,金某一定不和你爭。”


    “有太子這句話,妥了,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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