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蔓,算我對你這個人徹徹底底的看透,你不願意給我就直接說!”顧明學看著她惡狠狠的開口說道,本來想給她好臉子,誰知道她並不領情。


    “不用在這裏扯東扯西的,也不要裝作一副自恃清高的模樣,你如果想要見死不救,你就直接說,不要在這裏耽誤我的時間。”


    顧明學看見自己從莊曼這裏拿到錢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也不需要在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


    站了起身,拍了拍自己西服上麵的灰塵,用餘光瞥了一眼享受著陽光閱讀的莊蔓。


    “莊蔓,我一直以為你隻是一個性格很冷淡的人,沒想但你的心比你這樣連冷淡多了。”他本來想離開,但是看著她依舊不冷不熱的樣子,心中那一股火終於爆發。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對自己的丈夫做到見死不救的人,估計也隻有你這一種狠毒的人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他盯著她,想要看出什麽破綻。


    心中似乎又堵在了那之前她和一個男人身上,想到這裏,他的心中不禁憤怒不已,要知道娶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做妻子,是他顧明學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謝謝誇獎。”對於一個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人,莊蔓從來都不會浪費自己的口舌去解釋什麽。


    嘴巴是長在別人的臉上麵的,你就算能夠堵住一時的謠言興起,有能夠讓別人一直住嘴嗎,還不如我行我素,做自己,來的自由自在。


    “哼。”顧明學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縱使心中還有不甘,卻依舊沒有表現出來。


    顧言墨其實和莊蔓是一種類型的人,隻不過兩個人對情緒的表達方式不相同罷了。


    顧言墨全憑自己內心的高興,看的慣你就對你笑一笑,如果看不慣的話,就直接選擇無視,莊蔓更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從來都不會將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


    莊蔓看著緊緊關著的門,將書放在了沙發上麵,站了起身,看著牆上麵的婚紗照,結婚幾十年,每天過得都是相敬如賓的日子,沒有一個人會選擇越過那條界限。


    拿出手機,撥通了顧言墨的電話:“言墨啊,你爸爸是不是向你借過錢?”


    顧言墨關掉了視頻會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嗯,怎麽呢?”


    “你拿錢了嗎?”聽著兒子疲倦的聲音,莊蔓的心中隻有心疼,卻又不敢多說什麽,與其說是不敢,還不如說是因為自己知道。


    就算自己說了,也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從小到大,顧言墨展現在自己麵前,最突出的能力就是自立。


    “沒有。”顧墨言當然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他聽母親的語氣,似乎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想了想,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他想起小的時候,心中就憤怒起來,若不是顧明學,他和母親也不會在這殘缺不完整的家庭之中,而顧明學這輩子賜給自己做好的禮物,莫過於在外麵養的那對母子。


    “那就好,你自己還好的照顧你自己,我先掛電話了,按時吃飯。”


    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吃飯,十幾個字包含了一個母親對於在外的兒子記得牽掛,內心的思念和擔憂哪裏又是這是幾個字能夠說得清到的明白。


    沒有做父母的孩子,永遠都不會明白父母內心的苦楚,該怕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裏麵長大的寶貝兒子寶貝女兒在外麵受了一點委屈。


    害怕沒有好好的吃飯,害怕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可是內心的關心卻又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莊蔓掛斷了電話,看著寂靜的屋子,歎了一口氣,時間過得還真是挺快的,一眨眼的時間,幾十年就這樣過去了,自己也變老了,自己在這個別墅裏麵也呆了這麽久。


    走進了更衣室,隨手拿了一件裙子,換在了身上,很隨意的打扮,卻還是掩藏不了身上獨特的氣質。這種氣質不是光看昂貴的衣服和化妝品就能夠打造出來的。


    “夫人。”司機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


    “去書店。”莊蔓和其他貴太太最大的不同點就是,別人小錢時光的方式不是聚在一起到處旅遊就是聚在一起打麻將,逛街。


    莊蔓喜歡安靜,沒有事情的時候,就喜歡去書店裏麵看看書。


    “顧夫人。”莊蔓是這家書店的常客。


    莊蔓微微的點了點頭,行走在書櫃之間,拿了一本自己很喜歡的書,卻發現自己一直做的靠窗的位置已經有人了。


    “先生,不好意思。”莊蔓走了過去,帶著淡淡的微笑,臉上的笑容卻在男人轉過身來的時候凝固在嘴角,手中的書也滑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男人看著眼前這個越來越有氣質的莊蔓,淡淡的笑容浮現在嘴角,就像最初的那樣,輕聲地呼喚著:“蔓蔓。”


    他走到莊蔓的麵前,彎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書籍:“《高老頭》?這麽多年了,你每次來書店必拿的書還是沒有變過。”


    莊蔓許久才回過神來,用手擦試著臉頰上麵的淚水,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紅著眼眶,努力的憋著眼眶中的淚水。


    “隻是一直習慣看一本書,當你真正的習慣了一件事情,你會發現很難改正的。”想到現在兩個人的身份,她終於放下了心頭那點雜念。


    畢竟現在自己已經有了家庭,又怎麽能夠在想這些陳年舊事,想到他們的事情,她的心頭還是顫了顫。


    “過得還好嗎?”就像是最普通的朋友一樣的問候,卻還是讓莊蔓忍不住的紅了自己的眼睛。


    “對不起,我現在的情緒有一點點的激動,我先去一個洗手間。”莊蔓低著自己的頭,小聲的抽泣著,卻是匆忙的轉身離開。


    柏文初手中緊緊的手絹,看著莊蔓漸漸消失的背影,鼻子微微的發酸。


    莊蔓將自己反鎖在衛生間裏,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情緒再也忍不住,崩潰的大哭了起來,隱藏了太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全部的崩潰,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大哭著。


    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蔓蔓,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你告訴我,好不好?”柏文初關心的聲音從門外傳起。


    柏文初其實一直在外麵等著她,卻是聽得裏麵傳來的聲音,不禁有些焦急,便急急忙忙的敲著門,試圖聽到裏麵的聲響。顧明學在街上沒有目的的閑逛著,走除了別墅之後才發現自己有一點意氣用事,自己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更沒有得罪有能力幫助自己的人。


    顧明學一直給莊蔓打電話,卻無人接聽,把電話打回家,才知道莊蔓去了書店。


    莊蔓打開水龍頭,手捧著冷水直接撒向自己的臉,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臉,自從兩個人分開,自己被迫嫁到顧家之後,從來沒有一天的情緒像今天這樣的失控。


    柏文初,為什麽我一見到你,就放下了我所有的麵具,將刺蝟最柔軟的一部分展現在你的麵前。


    莊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垂下來的秀發已經被水打濕,垂在胸前,蒼白的臉色,嘴唇沒有任何顏色,通紅的眼睛,鼻尖微微的發紅。


    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的憔悴,畢竟自己已經過了那個青蔥年華,現下想來,之前的一切,倒是劃成青煙,隨風消散。


    走到門前,不斷的深呼吸,嘴角微微的往上翹,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打開門:“對不起,讓你在外麵等了這麽久。”


    柏文初看著柏文初看著麵前的女子,這麽多年過去了,愛看的書籍沒有變化,連性格也沒有變,什麽委屈隻願意藏在心底裏麵,就像一個刺蝟一樣,緊緊將自己包裹起來,這樣故作堅強的莊蔓,才是令柏文初最心疼的。


    “是不是顧明學欺負你了,對你不好,還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蔓蔓,隻要你願意,我隨時都能夠帶你走。”


    這樣年少輕狂的甜言蜜語早已不適合年過半百的兩個人,更何況是一個已有家庭,一個離異的兩個人。


    而柏文初看著她那哭紅的眼眶,狠不下心來,畢竟是自己珍愛的女子,即便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他都不會忘卻。


    “沒有。”如果自己還是年輕的女孩子,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感動的流眼淚,隻不過自己現在已經不年輕了,對愛情也全然沒有了想象。


    人這一輩子本來就不是想做什麽就能夠做什麽的,任何事情你不得不做的卻是你非做不可得,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那麽多明明十分的相愛,卻偏偏有不能夠在一起的人。


    一句話說得很好,跟你結婚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是你最喜歡的那個人,隻是最適合跟你度過一輩子的那個人。


    “蔓蔓。”柏文初小聲的說道,將莊蔓攬入自己的懷抱裏麵,輕聲地安撫道:“對不起,你的人生本來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莊蔓生活在莊家,生活應該是被保護的一帆風順,不應該有任何的波瀾的,如果當時自己的力量再大一點,決心在強硬一點,直接選擇帶莊蔓離開,結局會不會是另外一種?


    莊蔓沒有推開柏文初,真的好懷念這個懷抱,卻也隻能夠想一想罷了,聞著熟悉的味道,莊蔓慢慢的垂下自己的眼眸,眼淚溢出眼眶,劃過臉頰,打濕了柏文初的西裝。


    過去的事情已經很難說出來到底誰對誰錯,就算分清楚了,對於現在來說,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這是一句很殘酷的話,說的確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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