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 鬥紋丹


    腦海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丹已成,但是完美度比想象中的還要低,隻有35%。我魂力大損,需要沉睡一段時間。煉丹之道已經傳你入門,你好生參悟。”


    一個激靈,林羽衝又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而元極子也似乎立即沉睡了過去。丹田之內,安靜無比。


    急忙跑上前去撿起丹丸,龍眼大小,晶瑩剔透,散發著溫潤的柔和色澤。隻是裏邊含有一塊塊的乳黃色膠狀之物。


    “隻要吃下這東西,便能修煉完整的大風雲劍技了嗎?”林羽衝端詳一陣後,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下。溫潤清涼的感覺從喉嚨滑到胃裏,一股溫熱的感覺開始慢慢化開,體內逐漸的變熱起來,說不出的舒適之感。


    “林羽衝!林羽衝!”


    正當十分享受的時候,一陣呼喊從外邊傳來。林羽衝草草整理了下,便出去一看。隻見一高瘦男子穿著一襲束身衣正在尋他。


    是白烏堂的人。林羽衝認得這身衣服,上麵有白烏堂的標記。


    “你就是林羽衝?”那人打量了一眼,問道。


    “原來是白烏堂的使者,不知道找我何事?”林羽衝不動聲色的回到。


    “哼,你還有閑情在這優哉遊哉。你爹出事了,納蘭師姐叫我來尋你過去。”那人冷淡說道。


    “什麽!”林羽衝臉色一變,想到自己也剛剛被譚家下手。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兩人迅速來到一片密林之中。前麵帶路的白烏堂男子暗自驚訝不已,自己乃是一星武者,全力趕路之下,這個林羽衝居然還跟得上。看其模樣沒有一絲喘氣,心下一陣冷笑,在我麵前裝什麽裝。全力趕路就是我也有些氣喘,這小子不過是武之力,還裝成一幅輕鬆的模樣,莫裝b,小心裝b遭雷劈。


    林羽衝可沒這份閑心思,一見林中圍了不少人。急忙“唰”的一下,身如飛猱,穿梭而去。那帶路的男子眼珠瞪了出來,一臉的驚駭之色。這般矯捷迅猛的速度,就是自己也做不到啊。難道這小子真有這般實力?不對不對,絕無可能。他應該緊緊是擅長速度罷了。想通之後,暗自譏笑道,“境界修為不夠,光有速度有個鳥用”。隨即也穿了過去。


    “爹!”林羽衝一聲悲憤,急忙推開人群衝了進去。隻見父親平躺在地上,身前盡是血跡,也不知是生是死。


    “爹!你怎麽了?”林羽衝忙蹲了下去,見林遠山沒有回應。急忙一把抓住身旁的納蘭雅,急道:“納蘭姐姐,我爹他怎麽了?!”


    林羽衝的這一動作瞬間讓一旁的白烏堂弟子臉色沉了下去。納蘭雅雖然一直在武陵縣的分堂,但名氣之下在總堂都是無人不知道。乃是公認的大眾情人,竟然被這鄉下的野小子隨意拉扯住。個個臉上都是陰沉之色。


    納蘭雅反倒是落落大方,拍著林羽衝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林家主他性命無憂,隻是,隻是。”


    見她一臉的凝重和猶豫,說話又支支吾吾的,急道:“隻是什麽?你快說啊!別吞吞吐吐的!”


    “小子,對納蘭師姐說話放尊重點。先把你那髒手拿開!”一旁的司空豪見林羽衝敢對著納蘭雅大聲說話,頓時怒火中燒,怪聲喝斥道。


    “司空豪,不要無禮!”納蘭雅責道。轉頭對林羽衝柔聲說道:“隻是你爹的丹田被毀,氣漩消散。怕是隻能做個普通人了。”


    司空豪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惡毒的神色,毒蛇般盯著林羽衝。其餘弟子和武陵縣的一群武者,也都是麵麵相覷。


    “啊!~”林羽衝大吃一驚,麵色如土。要知道一個武者被廢了氣漩,簡直就被直接死了還要難受。這叫林遠山以後如何能夠堅強的活下去。


    兩手緊緊的捏成拳頭,手背青筋暴露,十指狠狠的插進了肉裏。鮮紅的血從手心裏溢了出來,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林羽衝渾身瑟瑟的發著抖,兩眼通紅,好似一隻充滿仇恨的野獸,掃視了眾人一眼,用冰冷的聲音顫巍巍道:“是誰?是誰下的手?!”


    “哼!還能是誰!”司空豪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冷笑道:“自然是奎狼了。難道還有誰會要害他不成。”


    “奎狼?”林羽衝重重的哼了一聲,顯然是完全不信。因為奎狼的血和妖丹都在他的肚子裏了,哪裏還有會奎狼。眼睛直狠狠的盯著譚謙等人,凜冽的殺意毫不掩飾的爆發了出來。


    譚謙心中一跳,這小子好強的殺氣啊。如此年紀怎會有這麽重的殺氣在身?侯耀光那群飯桶吃屎去了?怎麽這林羽衝還在自己眼前活蹦亂跳的。他隻當時候耀光九人並未找到林羽衝,根本沒有想過那九人已經命赴黃泉了。


    他自恃三星武者,怎麽會怕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的直視。毫不退讓的逼視了過去,冷冷道:“林賢侄,你這般盯著老夫看是何意?遠山老弟遇到這種事情,我也很難過的。”


    林羽衝眼眸布滿血絲,厲聲道:“是不是你做的!”


    所有人都一愣,轉頭看向譚謙。


    譚謙心中惱怒,喝叱道:“林賢侄你休要胡說!我和遠山老弟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於他。而且我的實力和遠山老弟都在伯仲之間,可能擊破他丹田,自己卻一點事都沒有嗎?況且,是有證人看見了奎狼所為的。”


    “是啊,林賢侄”,魏昌紅站出來說道:“我與這幾位家主在這那邊巡查,突然聽見林老弟的一聲慘叫。於是急忙趕過來一看,就見到一頭巨大的青色巨狼影子一閃,就消失不見了。而林老弟就躺在這,渾身是血。想來也是,除了奎狼之外,還有誰能夠這麽輕而易舉的廢了林老弟。唉,都怪我們沒急招發現,否則的話和林賢弟聯起手來,也未必不能抵擋一二啊。”


    看他繪聲繪色的描述,和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樣。在外人看來似乎確實是那麽回事,但在確知奎狼已死的林羽衝眼中,魏昌紅的這番話無疑是在說,“我就是凶手,凶手就是我。”


    譚謙也裝模作樣的歎息道:“譚老弟,你也別太過自責了。遠山老弟有這番劫難,也是他命該如此。那奎狼凶殘之極,況且達到二級,非武師不能敵也。就算你及時趕到了,也不過徒增傷亡罷了。”


    兩人一合一唱,周圍之人都紛紛點頭稱是。而在林羽衝看來,譚謙那番話無異於是“我也是凶手,我也是凶手之一。”


    方世行也開口說道:“人沒死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小兄弟,好生照顧林家主吧。這奎狼也太過狡詐了,納蘭師妹,看來我們要盡快獵殺此妖獸。免得更多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嘴裏雖然安慰著林羽衝,但眼睛卻一刻也沒有從納蘭雅身上離開。若非是納蘭雅看重此事,恐怕他連待都不會待在這。死了一個區區三星武者,這也算是事嗎?


    納蘭雅望著林羽衝,臉上浮現出疑惑之色。思索了片刻,道:“小羽,還是先把你爹抬回去吧。等他醒來,一切自然分曉了。”


    說這話時,她的眼睛無意中瞄了一眼譚謙。隻見對方不僅沒有露出一絲的緊張,反倒是一陣輕鬆之色,好像還有幾分戲謔。


    “難道真的不是譚家搞的鬼?雖然傷口上確實有個狼爪印。但這個爪印即小又無力,顯然不是奎狼。”納蘭雅滿心疑惑,隻得對林羽衝說道:“小羽,先回去吧。一切從長計議。姐姐會幫你的。”


    周圍的弟子更個個都是嫉妒羨慕之色,恨不得躺在地上的是自己的爹。方世行臉上也是有些不悅,而司空豪卻是一臉的陰沉,眼中還閃耀不定著殺意。


    林羽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吸的極長,極為緩慢。然後重重的吐了出來。眼中神色也恢複了一絲清明,盯著譚謙幾人看了幾眼,似乎要把這幾張臉深深的印入腦中一般。最後舒聲道:“多謝納蘭姐姐,我們走吧。”


    色是刮骨鋼刀是夜,月色如水。


    在譚家豪宅的一座小院裏,冷月早已越過柳樹頭。


    院裏小屋燭火搖曳,譚憐月正斜躺在一張貴妃椅上,單手支身,全身隻著一襲紗衣,美妙的身姿凹凸畢現,弧線誘人。另一隻手拿著把鵝毛羽扇在微翹的臂部上輕輕敲打,身上的薄紗好像隨時要滑落下來一般。


    在搖曳的燭火中,映出一張滿是欲望的男性麵孔,竟然是司空豪。


    譚憐月輕搖羽扇,豐唇微啟,“司空師兄,那林遠山未曾看見你的模樣吧?”


    深深的吸著滿屋的香氣,狠狠的咽了口口水,聽見譚憐月的話,司空豪眼中閃過輕蔑之色,用幹渴的喉嚨說道:“區區一個三星武者,怎麽會放在師兄的眼中。他根本連人影都看不見。師妹,你要師兄辦的事已經辦好了。那你答應的條件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條件?什麽條件呀?”譚憐月一臉稚嫩的表情,嬌笑道:“師妹怎麽不記得答應了師兄什麽條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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