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凜塵見狀,看看蒼靖承和夜行歡正在吃的開心。再看看吟歡,隻見她眉宇之間都是得意之色,似乎是有什麽事情瞞著他這個皇帝而做成了似的。


    吟歡也不說話,隻顧著自己夾著飯菜,接著吃著,倒是蒼凜塵見眾人都是不曾覺得味道奇怪,這才起身。拿著自己的筷子夾了一道菜吃了起來。可那菜放在了自己嘴巴裏,依舊是這個味道不曾有變化。


    吟歡微微一笑,蒼凜塵便是覺得更加奇怪,似乎是自己被算計了。


    “來人,給朕換一副碗筷來!”蒼凜塵見眾人都吃的津津有味,想著是自己的容器出了問題,於是便叫了人過來。


    隻見蒼凜塵換了一副新的銀色碗筷,剛剛將東西吃到嘴裏,便是覺得那肉正在濃香飄揚,讓他的心裏真的是喜歡的不得了。


    他一隻眼睛看著吟歡,抱怨著這個丫頭竟然敢捉弄自己,另一邊則是大口吃飯。隻是總覺得口幹,不由得端著酒水喝了起來。隻是兩杯下肚,隻覺得自己的肚子裏全然都是滿滿的醉意,便是指著吟歡道:“皇後可否給朕盛一碗湯呢?”


    吟歡微微一笑,隨即便是搖搖頭道:“臣妾正在進食呢,俗話說的好,食不言,寢不語。此時臣妾最好還是安心吃飯的好。”


    吟歡低頭吃飯,也不管蒼凜塵,蒼凜塵便是隻好讓元祥來給自己盛了。


    蒼靖承和夜行歡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隻見二人都是眼中一熱,笑意盡顯。這也的確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若是眾人知道了平日裏威嚴無限的皇家帝王,竟然被一個小小女子給算計了去,吃了些怪東西不說,還不伺候他吃飯進食,隻怕是要被眾人笑話了呢!


    二人正當暗自高興的時候,蒼凜塵還偷偷向著吟歡豎起了大拇指來!


    吟歡本來就沒有打算給蒼凜塵好臉色看,方才的那些個禮數都是為了要讓蒼凜塵放鬆警惕,這樣才能中了她的圈套啊!吟歡美滋滋想著方才讓迦鹿用鹽水給蒼凜塵洗了洗盤子,之後自己還害怕不夠,便是用了一層鹽水將那盤子刷了幾遍。筷子又是木頭之物,浸泡在了鹽水裏時間長了,便是都是鹽水的味道,難怪他吃什麽都覺得不對味兒了!


    吟歡隻顧著自己高興,倒是沒有注意蒼凜塵的眼神已然是冷若寒冰了!似乎是在宣示著自己的男性尊嚴和作為帝王的威嚴無限,想著要用一個辦法來治理一下這個不安分的女人。


    隻是正要說話,卻是聽到奶娘進來抱著婉月著急道:“皇上,皇後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吟歡正在吃飯,可聽到這些話,便是再也沒有胃口吃飯了。隻見她將筷子放好,便是起身走到了門口,對那奶娘詢問道:“怎麽了?你方才說是什麽不好了?難道是公主不好了嗎?公主方才不是還餓了嗎,你沒有喂公主吃食嗎?”


    吟歡這邊說著,那邊便是將婉月宮乳母的手裏抱來,皺眉訓斥著乳母,自己則是安慰著婉月:“婉月乖,莫要害怕,母後在這裏呢,不會讓別人欺負了你的。若是別人想要找你的不是,母後定不會放過那人的!”


    蒼凜塵聽聞是婉月有恙,便也是不再理會那剛剛盛好了的一碗湯,皺眉道:“你說,共追究竟怎麽了!朕還在這裏呢,若是有事,朕自然是會為了公主做主的!”


    “是,是!”乳母見著皇上和皇後焦急萬分,王爺又是緊緊盯著自己不肯放開,便是慌張叩首道:“回皇上和皇後娘娘的話,方才奴婢正要給公主喂食,卻是見公主忽然吐出了奶.水來。這才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還不足以要吐奶。她又不能吃飯,便隻好是吃了奴婢的奶.水才好。奴婢以為隻是公主吃飽了,可不多時,便是見公主的臉色發白,此時也不再說話,似乎是昏睡了過去,這才覺得不好了!”


    跪在地上的兩位乳母都是誠惶誠恐。隻見那其中一位對蒼凜塵回話,另一人則是慌張開口道:“是啊,皇上、皇後娘娘。公主是一直在奴婢們的身邊的。原本公主不好了是要去請太醫的,可奴婢想著皇後娘娘醫術高明,定然是要比太醫要管用,便是抱來了,皇後娘娘快些看看公主吧!”


    吟歡手裏正抱著自己的孩子。隻是還未曾說完話,便是見蒼凜塵起身湊到了婉月的身邊來,帶著一塊翠玉扳指的手掌已然放在了婉月的臉蛋上。


    隻見他的手與婉月的臉蛋方才相觸,便是慌張收回來道:“怎麽這樣燙!奶娘留!下伺候公主,元祥你去太醫院將張太醫和沈太醫都叫來!朕倒是要看看,婉月究竟是怎麽了!”


    元祥正要勸阻蒼凜塵,讓皇後看看病情即可。可是他再次看向吟歡的時候,隻見吟歡已然是有些慌張,緊緊抱著婉月就是不鬆手,哪裏還記得自己的是一位大夫呢?便是一溜煙跑了出去。


    吟歡著急的厲害,抱著婉月正要打算搭脈,卻是忘記了自己並不是很擅長給小孩子看病,尤其是這樣小的孩子!一時間慌亂沒有了主意,便隻有抱著婉月,將自己的臉蛋貼在婉月的臉蛋上安慰著。


    迦鹿慌張從外邊進來,走近來的時候,卻是見那席間已然是一人都不曾有,眾人都是集聚在了廳堂之中,蒼凜塵在吟歡身邊坐著,而此時的吟歡已然是一臉愁容抱著孩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聽說婉月病了,本宮來看看,怎麽樣了,怎麽樣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順著那門口看去,隻見肖淑妃正被素素扶著從門口進來。


    隻是吟歡無暇回應,千言萬語隻是一個眼神與她相聚便是讓肖淑妃了然於心。


    蒼凜塵倒是見著她身子瘦弱,又是許久不曾出來淑女閣,如今有了這樣的事情來看望,也算是有心,便是安慰道:“你的身子不好,本不應該出來的。若是身子若出來受了風,皇後的醫治豈不是白費了?”


    肖淑妃也顧不上自己的腿腳還不方便,便是抬手湊著自己的身子到了吟歡身邊。剛剛將手放在那孩子的臉蛋上,便是見那孩子的臉蛋十分燙熱!


    “哎呀,燒的好厲害。怎麽白日裏聽皇後來問好的人說婉月公主還好好的,怎麽過了半日竟然成了這個樣子!太醫呢,太醫呢!”肖淑妃心中掛念著這個公主,也顧不得自己臉上還帶著三道長長的猩紅的指甲印子,便是指著素素去請太醫。


    還是被夜行歡攔住,才是知道了太醫已經去讓元祥請了。


    吟歡一邊抱著孩子,一邊用手握著她的手道:“淑妃你不用擔心了,太醫已經去請了,你的身子還沒有好,本宮說了不是要在宮裏呆著的嗎,怎麽這樣讓**心呢,出來若是中了暑熱或者是中了風,可怎麽是好!”


    肖淑妃也顧不上許多,雖然一張臉已經用了麵巾遮住,但靠近的時候,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看見那臉上的三道指印的。


    一眾人等都是亂成了一團,正在焦急時候,沈太醫則是趕到了。吟歡還未曾開口,便是見蒼凜塵大聲道:“都是廢物嗎?還不快些過來!若是婉月公主出事了,朕定要讓你們陪著公主去!”


    “是,是!”沈太醫一把年紀,走路難免要慢一些。前腳剛剛邁了一步,後腳便是見踩到了衣襟的前邊,差些摔倒在地。


    還好是夜行歡扶著他,才好是進門來。不多時,門外又跑進來一個人,仔細一看才是曉得那個人是張太醫!


    兩位太醫醫治許久,眾人都是擔著心思。這個孩子是蒼凜塵的孩子,又是皇後的嫡出公主,平日裏即便是皇上不來看皇後,也總是要問問婉月的身體的,如今孩子生病了,他可是生了大氣!


    沈太醫細細研究,眼看著日頭漸漸低了下來,元祥來催促說今日要談大事,需要讓蒼凜塵去義玄宮去。隻是蒼凜塵卻是不願意說話,隻顧著自己要等著婉月醒過來,隨意便是打發了元祥。


    可元祥卻是想著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也隻好再三推脫。


    吟歡可不關心什麽重要的大事,如今在她的眼睛裏,隻有她的婉月才是最大的事情!見著元祥這麽三番五次進來吵鬧,便是心中不滿,推脫這蒼凜塵道:“你還是快去看看是什麽事情吧,若是不去也至少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麽讓人吵鬧著,婉月的病怎麽能好呢?”


    蒼凜塵是誰說都沒有用,可唯獨吟歡說了一句,便是見他一甩衣袖,示意元祥到自己的身邊來。


    蒼凜塵人雖然來了,卻是眼睛一直都未曾離開那孩子的身體,隻見他微微蹙眉道:“說吧,什麽事情,朕要看著孩子,若是孩子有什麽事情,朕定要了你的腦袋!”


    元祥見蒼凜塵這般懊惱,慌張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才是道:“奴才就算是有著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克了公主去啊,隻是皇上今日是要在禦書房中與那些前朝的張玉田大人和洛天大人還有顧密大人探討前線戰爭之事啊,如今戰火燒的正旺,皇上若是不去,隻怕是不好啊!事關國家大事,奴才就是掉了腦袋也一定要提醒皇上啊!”


    蒼凜塵心中焦慮,一邊看著孩子,一邊心中卻是惦記著即將要勝利的戰爭。兩邊衡量之下依舊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


    隻見在蒼凜塵糾結至極,門口又是傳來了一陣通風報信的聲音來。從那人群的紛擾中抽出來耳朵才是聽到門口的聲音是:“太後娘娘駕到!”


    眾人聽說是太後娘娘又是下跪又是賜坐,但太後也和肖淑妃一樣,隨意擺擺手道:“都免禮,免禮,快些看看哀家的孫女,這可是哀家的嫡嫡親的孫女兒,若是哀家的月兒有了什麽三長兩短,哀家定要讓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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