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四誰六?”桑梓斜眼看著門正問道。


    “你四我六。”


    “不!我還是覺得祖傳的東西不能就這麽輕易拿出來。”桑梓拒絕。


    “那五五分成呢?”門正還是不想放棄。


    桑梓看了門正一眼,然後搖搖頭。“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祖上好多輩傳下來的。大家一直把這個秘方保管的很好,到了我這裏突然被泄露了,以後等我下去了該怎麽跟大家交代?”


    “好吧,我四你六!”門正這回可算是下了血本了。他跟人談生意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妥協過。如果桑梓還是不答應,那他——


    “三七!你三我七!”桑梓看了門正一眼,“你也知道,我原本是不想泄露這個秘方的。不過看在你是我親家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麵子,答應把金創藥上市。”


    “好!”門正站起來主動跟桑梓握手。原本他還以為自己這個親家是個很老實的人,沒想到是如此老奸巨猾之人。看來還是自己放鬆了警惕。


    莫青蓮端著一盤水果過來,看見自己老頭跟親家公握在一起手,以及臉上得意的笑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放下果盤,對著兩人說道:“你們這是在幹嘛?”


    “談生意啊!”桑梓笑著對莫青蓮說道。


    “你們兩個談生意?”莫青蓮有些不敢相信。雖然門家的公司涉及到很多領域,但是醫學領域好像並不涉及。這樣的兩個人坐在一起還能談什麽生意。


    “對啊。你快去廚房給我們兩人準備午飯吧,我們還有事情需要商量。”桑梓說道。


    莫青蓮知道他是故意把自己支開。畢竟他們大老爺們談生意的時候,是不喜歡有女人在旁邊攙和的。


    提醒了一下桌上有水果,莫青蓮就很識趣地走開了。


    兩人從硬邦邦的木質椅子上下來,坐到軟綿綿的沙發上。一邊吃莫青蓮送過來的水果,一邊討論給他們新上市的產品取名字的事情。


    “金創藥的名字太難聽了,而且一聽就知道是一種藥品,跟化妝品完全聯係不起來。”門正嘴巴裏塞了一顆葡萄,“我們應該想一個更好的名字。”


    桑梓點點頭,對他的提議表示讚同。原本考慮的是他隻負責生產,其餘的事情都交給門正去做。可是後來想了想,既然金創藥的秘方是自己的,那麽憑什麽把取名字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呢?


    他才是金創藥秘方的擁有著,所以與之相關的產品上市了,名字也該有他來決定。


    “那你覺得雪肌怎麽樣呢?”門正繼續問道。


    他對取名字的事情並不是很有天賦,看電視廣告上有有種產品叫瓷肌,還有各種肌,於是他想到了雪肌這個名字。雖然聽著有點俗氣。


    “不好。”桑梓搖搖頭,“這個名字太過普通了,不能凸顯出我們產品的特點。比如說我們的產品是用純天然中藥材做成的,雪肌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是化學兌勾品。”


    門正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點點頭表示認同。


    用牙簽插了一塊西瓜放進嘴巴裏,絞盡腦汁想著其他的名字。可是一連想了好多名字都沒有覺得不合適。不是過於普通,就是過於俗氣,不能凸顯出產品的特點。最後,門正想的腦袋都大了。


    “產品的效果倒是很好。隻是沒有一個好的名字,廣告打出去恐怕也不會吸引多少觀眾。”門正拍打著腦門自言自語道。他真的很想放棄,回公司後把這個難題交給助理,讓他去想辦法幫自己弄一個好名字。


    “金·玉顏?”桑梓開口說道。他在取名字方麵也沒什麽優勢,隻是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這三個字。


    玉顏兩個字就代表麵容姣好。可是隻有這兩個字又顯得太過普通。前麵加上一個‘金’字,是因為這種化妝品的前身是金創藥,裏麵還有一種很重要的中藥材,就是金字開頭的。


    “好!”桑梓還在思索有沒有比這更好聽的名字,就被門正的鼓掌聲拉回了現實。


    “這個名字還不錯!聽起來很有古典的感覺,而且也不會讓人一聽就聯想到化學物質。玉顏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古代的美人,肌如凝脂,吹彈可破。前麵加上一個金字,又會讓人覺得很高端大氣上檔次,很好!”門正分析著說道。


    桑梓有些不好意思了,端起桌上的涼茶輕輕抿了一小口:“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隨口一說都能想到這麽好的名字,那要是認真想呢!”


    兩人對視一眼,嗬嗬大笑起來。


    肖菲投的簡曆很快就得到了回複。


    “您的簡曆未通過。”


    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幾個字,肖菲恨不得把電腦給砸個稀巴爛。不過靜下來想想,沒通過不是很正常嗎?


    門氏集團又不是一般的小公司,他們對學曆的要求肯定會很高。估計有些博士去應聘都不一定能錄取,何況自己隻是一個本科畢業生呢!


    這樣想想,肖菲的心裏就平衡了。


    從網吧出來,沐浴著暖洋洋的陽光,肖菲本想找個小飯館坐下來好好吃一頓,來慰勞自己受傷的心。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著‘楊小娟’三個字,肖菲就恨不得把手機砸了。她這些天不知道被這個女人折磨成什麽樣了。


    地板剛拖幹淨,她就嚷嚷著要吃瓜子,把瓜子拿給她,垃圾桶放在她的床下,這女人還是會把瓜子皮丟在地上。然後又讓自己打掃。


    有一次肖菲不樂意了,就問她為什麽不把瓜子殼丟進垃圾桶裏。那女人扯著嗓子趾高氣昂地說:“這不是家裏有保姆嗎?我要是所有的東西都丟進垃圾桶裏還要你幹嘛?每個月三千塊錢工資難不成是白白給你的?吃我們家喝我們家住我們家,還拿著工錢,怎麽,幹點活兒就委屈你了嗎?”


    從那以後,肖菲就再也沒跟她說過話。


    “喂?什麽事?”肖菲接了電話,問道。


    很快,電話裏就傳來楊小娟冷嘲熱諷的聲音:“喲!什麽時候說話變得這麽拽了?你是我們家保姆,你說我找你什麽事兒?這都幾點了,你怎麽不來家裏做飯?!還有地板,又髒又亂,你怎麽不來打掃!要不是因為我上次不小心導致胎兒流產了,我用得著雇你這樣的人做保姆嗎?”


    “我這樣的人?我什麽樣的人,你給我說清楚!”楊小娟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肖菲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突然想到了什麽,對著話筒繼續說道,“我怎麽聽說你的孩子是江北城不想要所以才帶你去醫院打掉的呢?”


    “你,你胡說什麽?!”電話那邊的楊小娟情緒很激動,很明顯心虛了。


    “沒什麽,反正跟我沒關係!就當我沒說!”肖菲冷冷地說道,“我現在就回去給你做飯!還有擦地板!”


    掛掉電話以後,肖菲狠狠地罵了一句‘媽了個逼’,然後打車回去了。


    白天江北城出去上班,不在家,楊小娟總是會趁著這段時間折騰肖菲。而到了晚上,她又會顯得很大度的樣子,邀請肖菲跟他們坐在一起吃飯,表示自己不計前嫌,願意跟他的前妻——現在是他們家的傭人和平相處。


    肖菲就當閑著無聊,看楊小娟這個賤婊子演戲好了。反正她會盡快找到一份工作,早日離開這裏的!


    午後的陽光很好!


    金燦燦像是溫柔的紗絲一樣,照射著大地,將整個城市包裹在一片暖洋洋的金黃色裏。天空很藍。白雲在空中慵懶的飄動著,像是棉花糖,讓人好想咬一口。


    門少庭坐在駕駛座上開車,腦袋裏胡思亂想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和門正的關係越來越差,還有自己那個好久沒見麵的好兄弟,門少庭有很強烈的預感,他們很快就會見麵了。


    強子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睛時不時盯著路過的美女,穿黑絲襪的、光腿的,心裏卻在想著另外一個女孩——


    白色半袖t恤,黑白相間的條紋哈倫褲,腰間隨風飛舞的蝴蝶結。棕黃色的大波浪卷秀發,如星辰般明亮的大眼睛。


    她的睫毛很長,濃密而微卷。她好像受到驚訝一般,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強子沒有見過她微笑起來的樣子,不過他相信,一定很美!


    “少庭,你和我那天見到的那姑娘是什麽關係啊?”車子開到前麵拐彎的地方,強子突然開口問道。


    “一個朋友。怎麽,你還在想著人家?”門少庭調侃地笑著問。


    “想。”強子如實回答,“每天做夢都會夢到她。”


    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很認真地看著強子問道:“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林鳶了吧?”


    “對。那姑娘叫林鳶!”強子答非所問地說道。這個名字他本來記得很清楚的,可是那天門少庭帶著自己去喝酒,喝得大醉,回來之後就把那個名字給忘了。


    門少庭嗬了一聲,沒有說話。小說裏經常描寫女人會犯花癡,沒想到一個一米七八的大男人也會犯花癡。


    車子繼續漫無目的地往前行駛。門少庭專心開車,什麽都不去想。而強子一直躲在副駕駛座上想著林鳶的事情,就差嘴角流口水了。


    後來,門少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拍了強子一巴掌,說道:“喜歡就去追,別在這裏意淫!”


    “擦!”強子不服氣自己被揭穿,倔強得反駁道“老子這麽純潔的人怎麽會做出意淫這麽惡心的事情來!”


    “那你幹嘛一直傻笑,還流口水?”不屑的翻翻白眼。


    趕緊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發現幹幹的,什麽都沒有。強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撇撇嘴說道:“我都不知道人家聯係方式呢,怎麽追啊!”


    門少庭有些無語。突然想到之前跟林鳶約定好的跟她一塊回家的事情,門少庭眼中閃過兩道亮光,湊到強子耳邊說了些什麽。


    隻見強子臉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門少庭舉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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