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吃飯?”一上車,顧墨言就細心地給蘇念安係上了安全帶,笑著問她:“今天想吃什麽?”


    “為什麽想請我吃飯啊?”蘇念安笑了笑,對於顧墨言的體貼感覺很受用。


    顧墨言輕笑了一下:“不,是你請我吃飯。”


    蘇念安眉頭一挑,皺眉看向顧墨言,大眼睛裏略帶委屈,好像在問,憑什麽要我請?


    顧墨言最喜歡看她這幅表情,大大的眼睛似含水汽,仿佛能看到人都心裏:“猜猜看。”


    蘇念安往座位上一躺閉上眼睛:“去吃泰國菜,我不猜。”


    顧墨言也不在賣關子:“我今天見到金帛獎……”


    “我請你吃飯!”顧墨言還沒說完,便被蘇念安打斷:“快說快說,我請你吃飯。”


    蘇念安以《唐門》一角角逐金帛獎最佳女配角,近期就會有結果,蘇念安對此很上心。


    “所以我們今天是要去慶祝一下。”顧墨言繼續說。


    慶祝?也就是說蘇念安要得獎了?


    顧墨言向來嚴謹,不會說空話,既然敢說慶祝,那就一定是有了十分的把握。


    聽顧墨言這麽說,那就是一定能得獎了,蘇念安高興地大聲說:“我請你吃大餐。”


    “一個小小的金帛獎也能讓你樂成這樣,你以後可是要當影後的人。”見蘇念安樂的不行,顧墨言笑著揉了揉蘇念安的頭發:“你看看你哪裏有一點影後的氣質?”


    蘇念安不滿地推開了顧墨言的手:“我一直走在成為影後的路上。”


    顧墨言也不在意,開始專心地開著車,旁邊坐了一位太好逗的貓,他也不敢多逗,怕萬一逗惱了,貓會跑。


    頒獎典禮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雖然顧墨言說過她一定會得獎,可是蘇念安還是很緊張,雖然隻是最佳女配角,蘇念安也是盡心盡力去演的,也實在喜歡這一角色。


    越接近頒獎環節,蘇念安越緊張,放在腿上的雙手不住地出汗。


    “接下來將公布本屆的金帛獎。”


    蘇念安雙手不由得收緊,屏住了呼吸。


    “獲得最佳男主角的是……”


    獎項公布,蘇念安鼓掌祝賀得獎的演員。


    ……


    “那麽我們今年的最佳女配角花落誰家呢?”女主持人話音剛落,蘇念安雙手按在腿上,隨時準備站起來領獎。


    金帛獎雖然不大,卻是對她演技的極大肯定,雖然隻是女配角,蘇念安一樣是在用心演戲。


    “獲得本次最佳女配角的是……”


    女主持人故意停頓了一下,蘇念安幾乎已經準備好站起來了。


    “謝馨怡!”


    蘇念安站起來的動作一滯,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攤坐在座位上,看著謝馨怡站了起來,笑著和周圍的人擁抱。


    隨即掌聲便一陣陣響了起來。謝馨怡站了起來在陣陣掌聲中走向了頒獎台。


    接下來又進行了什麽,蘇念安一點也沒聽見。


    顧墨言既然已經說了她會得獎,那就應該不會有錯,究竟怎麽又變成謝馨怡了呢?


    蘇念安有些想不通,謝馨怡抱著獎杯的笑容刺痛了蘇念安的眼。


    見司禦笑嘻嘻地跟謝馨怡說恭喜,蘇念安目光一冷,看向司禦的臉色愈發陰沉了。


    見司禦落單一個人站在走廊裏吸煙,蘇念安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呦,這不是司大總裁嗎?”


    司禦回頭一看,見蘇念安一臉嚴肅地向著自己走來:“原來是小安安啊,你怎麽會在這裏。”


    蘇念安譏笑一聲:“自然是為了討個公道啊。”


    “要討什麽公道?來,說出來,司哥哥幫你。”司禦笑著問:“誰欺負你了?”


    還幫我討回公道,欺負我的人就是你。蘇念安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虧心事辦多了就不怕鬼上門嗎?”


    司禦愣了愣,沒聽明白蘇念安的意思:“小安安,你說什麽?誰做虧心事了?”


    見司禦還狡辯,蘇念安心裏更是氣得不行。


    顧墨言都說了她蘇念安一定能拿獎,現在領獎的卻換成了謝馨怡,除了司禦,蘇念安想不出還有誰可以左右金帛獎的得主。


    “你竟然還不敢承認,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了。”蘇念安十分不屑地看著司禦說:“自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胡作非為,敢做還不敢當,虧你還是一個大男人。”


    蘇念安口才了得,罵起人來更是不含糊,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通,司禦聽得更是一頭霧水,但是有一點他聽明白了,蘇念安這是被人欺負了,不知道為什麽蘇念安會以為那個人是他:“我做什麽了我?”


    “哼,虧你還是個男人。”蘇念安嘲諷地笑了笑:“無恥小人,我看不起你。”


    蘇念安激動起來,聲音也忘了控製,罵人這會功夫已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蘇念安也意識到了,私底下說讓幾句還行,大庭廣眾之下罵人,蘇念安還真是做不出來。


    見已經有人往這邊看了,蘇念安攏了攏頭發,狠狠地瞪了司禦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蘇念安顯然氣的不輕,但是司禦饒是被蘇念安罵了這麽久,仍是一頭霧水,到了辦公室,司禦仍是想不明白究竟他哪裏惹到蘇念安了。


    “給我查一下蘇念安最近怎麽了,是不是被人給欺負了?”司禦看向正在收拾文件的助理吩咐說。


    助理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他堂堂總裁助理還要兼職私家偵探嗎?


    助理點了點頭,準備出去的時候又被司禦給叫住了:“對了,拿一份我上周的行程表給我。”


    “小安安,是我。”司禦看著手裏的行程表笑了笑:“請你吃飯,賞臉嗎?”


    “沒空!”蘇念安一聽電話那頭的聲音,氣看不打一處來,氣呼呼地吼完就要掛電話。


    “別掛,就是判刑了還允許上訴呢?我總要為自己申辯一下。”見蘇念安要掛電話,司禦急忙道:“左岸咖啡,見麵說吧,我保證你不會白來的。”


    蘇念安本不想理會司禦太多,但是金帛獎的事始終是蘇念安心裏的一根刺,不拔出來,蘇念安覺也睡不安穩。


    “好,如果到時候你說不出來什麽,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蘇念安對著電話惡狠狠地說。


    “放心吧,不會的。”見目的已經達到,司禦笑著掛了電話。


    下午,安靜的咖啡廳裏,司禦笑著看著坐在對麵的蘇念安,然而蘇念安卻是自一見到司禦便沒有好臉色看。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惹到你了,這是我上周的行程表。”司禦說著遞上了一份行程表。


    蘇念安臉上的表情仍是臭臭的,要不是金帛獎的事,她根本就不願意理會司禦。


    蘇念安接了過去,隨手了翻了幾頁,看了一會,又翻到第一張從頭看到尾,怎麽會這樣?難道是她錯怪司禦了?


    一抹緋紅漸漸爬上了蘇念安的臉頰,司禦的行程安排的挺滿,根本就抽不出時間管金帛獎的事,再想到蘇念安罵司禦時,司禦也是一副我不知情的臉,看來還真是錯怪司禦了,金帛獎的事根本看與司禦無關。


    看來還真是錯怪他了,雖然心裏這樣想著,道歉的話還是說不出口。


    “就這樣?”司禦突然傾身,湊近蘇念安。


    蘇念安心裏一個激靈,急忙站了起來,細細的高跟鞋踩在軟軟的地毯上,司禦突然傾身過來,嚇的蘇念安向後一仰,腳下一軟,直挺挺地向後麵倒了過去。


    司禦急忙按著桌子站起來,伸手抓住蘇念安,一個借力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裏:“小安安,這個方法我很喜歡。”


    “什麽,你很喜歡?”蘇念安愣愣地問,剛才著實嚇到了,現在意識還有些不清。


    隔著一張桌子,司禦剛還是在坐著,能在蘇念安倒地的那一刻抓住她,這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難道說你不是在投懷送抱?”聞著熟悉的馨香,司禦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


    誰投懷送抱了?


    反應過來他說什麽的蘇念安,立刻後退了一步,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可是蘇念安此刻忘了,細高跟穿上去,美則美矣,後退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啊。


    蘇念安就是一個重心,又仰麵倒了下去,慌亂中,蘇念安胡亂地伸著胳膊,好像抓住了什麽。


    滑滑的,手感還不錯,是什麽呢?等等,竟然是司禦的領帶。


    可惜,等蘇念安反應過來的時候,司禦已經被蘇念安扯著撲了過來。


    司禦也嚇了一跳,慌亂中隻來得及將自己的手墊在蘇念安的腦袋下麵,然後壓著蘇念安倒了下去。


    蘇念安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屁股碎成兩半了。


    顧不得喊疼,蘇念安推開壓在她身上的司:“快起來。”


    道歉不成反被司禦占了不少便宜,得,這下也不用道歉了,兩人互不相欠算了,不,怎麽說都是自己倒黴了。


    被占了便宜,蘇念安站起來,一邊小心地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一邊自言自語地分析著。


    見蘇念安好像炸了毛的貓一樣,盡管墊在下麵的手被撞得生疼。


    司禦心裏卻有著說不出的滿足,起初隻是為了好玩逗逗蘇念安,眼下自己好像越來越離不開她了,主動將手墊在下麵保護她。


    這著實驚了司禦一下,這是一種本能,為什麽那一刻會把蘇念安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司禦搖了搖頭,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最近這是怎麽了,好像已經有些離不開蘇念安了。


    顧墨言這幾天很忙,好像還有些刻意躲避蘇念安的意思,對於顧墨言在忙的事蘇念安心裏也有些猜測。


    顧墨言雖然已經很小心,也擋不住蘇念安長了一顆玲瓏心。


    顧墨言估計要表白。


    顧墨言準備表白了,隻是誰會是他心怡的另一半呢?會是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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