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言就算有著最強大腦頓時也蒙了,不知道蘇念安是什麽意思。


    他媽媽不應該在家裏好好呆著嗎?怎麽會快不行了呢,家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顧墨言的詢問很急,說話的語氣甚至有點衝動,很不客氣。


    但是蘇念安並不在意,如果換了她的話,自己的母親發生了什麽事,也一定不會保持冷靜的。


    “顧墨言,你先別激動,你冷靜一下,現在伯母已經進去搶救了,暫時沒有大礙。”蘇念安一激動,差點忘了告訴顧墨言真相的事情了,隻想著讓顧墨言趕緊寬心,不要擔心。


    可是她這話卻讓顧墨言更加不冷靜了,什麽叫做已經進去搶救了,到底什麽事情,這麽嚴重,還能進搶救室!


    “蘇念安,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們在哪裏哪個醫院,我現在就過去!”顧墨言說著,他抓起自己的大衣,拿著車鑰匙迅速的下了樓。


    公司的人看到顧墨言這麽風風火火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臉的驚訝。


    門口的助理見到顧墨言出來了,他剛想上前詢問顧墨言去哪裏,可是顧墨言卻連一個眼角都沒有給他,飛一樣的下了樓,開著自己的車出發了。


    蘇念安迅速地報了地址,顧墨言掛了電話,就一心開車了。


    他跟自己的母親感情雖然說是淡淡的,但是畢竟血濃於水,母親就是母親,不管感情怎麽樣,他們身上流下的血液是相同的,現在莊蔓出事了,顧墨言不可能不擔心。


    他由於太過擔心,腦子裏一片空白,在路上差點出了車禍,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當他來到醫院的時候,莊蔓還在做手術,也沒有人出來詢問近況。


    看到蘇念安在門口的長椅上等著,顧墨言走過去,一把抓住了蘇念安,大聲喊道:“我媽媽呢?我媽媽呢?她在哪兒,她在做手術是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弄得這麽嚴重?!”顧墨言已經失去理智了,他瞪著眼睛,滿眼都是血絲,就像一頭發怒的豹子一樣,叫人看了十分害怕。


    蘇念安還從來沒有看到顧墨言這個樣子,一下子就被嚇住了,但是她很快就恢複過來,推開顧墨言按著他坐下,大聲說道:“你先冷靜一下,伯母正在裏麵做手術,你不可以喧嘩的!”


    顧墨言聽到蘇念安這樣說,才恢複了一些理智。


    他抱著自己的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母親出了事,他卻無能為力,甚至連真相都不知道,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頹敗了。


    蘇念安摸著剛才顧墨言抓的地方,由於方才顧墨言的力氣太大,他的肩膀一陣陣疼痛,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


    “顧墨言,你好點了嗎?你這樣情緒這麽激動,我怎麽好告訴你真相啊!”蘇念安咬著嘴唇,一臉擔憂。


    如果在以前的話,她自然不會這麽擔心的,可是現在她和顧墨言已經是情侶關係了,而且他們也有了夫妻之實,很多事情都改變了,那麽,就不能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待這些事情了。


    顧墨言沒有說話,他低著頭,眼淚湧了出來,可是由於他低頭的原因,蘇念安根本就不知道。


    她看到顧墨言低著頭,隻知道他心裏很是難過,看到顧墨言終於不發瘋了,蘇念安坐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拍著他肩膀,說道:“是一個女人幹的,她自稱是你父親的……嗯……那什麽……小三兒,咳咳,想要殺了你母親。”蘇念安說到這裏的時候,心裏一陣忐忑,就害怕顧墨言想要把怒火發在她身上。


    這樣的事情還真是丟人啊,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雖然說她跟顧墨言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弄不好以後還是會走散的,現在她知道了顧家的大秘密,也不知道顧墨言會不會惱羞成怒,會不會生氣。


    可是顧墨言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裏,他本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現在聽到有人要殺了他的母親,就知道情況有多危急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現在莊蔓躺在醫院裏一定是生死未卜,正在接受手術。


    再一聽居然是他的父親的小三兒,一直以來,顧明學和趙麗的消息雖然說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上流社會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呢?


    顧明學這麽花心的人肯定也不例外,以前顧墨言就疑心過,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現在聽蘇念安這樣說,他連眼淚都忘了流了,一臉呆呆的樣子。


    對於蘇念安,他當然是不會懷疑的了,蘇念安不可能騙他的,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事情一定是真的了。


    “為什麽……”顧墨言哆嗦著嘴唇,他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他腦子裏隻回蕩著一個消息:有人要殺他的母親……


    有人要殺他的母親……


    這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啊!他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不是碰到了蘇念安的話,他的母親會不會死亡……


    不,如果沒有蘇念安的話,恐怕莊蔓死了他們都不會知道真相吧!


    “她想要上位了,上位的話就需要你母親下去,死亡,是最好的辦法。”蘇念安說到這裏也是一陣不忍心,人啊,真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好好的這樣一條鮮活的人命,說沒就沒了,足可以見趙麗是多麽心狠。


    隻是她不明白,趙麗對莊蔓沒有好臉色,她的殺意那麽明顯,那麽濃烈,怎麽莊蔓就沒有發現偏偏就跟她出去了呢,這也實在是太蹊蹺了。


    隻是現在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裝滿沒事。


    顧墨言沒有說話,他在等著蘇念安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很快,蘇念安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顧墨言,因為前半部分的事情她不知道,所以隻能從她知道的地方說起,至於她們是怎麽相見的,又是怎麽把莊蔓刺傷的,蘇念安都沒有說。


    完了,他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打開錄音器,把下午她跟趙麗的對話讓顧墨砸在聽了一遍。


    顧墨言的臉色很是冷淡,他愣了一會兒,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說莊蔓受了傷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


    顧老爺子和顧明學都嚇了一跳,一大家的人全部都過來了,他們都很疑惑,明明下午還看到莊蔓在家裏的,怎麽突然間就生死未卜,正在醫院裏搶救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他們朝著醫院趕了過來。


    “顧墨言,你不要生氣,這件事情也不怪你。誰都不能變成這個樣子,要怪……隻能怪那個小三兒……”蘇念安本來想說怪顧明學的,可是想到顧明學是顧墨言的父親,她也就說不出口了。


    可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怪顧明學啊,如果不是他在外麵亂搞的話,也不會給那個女人這麽大的野心,那她就不會傷害裝滿了,


    看到自己的母親生死未卜,換了誰心裏都不會好受的。


    聽到蘇念安說話這麽委婉,顧墨言突然出聲:“不,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其實不光是那個女人的錯,更多的錯在我父親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顧墨言說到這裏,眼裏迸出一道寒冷的光芒。


    有些事情,一旦忍到極致,那也就無需再忍了。


    顧明學和他之間的父子關係本來就不是太好,如果不是覺得顧明學是他父親的話,顧墨砸在可能早就和他撕破臉皮了。


    他忍了顧明學這麽久,可是顧明學卻一點麵子都不留給他,在公司裏。顧明學整天對顧墨言大呼小叫,隻要顧老爺子不在公司,就好像顧明學根本就是董事長一樣,壓根就不把顧墨言放在眼裏。


    顧墨言發出的命令他也不聽,讓他去做什麽偏偏就不做,整天在辦公室裏搗亂,一點都不像五十多歲的人,讓顧墨言頭痛得很。


    公司裏有不少人都在投訴顧明學,顧墨言心裏很煩,和顧明學說過很多次,可顧明學不但不聽,反而把顧墨言給罵了一頓。


    他一直在忍著顧明學,至於上次殘品造假的事情,他也深深的懷疑過顧明學,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但是,其實他隻要把自己的這個懷疑告訴顧老爺子的話,顧老爺子一定會派人調查這件事情的,相信有顧老爺子出馬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說到底,顧墨言都是為了顧明學好,可是顧明學根本就不領情,反而把事情辦得十分糟糕,現在,他的情人又要來殺害莊蔓,實在是他不能容忍的了。


    “你想要怎麽做?”蘇念安看著顧墨言黑的仿佛能夠滴出水的臉,心裏十分忐忑。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惹顧墨言了,雖然顧墨言對她很好,可是他這個樣子情緒很不穩定,說把情緒發泄在她身上還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顧墨言低著頭,沒有說話。至於怎麽做,還是要報告給顧老爺子的,看顧老爺子的意思,隻要他發了話,顧家是沒有人可以反對的。


    但是他知道,他的父親這次一定是完了,包養小三,挖公司牆角,根本就不把他這個總經理放在眼裏,這一切的罪名,足夠顧明學喝一壺的了。


    今天顧家的人,注定要大洗牌。


    見顧墨言不說話,蘇念安也不再說什麽了,二人在手術室外麵靜靜的坐著,蘇念安和顧墨言都在心裏不停的祈禱,祈禱時間可以走得快一些,讓莊蔓早點出來,希望莊蔓可以平安。


    其實蘇念安沒有告訴顧墨言那一刀到底傷在什麽地方,而她自己卻是知道的。


    她抱著莊蔓的時候就感覺莊蔓的身子冰涼,嘴唇發白,眼睛也不會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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