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聽見嬉王大人、玉珠娘和寒烈峰要三人一道遠走高飛,整個王朝不再參與管理,可是把這些忠心的老臣子給急壞了,紛紛淚流滿麵了,跪倒一片,攔住了三人的去路,嘴裏全是哭叫著,大王啊,寒將軍啊,你們可不能丟下我們,這樣走了。老臣子們哭不要緊,但是,嬉王大人可是煩死了。按照嬉王大人的習慣,如果是一個美人兒在他麵前哭泣,他該有的憐憫心和同情心那是大大的有,但是,現在地上跪的都是些老頭子,一望過去,都是一片的溝溝壑壑,越看越醜,越看越惡心,可是把他給惡心壞了,因此,想也不想地,嬉王大人順勢就提起一腳,看樣子是準備要踹倒幾個算幾個。正在這個時候,一隻美手伸出來,攔住了嬉王大人的身子,嬉王大人一個歪頭,這攔路的不是別人,卻是他心愛的玉珠娘。隻見玉珠娘笑眯眯地說道,大王啊,不必如此,咱們繞路過去,不就可以了嘛。嬉王大人哈哈大笑,大聲稱讚玉珠娘,說道,老婆啊,你果然是好樣的,我沒有想到的事情,你總是幫我想到了。寒烈峰覺著嬉王大人實在有點個白癡,但是,鑒於玉珠娘喜歡,他就隻得是忍受了,寒烈峰麵上恭敬依舊,他抱拳說道,大王,不要多言,咱們走吧,隨他們哭號去。三人相視一笑,又是提腳要走,那些個老臣是哭得驚天動地了,攔都攔不住啊,嬉王大人你們真是太無情了,置國家大義於何地啊。一個是要走,一個是要留,這進退之間,當真是僵持不下了,突然,就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刻,陡然,有一個人喊出了改變大梁命運,亦是改變大梁男人命運的一句話,簡直是震古爍今,不得不讚啊。


    那話是這麽說的,大王啊,寒將軍啊,你們倆要走,不就是因為朝堂禮製容不得一妻二夫嘛,這個好辦,倒不如把這陰陽的次序顛倒一番,女為主上,兩位為皇夫,那麽一切的問題可謂就是迎刃而解了。哇塞,這句話天才啊,誰說的啊?此話一出,全場一片的寂靜,沒人不安靜的,這調調實在是嚇人了。眾人眼睛那麽一找,沒費多少的功夫,就把這個初主意的人給挖了出來。大家一見這人,原來是個禮部的年輕小官員,他身為禮部的人,也不知怎麽喊出的這句話,實在是恬不知恥啊。眾位大人想當然對他是好好的一頓鄙視了。但是,他們鄙視,聽到嬉王大人的耳朵裏可是不一樣了,以他的角度來說,就他而言,這個條件是非常的好,他非常的讚同,此是天才才能想出這樣的點子,這個要人命的鬼位置,他是早就不想做了,要是換成玉珠娘來做,他是一千一萬個讚同,他的心不在朝堂之內,他的心是屬於玩樂的。所以,嬉王大人一聽之下,立刻拍手說道,好,就這麽辦。嬉王大人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周圍一片死寂,沒有辦法反應了,而剛才那個叫出這個辦法的小官員,已經是有點暈了。說實話,他剛才是一時之間衝昏了頭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能叫出這段話的,說出口以後,他才知道要後怕。不過,後怕已經晚了,眾人殺過來的眼神也已經晚了,他的主意已經是被嬉王大人給采納了。嗚嗚,真是要死啊。


    現場沒有一個人去接嬉王大人的話,嬉王大人是很看得開的人,他環視周圍一圈,哼哼地笑了,說了,既然你們都不讚同,那麽,我們就隻好遠走高飛了。這話說得真是讓眾位大臣們麵麵相覷,大王人真是太傲嬌了,嗚嗚,明明知道,現在大梁被東興國趕到這邊來,委屈地縮在這個彈丸之地裏,現在,他和寒將軍兩個人就等於是大梁國的頂梁之柱了,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呢?這樣就等於是他們逼著大王和將軍走的,一旦東興國再度攻過來,可不是要全國滅亡,到時候這個責任誰負責?後世的史書上,他們可都是罪人了!一想到這“罪人”二字,無人不瑟縮了,這個帽子扣得太大了,沒有人敢去頂啊,這真是要老命了。因此,這些老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點個主意都拿不出來,依舊是麵麵相覷了。見到大臣們還是一副沒有主意的模樣,寒烈峰心裏相當讚同嬉王大人的想法,因此,他就假意呼喝了一聲,走吧,讓他們在這兒晾著吧。此言一出,又是一頓的哭聲震天,連最最忠心的寒烈峰將軍都這樣了,真是不亡國也要亡國啊。玉珠娘看著大臣們哭,心中有種捉弄人的快意,不過,她是不會說出來的,她躲啊躲地,躲在兩個男人的身後,讓他們兩個去出頭,她隻要是看戲就好了咩。大臣們求著哭著,弄了一會,元老看著三個人無動於衷,因此,感覺還是妥協一下吧,不妥協,沒有活路了。因此,元老對著跪下的幾個附近的老臣子說,你們看啊,大王和寒將軍兩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是一定要兩男共侍一女了,你們是怎麽個意見。幾個老臣望來望去,說了,還有什麽意見,什麽意見我都沒有,我就想著這個國家,絕對不能缺少大王和寒將軍,要是少了他們倆,簡直是國家不國啊,你們幾位怎麽看呢?


    還能怎麽看,當然是需要大王啊,真是的。幾個老臣在心裏暗暗罵那家夥說的是廢話,但是,表麵上幾個老狐狸是一個不露相,個個都說是啊是啊。既然眾人都說是啊的,那麽這問題究竟是怎麽解決才好呢?元老說啊,你們不要那麽滑溜了,為了咱們大梁王朝的未來,我有一個提議。說到提議,幾位老臣都豎起耳朵聽著了,要聽一聽元老有何高見。隻見元老閉目凝神,想了想,然後說,其實,我的想法就是,既然大王和寒將軍都那麽堅持,我們不如就讚同了吧,管它什麽的,史書的記載也不重要了,那都是後世的名聲,我們當前最最緊要的是保住目前的大梁,不能讓它就這麽覆滅了,要是滅在我等老臣手中,那一定是要被當世的人所罵的,所以,你們覺得如何?還能覺得如何,還能怎麽辦?那麽倔強的大王和寒將軍很是叫人無奈啊,所以的話,那就這樣辦了,該如何,那就如何去,他們想怎麽樣都隨便他們好了,總之,一個道理是要堅持的,那就是不能把大梁王朝給弄沒了,誰弄沒了,他們就跟誰急。有了這麽樣的一個共同的想法,那麽初步的事情,眾人算是決定了,同意兩男共一女。


    既然是定下了這樣的規矩,那麽國家的名字也理所當然要換一個,弄到最後,大家商定來商定去,就將大梁的名字給換成了西涼國,由此呢,這就是西涼國第一任國君的立國曆史啦,玉珠娘也是西涼國裏最最有名的曆史名女人,赫赫大名,沒有一個人能夠趕得了她的。這也就是為什麽整個遊船畫舫上沒有人敢動那個彈琴的小哥原因。那就是被先人的曆史重演唄,要是玉珠娘、嬉王大人和寒烈峰的故事重演豈不是就成為國家的大罪人了,因此,誰也不敢先將手伸出去,誰要先伸出去手,誰就是傻x了。


    此時月色是西涼國一個月之中最美的,昏昏暗暗的月色令人看不清來彈琴的這個少年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的,但是,一個人的嗓音已經證明了他不是簡單的漂亮顏色。査小橫首先忍不住了,她的神經就算是再大條,她也沒有大條到聽到少年的那種聲音能夠紋絲不動的地步。再說了,她是本船的貴客,身為貴客有什麽要求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所以啦,査小橫自然是行使她貴客的權利,隻聽見査小橫高舉一隻手,說道:“點燈。”那些心裏蠢蠢欲動,但是不敢的人立馬就去行動了,不一會兒,船上的燈點亮了,達到了燈火通明的程度,照亮了一整船的人。這麽一照亮,那個撫琴的少年也照了出來,霎時間,隻聽得船內的人集體發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然後,由於過於驚訝,這口氣抽到一半就停住了,每個人無不是屏息凝神地瞅著那個少年的。假若說目前這一船的人都被少年美貌的容顏攝去了魂魄,而無法動彈,甚至自醉的話,那麽,這其中,唯有一個人是至始至終清醒的。要問這個人是誰,那除了咱們的査小橫還能有誰?査小橫沒有發出聲音,並不是她被少年的容顏震懾而失去了發聲的功能,而是由於她過於震驚了,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應而已。


    要問她看見的人是誰,是誰能夠讓她有這樣的反應,那麽,除了白家小寵白行楓之外,還有誰能夠給査小橫以這樣的衝擊捏?一聲“白行楓”即將出口的時候,査小橫堪堪忍住了,不行哦,這裏是什麽地方,她可是知道的,要是貿貿然叫出他的名字,萬一遭遇到什麽不測的話,那豈不是麻煩了?不行不行,還是保持沉默是上上策啊。査小橫忍得住,而環視整艘船的白行楓呢,視線從査小橫臉上掃了過去,連停都不帶停的,本來強裝路人的査小橫忍不住偷偷罵了,“這個死家夥,看見我也不懂得要表達一下激動的。”査小橫這樣埋怨白行楓卻是埋怨錯誤了,她也不想一想,她到了古代以後,那個黑牛和白馬已經讓她進入到另外一個人的軀體裏麵去,除了她自己知道自己是誰,要不然,就算是她老媽見到了她,也不會認得出來的,因此,她這樣怪白行楓確實是怪錯了。白行楓掃視完畢整個船艙,看見有庸俗的人居然對著他流口水,於是,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那意思就是諷刺那個沒格調的人沒有控製力,順帶是嘲笑。那個流口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充當今晚老大的袁菲大人。袁菲大人被白行楓哼了一聲,那神智立馬給回歸了原位。


    袁菲大人的神智一回歸原位,見到大半船的人都掩著嘴,一副暗暗發笑的神情,她不由得惱火,想她本是一個朝廷命官,自然有她自己的官威,哪裏容得下有人如此來笑話她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因此,袁菲大人也很厲害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官威,免得有些人不識相,妄想到老虎頭上拉屎放屁,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袁菲大人也不用拍桌子什麽的,她非常有威嚴地“嗯”了一聲長長的拖著尾音,立馬,原本那些想要笑話她的人就不敢笑了,乖乖地閉上嘴,什麽也不說地,站在旁邊當船柱子立著,免得她一個不爽,把所有人下了大獄,那就可好玩了。這其中的人啊,還是鴨子爹爹最有眼力界,雖然他也是那群很想笑的人,不過,為了他的生意和小命著想,他現在是趕緊安慰了袁菲大人是上策,免得她想要幹嘛,就幹嘛,要知道女人失去了理智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他們隻是柔弱無依的男兒家,在外麵討個生活,討口飯吃吃的,萬萬是不會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了,也不敢去得罪了官姐。因此,那有眼力界的鴨子爹爹向著袁菲大人來了一個萬福,輕聲細語地說:“大人啊,我們這小哥是新來的,還不懂規矩得很,嫩著呢,請您啊,萬萬是高抬貴手,心懷慈悲,饒了我們家的哥兒吧,咱們定當是好生伺候著大人的。”說完,鴨子爹爹那小手絹一揮,其他的哥兒們立馬就將用袁菲大人給圍住了,什麽甜言蜜語都有得說,反正就是一定要把袁菲大人給忽悠到位了,讓她高抬貴手,不要去追究什麽啦。不成想,中了麗音大姑娘和楊柳mm藥物的袁菲大人,是沒有那麽容易讓人給擺平的,她是愈發地難纏了,一個甩袖子,就把圍繞在她身邊的哥兒們給弄得一個東倒西歪地,說道:“我才不要你們這些俗氣的人。”


    要命了,這袁菲大人啊一句話可是把將近所有的哥兒給得罪了,當即,有一個往常和袁菲大人要好一點兒的哥兒受不了了,腳下一個跺腳,甩著手絹,咬唇說道:“好好好,袁大人,我們這些都是俗人,可是伺候不了您啦,您找能伺候您的人去,我這俗人可是要告退了。”說完,也不管袁菲大人的反應,那生就一張桃花麵的哥兒哭著兩隻眼睛,扭著腰身,一個跺腳往外頭走去了。剛才啊,那袁菲大人是喝了點小酒,多少有點個醉意朦朧,沒有看清楚所有的人,這會小哥兒一個生氣,使了小性子,可是將她給嚇唬醒了,眼睛一睜,哎喲喂,這個不是平常和她很要好的小哥嘛,她這個混蛋,怎麽能夠把他給得罪了。袁菲大人雖有帶您小小的喜新厭舊,不過,總體上來說,她還是一個非常長情的人,因此,袁菲大人趕緊離開了席位,跑過去將那位即將奔出船艙門的小哥給攔了下來,嘴裏一個勁兒地道歉,“對不起啊,美人啊,我是一時喝酒喝暈頭了,沒有看見你,這會看見你,我那些混賬話,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我對你可是真心的,你千萬不要懷疑我啊。”這袁菲大人是個耍慣風月的人,嘴皮子可是油滑成精了,一般男兒家是很難抵擋她的,因此啊,她三哄兩哄,就將那一隻腳已經在門外的小哥給哄得喜笑顏開了,問她,“你說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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