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誰都別惹喝醉了的人,看著夏冷心耍酒瘋,詹子行和齊露都選擇閉嘴。


    但是,齊露叫來幫忙的男人卻說了一句話,惹得夏冷心的心裏不疼快。


    “什麽叫我不能繼續玩了?告訴你們,我清醒著呢!咱們接著玩下一攤啊,ktv走起!”


    她挽著齊露的手臂,眼神比剛才亮了很多,感覺要是不答應她的條件,她就會鬧給你看。


    “怎麽辦?”齊露看向詹子行,讓他拿個主意。


    他聳聳肩,“走吧,反正時間還早,夜場剛剛開始。”


    詹子行開車,一行四人風風火火地殺到最近人氣爆棚的kvt。


    夏冷心徹底玩瘋了。


    她光著腳,站在包間的大桌子上,拿著麥克風,一個人唱得嗨。


    從《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再到《好漢歌》,最後已經開始在嘶吼《死了都要愛》。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熱愛變火海


    愛到沸騰才精彩


    ……


    詹子行歎口氣,“要不要給景總打個電話來接人啊?”


    齊露不爽地哼了一聲,“他現在被其他的女人纏得緊,哪兒有時間來接冷心啊?”


    “什麽意思?”他抬了抬眉,不明白她的語氣為什麽那麽衝?


    於是,她把在醫院裏發生的來龍去脈,給他講了一遍。


    他微微地蹙了一下眉,然後側頭看向夏冷心,隻見她正在感情激蕩地唱著《愛的奉獻》。


    她閉著眼,完全融入到歌詞中:


    這是心的呼喚


    這是愛的奉獻


    這是人間的春風


    這是生命的源泉


    再沒有心的沙漠


    再沒有愛的荒原


    死神也望而卻步


    幸福之花處處開遍


    ……


    詹子行覺得自己的頭好痛,太陽穴在突突突地跳。


    他淡淡地開口,“那台手術是我的同事在負責,他說病人就是額頭上蹭破了一點兒皮,連腦震蕩都算不上,用得著那麽興師動眾嗎?”


    齊露翻了個白眼,“人家出身金貴,傷一根頭發都不得了。”


    這時,夏冷心唱得有些口渴,於是從桌子上爬下來,走到齊露的身邊,端起酒杯,“來,幹了!齊露呀,你也別再和藍導吵了,今後好好過日子吧?”


    她的話語重心長,搞得齊露有些尷尬,倒是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舉起杯,“謝謝你的關心,我們今後會好好的。”


    夏冷心微眯著眼,看向他,“藍導啊,你是男人,要多多讓著齊露,知道嗎?不然她可就會被別的男人搶走了喲。”


    “好,我知道了。”他始終麵帶微笑,一副受教的模樣,這樣夏冷心很是滿意。


    喝了啤酒脹肚子,下腹很快就傳來急需上廁所的尿意。她晃晃蕩蕩地站起身,“你們玩著,我去趟洗手間。”


    齊露連忙跟著站起來,“我陪你去吧?”


    她擺擺手,“放心,我的酒已經醒了。”說著就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剛走進洗手間,她就看見兩個女人正站在洗手池的鏡子前補妝。她瞄了一眼,然後徑直走進隔間。


    她坐在馬桶上,身體微微地往前傾,重重地低垂著腦袋,恍惚間,似乎聽到了那兩個人的說話聲。


    “你說我要不要再把領口拉低一點兒呀?”


    “嗬,你整個人都快膩到藍導的身上了,他沒再像往回那樣推開你。今晚,你估計有戲!”


    “唉,藍導真是好難搞,要是別的導演,隻需要我勾勾手指,人早就撲到我的身上來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你的努力終於要成功了。”


    “是啊,你們待會兒可要給姐妹兒多多配合。”


    “明白,明白,不會壞了你的好事!”


    ……


    夏冷心越聽越是心驚,不對呀!


    今晚,藍導不是齊露在一起嗎?他什麽時候又跑到別的包間去了?


    她必須要去搞清楚,於是趁著酒勁兒,一把拉開洗手間的門,跟著那兩個女人追了過去。


    隻見她們進了一個靠近樓道最裏頭的包間,她緊跟其後,透過包間門的玻璃窗口,一眼就認出了藍辛易。


    他正靠在沙發上,之前在洗手間遇到的其中一個女人,正小鳥依人地窩在他的懷裏。


    女人的手輕佻地撫在他的胸口上,甚至還時不時地劃著圈。


    這是什麽意思?


    他剛才還答應她,要和齊露好好地過日子。結果呢?轉過身就和其他的女人打得火熱。


    夏冷心越想越是火大,心裏都替齊露不值。


    砰地一聲,她就一腳把門踹開,然後快步衝上去,抓起桌子上的洋酒瓶就朝藍辛易潑去。


    “你是誰呀?”他懷裏的女人咻地一下就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大罵著,“發什麽酒瘋呀?知道你潑的人是誰嗎?”


    她哼哼兩聲,“我當然知道他是誰,問題是你又是他的誰啊?”


    那個小明星叉著腰,露出頗為得意的神色,“我是他的女人。”


    夏冷心的眉頭一皺,“他的老婆現在就在另外一個包間,你究竟是他的哪門子女人啊?”


    “齊露也在這裏?”藍辛易急切地站起身,兩步就走到她的麵前。


    “哼,裝什麽失憶呀?剛才我們還在一起喝酒來著,轉身就穿越時空了嗎?”


    她的語氣很冷,甚至覺得這一屋子都充滿了男盜女娼的惡心味道。


    簡直呆不下去了!


    她扔掉手中的酒瓶,提起腳就氣呼呼地往外走。


    藍辛易拔腿就追了上去,焦急地看著她,“齊露在哪裏?”


    她沒理他,埋著頭繼續往前走。


    在過道上,齊露正巧走出來找夏冷心。


    夏冷心一抬頭,見是她,於是加快腳步走過去,卻看見她身後跟著的男人。


    怎麽有兩個藍辛易?


    夏冷心愣在原地,又回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藍辛易。


    難道是自己眼花啦?她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然後不安地拉了拉齊露的手。


    齊露的表情更是複雜,她咬著唇,不敢與迎麵走來的男人對視。


    藍辛易危險地眯起眼,狠狠地盯著她身後的男人,“哥,你能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麽情況嗎?”


    藍辛祖剛打算開口,卻被齊露搶了先。她的語氣有點兒急,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氣勢,啟唇說道:“我打電話叫他來的。”


    怕藍辛易誤會,藍辛祖趕緊解釋,“露露說她的朋友喝醉了,她扶不動,才叫我過來幫忙把送人回去……”


    “別說了!他已經認定我們之間有奸情,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也解釋不清楚。”


    齊露了解藍辛易的性格,有時越是解釋,越是掩飾,他隻會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


    夏冷心的腦袋裏全是漿糊,原來最先過來接她們的男人是藍辛易的哥哥,也是齊露的初戀情人,反正就是關係有點兒複雜。


    她揉了揉眉心,如果把藍辛易剛才泡小明星的事情說出來,會不會是火上澆油呢?


    其實不用她開口,那個火上澆油的小明星就活蹦亂跳地登場了。


    她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然後一把挽住藍辛易的手臂,“親愛的,大家都在等著你呢,我們趕緊回去吧?”


    齊露一看見她,壓抑在胸中的火,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嗬,原來她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外圍女呀?你就是要玩,也玩個高級貨呀?都不知道是被穿了多少回的破鞋,你居然也下得了口?”


    如果藍辛易的毒舌技能屬於高段位,那麽齊露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藍辛易用力甩開小明星的手,“滾!”


    夏冷心被這麽一聲吼,驚得醒了至少七分的酒意。她不安地看著齊露,怕事情越鬧越大。


    齊露和藍辛易的臉色都極難看,像是兩頭發怒的獅子,彼此都不肯低頭,齜牙咧嘴地,恨不得衝上去撕咬對方,直到不死不休。


    “我們走!”齊露固執地拉著夏冷心就走。


    藍辛易伸手攔住她們的去路,氣急敗壞地吼道:“不許走!”


    夏冷心皺著眉頭,嘴角緊緊地抿著,猶豫了一下才勸道:“要不你和藍導都冷靜一下再說?現在這種情況,大家都有些亂。”


    “嗯,弟弟呀,要不我送她們回去……”藍辛祖的話還沒有說完,藍辛易就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你在幹什麽?”齊露立即衝過去,慌慌忙忙地彎下身去,把藍辛祖扶了起來。


    藍辛易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底的憤怒燒得更加厲害,“你心疼了?既然還喜歡他,幹嘛要和我在一起?”


    齊露被他的話一激,頓時也怒火中燒,口沒遮攔,“是!我是心疼了,那又怎樣?”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齊露的臉上。


    她捂著臉,眼裏的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就流了出來。


    滾燙的淚刺疼了往日的情分。


    藍辛易望著自己的掌心,那裏還殘留著燙手的觸感,像是被烙鐵狠狠地印下了無法消退的後悔。


    夏冷心眉想到藍辛易會出手打齊露,她盯著齊露的表情,那是一種深深的絕望。


    她連忙抓起齊露的手,然後叫上詹子行,“詹詹,你開車,我們走!”


    齊露任由她牽著走,淚一直流個不停,直到坐上車,她依舊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的男人居然出手打了她?


    那響亮的巴掌就像是一記重錘,把她的愛砸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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