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心睡得極不安穩,夢境裏全是惴惴不安的喘息聲。


    黑色的霧氣鋪天蓋地而來,甚至有怪獸在嘶叫,每一聲都叫得讓人心驚膽戰。


    她緊緊地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被噩夢糾纏,逃不了,也醒不來。


    額頭上的冷汗細細密密,好似深陷掙紮的痕跡。


    景天睿抬起手,用指腹輕觸著她的臉頰,黑眸裏充滿了極力克製著的戾氣。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她還會遭遇些什麽呢?


    一想到她當時的狀態,他就恨不得當場殺人滅口。


    突然,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他偏過頭,朝大門的方向看去,卻沒有起身去開門。


    直到敲門的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他怕吵醒夏冷心,才忍無可忍地打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日向隼人。


    他的表情很複雜,冰冷的眸子裏出現幾絲猶豫,“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景天睿根本不想看見他,順手就要關門。


    他卻一把抵住門板,語氣略微急躁,“來日本也不跟我聯係嗎?”


    “我們不是可以見麵敘舊的關係,所以別搞得很熟稔的樣子。”景天睿挑了挑眉,語氣疏離得像是陌生人。


    他自嘲地勾起唇,“是啊,我當你是朋友,可你卻一直把我當成是可憐蟲。”


    “我沒有把你當成可憐蟲。”景天睿的表情依舊冷然一片,“因為在我的眼裏,你什麽都不是。”


    他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如同當年一樣,景天睿的一句話就能把他打成原形。


    不管他如何模仿景天睿的一言一行,他始終學不來那種傲視群雄,淩駕於一切之上的冷然。


    越是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他的內心就越是陰暗。


    “你真是冷血,可惜……”日向隼人輕哼一聲,“我終於發現了你的弱點。”


    景天睿一把抓住他的領口,他本就長得單薄,被這麽一抓,更像是野獸爪下被製伏的獵物。


    景天睿微眯著眼,出聲警告道:“你要是想玩,我陪你。隻是,我怕你玩不起。”


    說完,就一把將他推開,接著砰的一聲,用力地關上了門。


    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他才又緩緩地低下頭,然後抬手整理著被抓亂的領口,收起一身的狼狽,頹然地離開。


    景天睿轉身回到床邊,見夏冷心正揉著眼睛,呆愣地看著他。


    他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問道:“醒了?”


    她傻傻地望著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直到他吻上她的唇,她才回過神來。


    大概是分開太久,他禁不住吻得有些用力。


    她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趁著間隙才開口問道:“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說著,他將她壓在身下,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項間。


    他的唇拂過她細嫩的肌膚,帶著疼惜與愛戀。


    她緊緊地抿著唇,被那種癢癢的酥麻弄得渾身輕顫。


    回想起之前在別墅山莊的屈辱,她的眼淚就又流了出來。


    他吻掉她眼角的淚,低沉的聲音裏全是柔情,“別怕,有我在,沒事的。”


    她的擔心無助,她的傷心欲絕,通通融化在他的柔情攻勢下。清晨,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射進來。


    淡金色的光鋪灑在床上,明亮的光點晃動在白皙的皮膚上。


    夏冷心微微地動了動手指,然後努力撐開眼皮,卻發現身邊空蕩蕩的。


    心髒猛地一縮,昨晚難道是在做夢嗎?


    她慌忙坐起身,發現景天睿正從浴室裏麵走出來,於是懸著的心終於安好。


    “還要再睡一會兒嗎?”他走到床邊,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搖搖頭,“我想回c城了。”


    “好。”他換好衣服,然後撥打電話通知酒店訂機票。


    趕到機場的時候,夏冷心幾乎是全副武裝,墨鏡、帽子、大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景天睿與她十指緊扣,親密的姿態引來旁人頻頻側目。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高級定製西裝,身姿挺拔,冷然的氣場讓他看上去高不可攀。惟獨在對著夏冷心的時候,他才釋放出柔情蜜意,讓人羨慕不已。


    “登機的話,還要再等一會兒。”他摟著她的腰,將她包裹在自己的勢力範圍,生怕她被人搶走一樣,護得緊緊的。


    她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小聲地回了個“哦。”


    盡管兩人在情事上親密無間,但是在公開場合卻從未這樣親密過。


    她紅著臉,怕他再做出什麽出格的動作,於是稍微推了推他,試圖拉開一些距離。


    麵對她的推拒,boss很不開森!


    他當即就把手從她的腰上拿開。既然她想要保持距離,那就幹脆離遠一點兒好了。


    猜不透他的舉動,她微微地偏過頭,見他生悶氣,更加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又惹到他了?


    他不說話,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招惹。


    上了飛機,她隨意地坐在座位上翻著雜誌,根本不理會沉默寡言的boss。


    他繃著嘴角,臉色很難看,見她遲遲不來討好自己,心裏早就憋著一股子火。


    “請問,你們需要什麽飲料呢?”美麗的空姐推著推車,走到他們的麵前。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神一直落在景天睿的身上,眉梢間帶著幾分愛慕。


    夏冷心繼續低頭翻著手裏的雜誌,絲毫沒有在意。


    景天睿先點了夏冷心喜歡的奶茶,然後給自己要了一杯咖啡。


    他的目光全程都集中在夏冷心的身上,可惜,碎了空姐的一地芳心。


    空姐帶著失落離開。


    “剛才,她對我笑了。”他抽掉她手裏的雜誌,強迫她看向自己。


    有時,boss就是幼稚得太可愛,讓她忍不住想調戲他。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她那是職業微笑,是一種對乘客的禮貌。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見他愣神,她又勾起他的下巴,“妞,來給爺笑一個!”


    “夏冷心!”他微眯著眼,警告她別玩火。


    她詫然一笑,趕緊見好就收,惹到他的下場絕逼是傷腎。


    她的腰可經不起他的折騰,而且他蓄積了那麽多天的能量,爆發起來不亞於厄爾尼諾的危害。


    珍愛生命,遠離發情期的boss。


    沒一會兒,另一個空姐又推著盒飯來到他們的麵前。


    她將盒飯放到他們的餐桌上,“這是你們的午餐,祝你們用餐愉快。”


    等她離開,夏冷心才又碰了碰他的手臂,勾起唇,“喂,她也對你笑了。”


    “看來,你是不想吃飯了?”他斜睨她一眼,眼裏的尷尬一閃而過,很快就被黑眸掩了下去。


    “哇!”她打開盒子,看著裏麵的菜色,“好難吃的樣子……”


    她又動手打開他的那一盒,“哇!”


    她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你的好像更難吃,要不我們換一下?”


    他揉了揉她的頭,眼裏盛滿寵溺,“嗯,都給你吃,好不好?”


    “太多了,我吃不下。”她從他的盒飯裏挑出自己喜歡的菜,然後喂進嘴裏。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丸喂進她的嘴裏,“沒關係,你多吃一點兒。”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的心裏不太踏實,看了他好幾眼。


    吃得差不多了,她才又對他說道:“你喂我吃,是不是想我喂你吃?”


    他露出滿意的笑,看來她不是太笨。


    看著飯盒裏僅剩下為數不多的幾根菜葉,她頓時羞紅了臉。


    沒有想到,她居然就不知不覺地吃下去那麽多。


    “要不再向空姐要一盒?”她剛站起身,他卻拉住她。


    “不用了。”他勾過她的脖子,舔了舔她的唇,“吃你就夠了。”


    刷的一下,她就推開了他。


    果然是荷爾蒙泛濫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好燙,於是匆匆跑到洗手間裏,用冷水拍了拍臉,可是仍然洗不去那份羞澀。


    等她稍微緩和以後,才拉開門,結果boss正守在門外。


    她愣了一下,卻又被他帶回了狹小的空間。


    “你……”意識到他想做什麽,她簡直要瘋了。


    接下來的話,通通都被他用吻堵住。


    炙熱的唇釋放著多日來的思念,輾轉間都是憐愛的力度。


    空間太小,施展不開,卻也讓彼此的距離更近。


    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盡量壓抑著湧動的情潮。


    春意染上她的臉,紅彤彤的,宛如盛開的花,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她閉著眼,顫抖的睫毛訴說著她此刻的動情。


    他吻了吻她的眼,“喜歡嗎?”


    她睜開眼,眼裏蒙上一層水霧,迷迷蒙蒙間,似乎聽到他的低語。


    低聲婉轉,像極了小時候偷吃的糖果,暗藏著竊喜與甜蜜。


    “還要。”她主動吻上他的薄唇。


    細細品嚐,會嚐到清新茉莉的味道,那是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味道。


    她很喜歡,忍不住貪念,嚐了一遍又一遍……


    飛機降落,兩人終於回到地麵。


    夏冷心依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別人發現那些愛的痕跡。


    “放心吧,沒人發現的。”景天睿摟著她走出機場。


    接他們的車子早已守候在門口。


    他們坐上車,很快就回到皇家酒店。


    一路上,夏冷心都悶聲不說話。


    剛一打開房間門,她就被景天睿抵著在門板上。


    “還在生氣?”他挑了挑眉,然後勾起她的下巴,神情愉悅地說道:“妞,來給爺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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