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鬆和瑾瑜把二郎和博文接了回來,方氏一見兒子,直接就摟在懷裏,眼淚止不住就往下掉。“二郎,在書院裏怎麽樣?有沒有人欺負你啊?課業累嗎?”一連串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二郎被母親摟著,心裏也有點酸酸的,不過路是自己選擇的,他不會後悔。“娘,我在書院一直很好,夫子對我很照顧,課業不重,有一些我都跟師父學過了。學院裏也教騎射這些的,我和博文都成績很好。”二郎慢慢的跟母親說著在書院的事情。


    方氏平穩了一下情緒,然後才放開摟著二郎的手臂,“好孩子,這回你小舅舅成親,跟我們一起去京城吧,回來再去書院讀書。咱們一家人都去京城裏,見識見識。”


    “好的,娘,我會好好念書,以後也要進京做官,到時候把您和父親全都接到京城裏去。”二郎的眼睛裏,閃著堅定地光芒。


    “二哥,就等你這句話呢,那你可要努力啊。”玉嫻蹦到二郎的麵前,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二哥。瘦了些,可是身上那種儒雅的感覺更濃了,不愧是在書院裏。那麽多的夫子,耳濡目染之下,果然是不一樣了。在家的時候,袁青雲的身上,總是有著武將的那種英武之氣,而孩子們整天的滿山跑,也培養不出來這種溫文爾雅的氣質。


    二郎抱起妹妹,轉了一個圈。“小妹,想哥哥沒?”他在書院裏·最想念的就是小妹了,想念小妹那開朗中帶著清靈的笑容。每當遇到難題了,想到小妹,就不由得心中充滿了勇氣。


    玉嫻笑了起來,“二哥,快放我下來,不行了,頭暈。”被轉的暈頭轉向。


    二郎放下小妹,然後拍拍他的腦袋說道:“小妹·二哥想你了。”


    玉嫻抱著二哥的胳膊,把頭靠在他身上,“二哥,當初我多虧沒答應那位國子監祭酒,要不然,你們就得去京城裏看我了,那不得更想我啊?要是二哥以後當了官,那怎麽辦啊?還能帶著我不成?”


    “帶著,二哥走到哪,都帶著你。”


    “好了·二郎,快去收拾收拾你的東西,大郎他們在鬆院呢。你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去好好聚聚吧。”方氏這會兒已經穩定了心緒,笑著跟二郎說道。


    “小妹,我去看看大哥他們,你呢?跟我過去嗎?”二郎看了看玉嫻。


    “二哥,我們成天的在一起,就不去了,我要跟雨萱玩。”玉嫻很喜歡小孩子的·一看見雨萱,就挪不動步了。上了炕,和雨萱兩個人玩去了。


    “娘·東西我已經都準備好了,咱們明天走就行了。今天咱們哪也不去了,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薛瑾瑜在一旁跟吳氏說道。


    “行,今天都好好的歇著。對了,碧蓮,我們得去看看你婆婆吧?”吳氏想起來了這個,來一趟·不去看看薛家老太太·有點不太妥“不用了,我娘去靜雲庵了·要在那多住一陣子。”薛瑾瑜說道。


    吳氏一聽,就點了點頭·她其實明白,這薛老太太還是心結沒有打開,這事別人真的幫不上忙,隻能自己走出來。“唉,你娘也是個可憐的人啊,碧蓮啊,以後好好地待你婆婆。她不容易,能把瑾瑜給帶大,恐怕也是受了不少的苦的。”


    “娘,你放心吧,我明白的。”碧蓮也很鄭重的點頭答應。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出發了,加上薛家的兩輛馬車,一行五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往京城走了。碧蓮也沒帶太多的禮物什麽的,說是到京城裏,看好什麽買就是了。車上又是老又是小的,所以走得並不快。瑾瑜是經常去京城的,所以在哪裏住宿,都是很清楚的,一路上倒是也沒什麽問題。


    到了沈州城的時候,大家真的是有些受不了了,連續五天在車上趕路,是個人都想吐了。於是大家決定在沈州歇一天,休息好了再繼續趕路。瑾瑜找了一家好的客棧,直接包場完事,他們這將近三十口人呢,又是女眷比較多,包場比較安全,身上都帶著不少的錢呢。


    玉嫻跟著看了每一個房間,感覺還行,然後在每個房間中都點了一種熏香。碧蓮就比較奇怪,問道:“玉嫻,你點的是什麽啊?這大冬天的,還點熏香幹什麽啊?我看好像咱們每次一住店,你就點這個香“小姨,我這個熏香是師父特別給我做的,他說隻要點了這個香,就不怕那些宵小的迷香之類的了。咱們這麽多人一起出門,比較打眼,可要千萬注意了。”玉嫻解釋給眾人聽。


    “你瞧咱們玉嫻,就像一個老江湖似的,穩妥些也好,要不萬一有事,可就後悔莫及了。”吳氏看到玉嫻的樣子,一個小女娃,偏要做大人的事,就感覺很好笑。不過,她也覺得小心是對的。“好了,你也弄完了,咱們趕緊都休息吧,實在是累了。”


    眾人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玉嫻和春梅春杏住在一屋,方氏怕她年紀小,所以就讓春梅和春杏陪著玉嫻。“春梅姐,不用麻煩了,出門在外的,能將就就將就一下的了。我都累了,今天不洗澡了,洗洗腳就行。”看見春梅要給自己準備洗澡水,玉嫻拒絕了。“你們也早點睡,咱們都夠累的了,不用伺候我,都上來睡覺吧。”兩個丫頭聽了,也都簡單的洗了下腳就上炕睡覺了。


    今天是十月二十了,本來月亮就是個月牙了,今晚又陰天,所以外麵一片漆黑。三更的時候,有三個黑影從外麵翻牆進來,悄悄的走到了一個窗根兒下。其中一個人,拿出了一根細管子,捅破了窗戶紙,伸進了窗戶裏去。一陣青煙,飄進了房間裏。另外兩個又找了兩間房,也是一樣的方法。


    過了一會兒,他們可能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互相點了一下頭,然後用刀仲進門縫,開始撥那門閂。幾下之後,門閂被撥開了。那人大膽的就往屋裏進,沒想到,卻迎麵來了一劍。


    小三和小五住在一起,他體力比較好,這幾天和車夫換著班的趕車,也有些累了,晚上就睡得早些。不過他睡覺還算警醒的,睡到半夜的時候,就聽到外麵有東西落地的聲音,不禁細細聆聽。果然,有人在慢慢的靠近房間。


    雖然來人很小心,可是外麵是雪地,總會有點聲音的。後來,就聽到撥弄門閂的動靜,小三悄悄地起來,手裏提著短劍,等在門邊。等到有人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小三直接一劍就刺了過去。


    也該著是這個賊倒黴,怎麽就那麽寸,正好挑了小三的屋子。一隻腳剛邁進屋子,就被一劍刺中了腹部,疼的他大叫了一聲,想起來外麵還有人,就喊道:“點子紮手,風緊,扯呼。”


    他這一聲不要緊,各個屋子都有了動靜,雲鬆和瑾瑜他們,一下子就躥了出來。直接奔著出聲的地方過來了。剩下的兩個人剛想跑,就讓雲鬆和瑾瑜給攔住了。另外的房間裏,大郎他們也全都起來了,披上衣服,直接就跑了出來。這下可好了,三個賊人一個也沒跑了,不一會兒,就都被抓了起來。


    客棧裏的人也被驚動了,都起來看是怎麽回事,一時間,整個客棧燈火通明的。瑾瑜就問客棧的老板:“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我們今天晚上剛住進來,就會有賊呢?看來,掌櫃的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那掌櫃的嚇得身子都哆嗦起來,“大爺,這是真的跟小店無關啊。這陣子,城裏很不太平,經常有客棧被盜了的,可是誰也抓不到賊人。如今州衙裏也有人在偵辦這個案子,可是賊人很狡猾的,就是抓不住。誰承想,今天竟然到了小的這裏。幾位大爺,小的說的可是句句實話啊。”旁邊的夥計也在那點頭說是。


    瑾瑜和雲鬆對看了一眼,覺得這個掌櫃的沒有撒謊。“好吧,就暫時相信你一次,現在該怎麽辦?你來辦吧。”


    那掌櫃的吩咐人拿來繩子,把三個賊人全都綁了起來,然後送到後麵馬棚裏,找了兩個人看著。沒辦法,今天晚上要是讓賊人再跑了,那這個客棧真的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為了客棧的聲譽著想,也隻能讓夥計受累了。


    瑾瑜他們重新回屋,心裏不禁後怕,要是剛才,賊人先進的是吳氏或者玉嫻的房間的話,那可就不敢說怎麽樣了。尤其是吳氏,對於功夫什麽的,根本就是一竅不通。不像玉嫻,還算是粗通拳腳,而且還有一些暗器防身。不過,最應該慶幸的,就是玉嫻用了那種熏香,這才沒有著了賊人的道。兩人想到這裏,不由得一陣後怕,出了一身的冷汗。如今的世道,還真是夠亂的了。瑾瑜摟住了碧蓮,“幸虧玉嫻的熏香,要不然,今天就出大事了。這個世道,連州城裏麵,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真是亂的可以了。明天一早,得去報官,也不知道報了官,有沒有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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