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無助,想象著自己以無了呼吸。水慢慢地漫過了浴缸肆意橫流著。她的外衣正好堵住了下水口,水順過門縫往樓下“嘩嘩”的淌去。


    劉武傑送走了柯俊哲和張警官,心裏就像喝了一碗酸湯又加了一碗醋,酸酸的讓他感覺想吐。


    劉武傑能感覺到尹文雪認識那位警官,可那又能怎麽樣呢?自己對這份感情也......


    他一邊切著菜,一邊胡思亂想著,不小心刀一下切傷了他的食指,瞬間鮮血噴湧而出,他急忙去找藥箱止血,剛一出廚房的門口。他看見水正順著樓上的樓梯“嘩嘩”的往樓下淌著。“不好,出事了!”他心裏想,他三步並作兩步,趟著水快步來到淌水的浴間,用腳踹開了門。


    看到尹文雪躺在浴缸裏,剛要伸出手來拉尹文雪,尹文雪就從浴缸裏站了起來。尹文雪隻穿了內衣,浸濕衣服的她,身體的曲線玲瓏畢現呈透明狀。剛伸出手的劉武傑馬上縮了回來,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轉身又“嗵嗵嗵”的下了樓。


    晚飯後,尹文雪想好了一切,把劉武傑叫到了客廳。這是他們從撫遠回來之後的第一次語言交流。


    一開始尹文雪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沉默了時許,終於對劉武傑說:“你這麽幫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我不想再過多的拖累於你,這有一張一千萬的卡。”尹文雪隨之吧銀行卡推到了對方的桌子邊上說:“卡的密碼是你的生日。”


    劉武傑始終沒有去抬頭看那張卡。坐了一會兒起身說:“當真相大白時,我會離開你。”尷尬至極的尹文雪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喧囂的海灘,來來往往的人不斷在變換著衣服,他們有的下水嬉戲,有的隨之而離開。


    三亞的亞龍灣海灘,白色潮濕的細沙,時而潮水收縮著它的麵積,時而又擴大著它的地盤。蘇培林戴著墨鏡,躺在沙灘椅上,下半身蓋著浴巾。她撫摸著那個美麗的嘴唇,用手分張著那以長出的無數個細小的皺紋,似乎想把它們用手拉平。


    五十多歲的蘇培林,回想起這些年的滄桑歲月,看著那些靚女俊男,勾起詩一樣的青春,歌一樣的愛情。也像一塊結痂的傷疤,再一次被重複的把痂接起。


    這次她到三亞陪l行李副行長,考察投資項目。說是考察,實際不過是為完成李副行長提出的貸款先決條件之一。她想象著他那禿鷲似的頭發,挺著行軍鍋的肚子;和他那個妖裏妖氣商場做營業員的姘頭,此時正在床上做一次“jq”旅遊吧。


    近來公司的資金實在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些年朝思夢想的位置總算抓到了自己手裏。可是商場如戰場,資金在她手裏始終來回的跳躍,掙錢還貸,花錢買地。說不定錢又掉進了哪個“坑”裏,還得迎合一些“垃圾”人物的要求。


    她好強,野心勃勃,但她對商場的風風雨雨感到力不從心。自從五年前,丈夫偏癱後,唯一的兒子三十五歲了,卻一點也不爭氣,成天泡在酒池肉林中。那些無恥的董事們,說不定此時正躲在背後偷偷地看著自己的笑話。想想這個世界真不知道還能相信誰。來靠他一靠,誰來幫助自己一把呀。


    一想到快到年關,承包商、分包商、材料商、農民工他們會紛紛踏之而來管她要錢,整個人象是在虛幻中被四分五裂了一樣。


    一個美女無意中碰了一下沙灘椅,她緊忙用浴巾蓋了蓋那鬆弛而沒有肌肉的腹部,拉抻了一下麵部下墜的脂肪。


    想起在校時,馳騁在籃球場上那個中鋒,穿插、跳躍、運球、分球、上籃一氣嗬成。一回想起這一切,她臉上總會蕩漾起幾分青春的笑意。


    他是那樣有魅力、才華瀟灑,自己又是那麽全身心的愛著他,愛得是那樣無怨無悔;可父親的做法使她這輩子失去了美麗的愛情,一個人帶著孩子在那個又髒又破的修車棚裏苦熬著,最後又不得不嫁給了一個成天擺弄木頭的木匠。那粗糙的老手,總是不停地想撫摸著自己,想想她就惡心。


    都偏癱了他竟還有“那種”想法?!想想年輕時每當自己想起他,都會把自己清洗的幹幹淨淨,心裏告慰著:“我的身體,我的心都是你,而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每當看到那個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時,她都感覺是別人奪走了她的所愛!如今有了一切又能怎麽樣呢?在她的內心是多麽的寂寞荒涼。


    正在美妙的回味中,公司打來的電話把她的思緒中斷。


    候言順受重傷病危住院。來不及多想的她,匆匆忙忙給李副行長打了個電話,根本顧及不了後果,定了最早回s市的飛機,立馬趕了回來。


    市醫院icu病房門外走廊裏,擠滿了想進去探視自己親人的家屬們,卻沒有一個能通過醫院的規章製度而進去,隻有等。


    對於蘇培林來說,候言順就是她對愛情的延續和生存的希望。三天三夜的在icu病房外走廊苦熬,終於迎來了主治醫生的一句話:“人救過來了,但還沒渡過危險期。”


    蘇培林拖著幾乎崩盤了的身體,踉踉蹌蹌的回到了家裏......


    彤陽陽已經去世三天了。這雖然是個意外,但對尹文雪來說無疑又是一記沉重的打擊,人的生命怎麽有時候是那麽的脆弱。尹文雪拿起電話撥通了武雪珍。尹文雪噓寒問暖,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突然話鋒一轉,聽說尹文雪的一個朋友去世了,叫彤陽陽的,“你認識麽?”


    武雪珍急忙答道:“認識,她是怎麽死的,因為什麽死的?”關切至極,似乎有一絲情束在連接著她跟死者之間。尹文雪感覺到武雪珍說話間帶著幾分哽咽,看來她對死者的情感用情至深。


    尹文雪也就沒有繼續隱瞞什麽。對武雪珍說,她如果願意,她會出一些錢來幫助安葬死者,並委托於武雪珍,讓她來和彤陽陽的家人進行溝通來安排死者的後事。


    安排好家事的武雪珍,就急急忙忙感到了s市。來不及跟多日不見的表弟敘敘舊,就急三火四的處理起彤陽陽的後事。


    彤陽陽的家人拿走了尹文雪給的三萬塊錢,卻再也沒出現在葬禮上。


    尹文雪的母親黎衫篤信佛教,這讓尹文雪想到該去寺廟中,去幫她請一個牌位,還有那個該死的耿觀心。進而洗滌一下自己的心靈吧。


    斷崖山的路蜿蜒陡峭,道路的兩邊叢林茂密。斷崖市始建於明朝,大約有五百多年的曆史。斷崖市坐北朝南,一過南開的山門,賣供香的、請菩薩的,人絡繹不絕起來。


    當月初一的山門人山人海,似乎比往日進香的人多了許多。


    站到寺前,尹文雪看著眼前的青山挺拔俊秀,漂浮的雲朵忽然而至,又倏然消失,使她感覺到人在大自然麵前是多麽的渺小。


    過了廟門,穿過天王殿直奔大雄寶殿。大雄寶殿全殿是由二十根柱子五米多高有腰粗大小的原木支撐起。支撐在大門前的兩根柱子,精工雕刻著兩條巨龍,攀附在木柱上,象時刻要準備飛騰起來一樣。


    寶殿的屏風門上,雕刻著近百種飛禽走獸,形態逼真唯妙唯俏。距大殿門前十米左右有一個高大的銅鑄香爐,上麵住著無數個大小遊龍。時而跳躍,時而飛騰。香爐裏插滿了進香的香客們點燃的香,香上飄著的屢屢白煙,帶著他們的虔誠慢慢升騰......


    尹文雪和武雪珍請了“師傅”安排了超度亡靈的儀式。在地藏殿為彤陽陽和耿觀心各請了一個牌位。


    出了寺廟尹文雪似乎感覺心靈上多了那麽一絲靈通,心情壓抑也減輕了許多。剛走到山門前的階梯,看到了一個髒兮兮的流浪小黃狗,身上毛打著結板。狗的嘴邊粘了少許的泥土,兩隻眼睛被重重的眼屎包圍著。


    它趴著一個乞丐前,盯盯的看著一個乞討的乞丐裝錢的碗旁那個咬了一半的饅頭,卻始終不敢近前。


    尹文雪蹲下身體,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隻小黃狗。小黃狗示意的討好晃了晃它那髒兮兮的尾巴,搖晃著身體蹭著尹文雪的小腿。


    尹文雪看了看乞丐,掏出一百塊錢扔到了那個乞討的碗中,撿拾起那半個饅頭。將饅頭一點點掰碎放在手心,耐心的喂食著它。


    回頭向武雪珍要來了她手裏的那瓶水,象喂食嬰兒一樣耐心的喂著那隻小黃狗。尹文雪看著這支小黃狗內心無比的糾結,自己要是和侯言名有個孩子,那該多好啊。


    尹文雪站起身體拍了拍小狗的腦袋,和武雪珍向山下走去。小黃狗雖然左腿有點跛,但仍堅強的加快步子,一點點的跟在後麵。尹文雪的步子加快。那條狗的步子也加快,尹文雪的步子放慢;那個小狗的步子也放慢。實在忍不住的尹文雪也不顧及那條狗渾身上的髒臭,一下緊緊的把它抱在了懷裏......


    上午的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枝,又匯聚在一起,猶如一個巨大的光柱,好似一把利劍,射向山門的上方。尹文雪抱著髒兮兮的小黃狗,慢慢站了起來,伸出了右手向空中抓去,似乎想要抓住那把無形利劍!


    上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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