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吟歡怎麽樣了?雖然他以後不能再以一個傾慕者的身份出現,但她始終都是他心中舍不去的神。也唯有看著她安好,他才能有心情過著這樣逍遙的生活吧?


    “想什麽呢?我餓了。”天嬌醒來之後便是沒有看見蒼靖承,在房間中找了找,也是沒有發現他的身影,便想著到院子裏來看看。這個院子做的很是別致,也有很多話,尤其是有她最喜歡的太陽花,所以她想也許王爺就是在這個地方看那種盛開的很滿的花兒呢。果不其然,遠遠的她便是看見蒼靖承在這裏發呆,便走了過來扯了扯他的衣角。


    蒼靖承聞聲回頭,看見天嬌嬌俏可愛的臉上,還有意猶未盡的睡意,卻是又對他說餓了之類的話,心中某個地方一軟。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她總是餓的快,每日找到他第一句話一定是餓了。此時的小女兒態還是顯示的這般淋漓,實在是讓蒼靖承不由得被這樣不經意、不做作的溫柔淹沒了。


    伸出一隻溫熱的大手在天嬌臉上微微拂過,寵溺般說道:“餓了就走吧,我已經讓吳姨準備好了飯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真的嗎?”天嬌眼睛一亮,靈動的雙眸中還有未睡醒的惺忪。


    蒼靖承打手一攬將天嬌帶入懷中,邪惡在她耳邊說道:“是啊,可我還是比較喜歡吃你。”


    天嬌覺得蒼靖承身上的花粉味道過於刺鼻子,推開之後淡淡說道:“有沒有鱸魚啊?我最喜歡吃了!還沒有刺,若是可以用文火慢慢燉,一定味道不錯!”


    蒼靖承無奈搖搖頭,這個丫頭就算是懷孕了還是一樣,總是可以聽到她願意聽到的話,方才一定是將他說過的話拋在腦後了。算了,已經不是頭一回了,還是當做不知道吧,不然這個丫頭還不知道讓他無語多少次。


    “恩,那我這就讓吳姨做。走吧,先去嚐嚐別的菜。”蒼靖承將還在碎碎念著鱸魚怎樣美味的天嬌攬在懷裏,朝著遠處走去,最角一直有放不下的微笑。


    相比於蒼靖承的愜意,還在行徑途中的吟歡卻是一臉的陰冷。安德在一邊敘述者怎樣遇見的玉瑾,又是怎樣好不容易從安寧宮中出來,怎樣聽到了紫煙和太後的對話。每當安德說一句,便是看的到吟歡的眉頭皺的越緊。


    “那個妖女果然是死性不改,放了肖淑妃竟然又綁架了珍貴妃!”吟歡美眸微微一暗,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趕緊說道:“太後呢?太後可有生命危險?”


    安德喝了一口水,嗆得咳嗽了幾聲,這才趕緊說道:“哎,太後一時間是不會有事情,隻不過看著煙妃的模樣,是一定要與主子作對到底了。主子若是回宮的話,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奴才走的時候已經是宮中事情如火如荼,主子一定要小心回宮。”


    迦鹿看著這個眉目清秀的小太監,又看了看身邊的玉容,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麽一樣的地方,但是又說不出來。吟歡在想著紫煙的計謀究竟是為了什麽,沒有注意到迦鹿的小動作,倒是夜行歡冷冰冰杵在那裏說道:“不用看了,他用了易容丹。”


    迦鹿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總覺得他們的麵部表情有些僵硬,可是又不知道是出於何故,如今看著安德和玉容的麵貌,倒是還真的覺得兩個人有些相像。臉部的表情就像是僵屍一樣奇怪極了。


    安德這才注意到在吟歡身邊竟然多了一個丫頭。這個丫頭長得倒是還挺標致的,就是盯著他的眼睛裏有些敵意,冷冰冰的和夜行歡倒是挺像的。所以在安德的心裏已經早就已經做了打算,那便是告訴自己這兩個人都惹不得,最好還是躲的遠些好。


    “既然紫煙準備對付珍貴妃就是一定衝著珍貴妃身後的勢力去的。久居深宮,就算是本宮和珍貴妃有些不合,也不會這般明目張膽,一半是考慮在宮中珍貴妃是有太後撐腰,在宮外,她還有一個手握兵權的老爹。本宮若是選對手一定不會蠢到這個地步,想要玉石俱焚的!”吟歡輕輕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今日行軍看到一個男子攔在路中央,差些就被贏國送回來的軍隊給殺了。若不是夜行歡眼急手快,認出來這個人是安德,隻怕現在安德早就是刀下之魂了!最近一路行軍,吟歡的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若是她去了贏國饒了這麽一大個圈子回到了宮中竟然被那個愚蠢的女人將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那麽才是真正倒黴!


    “也就是蒼凜塵夠蠢得,才會將那個蛇蠍婦人再次送回到宮裏。真是不知道堂堂的擎國皇帝選女人的手段究竟是從哪裏學來的,不是毒婦就是毒婦,真正的金子永遠看不到。”夜行歡不鹹不淡在一邊數落蒼凜塵,心中卻是在為吟歡打抱不平。好端端的一個絕色女子,就算是不是身懷醫術,也不會落到這麽可憐的下場!


    哀莫大於心死,蒼凜塵真是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的福分,才能得到這樣好的女子為妻子。若是換了旁人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也就隻有他一個人會將這件事變得這麽傷人!


    “行歡,我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此時軍隊正在休息,而他們幾個人則是在剛剛搭建好了的營帳中說話。雖然這件事情他並不是參與者,但是他知道他若是不這麽做,吟歡一定不會對那個人死心。就算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他也要盡力。


    吟歡前腳從營帳中走出來,夜行歡便是像一道風一樣隨著她從帳中走出來。隻要是她在的地方,他說過的,他一定會在。眼瞅著主子和夜大俠從帳中出去了,安德這個剛剛見到主子的人就要抬腳從營帳中走出來,卻是沒想到被迦鹿抓住了肩膀。安德本能想要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朝著迦鹿扔出去,被迦鹿攥住了手腕,一個擒手便是將他扣住了。


    扣住之後便是看見安德一臉的大義淩然,對著迦鹿瞪了瞪眼睛說道:“你最好不要亂來,我知道你是贏國的人,但是你要知道我雖然是擎國的人,卻是主子的心腹,若是你把我怎麽樣,主子一定不會放了你的!”


    迦鹿瞬間覺得好笑,自己是從來不會被別人威脅的,現在倒是好了,被一個太監威脅!從一開始迦鹿就覺得這個人有些有意思,可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有意思,便是隻好等著了。可見他方才生氣的樣子像是一個女子一般,甚至還有比女子嬌氣的地方,真是讓她逗得厲害。她竟然忘了在皇宮中,又是皇後的心腹,一定是一個太監的事情了!


    “放心吧,安德公公,我可沒有想要把你怎麽樣,現在不過是想要問你些話的。你告訴我就好了,公主是我的恩人,我是不會出賣她的。隻不過方才聽到夜行歡說皇上好像對皇後不好?”迦鹿雖然知道吟歡在擎國很有威望,卻是不知道蒼凜塵竟然對她不好?若是以後迦鹿知道他對待吟歡不好,一定要將他砍手剁腳的以泄心頭之恨!


    “哼,你不是很在乎你的公主的嗎?竟然不知道我們主子受了什麽委屈?”安德一副你是不是真的跟了主子的模樣,讓迦鹿很有想要揍他一頓的心思。


    “公主不怎麽和我說這些事情,可是我私底下聽丫鬟們說,早些年的時候,公主確實是不怎麽受待見,可如今公主似乎不是這般處境了,在擎國所有的百姓都說公主是救命的菩薩,怎麽難道說蒼凜塵真的對公主不好?”迦鹿倒是不在意吟歡是不是皇後,她在意的是是不是吟歡受到了欺負。


    安德一愣,這個丫鬟倒是真的和主子一個樣子,對於皇上的名諱是一點都不避諱啊。看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對,應該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皇上知道了皇後這樣,她的奴才也這樣,一定要氣的吐血了吧?


    “反正你說的不錯,在擎國,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有一個皇後叫做夏吟歡,她雖然是贏國人,卻是對於所有的百姓都一視同仁,她想要將所有身染瘟疫人的命都救活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試藥,她是皇後啊!這份母儀天下的恩情,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感動的。可偏偏皇後卻是一個硬性子,對於皇上是一點都不買單,就算是在太後麵前,也是可以把太後罵的暈厥。


    自然,比起來後宮的佳麗三千,我家主子可是一點都不差的,這份傾世容顏,就算是嫦娥也不過如此,這樣的心地,就算是天地都為之動容,隻不過,皇上卻一直以為皇後是為了贏國的人,為了想要將後宮霍亂,將天下當做是贏國的腹中之肉,才對她倍加冷落。主子其實挺苦的。”


    安德說的都是實話,吟歡所有的為人處世他都是看在眼裏的。或許可以說安德是吟歡最最親近的人,是親人。安德從來都不覺得他在吟歡的心目中是一個外人。吟歡做事落落大方,對待下人都是溫柔可親,就算是對待一個傷害過她的人都可以次次的原諒,可又偏偏不喜歡辯解,這樣的人真是讓人心疼。


    “原來是這樣。”迦鹿說話的聲音小的就連她自己都快要聽不到了。從來她都當做吟歡是神,是可以拯救所有人並且可以一心為了他人的神,可如今真正知道了神的所作所為,她的心裏卻覺得好疼。她寧願她的華貴公主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要受到這麽殘酷的折磨才好,


    安德看到迦鹿眼睛開始濕潤,心中也知道這個女子是真心對自己的主子,這才冷靜下來,拍了拍迦鹿的肩膀說道:“你沒事吧?放心,皇後是誰啊,是鳳凰!鳳凰是不會死的,是會涅槃重生的!就算有千萬劫難都會逢凶化吉的!”


    “恩……”迦鹿勉強將在眼中打轉的淚水咽回去,繞開安德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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