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格,你究竟經曆了什麽?吟歡對著這隻有脈搏和心跳,卻沒有任何的身體存活特征的蕭格,無能為力。她現在懷孕,若是用藥蒸她是不可以靠近的,這個時候需要一位專業的大夫來看病,但卻不能是畏首畏尾的太醫!


    夜已經過去了,第二日朝陽升起的時候,迦鹿揉揉眼睛,卻是見吟歡已經不再房中!


    慌張船上衣服從屋裏出來,左右看了看,隻見昨夜下了一場雪,地上有一排整齊的腳印。迦鹿隨著腳印走去,卻是到了右手邊的第一間客房!


    輕輕推開門,卻是見吟歡呆呆望著昏迷著的蕭格。他已經昏睡了很長時間,究竟還會有多長時間醒過來,吟歡拿不準,若是此時能有人救他……


    “陌習?”吟歡雙眼一亮轉身便是要離開,卻是迎上了門口的迦鹿。隻見迦鹿將吟歡半攔住,說道:“皇後娘娘,您要去哪裏?”


    吟歡正要擦肩而過,忽然頓住了身子,停在原地,轉而對迦鹿說道:“迦鹿,讓人將蕭格嚴密保護,本宮去找多和公主。”


    迦鹿還未來的及詢問事情的經過,便是見吟歡消失在了廂房中。


    吟歡一路上都是疾步走著,若是她猜測沒有錯,昨日肖淑妃之所以會被陷害,一定和夏毓婉有關係。但究竟是什麽關係,她還未猜測出。


    夏毓婉和夏毓秋已經勢不兩立,而夏毓秋就在暗地中投靠了虞貴太妃,吟歡想不出夏毓婉還有什麽原因要幫助虞貴太妃一把。按道理,夏毓婉成了多和公主之後,出境和親也便是近期內的事情,指日可待,她還有什麽會放不下嗎?


    吟歡疾步走到了“毓秀大方”門口,卻是聽不到裏邊一直都會存在的音樂聲,難道夏毓婉還未醒來?吟歡暗自納悶,輕輕將門打開。


    剛剛打開門,就是見到在梳妝台對麵坐著一個嬌小的身影,那正是夏毓婉此時正在對著鏡子化妝。一個美女子,懶起畫峨眉,對鏡貼花黃應該是怎樣的美事?可吟歡卻是高興不起來,今日她要找夏毓婉問清楚。


    “皇後娘娘這麽早便來了本公主的臥房,難道是專程來道喜的嗎?”夏毓婉從鏡子中看到了吟歡的投影,並不慌張,也未曾起身行禮,不過是拿著手中的眉黛繼續輕輕描繪著。


    眉黛每重一筆,那細消的眉毛,便是越發顯得嫵媚動人。吟歡不言不語,站在原地看著夏毓婉將眉黛畫完。


    夏毓婉將手中的眉筆放好,才是見吟歡說道:“本宮今日啦這裏,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原因。你是明白人,自然是知道昨夜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一定有你的參與。”


    吟歡的話卻是讓夏毓婉嘴角一笑,不慌不忙給自己挑了一聲深紅色的衣服,穿好之後才是說道:“其實皇後娘娘這麽聰明,就算是昨日本公主不去稟告,皇後娘娘應該也是知道一二的。皇後娘娘之所以不說,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件事會和那個人有關吧?”


    吟歡緊皺的眉頭終於是舒展了一下,還好是夏毓婉去了,否則恐怕現在損傷的不隻是蕭格,就連夜行歡她都要失去了!


    “他現在在哪裏?”自從夜行歡上次出去調查蕭格的任務,被人傷了之後,便一直沒有出現在東宮。雖然吟歡已經給他療傷止痛,可後來他選擇的靜養地方,吟歡確實不知。若昨日不是夏毓婉誤打誤將夜行歡救回來,恐怕現在她失去的就是夜行歡和蕭格了!


    “昨夜本公主坐著淑妃娘娘的轎輦,本打算將轎車送回到淑妃娘娘的宮裏,在自行走回來的,可卻是在淑妃娘娘的淑女閣門口看見了有人鬼鬼祟祟。若不是本公主機警將車子停在了偏遠的地方,讓車夫自己將車子行駛過去,隻怕就被虞貴太妃控製了。”夏毓婉身子微微一動,起身繞過吟歡身後,轉了一圈才是說道:“要怪,也隻能怪你實在是太小看了虞貴太妃,她的手段和心計都是你所想不到的。”


    “還好本公主昨日巧合坐了淑妃的車,否則現在不隻是玉瑾受傷這麽簡單,而是你夏吟歡也會被牽扯其中!”夏毓婉廣袖一甩,隨即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熱茶,斟了一口。


    吟歡千盤萬算,就是沒有算計到虞貴太妃竟然不和她正麵開戰,甚至是連一些針對吟歡的措施都沒有。她反倒是動了吟歡身邊的人,果然是先皇身邊的女人,就連做事都是要考慮好要將所有的橋梁都拆了,才去做別的事情。若是肖淑妃,蕭格,夜行歡這些人都從吟歡身邊消失了,到時候虞貴太妃隻要是一句話,她便沒有還手餘地!


    雖然昨夜有些小損失,但也不算大。吟歡轉身,也甩開了一身黃色的衣裙,坐在椅子上,隨即問道:“他現在在哪裏?本宮要見他人。”


    吟歡知道,此時夜行歡多半是被夏毓婉藏起來了,否則他不會擅自從吟歡身邊消失!此時他應該是昏迷不醒的狀態,否則他絕對不會這般對吟歡冷漠。


    “他很好,在本公主救好他之前,是不會讓任何人見到他的。就算你對本公主有恩德,也不例外。”夏毓婉如同一隻被威脅了利益的母獅,怒視著吟歡這個隨時會搶走她領地的女人。


    吟歡卻也是學著夏毓婉的樣子,自斟自酌,淡淡說道:“你這麽緊張他,恐怕他應該是身受重傷,還不適宜讓別人接觸。但若是你不讓本宮醫治,隻怕你也找不到可以替你保密,並且還有高超醫術的大夫。本宮要救他,若是你想要救他,就帶本宮去見他!”


    吟歡說著是命令,而下一刻,卻是從袖子中取出來銀針指在了夏毓婉纖細白皙的脖頸處,淡然說道:“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若是你老老實實告訴本宮他的所在,本宮也不為難你,若是你不告訴本宮,即便你是古赫勒未過門的閼氏,本宮也絕不會輕饒你!”


    夏毓婉就這樣和吟歡對峙,一時間氣氛尷尬異常。夏毓婉不甘心沉重呼吸著,胸口不停地起起伏伏。她鮮紅的指甲已經刺進了手掌心,將掌心刮出了一層紅色的印記。


    氣氛尷尬而緊張,吟歡手中的銀針逼近夏毓婉的脖頸,卻是見夏毓婉轉身說道:“你真的想救他?”


    夏毓婉試探性的問著,她不確定吟歡是不是和她一般覺得夜行歡那麽重要。逼近她所知的隻有夜行歡對於夏吟歡的一臉癡情。


    吟歡將手中的銀針更加靠近夏毓婉,不容置疑嗬斥道:“廢話,本宮認識他要比你早上不知道多少!即便本宮不能接受他,他也是本宮的義兄,本宮自然是不會放任他不管。倒是你,若是你一直將他藏著,也不見人可以救他,你難道是想要看著他死去嗎?”


    隻見夏毓婉的脖頸微微發紅,一個細小的針眼流著紅色的鮮血,卻不過是微微滲出來些許,無傷大雅,卻是讓夏毓婉眉頭緊皺。


    夏毓婉別過去臉蛋,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做了什麽決定一般對吟歡說道:“放開本公主,讓本公主帶你去。”


    吟歡的手,卻是一直在夏毓婉的脖頸上放著,銀針也並未朝後放去,維持著可以隨時紮到夏毓婉的姿勢:“別耍花招,在見到夜行歡之前,本宮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休要耍花樣,本宮手中的銀針不是吃素的,若是夜行歡出事了,你一定要你加倍償還!”


    夏毓婉見也沒有結果,便也不再說話,而是將手指指了指床榻隨即說道:“看到那個櫃子了嗎?那個櫃子裏便是有你想要的東西。”


    吟歡按著夏毓婉的手腕反擒在身後道:“你帶本宮去!”


    櫃子微微張開,剛剛打開一個角度,便是看見裏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緊閉著眼睛,神色有些緊張。似乎是睡著了做了什麽噩夢一般,吟歡一把將夏毓婉推過去,隨即走到夜行歡身邊,推了推夜行歡詢問著,可是夜行歡卻是不肯蘇醒。


    夏毓婉被推在了床邊上,再看看手腕上已經有了一層紅色的淤青。夏毓婉微微皺眉,將手腕上的傷痕藏在了袖子裏。


    吟歡呼喚了幾次,卻是呼喚不醒夜行歡。隻見夜行歡此時也是昏睡著,和蕭格的昏睡有些相像,兩人都是氣息穩定,卻不省人事,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吟歡一個轉身,將手中的銀針朝著夏毓婉扔去,隻見夏毓婉慌張拿起來一個枕頭,而那從吟歡手中的銀針也是都紮在了枕頭上。隻見吟歡淡淡說道:“你將他怎樣了?為何他昏睡不醒?”


    夏毓婉將枕頭拿開,吟歡對上的卻是見她皺眉擔憂的神情:“昨日和虞貴太妃約定,如果她把夜行歡給本公主,我便答應配合她禍害肖淑妃一事。肖淑妃宮裏的侍衛是我派遣走的,夏毓秋回到宮中的時候,角落裏的我便是想到了這個方法。當時虞貴太妃答應了,雖然不知道虞貴太妃為何會這麽大方答應,但我還是完成了約定,隨後……”


    吟歡還未來的及問話,便是見房門被人踹開,門口站著的肖淑妃卻是一臉憤恨看著夏毓婉,她的眼神火熱盯著夏毓婉隨即說道:“難怪本宮覺得這件事情來的蹊蹺,原來是你做的?你難道就不怕遭到報應嗎?本宮真的不應該可惜你,若不是如此,玉瑾也不會……”


    夏毓婉低頭垂目,她的確是不打算傷害玉瑾的,以為不過是虞貴太妃要誣陷肖淑妃罷了,而以肖淑妃和吟歡的聰明才智,都是會將這些謎團都解開,然後還給一個公道的。


    可如今傷害了玉瑾也是事實,隻怕從此肖淑妃對她也隻有仇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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