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心長舒了一口氣,不用吃藥,不用打針,這應該是有史以來最美妙的醫院之旅。


    “姐,我就說不用來醫院吧,連醫生都說這是懷孕的正常反應。以前,你懷孕的時候……”


    說到這裏,她突然頓住,偷偷地看了一眼阿葵。


    阿葵輕皺著眉頭,抿了抿唇,“都是過去的事了。”


    當時,她從樓梯上滾落下去,身體受到重創,猩紅的血順著大腿流到地板上,暈染出一大片刺目的紅。


    孩子,可憐的孩子啊,她終究是沒有能力守護住他。


    身體上的疼痛遠沒有心裏的缺失來得痛徹心扉。


    肚子裏的孩子已經6個多月大,她會輕輕地撫上隆起的肚子,感受著他在羊水裏的遊弋。


    他是那樣地自由自在,安心地等待著出生的那一天。


    可惜她不是個好媽媽,不能順利地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上。


    “姐,你沒事吧?”


    夏冷心碰了碰她的手臂,心裏不斷地自責,都怪自己胡亂說話,才害她又想起傷心的事情。


    “嗯,沒事。既然出來了,就去曬曬太陽吧?”


    “好!”


    夏冷心連忙挽起她的手,想著去散散步也好。


    可剛走到電梯口,她們就碰到了熟人。


    “冷心,阿葵!真巧,你們也來看病呀?”


    秦安安靠在言風落的懷裏,見了她們,更是緊緊地黏糊著言風落,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之間的親密程度。


    “你來這裏,馬修知道嗎?”


    阿葵的話自然是說給言風落聽的。秦安安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所以並不讚成他們有過多的牽扯。


    他低垂著眼眸,沒有回答她的話,可見是沒有告訴馬修的。


    “哎呀,都怪我昨晚笨手笨腳,才讓那個小妹妹失手將我推倒,然後摔傷了腰。今天實在是疼得走不動了,才讓阿落帶我來醫院看看。”


    秦安安急忙辯解,卻有越抹越黑的嫌疑。


    “小妹妹?”


    阿葵挑了挑眉,疑惑地看向言風落,等待著他的解釋。


    “就是丁大妹,她昨晚把安安推倒在地,害安安摔傷了腰。”


    他輕蹙著眉頭,覺得自己如今就是兩麵不是人,處在中間很尷尬。


    “你看見丁大妹把她推倒了?”


    夏冷心不蠢,特別是在知道秦安安隱藏在溫婉背後的另一麵後,更是質疑她的人品。


    “冷心,你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我是故意摔傷,然後誣陷丁大妹嗎?”


    秦安安不滿地看向她,甚至還混著幾絲恨意。


    不善的目光像是毒蛇吐著芯子,隨時都能咬人致命。


    夏冷心一愣,被這種目光盯著的感覺很不好,她下意識地緊了緊手臂。


    阿葵察覺到她的異樣,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著言風落,“走,送我們回家。”


    秦安安一急,“不行!阿落要陪我……”


    “你有什麽資格讓他陪?憑前女友的身份嗎?”


    雖然阿葵平時冷著臉,不喜歡與人交往,但是口齒伶俐,辯論能力一流,論吵架,還沒有幾個是她的對手。


    “你……”秦安安被戳到痛處,咬了咬唇,半天才又開口,“你又憑什麽命令他?”


    “就憑我是他的大嫂。”


    阿葵說得理直氣壯,連言風落都禁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如果馬修在場,一定會因為這句話而立馬綁她去扯證結婚。


    “阿落,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秦安安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然後撲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


    軟玉溫香抱滿懷,一般的男人都心思蕩漾了。


    可惜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吃這一套。


    言風落一把拉開她,“大哥讓我照顧好大嫂,還有妹妹,所以我會安排其他人送你回去。”


    “阿落,我隻想要你陪我嘛。”


    秦安安垂著美人淚,珠玉滴落間全是惹人憐愛的風情。


    靠,白演了那麽多年的戲,原來這種隨意切換模式的秀演技才是實力派啊!


    夏冷心不禁在心裏感歎著,真是生活如戲啊。


    阿葵卻沒給她繼續發揮演技的機會,直接挽著夏冷心的手臂,抬腳就朝大門口走。


    言風落了解阿葵的脾氣,如果不跟上,他的下場絕逼比在夜色陪酒還慘。


    他正要走,卻被秦安安抱住了腰。


    “別走,求你!”


    她知道他會心軟,所以苦肉計是留下他的最好方法。


    夏冷心和阿葵同時回頭,見他被困住,於是又折回去。


    “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還不快放開他!”


    阿葵說得很大聲,立馬引來其他人的人圍觀。


    “不放!”


    秦安安堵著一口氣,為了麵子,說什麽也不會放他走。


    “嗬,我妹妹的肚子裏還懷著孩子,你這樣明目張膽地抱著這個男人,你還有臉嗎?”


    阿葵的話說得模糊,卻又充滿幻想空間。


    圍觀群眾開始竊竊私語,原來又是原配和小三的撕逼大戲,甚至有人朝秦安安指指點點。


    見她想反駁,阿葵繼續補刀,“你隻是這個男人的前女友,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摟摟抱抱,真的好嗎?”


    她被這句話徹底弄得啞口無言,隻能默默地流淚,露出柔弱的模樣。


    阿葵嘖嘖兩聲,“果然是睡出來的演技,連哭都這麽帶感,拍過島國片吧?”


    眾人被這話逗樂了,嘲笑的聲音此起彼伏。


    秦安安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哭哭啼啼,“沒……我沒有……你誣蔑我!”


    “阿葵,夠了,別太過分。”


    言風落不想事情鬧大,畢竟場麵很難堪,大家在麵子上都不好看。


    “心疼了?好,我自己帶著妹妹走,你就好好安慰你的前女友吧。”


    說完,她就帶著夏冷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姐,我們就這樣丟下風落,沒問題嗎?”


    上了車,夏冷心又擔心地望向醫院大門,依舊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他是成年人,如果連這件小事都處理不好,他就不配坐上斧頭幫的第二把交椅。”


    阿葵沒有開車,所以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2人坐進車裏,阿葵告訴司機地址,才又看向她。


    “他和秦安安糾纏了那麽多年,有時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她下了蠱?一碰到她的事情就腦神經短路。”


    其實,阿葵剛到地下城的時候,言風落和秦安安還沒有確立戀愛關係。秦安安那時剛上高中,忙著學業,根本沒時間和言風落見麵。2人的關係更像是捐助關係,一個出錢,一個讀書,完全就是希望助學工程的典範。


    隻要言風落一弄到錢,第一時間就會給她轉賬過去。


    如果碰到好吃的東西,他也總是命人打包一份送到她的學校。


    後來有錢了,隻要是最新款的鞋子、包包,他都通通定下來,然後讓人送到她的大學寢室裏。


    人總是貪得無厭的,她變得越來越虛榮,喜歡用名牌化妝品,穿名牌衣服,背名牌包包。


    女人善變,在物質的誘惑下更是變幻莫測。


    在和言風落交往的過程中,她同時還和其他的男人糾纏不清。


    至於他們如何分的手,很多人都不太清楚,隻知道她纏上了袍哥會的東堂堂主。


    本來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幫派,從此衝突不斷。


    “她不是喜歡宮主嗎?現在為什麽又回來找風落呢?”


    夏冷心理解不了她的做法。


    “嗬,男人對她來說就是踏腳石,隻要對她有利,她就會黏上對方。”


    雖然有些事情也是聽說,但是阿葵對她的印象確實不好。


    “難道風落能容忍她的背叛嗎?”


    一般來說,男人被戴了綠帽子不是應該大發雷霆嗎?


    “當然不能忍,所以他們還是分了手啊。”


    “那今天鬧出這樣的事,算幾個意思?”


    阿葵挑了挑眉,“算藕斷絲連吧。”


    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在於,對待前任,女人是希望來上一刀,男人則是希望來上一炮。


    暫且不說言風落到底對秦安安有什麽想法,但就秦安安來說,即使來上溫柔的一刀,也是相當致命的。


    回到地下城時候,夏冷心又餓了。畢竟上午出門的時候就吐得一幹二淨,路上就有些餓,又擔心外麵的食物不幹淨,隻好堅持回來再吃。


    “你們回來啦,吃午飯沒?我準備做土豆燴麵,你們要吃點兒嗎?”


    丁大妹正好睡醒從樓上下來,見她們回來就順道問了問。


    夏冷心眼睛一亮,“好啊!我正說餓了呢。”


    阿葵微微地點點頭,然後問道:“待會兒吃完飯,你最好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哦。”丁大妹的心裏咯噔一下。


    怎麽辦,該說實話嗎?


    沒一會兒,香噴噴的土豆燴麵就擺到了桌上。


    夏冷心把鼻子湊到碗邊,細細地聞了聞,“好香啊!”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呼呼呼地吃進嘴裏,嘴裏瞬間就被土豆和麵皮的細膩所占領。


    丁大妹是北方人,做麵食特別厲害,從和麵到擀皮都親自動手,麵筋的勁道十足,吃起來特別地爽口。


    夏冷心很捧場,連湯都全喝光了。


    剛說完謝謝,景天睿的電話就正好打來了。


    於是,她樂顛顛地捧著手機,回房間和boss煲電話粥去了。


    “說吧,昨晚你是不是推了秦安安?”


    阿葵放下筷子,冷眼看著丁大妹。


    丁大妹絞著手指,“我是推了她……”


    “不關她的事!”


    突然,言風落從門外走了進來,然後徑直走到丁大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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