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坑要怎麽挖,蒼凜塵還沒有想好他隻是粗略的想了下大概,這會兒歐陽晨提出來那不就便問道:“你有沒有好的想法,說出來聽聽。”


    歐陽晨剛上了早朝,馬上來會見蒼凜塵主要也是跟他談拓拔策的事情,他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圖來,就地蹲下鋪在了地上,對他指了指南疆在地圖上的版塊,說道:“他現在不是以為我們要打仗嗎?那就讓他以為我們真的要開戰好了,你現在必須隱匿起來,不能讓他的人發現。然後我再帶兵攻入靖國,前提是你必須相信我,給天河城的刺史寫一封信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略作反抗便可,屆時我帶兵攻入靖國攻破天河城的大門,看起來像是占領了天河城。”


    “然後再演上一場被靖國反擊的舉動,我方大敗,我帶兵逃回大漠,拓拔策見此肯定會以為我們兩敗俱傷,然後他肯定會露麵。”


    “我們的目的不是逼他出麵,而是要讓他作繭自縛,我們兩國聯手還怕滅不了他一個南疆,主要是想讓他自食其果罷了。”蒼凜塵的小心思,不是單單打壓拓拔策那麽簡單,也不單單是想要消滅南疆,而是想讓拓拔策羞愧致死。


    拓拔策屢屢不將他和歐陽晨放在眼裏,是時候給他一個教訓了,給他一個永遠忘不了的傷痛記憶,惦記著夏吟歡的人他都不會讓他有好結果。


    “我話還沒說完你這麽心急做什麽。”歐陽晨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他現在已經不是太子而是一國之君,和蒼凜塵並肩齊名,並不比他低一籌。


    蒼凜塵的口吻讓他有些不高興,止住了蒼凜塵的話他又繼續說道:“在我出兵攻打靖國的時候,你就帶這一路兵馬,偷襲南疆,打得他措手不及,在他還在高興著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南疆已經陷入了危機,他那時候在趕回南疆已經來不及了。迫使南疆以後再沒有對抗我國兵力的能力,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四處造次。”


    蒼凜塵恍然大悟,明白歐陽晨原來是這麽計劃的,不過施行這個計劃必須要雙方互相信任。


    一來他必須相信歐陽晨帶兵攻打天河城不是真的攻打,二來,就他帶著大漠的兵去南疆,歐陽晨也必須信任他。


    說完這句話過後,夏吟歡和齊妃站在一旁陷入沉思,雖然不能保證他們的計劃一定能成功,但兩人已聯手已經不再懼怕拓拔策了。


    蒼凜塵想了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他選擇和大漠合作就應該對歐陽晨放心。


    於是站起身說道:“那就這麽辦吧!既然我身在大漠便聽你的。”


    歐陽晨沒有想到蒼凜塵會這麽快就同意下來,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站起身對他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準備攻打天河城,如果你不信任我大可和我簽訂一份協議。


    蒼凜塵想了想根本沒這個必要,大漠原本就和靖國簽訂的議和書,他相信歐陽晨是信守承諾的人,同樣的南疆也和靖國簽訂的議和書,但是對於拓拔策那樣的小人,就算跟他簽訂生死契約也不會有用。


    達成了共識,歐陽晨也不願久留在密室之中,必定呆的久了會讓人生疑,不知道還有沒有拓拔策的人潛伏在宮中。


    他收起地圖看了齊妃一眼,轉身就要離去,夏吟歡揪著手站在一旁,待他走開了兩步,躊躇著還是開了口:”我有事想跟你說,能不能找一個地方我們兩個人單獨談談?”


    此言一出,不止是歐陽晨愣了了,就是蒼凜塵和齊妃也是嚇了一跳,蒼凜塵連忙拉住了她問道:“你要跟他說什麽?你們兩人之間能有什麽好說的?”


    夏吟歡卻什麽也不對他明確說,悄然地從他手中抽離了自己的手,看著歐陽晨等待著他的答複。


    歐陽晨轉過身看著她,嘴角彎起一絲弧度來,摸了摸鼻梁,疑惑的問道:“皇後娘娘能有什麽跟我談的呢?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麽交情吧!”


    夏吟歡料想他不願意,咬了咬唇頗為尷尬,輕咳了兩聲說道:“這事不關蒼,也不關兩國安邦和協議,隻是我私人的問題。”


    什麽叫私人問題,這會兒大家都什麽懵了,夏吟歡和歐陽晨之間哪有什麽私人問題?


    蒼凜塵更是搞不懂夏吟歡到底在想些什麽,連忙又拉住她的手又問道:“你有什麽事可以問我,不一定要問他麽。”


    歐陽晨和夏吟歡根本就沒有過接觸,沒有什麽事情好談的,夏吟歡撇了他一眼,又抽出了自己的手,不願同他多說,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歐陽晨,目光堅決還帶著幾分懇求。


    歐陽晨知道夏吟歡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反而是個很聰明的女子,既然這樣非要讓他暢談一番,被逼無奈的答應下來。


    “皇後娘娘有話要跟我說,那就請吧。”歐陽晨站在石梯的出口做了個手勢,給了蒼凜塵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他對夏吟歡根本沒有非分之想,又不是拓拔策,他不喜歡夏吟歡,夏吟歡也不是她的菜。


    說罷,他又看看齊妃,卻見齊妃帶著一臉壞笑看著他,好似看得出夏吟歡要問他些什麽似的。


    兩人亦步亦趨地出了密室,在鳳儀宮中,歐陽晨將侍衛安排在殿外,鳳儀宮中已經空無一人。


    他慢悠悠的走到一張桌子旁,坐在椅子上看著夏吟歡問道:“不知皇後娘娘到底有什麽話跟我說,說來聽聽。”


    夏吟歡有些難為情的就這手,要說些什麽卻難以啟齒,沉吟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能不能打聽一下你和齊妃之間的過往?”


    說完這句話她又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並不是要多管閑事,我隻是好奇而已,提到齊妃,歐陽晨的臉色明顯的冷了下來,不由分說站起身就要走。


    夏吟歡慌急忙跑上前擋在了他的麵前,不讓他離開,開口說道:“我知道的,你們兩人都是互相的,為什麽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你說出來或許我還能幫你們解決。”


    夏吟歡承認她是不喜歡齊妃的性格沒有錯,但是眼看著兩個人每次相對都是默默無言,讓人看著都揪心。


    她真不是個好管閑事的人,隻不過剛才在密室的時候說了一些讓齊妃難過的事,心裏有些小小的愧疚,總覺得應該做些什麽事情來彌補比較妥當。


    歐陽晨的麵色越來越難看,如同覆上了一層寒冰,一眼掃過夏吟歡,讓她都忍不住縮了縮胳膊。


    冰冷的聲音如同冰窖裏傳來的一般:“你懂什麽?我的事不需要你管,齊妃的事也不需要你過問,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哪來那麽多廢話。”


    夏吟歡聞言有些委屈,她不過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為了彌補自己心裏的愧疚,以為她想管這檔子事呀!


    又不是言情小說洗腦,她也不想為了這些事情而操心,齊妃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歐陽晨也不過是靖國的盟友而已,談不上朋友,談不上敵人,隻能說是相識而已,為他們做一點點事隻是起了惻隱之心罷了。


    說罷,歐陽晨就要拂袖而去,夏吟歡連忙又擋在他麵前就是不讓他走,小小的個子歐陽晨鄉差了一大截,偏偏固執得像一頭牛。


    麵對歐陽晨生氣並不害怕,反而更是挺起胸膛說道:“雖然這事不關我的事兒,但是這件事竟然是讓我遇到了我就一定要管,難道你都看不出來齊妃喜歡的是你嗎?”


    歐陽晨算是對夏吟歡無語,以前還覺得她是個挺明事理的,這會兒卻不知道自己的本分了。


    一個是靖國的皇後,一個是大漠的齊妃,她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夏吟歡這麽執著,歐陽晨也無可奈何,隻好問道:“齊妃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什麽?”


    夏吟歡搖了搖頭,齊妃和她八字不合,齊妃除了會奚落她外,還能對她說些什麽。


    歐陽晨見她搖頭於是又說道:“既然她沒有對你說些什麽,你就不要管了,她喜歡的不是我,皇後娘娘未免有些想太多了。”


    聽到歐陽晨這麽說,夏吟歡疑惑不解道:“不可能啊,她明明喜歡你的,如果她不喜歡你的話,為什麽要待在密室裏的啊!還不是因為密室,你可以永遠的陪著你,你就沒有想過當初她為什麽會說那麽一句氣話來氣嗎?”


    歐陽晨苦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我明白我留她在這裏對她而言也是一種折磨,恐怕她也想用這種方式來來報複我吧!我們兩人就是這麽過來的,互相折磨,恐怕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夏吟歡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些所以然來,歐陽晨已經拂袖離去,他沒有攔的住,因為歐陽晨冷冷的將她一把推開了。


    看著歐陽晨消失在殿門口,夏吟歡不由得更加疑惑了,什麽叫互相折磨,相愛的人在一起不是與子偕老,為什麽會變成折磨?


    齊妃和歐陽晨之間到底經曆了,更讓她好奇了,記得有一首歌那麽唱過,’為什麽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歐陽辰和齊妃是在一起,相愛著,卻不能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她整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齊妃當初應該是炎夏城中一個穿梭在風塵中的女子,那一年她應該遇到了歐陽晨一見傾心,卻被歐陽晨的爹也就是大漠的先帝看中,故而收納為後宮之中的嬪妃。


    先帝殯天,歐陽晨想要給齊妃重新一個名分,齊妃卻拒絕了,還對他說寧願死也不願意和他在一起,所以歐陽晨一怒之下將齊妃關押在密室中。


    事情的可疑之處不止一點半點,首先是歐陽晨為何說齊妃鍾情的人並不是他,夏吟歡憑著女人的直覺能感覺的出齊妃的心在歐陽晨身上。


    再來,齊妃為何要出言激怒歐陽晨,又為什麽明明有密道卻不逃走?


    她想不通,越想越糊塗,想了半天無果隻好咬著指甲又返回了密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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