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心把手包遞給景天睿,讓他幫忙看管。


    “我去趟洗手間。”


    說著,就起身離開了座位。


    在洗手間,她看見秦安安拿著打火機,正要點燃嘴上叼著的香煙。


    2人都同時愣在原地。


    最後還是秦安安率先將香煙扔進垃圾桶裏,扭捏半天才緩緩地抬頭看向她。


    “你剛才看見了?”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緊抿著嘴角,一言不發。


    秦安安輕哼一聲,臉上揚起幾分嘲諷的笑,“看見就看見吧,反正女人都喜歡嚼舌根,我不介意惡名再加上1條。”


    說完,她就與夏冷心擦身而過,徑直走出了洗手間。


    夏冷心的眉頭一皺,越想越不是滋味,然後朝著她的背影喊道:“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秦安安的腳步一頓,回過頭,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她。


    “我不知道你所謂的看見是指抽煙的事情,還是你和言風落之間的糾葛?無論是哪一件都不值得我去八卦。你喜歡嚼舌根,不代表別人也喜歡嚼舌根,所以請不要用你卑劣的視角來看待我的人品。”


    夏冷心蜷緊手指,神情凝重地看著她。


    不管是誰,都不會願意被詆毀。


    秦安安深深地望她一眼,這次沒有再開口,而是直接轉身走人。


    不知道秦安安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夏冷心確實胸悶了。


    等她回到座位上的時候,那股鬱悶之氣還是盤旋在胸口久久不能散去。


    “怎麽了?”


    景天睿見她從洗手間出來後,狀態就很不好,情緒也特別地低落。


    她歎口氣,“我是不是很討人厭?做不來八麵玲瓏,明明知道說話太直接,容易讓人誤會,最後依然選擇遵從本心,衝動地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他拉過她的手,“這是你的優點,別妄自菲薄。你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你,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她又歎了一口氣,“有時就是忍不住,等到發現過分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口了。”


    自從懷孕後,她就變得非常敏感,情緒波動也像玩過山車一樣,時不時就會來個大轉折。


    “沒關係,時間會證明是非曲直,誤會遲早也會解開。總有一天,阿葵也會理解你的選擇。”


    boss太了解她的症結,借著這個話題正好開解她。


    “姐真的會原諒我嗎?”


    她緊蹙著眉頭,一想到上次離開時的情景,心再次被揪得緊緊地。


    也許在阿葵的心中,她就是家族的背叛者吧?


    “別胡思亂想了。即使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你還是好好地休養吧。”


    他戳了戳她的額頭,實在不忍心看她沒精打采的模樣。


    她摩挲著被戳的地方,有些呆愣地看著杯子裏漸漸淡去的綠茶,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


    “我想給姐姐打個電話。”


    她抬頭看著他,不自覺地捏著小拇指,眼裏全是緊張。


    他拿出手機,找到阿葵的號碼就撥了出去,然後把手機遞給她。


    她忐忑不安地握著手機,耳邊隻有嘟嘟嘟的聲音。


    濃濃的失落如海浪般湧上心頭,潮濕又苦澀。最後傳出人工的聲音,告知她無人接聽。


    她紅著眼眶,終是沒有勇氣再撥打第二次,委屈地把手機還給他。


    而電話的另一頭,也同樣心情沉重。


    阿葵看見手機的光漸漸暗了下去,心裏的一個聲音卻默默地說著,如果再打來,她就接聽。


    可惜,電話沒有再響起。


    她拿起手機,點開那個未接電話,緊緊地盯著那組號碼。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起身打開門。


    是馬修。


    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清俊,年輕不少,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在樓下等待著心目中的戀人。


    冰藍色的眼眸裏盛滿柔柔的星光,似乎能將人沉溺。


    他牽著她的手,穿過長廊,來到後花園的陽光小屋。


    這裏充滿了他們曾經最美好的回憶。


    她安靜地跟在後麵,表情寡淡,腦海裏卻不斷地湧現出過去的畫麵。


    那時,木屋剛修建好,馬修和她一起提著油桶,一點一點地給外牆刷著清漆。


    她依舊不愛說話,但是偶爾會露出好看的笑,宛如清晨的陽光,充滿活力,卻不灼人。


    屋外是鋪天蓋地的薔薇花,處處都能看見白色的、深桃紅色的、黃色的花朵點綴在一片綠色中。


    那樣的阿葵就在一片花海中,釋放著奪目的光芒,在馬修的心裏紮了根,悄然聲息地生長著,最後終是無法拔去。


    “喜歡這裏嗎?”


    馬修牽著她的手,心情極好地指著這座充滿童話味兒的木屋。


    木屋的屋頂是透明的強化玻璃,所以采光極好。


    走進房間,裏麵的陳設很溫馨。


    撲麵而來的舒適感,讓阿葵瞬間就愛上了這個地方。


    窗台上擺放著小小的仙人掌,迎著光,頑強地生長著。


    一整麵書牆是屋子裏最吸引阿葵的地方。


    她走過去,隨意抽出一本,是聖艾修伯裏的《小王子》。


    她翻了翻,然後走向歐式田園風格的沙發,坐下來細細地讀著。


    沐浴在陽光中,讓這個寧靜的午後生出幾絲暖意。


    正當她要合上書的時候,卻發現扉頁上寫著:獻給我一生摯愛的玫瑰。


    破折號後麵竟是寫著她母親的名字。


    她不知道當時如何保持鎮定,而沒有當場質問馬修對她母親的感情?


    他之所以收養她,大概也隻是想在她的身上尋找母親的影子而已。


    後來,她越來越沉默。


    馬修喜歡天藍色,他甚至會將臥室的牆壁塗抹成這個顏色,而這個顏色正是她母親的最愛。


    馬修喜歡在雨中漫步,靜靜地聆聽著雨滴的聲音,而這也是她母親的習慣。


    馬修還喜歡看童話《小王子》,它幾乎是消磨午後時光的必備品,而這本書的扉頁上,卻用鋼筆寫著她母親的名字。


    ……


    他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愛著她的母親。


    那麽她日漸強烈的愛又該如何安放?


    終於在她18歲生日的那一天,她用最決絕的方式在他的心裏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馬修因為藥效的作用,漸漸地開始氣息不穩。


    “嗯。”


    簡單而又堅定的回答,表明了她的不做絕不罷手的決心。


    初次的痛是撕心裂肺的窒息。


    她咬著牙,拚命地忍耐著身體上的撕裂。


    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她不能暈過去,不然一切的努力就白費了。


    看著她倔強又痛苦的模樣,他終是心疼地拉過她,貼向自己的胸膛。


    然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愛我嗎?”


    修長的指尖摩挲著滿是潮紅的臉頰。


    她偏過頭,一滴淚悄然滑落,“不愛!”


    “不愛就做吧。”


    他長驅而入,用一次次猛烈的撞擊,宣告著自己的掠奪。


    瘋狂的夜,2個人在小木屋裏都全麵失控。


    “不敢進去嗎?”


    馬修挑了挑眉,緊緊牽著阿葵的手,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她咬了咬唇,不敢往前挪動腳步。


    他不是太有耐心的人,麵對她更是心浮氣躁,於是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地朝小屋走去。


    她蜷縮在他的懷裏,像是隻鴕鳥,深深地埋著頭,絲毫不敢看一眼房間裏的擺設。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歐式田園風格,看上去還是那麽眼熟。


    “它承載著我們的第一次,當然得留作紀念。”


    他將她壓在身下,就像當年一樣。


    她偏過頭,“有什麽好紀念的?”


    “守身如玉那麽多年,卻被小處女奪走了第一次。那可是我人生中最濃重的一筆,怎麽也得立個碑,每天三炷香祭奠呀?”


    他用手指卷著她的一縷秀發,卷起又放開,放開又卷起,似乎玩得挺開心。


    她抖了抖嘴角,覺得他就是在報複她當年犯下的錯。


    “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實在是搞不清他的想法。在她的眼裏,他愛著她的母親,她卻扮演著替身的角色,與他糾纏不清。


    如今身體上的糾纏遠遠超過了過去十幾年的親密。


    “想愛你。”


    冰藍色的眼裏閃過流光溢彩,讓每一個心跳都變得歡欣雀躍。


    她低垂著眼眸,忽略掉心裏的激蕩,不斷地告誡自己,他所謂的愛,與寵愛,疼愛無關,說白了就是做出來的愛。


    在一次次身體的沉淪裏,他隻想征服她,讓她成為他的附屬物。


    她閉上眼,時光與記憶重疊。


    如果時光倒流,她依然會選擇把第一次交給他。


    所以,他愛的是誰有什麽關係呢?


    隻要她愛他就好了。


    她回應著他的吻,一遍遍地自我催眠。


    清晨,陽光透過玻璃屋頂照射進來,滿屋都是金色的光。


    阿葵緩緩地張開眼,身邊的男人還在沉睡。


    昨晚戰況激烈,他像是瘋魔了一般,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撫過他的臉,細細地描繪著他的輪廓。


    精致的五官,每一處都是完美的傑作。


    那完美的輪廓染上了一層晨光的溫暖,指尖傳來的觸感,是真實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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