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少庭一邊給桑枝揉捏著胳膊,一邊說:“我想問問他我現在究竟有多少錢了,夠不夠我養活老婆孩子的。”


    桑枝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頭望著一本正經的門少庭,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老公,我說要孩子的事情,讓你覺得有壓力了嗎?”


    雖然桑枝絲毫不覺得要個孩子會給她和門少庭帶來任何壓力,以他們現在的經濟實力,別說是養活一個孩子,就是再多兩個應該也不成問題的。


    但是看到門少庭這麽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桑枝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門少庭點點頭:“嗯,我在考慮我的資產夠養幾個孩子的。”


    桑枝噗通一聲栽倒在床上,“上校同誌你想要幾個孩子啊?”


    門少庭歪著腦袋認真的想了想,“這個不好說,當然是越多越好。”


    桑枝淚了,“你當我是母豬啊!”


    門少庭認真的看著她,嚴肅的說道:“當然不是,你是母豬,那我的孩子豈不成了豬仔了?”


    “……”桑枝望著天花板無語凝噎,老天爺趕緊收了這隻妖孽吧,這是要生生的累死她嗎?


    望著天花板想了想,桑枝突然眼睛一亮,又看到了希望,“你想都別想,按照國家的規定,咱倆現在最多能要兩個孩子,而我從懂事那天起,就沒打算多生過,一個足夠了!”


    門少庭半眯著眸子看著桑枝,猛地一下將她撲倒在身下,一臉魅惑的笑著,“是嗎,那我們生兩個行不,兩對雙胞胎!”


    “啊……”桑枝一聽頓時嚇傻了,“門少庭,你以為雙胞胎是你想生就能生的出來的嗎?”


    真是幼稚,沒想到男人有時候居然會說出這麽沒大腦的話來。


    桑枝忍不住腹誹著。


    門少庭低頭,突然吻上桑枝的菱唇,溫熱的氣息自她耳畔縈繞,“這種事情,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啊……門少庭,不要了……”


    桑枝嚇得大叫,聲音卻逐漸被淹沒在男人鋪天蓋地的熱情裏。


    隔壁就是白小夢的房間,門家房子的隔音不可謂不好,但是隔音即便再好,也不會完全消音,更何況有的人還忍不住半夜不睡覺,豎起耳朵貼在牆壁上聽人家夫妻密語呢。


    白小夢顯然是聽到了隔壁房間裏的聲音,那種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的聲音,如一道道利劍直擊白小夢的心窩。


    白小夢氣得咬牙切齒,搓著雙手不停地在屋子裏來回轉著圈。


    本以為今天門少庭回來,會是自己從門家搬出去之前一次絕好的接近他的機會,沒想到自己苦苦籌劃了半天,卻是無功而返,根本連人家衣角都沒沾上半點。


    白小夢不甘心自己辛苦籌劃的事情就這麽無聲無息的結束,更不甘心這一天就這麽蹉跎而過。


    這邊一陣翻雲覆雨過後,門少庭摟著桑枝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突然想起晚飯時候,桑枝慌慌忙忙從樓上跑到飯廳,一屁股坐在自己身邊的情景,忍不住笑了笑,“枝枝,晚飯時候,你急急忙忙的跑到我身邊坐下,其實是擔心你去晚了,那個位子又被白小夢占去吧?”


    半晌不見懷裏的女人回應,門少庭低頭看去,才知道這小女人早已窩在自己懷裏睡著了。看著她安詳的睡顏,門少庭心裏感覺無比的踏實和從未有過的平靜,真想就這麽一直抱著她,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突然聽到外邊有動靜,門少庭蹙了蹙眉,難道是門玥瑋回來了?


    這麽想著,又聽了聽,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門少庭輕輕的鬆手將懷裏的女人放平,然後輕輕起身,想要出去看看究竟。


    才要起身,睡夢的女人便不安的揮動著小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胳膊,翻個身又滿足的睡了過去。


    門少庭低頭看著熟睡的女人,嘴角兒忍不住勾起一抹幸福的淺笑。


    但是突然,那聲音又響了起來,似乎比剛才還要響一些。


    門少庭不由得又皺了皺眉,大半夜的門玥瑋是抽什麽風呢,回來不趕緊進屋睡覺,折騰什麽呢?


    這麽想著,門少庭再次輕輕的將胳膊從桑枝的懷抱裏抽了出來,套上睡衣,起身下床。


    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然後轉身輕輕將門帶上,門少庭這才順著聲音望去。


    隻見三樓樓梯拐角處,一個女人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跌坐在那裏,手一邊揉捏著自己的腳裸,嘴裏一邊痛苦的哼哼著。


    看那樣子似乎是崴了腳,還很疼的樣子。


    門少庭忍不住蹙了蹙眉,昏暗中從那人的後背辨認不出來是誰,門少庭直覺的以為那是門玥瑋。


    死丫頭,爬個樓梯也能崴了腳,這是送雷明累的腳不聽使喚了嗎?


    門少庭一邊想著,一邊蹙著眉頭走上前去,“門玥瑋,你還能再笨點嗎?”


    站在那女人身後,門少庭雙手抱肩,忍不住嘲諷。


    那女人身體驟然一抖,慢慢的轉頭,一雙梨花帶雨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瞅著門少庭。


    “少庭哥,是我,小夢。”


    門少庭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白小夢,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兒,問道:“你怎麽了?”


    白小夢委屈的帶著哭腔的說道:“我半夜醒來有些口渴,想著去樓下接杯水來喝,沒想到昏暗中看不清路,腳下一滑,一腳踩空,把腳給傷了。”


    一邊說著,白小夢還疼的一邊直吸氣,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著轉轉兒,似乎很難受的樣子,難受的忍不住想哭,卻又極力隱忍著。


    門少庭眸光淡淡的掃著她,最終停留在白小夢手裏拿著的那個陶瓷的杯子上。


    “現在怎麽樣,能站起來嗎?”


    門少庭皺著眉,緩步走上前去,淡淡的問道。


    白小夢點點頭,一隻手扶著樓梯扶手,硬撐著想要站起來,結果身子才起了一半,便又噗通一聲跌坐下去,眼淚瞬間沿著臉頰淌了下來。


    “好疼!”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流淚。


    門少庭歎了口氣,彎腰蹲下,問道:“傷了哪隻腳?”


    白小夢指了指左腳,又指了指右腳,無奈的道:“兩隻腳都傷了,一隻崴到了,一隻踩空磕到樓梯上了。”


    樓梯口的壁燈很昏暗,根本看不清楚實際的狀況,門少庭沒有辦法,伸手將白小夢抱起,“我先送你回房間吧。”


    說完抱著她起身朝白小夢的房間走去。


    一抹狡黠自白小夢的眼中閃過,白小夢順勢將胳膊繞過門少庭的脖子,將他摟住。


    門少庭感覺到白小夢攀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蹙了蹙眉,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腳下加快,一步並作兩步走的將她帶回房間。


    門少庭彎腰想要將白小夢放在床上,不料白小夢卻一個用力,雙手揪著門少庭的睡衣便將他拽倒在自己身上。


    門少庭沒有防備白小夢會這樣對待自己,慣性使然整個人朝她撲了過去。


    白小夢借機,雙手死死的摟住門少庭的脖子,嗲聲道:“少庭哥,我想死你了。”


    說著抬起頭便將自己的紅唇送了上去。


    門少庭雙手把住白小夢的手,將頭扭向一邊,冷冷的道:“小夢,放手!”


    可是白小夢好不容易才逮到這麽一個機會,又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放棄。


    更加用力的攀住門少庭,借著門少庭的身體仰起身子,主動吻上門少庭的脖子。


    因為門少庭將頭扭向了一邊,白小夢夠不著他的唇,但這姑娘似乎真的是下定決心豁出去了,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慷慨就義的氣勢,逮著哪裏算哪裏,反正左右今天就是要比他就範。


    “白小夢,你放手!”


    門少庭深吸了一口氣,眸中的怒火已經清晰可見。


    他不想將事情弄得太僵,畢竟白家和門家也算是世交,尤其門少庭對白小夢的父親,心裏還懷著一些敬意的。


    “不放,死也不放!”


    白小夢的脾氣也很倔,死死把住門少庭的脖子,瘋狂的吻著她所能觸及到的任何地方。


    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屋內的聲音輕飄飄的飄到了外邊,飄到了正要下樓接水喝的桑枝的耳朵裏。


    可能是習慣了門少庭的懷抱,門少庭才離開不久,桑枝便迷迷糊糊的醒了。感覺口有些幹渴,閉著眼睛伸手去夠門少庭,想說口渴要喝水。


    結果劃拉了半天也沒碰到門少庭,睜開眼才發現他已經不在屋裏。


    桑枝很奇怪,不知道門少庭去了哪裏,起身下床,走到書房裏看了看也沒有門少庭的身影,不由得心裏更加奇怪了。


    因為口渴的厲害,桑枝隻好拿了杯子打算自己下樓去廚房接點水喝。


    走到白小夢房間門口,桑枝目光被虛掩著的門吸引了過去,怔愣之際,忽然聽到裏邊傳來了男女的說話的聲音。


    桑枝不由得更是一愣,這麽晚了,白小夢房間裏的男人會是誰呢?


    桑枝心裏疑惑著,突然想到了自己醒來不見了的老公,難道是門少庭?


    這麽想著,桑枝的心便不由得往下一沉。


    幾乎是鬼使神差的,桑枝輕輕走到白小夢門前,伸手輕輕的將門縫兒推開更大一點,大到她足以能夠看清楚房間裏發生的一切……


    房間裏,那張不算大卻也不小的床上,兩具身體正交疊在一起,尤其身下的女人,各種搔首弄姿扭動不停……


    桑枝忽然覺得自己腦子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差一點就跌倒在地,幸好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了牆壁,才勉強支撐著自己沒有倒下去。


    桑枝深呼吸了兩口氣,讓自己情緒平複一些,又淡淡的朝房間裏望了一眼,然後轉身,輕輕的朝樓下走去……


    一路走著,眼淚卻不爭氣的沿著臉頰淌了下來,視線瞬間被淚水模糊,腳下一個站立不穩,突然一腳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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