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原娜娜一聽兒子白行楓的這事情,就想著捶胸口,這是多好的機會啊,這孩子居然也能搞砸了,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他啊。


    不過,也不能說什麽,現在他正是精神不好的時候,要是刺激他了,可怎麽辦,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怎麽辦?


    因此,原娜娜就隻能把事情往好了說,然後再開解唄。原娜娜摸著兒子的頭說:“事情都是你做出來的,現在也被你弄得那麽僵,如果你還想挽回小橫,脾氣好好地收一收之外,再想點辦法怎麽和小橫化解這樣的一個僵局,否則,你可就輸給了小春哦。”


    原娜娜剛說到“小春”的時候,白行楓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刺中了似乎,突然就從床上蹦起來,非常激動地說:“我絕對不會輸給他的。”


    原娜娜差點被兒子給嚇了一跳,這孩子可真是激動啊!原娜娜穩了穩深才說:“好啦好啦,小春一定是鬥不過你啦。”


    唉,如果白行楓不是自己親兒子,她真的很想幫小春啊,淚奔……


    當然了,這樣的話,原娜娜隻敢放在心裏想想而已,哪裏剛傻到當著白行楓的麵給說出來。這樣,老白家倆母子就算是定下了計策了。


    範春那邊安慰了查小橫,這事情就暫且不提了,以範春哥哥的良好品行來說,在他的安撫之下,查小橫肯定能夠盡快把氣給消下去的。


    於是,旅遊的第一天就這樣地過去了。


    第二天設置的遊玩項目是叢林旅遊探險,由努努塔帶隊,然後仿造《加勒比海盜4》的那種玩法,在海島上的叢林裏探險,會有另外一組人扮演海盜,襲擊努努塔帶隊的探險隊,從而達到這次活動的目的。因為是去叢林,所以,酒店旅遊部方麵給準備了許多東西,有叢林靴子、叢林雨衣、壓縮餅幹啥的。


    叢林靴子的鞋麵一般都比較高,那是防止雨林裏的小蟲子,比如螞蝗一類的爬到腳裏,吸血什麽的。而叢林雨衣,就更好解釋了,由於是盡量保持原貌的熱帶雨淋,因此,雨林的特點也是比較明顯的。


    樹葉長得又密又大,經常難以看見天日,太陽的光線比較難照射進來,另外,那裏麵還非常容易下雨,下雨呢,也沒有一個定性,都是一陣一陣的,因此,就很容易淋濕。


    這種雨是挺麻煩的了,下完雨,就出太陽,然後呢,出完太陽,又接著下雨,就是這種循環往複的地折騰,如果沒有穿叢林雨衣就貿貿然進去的話,非後悔死你不可,因為就這樣反反複複折騰的,會讓你身上一直保持在臨時的狀態,到時候,生病感冒那都是跑不掉的。


    眾人出發之前,把該帶的裝備都帶好了,該穿的也穿好了,接著就是去林子裏麵探險了。


    領到裝備的白行楓本想找個機會和查小橫化解一下矛盾的,誰曉得,範春哥哥就想是防賊一樣地盯他,白行楓覺著自己這會兒送上門去,反而顯得不太好看了。於是,白行楓也就憋這了,鬱悶得要死。


    然而,更鬱悶的事情還在後麵,査大才知道昨天下午鬧騰了一場,倆孩子都不是太開心,他有心想要化解一番,因此,査大才就對著查小橫說啦。“小橫,你不幫忙看看小楓的裝備嗎?”


    查小橫氣早消了,她不是那種對一件小事耿耿於懷的人,可是白行楓昨天下午做的事情,不曉得為什麽她就是非常生氣,想平息也平息不了,那氣啊,就一直在心裏翻騰這,翻騰這,沒有停止的時候,現在一聽老頭子讓她主動去看一看什麽裝備,查小橫那個火啊,要不是壓下去了,最起碼就和火山爆發是一個德行的。


    不能在大廳眾目之下對著自己家的老頭子發飆啊,那太掉價了,她查小橫沒有那麽傻,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因此,查小橫深呼吸一下,對著老頭子査大才笑了,“爸爸,那邊的事情自然有人要去忙,我先看看我的裝備好了。”


    一旁的範春哥哥見狀,立馬就插嘴說道:“是啊是啊,我也幫小橫看看。”


    査大才一聽,差點一口老血給噴出了口,這孩子怎麽總是在硬撐呢,還有一個非要來搗亂呢,這多麽不和諧啊……


    査大才無奈,瞅瞅柳慧雪,暗示她給幫忙說幾句,沒見白行楓眼巴巴地瞅著麽,這忍心麽,都是那麽親的孩子啊,這可是他看中的準女婿啊。


    査大才的眼神,柳慧雪哪裏沒有接受到,她也很想幫忙一把啊,化解一下目前的僵局,讓兩個孩子不至於鬧騰那麽厲害,可是,一對上女兒的眼神,她就隻有投降認輸的份兒,哎,小楓啊,不是阿姨不幫你,是咱家的那娃兒太厲害了,阿姨不敢幫忙啊,沒見她整在氣頭上麽,這做出什麽事情來都是有可能啊!得,這下可真的是沒有人幫忙解決這些事情了,白行楓眼睛掃了一圈周圍,沒有人能幫的上忙,唯一一個看起來還可以的努努塔,是個外國人,非我族類啊,就更是指望不上了,還是靠自己吧,誰讓他把事情給搞砸了呢。


    白行楓認真地反思了一下,決定自己應該是目前的當口,最好是按兵不動,等“敵”動了之後,他再動也不遲嘛。於是,在大人們鬥進行過努力,並且失敗的情況之下,白行楓撤退了,他按兵不動了。


    按道理說,這樣就算是好了吧,可是,查小橫可不,她是渾身不舒坦了,當然啦,這種不舒坦是不能夠表現出來的,如果表現了,豈不是要讓白行楓知道?隻能是硬生生地壓製了。


    如果此時此刻,查小橫的心裏活動讓白行楓知道了,他非得跳腳不可,順便再來一句:你到底是要鬧哪樣?


    不過嘛,這種少女反反複複的心事是沒有人曉得的,就連她親媽都不知道誒。查小橫穿好了裝備,一路那麽黑著臉地出去了,反而還走在努努塔的前麵,大有風風火火闖九州的姿態。嘿嘿,不過嘛,這種是南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闖九州是沒有,闖熱帶樹林是有的。


    白行楓見查小橫這麽風風火火的,而且滿麵黑黑的,他心裏就感覺到自己是越發地把查小橫給惹火了,哎,歎氣,目前的情況,還不能怎麽樣了,先暫且這樣吧。


    就這樣,倆家子人就出去酒店,有著努努塔帶路,去到熱帶雨林了。樹林離開小島有人煙痕跡的地方並不太遠,開著一輛越野車,行走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剛一停車,立馬,柳慧雪査大才就忍不住先開了車門,趕緊從車裏跳了出來,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紛紛是迫不及待往外跳,生怕有什麽東西在他們身後,咬人似的。而苦命的努努塔是倒數第二個跑出車子的。


    為什麽大家會有這樣的反應呢,那就還要看依舊坐在車子裏的查小橫啦。


    柳慧雪跑到外麵,一邊扇著鼻子,一邊受不了地說:“小橫,你這是做什麽的?怎麽搞了那麽多的清涼油啊?擦就擦,這也就算了,你用不著全往脖子啊、臉啊、手啊,這些地方都抹了。你知不知道,你這真是太讓人受不了啊!”


    査大才也是一副快被熏暈的表情,不斷扇著自個的鼻子說道:“小橫,你媽真是沒有說錯,你這搞的什麽事啊?”


    除了努努塔,其實這裏的每個人都知道查小橫目前正在生氣當中,因此,柳慧雪査大才問是問,但是,絕對是小心翼翼地那種問,不敢撥弄虎須啊。


    其他人捏,也米有好到哪裏去,除了和柳慧雪是一個動作,但知道查小橫目前正在盛怒當中,基本也沒有那麽差的眼力界,敢於招惹查小橫,這柳慧雪問事兒,正是問在點子上了,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查小橫是腫麽了,腫麽把風油精什麽的淨是抹在自己身上。


    麵對大家的疑問,查小橫非常蛋定。這會兒,她想做的事情非常簡單,就是想找到一個出口宣泄一下而已,可是呢,沒有合適的出口讓她宣泄,所以,她就隻能是憋著。這抹風油精實則是一種報複行為,也就是你不讓我好過,我就間接地讓你也不好過。


    當然啦,這種心理比較陰暗啦,不僅僅是查小橫不曉得,其他人也是不曉得。對此,查小橫有自己塗抹風油精的理由,她癟癟嘴,說道:“你們不曉得啦,我是防禦叢林裏的文字。”


    一聽到這個,査大才馬上就換了臉色,他驚歎了,“哎喲喂,不愧是我閨女啊,都曉得要用風油精預防蚊蟲了!閨女,你那兒還有風油精嘛,給你老爸我也來一點。”


    一聽到老爸査大才這麽說,查小橫就囧了,她剛剛一直在生氣之中,不知不覺就把所有的風油精給用光了,而國有的風油精不過是小倆瓶而已,所以,這會老爸需要風油精,她還真的米有捏。


    查小橫感覺很抱歉地說:“啊,不好意思,我用光了!”


    這老查家倆父女打鐵似地說來說去,倒是讓一旁啥都不懂國語的努努塔給聽了個正著,他感覺奇怪啊,怎麽著倆父女老是嘀嘀咕咕說個不停呢,說什麽呢?


    努努塔太好奇了,他眼睛就在現場裏麵劉全,這一劉全啊,就鎖定在了白行楓的身上。他帶領這個團隊,做他們的導遊,說道溝通方麵呢,和這裏麵的人溝通最沒有障礙的就是白行楓了,誰讓白行楓的英語那麽流利呢。


    因此,努努塔就用他的跛腳英文問白行楓了,問這兩父女是在做什麽啊,怎麽老是說個沒完呢,大家都等著呢!


    白行楓一聽,他也正在發愁這個事情呢,這種叢林的蚊蟲,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是,好歹還是看過點紀錄片的,那種原始叢林裏麵的蚊蟲啊,個頭真是要嚇死個人啦。雖說這個小島上的叢林什麽都是旅遊開發的,但是,好歹還是保持著原始的本色,總不可能對著森林裏噴灑什麽滅蚊蟲的東西吧,他發愁也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聽到努努塔問他,白行楓自然是和他說了,“他們是在說叢林防禦蚊蟲的事情。”


    說這個話的的時候,白行楓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遭遇了什麽千古難遇的難題呢。原以為努努塔聽了這後也會很發愁,誰曉得,他聽了卻是哈哈大笑,白行楓發愁的事情,對他來說,還真的不算是個事情。


    這是怎麽呢?很簡單嘛,努努塔是本地人啊,既然是本地人,那麽總歸有本地人的辦法。


    隻見他嗬嗬地笑,然後,在白行楓的瞪視之下,不緊不慢地從一副口袋裏掏出了一瓶子綠色的液體,說道:“有了這個,什麽都不用怕了!”


    白行楓眼睛瞪著那瓶子,似乎是很詭異的液體啊……


    綠油油的,看著就讓人的發怵,汗毛不得不豎。白行楓枝著拿瓶子問道:“你這個是什麽?”


    努努塔聽白行楓問,不由不咧開大白牙,指著那瓶子綠液體,對白行楓介紹,“不用怕,這個是我們本地的驅衝誰,非常管用的,一塗上去,什麽蚊子蟲子都不敢靠近了。”


    白行楓將信將疑地看著,“真的?”


    白行楓老是懷疑的態度令努努塔不爽了,這個家夥怎麽沒玩沒了的懷疑呢?


    不過嘛,這種不爽還是咽進肚子裏麵吧,免得讓範春看了,認為他這個徒弟不值得教。


    努努塔壓著不爽,將手裏的瓶子晃蕩晃蕩,以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當然是真的,不試一試你怎麽會知道呢?!”


    說著,他也不管白行楓如何反應了,他直接扒開了瓶口,在自個手掌心裏倒了一點一點,然後,就著掌心給身上塗去。


    說也奇怪,這綠綠的液體塗抹到身上之後,變成了淺淺的綠色,好像是添加了一層迷彩裝似的,並且,塗抹完畢,原本努努塔身邊飛舞的幾個小蟲子,似乎喝醉了酒似的,紛紛搖頭歪腦地飛走了。


    我的嗎啊,這可真夠身的,就這麽塗抹塗抹,小蟲子就不咬人啦?


    天啊,這玩意還真的不是蓋得啊。這下,不止是白行楓,就是其他的人都相信了努努塔手裏這瓶子綠液體了。努努塔見大家的神情都信服了,不由地咧開大嘴笑了,“嘿嘿,相信我吧,沒有錯的,保準管用,還沒有刺鼻的氣味。”


    努努塔的話被白行楓翻譯給了幾個大人聽,大人聽了以後,都感覺靠譜,紛紛是把努努塔跨了一遍,然後向他要來了這神奇的驅蟲水,一個量個都往自己身上塗抹,避免被蚊蟲叮咬。


    努努塔知道這去問水遊泳,自然是多帶了好幾瓶,這會手裏的兩瓶都被兩家的大人給跨分了,他就把剩下的兩瓶給了白行楓,告訴他,一瓶給男孩子們用,另外一瓶,單獨給女孩子用。


    這下白行楓就覺得奇怪了,這藥水還分男女的嗎?那怎麽倆家的大人不分男女的用呢?


    懷著疑問,白行楓就問了努努塔,“這份男分女的,是怎麽回事?”


    努努塔說道:“哎呀,你不知道,我這接待遊客不是一天兩天了,有時候不湊巧是接待到一些很挑剔的女孩子,說是男生用過的東西,她就不用,所以,搞得人沒有辦法,就另外特別給準備了一瓶女用的,分開用。後來我就怕麻煩,如果不是兩夫妻,或者倆情侶的話,那就一概分成男女用了。”


    說到這裏,努努塔喝了一點礦泉水,繼續說道:“我也接待過中國來的遊客,還有人拒絕我的好藥水,塗抹自己帶的什麽風油精,可我告訴你啊,那玩意是不管用的,進到森林以後,你就曉得厲害了,該叮咬的,還是一樣叮咬,為了那女孩子好,你把這個送過去,給她擦一擦吧,免得到了林子裏受不了哦。”


    努努塔非常好心地將藥水遞給了白行楓,白行楓當然曉得這是緩和自己與查小橫緊張關係的好機會,到手的機會,他是不會讓它輕易溜掉的。當即,白行楓就笑嗬嗬地吧藥水送過去了。


    範春呢,他的外語一向是不怎麽行,這到了國外啊,人生地不熟,又是說外國話的地方,他就歇菜了,因此,努努塔和白行楓的對話,他的一句都聽不懂,見白行楓拿著藥水往車子那邊走,他才覺得奇怪。


    範春知道努努塔會說一些很蹩腳的中國話,所以,他就問努努塔是怎麽回事了。


    努努塔被“師父”範春給冷了好幾天,內心有點小鬱悶的時候,這會見到“師父”範春是主動和他說話,真是不由得他不喜出望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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