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董,你這樣說話,可就沒有意思了。同是一個公司的職員,你怎麽偏袒之心這麽明顯。明明是秘書姐姐看我不順眼,她那眼神明顯是要把我吃掉的節奏。我都不知道事怎麽得罪她了?”顧漫裏無辜地說道。


    白嬌、娘眼中的讚賞是那麽顯而易見,毫不掩飾地誇獎道:“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從來不會耍小聰明。你思維敏捷,口齒伶俐,總是能搶先占盡先機,懂得察言觀色,總是能抓準人的心思加以反擊……”


    顧漫裏打斷了她那些虛無縹緲地恭維之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我想副董地大費周折地請我過來,不是單純想告訴我,你是多欣賞我?”


    顧漫裏心裏嗤笑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我姑且不動聲色,看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白嬌、娘直率地說道:“既然你喜歡直來直去,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烈焰名和烈董因為你大吵一架,烈董要調查你,被我阻止了。我說要和你先談談。我覺我我們會談得更愉快。”


    顧漫裏不卑不亢地說道:“那可不見得,沒準烈董會允焰名我一筆可觀的遣散費,讓我離開公司。”


    白嬌、娘問道:“你這麽篤定烈董不會接受你?”顧漫裏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們家隻是小康家庭,我又不是什麽千金小姐。一是身份上配不上烈焰名;二是我不能給烈氏帶來任何商業價值,帶來的隻會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單憑這兩點,烈董是不允許我進入你們那高門檻的烈家。”


    “你不要忘了烈家的女婿可是沒有任何背、景,烈董照樣接受了。”白嬌、娘一臉高深莫測地樣子,隨口說道。


    顧漫裏似笑非笑地說道:“副董,我想烈董的深意你也能揣測到。你的野心、你的目的他早已猜測到,他之所以答應恐怕是想要削減你的勢力。你之所以答應是因為你需要一個對你們忠心耿耿、好控製的人。副董,我勸你不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烈焰名終究是烈家的子嗣,又是兒子。不管做什麽,烈董都不會輕易放棄他。我想看在,你跟了他這麽多年的份上,她是不會虧待你的。何必想著做武則天呢?”


    白嬌、娘哈哈哈大笑起來,“我也不妨告訴你,烈董有時候狠起來是絲毫不念任何舊情的。你說我甘心我多年的付出沒有任何回報?你說我不給自己的女兒們鋪好未來的路?烈焰名恨我,是有目共睹的。等有一天他接手烈氏,你覺得我會有什麽好下場?防患於未然,先下手為強,便能占進先機。”


    白嬌、娘話鋒一轉,“既然你都能猜到,你也不會相信我是為了不讓你難堪才提前跟你交涉的?你是個聰明人,那我就不給你兜圈子。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顧漫裏反問道,警惕性地看著她,腦海中飛速地轉動著。她在盤算著這老女人到底和她有什麽交易。“我想烈焰名把你弄進公司,是想讓你幫他對付我們母女兩人。”白嬌、娘開始使用離間計離間兩人的關係,在顧漫裏的耳邊開始吹耳邊風。


    “怎樣?”顧漫裏反問道,這些她早就猜到,用得著白嬌、娘來提醒她。白嬌、娘被她的反問突然之間弄得呆愣了半秒,沒有料到她是這種反應。白嬌、娘剛開始的自信滿滿感覺在不知不覺中正在被她一點點瓦解。


    白嬌、娘畢竟是老江湖了,很快就恢複自若,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的目的。


    “看你來公司這些天的精彩表現,我覺得你是個人才。我想跟你做一個交易。隻要你耗著烈焰名,即使不愛他,也死纏到底,到時候烈焰名肯定會和烈董徹底決裂。事情成功之後,不管你提什麽要求我都會答應你。我相信肯定會比烈焰名給你的條件更有誘惑力?”白嬌、娘循循善誘地說道,她就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油鹽不進的人。


    顧漫裏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為什麽要做背後小人,不倒翁,搖擺不定?你跟我提這樣的要求,是想反過來利用我來對付他。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和我不喜歡的人糾纏不清,我嫌浪費時間。”


    白嬌、娘聽到她的話,不急也不惱,耐心地說道:“你先不要忙著拒絕,你聽聽我給你開出的條件。”


    “你給我怎樣的利益?我聽聽有沒有誘惑力,值不值得我倒戈相向?”既然白嬌、娘想玩,那她配合一下也無妨。


    “你想要什麽,你自己提。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白嬌、娘看著她的態度有所轉變,提出了最具有誘惑力的條件。


    顧漫裏不假思索地說道:“那你讓你的大女兒和淩江宇離婚,把他趕出公司。”這是她目前最想最做的事情,她也知道白嬌、娘肯定做不到,她才會提出。“這個……”他們剛剛結婚,在媒體麵前豎立的都是金童玉女,如膠似漆,恩愛有加的新婚形象。離婚,丟麵子的隻會是烈家,隻會是自己的女兒。


    顧漫裏看著她一臉糾結的樣子,反問道:“怎麽,做不到。”白嬌、娘說道:“除了這個,我什麽都能答應你。”


    顧漫裏搖搖頭,擺手拒絕道:“除了這個,我什麽都不需要。”看著走到門口的顧漫裏,白嬌、娘嘲笑道:“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別敬酒不吃罰酒。今天,你拒絕了我,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


    顧漫裏回頭望著她,絲毫不懼怕她眼裏的威嚴,不卑不亢地說道:“是麽?在我字典裏還沒有後悔這兩個字。威脅從來對我都不好使。看在你大費力氣地衝著我拍馬屁,我好心告訴你一聲,我和烈焰名不是一路的。你用不著精心防著我,你們家裏那烏煙瘴氣的亂七八糟的爭奪遺產大戰我沒有興趣涉入。我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當槍使,你卻偏偏自討沒趣的觸及我的底線。管好你女兒,如果她不識相再來招惹我,我絕對不會客氣。不是幫誰,純屬個人恩怨。”


    顧漫裏徹底激怒了白嬌、娘,她那優雅的姿態徹底撕毀,咬牙切齒地說道:“有時候,女人太過於聰明不是一件好事情。太過於高傲早晚會給你招來麻煩,不識時務早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不是女人麽?愚蠢就隻能被人當槍使,被人利用的淋漓盡致。既然你那麽害怕烈焰名的報複,何必當初搶了人家的老公,鳩占鵲巢,害死了烈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囂張氣焰還能燃燒多久,處處算計別人終究會把自己算計進去。”顧漫裏咄咄逼人地說道。


    “你給我滾……”白嬌、娘指著門口,下著逐客令。


    顧漫裏揚起嘴角,露出了絕美的笑容。看著顧漫裏那優雅般的微笑,似乎在嘲笑她的氣急敗壞。白嬌、娘感覺自己在她的眼裏就像是跳梁小醜,從頭到尾,顧漫裏都在耍她。縱橫商場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早就八麵玲瓏,沒有想到會栽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裏。


    看著白嬌、娘眼裏冒著熊熊烈火,好像隨時有燎原之勢。顧漫裏絲毫沒有畏懼之心,嘲笑地說道:“氣大傷身。你不不趕我都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裏的空氣讓人呼吸不暢,這裏麵的人讓人更加惡心想吐。”


    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白嬌、娘隨手桌起的文件夾拋物線似的扔了出去,裏麵的a4紙像是天女散花似的一張張飄落在地上。


    白嬌、娘嘴裏不斷地呢喃道:“顧漫裏,顧漫裏……”心裏的恨意把顧漫裏大卸八塊都不足以解恨。


    白嬌、娘看著桌角出的電話,毫不猶豫地撥通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


    “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還真是老套,既然那麽不想要就捐給貧困山區啊。還有,你老老實實地呆著,我姑且會考慮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工作。如果你再興風作浪,我會立馬把你辭退。你記住,你有工作的機會全是看在漫裏的麵子上。要不是她答應進公司上班,你覺得我會用你?你覺得我會把一個虛偽的女人留在身邊?會把白嬌、娘的鷹爪放在眼皮子底下?”烈焰名嘴角噙著笑,說出來的話卻是如冰山般冷酷。


    楊紫燁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眼中的恨意越發地重,“顧漫裏,為什麽我永遠擺脫不了你?永遠活在你的陰影下?”


    “耀世,我找那個顧漫裏談過了。那小丫頭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你說一句,她有十句等著反駁你。我跟她挑明了她和焰名不合適,苦口婆心勸了半天。可是,那小丫頭像是吃定了焰名愛她愛得死去活來。怎麽說都不同意離開焰名的身邊。”白嬌、娘添油加醋地說道。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交給我處理好了。”聽到她的敘述,烈耀世的眉頭緊皺,擰成了一個川字。他要親自會會這個顧漫裏。看她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能把他兒子迷戀地三魂找不著七魄,愛的死去活來。


    “好,我知道了。”白嬌、娘握著話筒的手不自覺加大了力度,嘴角盛開了一朵勝利的笑容。


    顧漫裏,你以為我會這麽乖乖的放過你,從來沒有人拒絕過我,羞辱過我後,我還能一笑置之,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箭雙雕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跟我鬥,你還嫩些。看著手機上發出的短信,這會兒烈焰名是不是正在守在門口等著質問她,為什麽會出現在她的辦公室裏。讓他們兩個自己窩裏鬥,那她便漁翁得利。


    看著顧漫裏出來,劉秘書的臉上出現一股嘲弄的神色,不屑地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副董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你真以為給你幾分薄麵,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你充其量是一清二白的小蔥。”劉秘書一張口,便透露了她偷牆角的不良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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