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白行楓能夠暗地裏拉住了査小橫的手,在剛才和他打成平手且囂張無比的範春哥哥麵前拉住了査小橫的手,他感覺到自個太能了,同時,他也很得意,這簡直就是等同於示威成功啊。白行楓的行為對於査小橫來說是正常的,因為在過去的青梅竹馬的日子裏,他們倆就沒有少拉手,所以,這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査小橫沒有掙紮,白行楓不是一般地得意了,他高興壞了,忍不住就從那鼻孔裏噴出一股子氣來,變成了一聲得意的“哼”。他不哼哼還好,這一哼哼可是把範春哥哥給刺激到了。本來還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就算了的,現在這行為可不是不識相麽,居然得了便宜還示威!範春哥哥心頭那火苗就騰騰地往上燒啊,不過,對付白行楓,範春哥哥並不愚蠢,他勉強按捺住自己想要把白行楓給扔到水裏麵去的衝動,深呼吸兩次,然後兩個嘴角盡可能彎了。頓時,範春哥哥的表情在査小橫的解讀之中,那叫一個溫柔啊,和霸道蠻橫的白行楓簡直不是一個類型的。範春哥哥運用他無敵的閨閣男兒的溫良氣質對待査小橫,就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沒有錯,教主大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隻要是溫柔綿軟了,那就一切好說咩。果不其然,教主大人是吃這一套的。想的舒心,那笑容自然也是更舒心啦,所以,査小橫跟著不由自主地微笑,這就是範春哥哥才有的魅力啊,一種令人如沐春風的魅力,這種魅力也隻有査小橫才能享受得到啦。唉,享受範春哥哥的微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旁邊還有n多人在哭泣啊,太鬧心啦。所以,就算是跟著範春哥哥在微笑,査小橫的注意力也被哭鬧聲給分去了一大半的。那些小哥兒和鴨子爹爹哭得著實地淒慘,査小橫忍不住教訓了,“你們怎麽哭成這樣啊?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嗎?都是大男子漢啊,男人怎麽能夠哭呢?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句話,難道沒有聽過嗎?”教主大人的訓話太有威嚴了,詞語一出,頓時,鴨子爹爹和小哥兒們皆是一愣,說出這句話的教主大人簡直是太帥啦,而且說話的時候,兩隻眉毛還要稍稍提起,如果能夠用一個現代性的詞匯去形容鴨子爹爹和小哥兒們的心情,那就是一個字——萌!太萌啦哇,教主大人看起來異常地有氣勢啊,可是氣勢歸氣勢,教主大人難道忘記他們都是男兒家了嗎?男兒家就是有哭的權利啦,她說的那些比較適合女子們。因此,在被教主大人驚豔一瞬間之後,鴨子爹爹和小哥兒的哭聲頓時間又起來來了,而且聲音更是提高了好幾個調門啊。査小橫聽得不僅是兩個眉頭皺起,如果不是要顧忌形象的話,估計她連兩隻耳朵都要捂起來了。當然,捂耳朵這種事情是不能做的啦,査小橫也就隻能是想一想,好歹她也是一教之主咩。耐著性子,査小橫又繼續說話啦,“你們到底是為什麽哭啊,說一說原因吧,如果我能幫你們解決的話,會盡量幫你們解決的。”哇塞,西涼女國赫赫有名的聖教之主說要幫他們解決問題耶,這簡直是百年都求不到的事情。這話太具有轟炸效果了,當即滴,鴨子爹爹和小哥兒們都不哭了,眼巴巴地瞅著教主大人,看起來都是那麽可憐兮兮的。看女人哭也就罷了,男人哭泣真是太恐怖了,被鴨子爹爹和他的兒子們這樣看,査小橫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一幫子打扮得五彩繽紛的男人,眼睛掛著淚,未語淚先流地默默看著你,那副弱小需要憐惜的姿態,看得査小橫真是膈應死了。為毛那兩隻地府的神獸要把她扔到一個女為尊的古代來啊,炸毛!她寧願去男為尊的古代……男人哭成這樣,她好想去吐一吐。杯具的是,她現在的身份是一教之主,她不能做出有失聖教體麵的事情。査小橫捂著胸口,忍住一陣又一陣的反胃感覺,提起精神麵對鴨子爹爹和他的兒子們,她說道:“你們有什麽就快點說吧。”鴨子爹爹和他的兒子們互相看了一眼,最終在眼神的推崇之中,鴨子爹爹一馬當先地挺身而出,麵對教主大人。隻見鴨子爹爹擦著含淚的眼眶問道:“教主大人,您說的話真的麽?”此時,査小橫有點不耐煩了,她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他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因此,査小橫有點不耐煩地回應,“怎麽,你懷疑我的話?”哎呀,査小橫想著要鴨子爹爹快點兒說話的算盤是落空了,這些小男人們擔不起那份嚇唬啊,當場,鴨子爹爹和他的兒子們又重新哭成了一片,嘴裏紛紛嚷嚷著什麽“教主大人無責怪”一類的話,把個査小橫鬱悶地差點一口胸血要噴出來。査小橫受不了地揮揮手,用了內力鎮壓這些讓人頭痛的哭聲,真是招了哪輩子的冤啊,落得個這樣的下場,要忍受這麽多的折磨。可是呢,要反悔是已經不行了,誰讓她已經是站在要幫人的立場上呢。好歹是,君一言駟馬難追嘛,不能出爾反爾的。査小橫在煩悶地不行,她背後的白行楓卻是嘿嘿地在偷笑。査小橫聽得鬱悶,小小地一跺腳,說道:“你還笑,看我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人逼,你就高興了,是吧?”白行楓嘿嘿地笑,不答話,範春哥哥是看不下去了,在他心目中査小橫的話就是聖旨,這出了口的,不論怎樣都不能讓査小橫受了委屈啊,因此,見白行楓在嘿嘿地亂笑,範春哥哥心裏可是不高興到了極點,就一個勁兒在心裏罵白行楓不識抬舉。當然了,他罵白行楓不識抬舉,他自個還是要做出一個榜樣的樣子來的,讓白行楓好好看看,他是什麽破樣子,他這樣子怎麽能夠麵對教主大人呢。範春哥哥又繼續端出他賢良的那一麵,輕聲問査小橫,“教主,可是煩悶?”當然煩悶啊,還用得著說嘛,査小橫鬱悶地點點頭,“好煩哦。”範春哥哥看著査小橫說道:“那讓屬下幫教主大人排憂如何?”“好啊。”査小橫真是求之不得啊,如果白行楓能夠像範春哥哥這樣幫她,她就什麽都不求了。範春哥哥是全然不知道査大教主的這番心思啊,要是知道,估計得吐血。現在得到査大教主的回複,他高興得很,於是,端起了嚴肅的架子,麵對鴨子爹爹和他的兒子們,要他們不要再那麽煩教主大人了,沒見教主大人已經暴躁了咩。範春哥哥說道:“你們到底在哭什麽,如果還不說的話,別怪教主大人就那麽走了。”哇哦,教主大人要走了?是真的要走了?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啊!鴨子爹爹和他的兒子們相顧失色,被這話刺激地又是想要大哭一通,誰知道範春哥哥就是有辦法,他一瞧著這些個人的臉色有不對的地方,馬上就想到自己的話肯定是又把他們給刺激了,那嘴巴癟的樣子,還真是馬上要哭啊,可不能聽之仍之地讓他們又重新開哭,否則等會要讓他們停住,又要費一頓的功夫了。


    範春哥哥腦子轉得快,一見這幫子人有重新哭泣的跡象,他及時喝叫一聲,“如果再哭,教主將不再顧忌爾等,你們是選擇哪條路?”範春哥哥的話果然是很有威懾力,如此說完之後,鴨子爹爹和他的兒子們再也不敢哭了,隻是兩隻眼睛掛著眼淚,巴巴地瞅著範春哥哥和查大教主,一副說不出的可憐相,要人可憐了他們。這樣的樣子真是沒有骨頭啊,查小橫拍拍額頭,也懶得訓話,她可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是沒有什麽男人的骨氣可言的,這裏是女尊的國家,要是男人有女人的那種姿態,這些個人還不翻天了才怪了,是她太笨了啊。查小橫有此覺悟之後,也不對這些子連阿鬥都稱不上的男人們說要扶起他們了,隨他們去吧,有道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啊。查小橫抿了抿嘴,然後開口問道:“你們究竟是在哭什麽,有話就直接說吧。”教主大人問話,所有的小子們全都看向了鴨子爹爹,指望他出頭說。果然鴨子爹爹也是不負厚愛,把自個的想法給說了出來。鴨子爹爹磕頭說道:“教主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這些船上行走的人,操持的是賤業,為平常人等所看不起的。這個袁大人在我們這艘船上出了事情,官府問罪起來,自然是問我們的罪責,問罪的事情,交銀子事小,就怕到時候不僅是皮肉受苦,還要歇業。我們都是靠著這船來船往吃飯的人,這要是歇業了,可叫咱們吃什麽去啊?”鴨子爹爹說到最後,自己越發感覺到悲慘,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這悲傷的氣氛是能夠傳染的,鴨子爹爹首先開了頭,這後麵的兒子們自然也跟著是嚎上了,大有孟薑女哭長城之勢頭,不把這條船給淹到水裏簡直是不會善罷甘休了。這女人哭還好,男人哭簡直是要了人的老命了。查小橫摁著額頭,耳朵裏盡是這些哭聲,頭疼地不得了,這該怎麽辦呢?都哭成了這樣啊。正在查小橫頭疼的時候,白行楓悄悄在她耳朵邊說話了,“你告訴他們,你會為他們做主,讓人不到他們的船上做些作踐的事情,這哭聲肯定就停止了。”一語驚醒夢中人,白行楓的進言倒是給查小橫了提醒,對誒,她怎麽咩有想到捏,真是太差勁啦,不過,白行楓能夠想到,也是一樣滴,嘿嘿,不愧是她滴人呀,就是這樣的有能力。查小橫感覺太爽了,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好眼神。白行楓得到了查小橫的眼神,感覺那小心肝就一直蹦躂蹦躂跳個不停,小心肝雀躍啊,果然是他的人啊,一個眼神也能讓人高興啊。兩人這看著看著差點對上眼的時候,旁邊冷不丁傳來“咳咳”的咳嗽聲,不用說,那自然是範春哥哥的聲音啦,他就是看不慣白行楓這麽樣對待查小橫的模樣,感覺很那什麽似的。查小橫是個神經粗線條的家夥,雖然經過袁菲大人指點,知道範春哥哥對她有啥子春心,但是,說到底,範春哥哥的這點子春心表現出來的那些行為,尚且還不是查小橫能夠理會的,要知道她依舊是個小蘿莉咩,小蘿莉能夠對這些事情很曉得才奇怪捏。她聽著範春哥哥老是在咳嗽,忍不住問道:“範春,你是不是感冒,還是喉嚨不舒服啊,怎麽老咳嗽。要是嗓子不舒服,等回到了客棧,我讓楊柳去給你抓點子藥來吃一吃,吃點藥應該就會好了。”太鬱悶人了,他的一片心教主大人居然還是不知道,唉,罷了,他喜歡教主大人的,不也正是這一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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