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決定,由小三和博越兩人把那大蛇弄回家去,剩下的人去自己家的林子外圍看看。於是小三和博超兩人就扛著那條蛇,往家走了。


    大郎領著剩下的人,走到自己家的林子邊上。如今林子的外圍都挖了一丈深的溝,溝裏還放了一些尖刺之類的東西,這是為了防止有人想要進去搗亂。在土台上,真的就按玉嫻說的,每隔一丈遠就插一根柳條。這柳樹是最容易成活的了,如今已經長出了綠色的葉子。


    走到大溝的跟前,大郎往下一看,果然在裏麵有東西。“快來看,是隻抱子,沒想到這傻東西會掉下來。小四,把繩子給我。”1】、


    四扔過來繩子,大郎把繩子的一頭係在樹上,另一頭係在腰間,然後拽著繩子,一點點的往溝底下。等到了下麵,小心的躲避著那些尖刺的東西,來到了抱子的邊上。大郎用力的把抱子抬起來,把繩子栓到了抱子身上,然後就衝上麵喊:“往上拉繩子。”


    小四和博遠幾個就使勁的往上拉繩子,把把抱子拉上來。然後解開繩子,再扔下去,大郎抓住繩子,再次係在腰間。然後上麵使勁的拉著他,借了點力,大郎就從溝裏上來了。“好了,今天就弄這些吧,天熱,肉也放不住。晚上回家做肉丸子吃吧。”


    大郎扛起抱子,大家一起往家走。


    到了家,兩位舅爺爺正在看小三給蛇扒皮呢。“舅爺爺,你看,我們又弄回來抱子了。”小五喊道。


    曹家的兩兄弟回頭一看,可不是,大郎身上真的背著抱子呢。


    “看來,以後我們真的不能跟你們上山了,今天你們的收獲可真大啊。”曹瀚海有點鬱悶了,為啥他們不上山,孩子們就能弄到這麽多的好東西呢?


    “舅爺爺,你們以前根本沒上過山,進山以後的腳步聲音太大。


    好多小動物一聽就知道是有人來了,哪裏還會在那等著咱去打啊?明天咱們還去抓魚、抓酬蛄,這個你們幹還行。”小五跑到曹瀚海的跟前,安慰著他。


    “成,聽你的,明天咱們再去抓酬蛄。”曹瀚海也知道,自己哥倆根本就不是打獵的料,不過是跟著好玩罷了。領著兩個老頭子進林子,能打到獵物還就怪事了。“…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做這兩樣啊?怎麽吃好吃啊?”“大舅爺爺,這蛇可以盹著吃,也可以串起來烤著吃。抱子肉嘛,炒了不錯,還可以汆丸子。要不晚上就讓我娘給咱們做吧。”1】、


    五膩在曹瀚海的身邊,跟他說這兩樣東西的吃法。


    玉嫻看到小三把蛇皮都扒下來了,上前看著小三把蛇膽拿出來,然後拿著蛇膽,找了跟細繩栓好,掛了起來。


    大家正說說笑笑的聊著呢,玉妍從外麵跑進來了。“駿燁哥,我大伯在家嗎?”這時已經快中午了,雲鬆剛回來休息了會兒,正在後麵呢。


    “我爹在後麵呢,玉妍,這是怎麽了?”大郎看玉妍的樣子,非常著急,就領著她趕緊到了後麵,孩子們也一起都跟著。


    雲鬆正坐在院子裏歇著呢,見玉妍急乎乎的跑過來,就問道:“這是怎麽了?著急忙慌的?”“大伯,你快去老宅子那頭看看吧,我爺爺奶奶都暈倒了。對了,也讓玉嫻去給看看吧,現在請大夫來不及啊。”玉妍快要哭出來了。


    “什麽?到底是咋回事啊?”雲鬆聽了,就站起來往外走。“玉、


    嫻,拿著你的東西,咱們過去看看。”


    玉嫻答應了一聲,進屋拿了自己的一個小包,然後就一路小跑的跟著父親和哥哥們到了老宅子。進了屋裏一看,兩位老人都躺在炕上,還沒清醒呢。玉嫻拿出銀針,在兩個老人的人中都紮了一針。過了一會兒,老爺子醒了過來,雲鬆就上去問是怎麽回事,老爺子還沒開口就先流出了眼淚。


    “爹,你先別問了,趕緊騎馬進鎮子,我奶的病不好,有可能是中風了。趕緊叫大夫來,最好是我師父,晚了就來不及了。”玉嫻看秦氏還沒醒,就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她牙關緊閉,雙手緊握,〖肢〗體僵硬,好像是中風了。這個時代,中風了可是非常不容易治愈的。玉嫻才學醫兩年,又專攻藥物,如今剛剛學到針灸而已,哪裏敢給治療,就讓父親去鎮上。“對了,二叔,三叔,你們看到爺奶的時候,是在哪?炕上還是地上?”“是地上,我們給抬到炕上的,怎麽了?”雲楓說道。


    玉嫻一聽,暗道不了。要是不挪動秦氏,說不定還好救點,如今這麽一挪動,可就不好辦了。“唉,中風的人最忌挪動,會加劇病情的。”玉嫻拿出針來,在秦氏的各個手指上都紮了一下,然後往外擠血。


    大郎剛剛一聽玉嫻說的話,就跑了出去,回家騎馬進鎮了。


    玉嫻擠了一會兒,然後又去看佟老爺子,如今老爺子已經完全清醒了,自己慢慢的坐了起來。玉嫻給老爺子把了下脈“爺爺沒事,剛才是受了刺激,突然暈厥了過去。爺爺,到底是咋了?”


    老爺子一聽,眼淚就又流出來了“我們今天從雲蓮那回來,進了院子,家裏沒人。然後看看鍋灶,好像有幾天沒燒火了。你奶奶就說,可能雲柏一家子走娘家去了。我們進了東屋,你奶就覺得不對,好像有人翻過屋裏的東西。她就趕緊的去看家裏放錢的地方,結果,錢都不見了。我就去了東廂,一看屋裏溜空的,隻剩一些大件的還在,


    其餘的都不見了。回來跟你奶一說,她就說肯定是雲柏兩口子偷了家裏的錢,領著孩子跑了。然後你奶就昏倒了,我也一下子覺得天旋地轉的,就啥也不知道了。”老爺子講出了昏倒的原因,大家全都目瞪口呆。


    “我正在院子裏呢,就聽見這邊爹在喊老婆子,然後就沒動靜了。我趕緊跑過來一看,二老全都倒在地上。就趕緊叫了雲樺,一起把人抬到了炕上,又讓玉妍去叫你們。、,雲楓的家就在老宅的旁邊,所以才聽見老爺子的那一聲喊叫。


    “咋會這樣呢?雲柏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雲鬆到現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咋也沒想到,雲柏能幹出來偷家裏的錢,跑掉的事情來。


    “唉,都是我們老兩口做的孽啊。沒想到,這雲柏的心竟然這麽狠,能跟劉氏幹出這樣的事來。我對他們夠好的了,明知道他倆不爭氣,分家的時候還是跟他們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顧全他們的名聲嗎?分家之後,他們兩個見天的不幹活,我有的時候還得幫著,我病了,連熬個藥都不肯上心。成天的就看著我們那兩個錢,不摳出來就難受。


    唉,作孽啊,要是我們能對雲鬆好點,哪會有今天的事啊?這是老天爺要罰我啊,大哥,嫂子,我對不起你啊,爹,娘,我錯了。”老爺子說著,噗的吐了一口血出來,然後就又暈倒了。


    玉嫻趕緊上前,再次給老爺子施針“爹,別急,我爺這是傷心過度了。等會先別問了,安穩住老人要緊,這毛病我治不了,隻能等矢夫來。”老爺子再次蘇醒,眼神已經有些散亂了,玉嫻看到,暗叫不好。


    這次老爺子就算能逃過一劫,也會落下病根,以後就不知道什麽樣了。


    如今眾人也隻能在這等著,周氏和淑珍都過來了,方氏也來了。


    大家看著炕上躺著的兩個老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辦。


    “娘,趕緊看一看,我奶的壽衣有沒有。要是沒有,你就領著人給做吧。預備了,說不定能衝一衝。”俗話說關心則亂,如今屋子裏這些人,都已經亂了方牛,不知道該幹啥了。這時候,玉嫻倒是冷靜下來了,畢竟她和秦氏一直不對付,倒是能比別人清醒一些。“爹,


    趕緊打發人去給大姑,二姑,三姑送信,不管咋樣,他們都得來。”方氏腦子裏有點懵,一直以來,秦氏都欺負著她,而自己也是一味的忍讓順從。等到分了家,雲鬆慢慢的硬強起來,自己麵對這個當初的婆婆時,也算是有了點底氣。如今秦氏就躺在炕上,人事不知,


    自己在這看著,心裏五味雜陳的,不知道都是什麽感覺。仿佛多年的噩夢終於結束,可是又有些可憐這個躺在炕上的人。按理來說,秦氏有今日,完全是她的報應。誰讓她拿了人家的錢財,又不能好好得撫養雲鬆,而是接近於虐待,想起這些就覺得可恨。可是自己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就算父母做的再不對,做兒女的也得忍讓著。如今這個一直對自己一家不好的人,就這麽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方氏心裏除了鬆一口氣之外,也有一些難以言說的感覺。“玉、


    嫻,你看你奶這病,到底能什麽樣?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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