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小姨他們,玉嫻就想著把那個鹿胎熬了。於是讓大郎騎馬,帶著她去了銫上,到了濟世堂裏,抓好要用的藥。方昀看見玉嫻一愣,因為他剛從沿江村回來一天,沒聽說誰病了啊。等到玉嫻說是要熬麋胎膏,這才放心。“麋胎膏?這又是你的方子吧,好好熬,我要看看效果怎麽樣,要是不錯,咱們也可以做的。”


    “師父,這東西咱們暫時可沒那個能力做,哪有那麽多的度胎啊?總不能天天上山打那些唐吧,那豈不是給滅種了?我正在試著養麋呢,要是成了,或許咱們才能做這個藥。”玉嫻跟方昀解釋。


    “哦,是這樣啊,那行,就看你的了。好了,先回去吧。別太晚了。”方昀這才明白。


    “嗯,師父,我們先回去了,有空我再來。”玉嫻和大郎出了濟世堂,漪著馬回家。


    到了家的玉嫻就開始忙了起來,把凍在外麵的麋胎拿了回來,用水緩上。然後燒開水把緩好的麋胎燙一下,錄去外麵的胎衣。找來一個陶瓷的罐子,放到爐子上,把麋胎放進去,添水煮。直到煮的骨肉全都分離了,把骨頭和肉都撈出來,放到爐子後麵的火牆上烘幹。


    玉嫻是在西屋的耳房裏弄的,這裏有爐子,有個火牆通到套間。


    玉嫻現在住在套間裏了,因為套間不光有炕,南麵還有個火牆。說是火牆,其宴就是比炕窄了些而已白天的時候,可以在火牆上看書什麽的,很暖和。


    烘幹不是個短時間能完成的,玉嫻就坐在火牆上麵,前麵放張小桌子,在那繼續寫自己的書。等到快要晚上的時候,那骨肉就幹的差不多了。吃過了晚飯,玉嫻讓大郎和小三幫著她把烘幹的骨肉磨碎,當然是越細越好。大郎和小三知道這是小妹在給母親配藥所以幹的很用心,大概用了半個多時辰,才用小磨給磨好了。玉嫻把磨好的粉末,放到了熬煮麋胎的原漿裏,又放進去了自己抓回來的藥材,也都是磨成粉末的。這樣,加大火力把原漿熬開使勁的熬煮。等到罐子裏的液體已經濃厚的很了,放進去適量的紅糖。紅糖全部熬化,就可以找個茶盤之類的容器,裏麵抹點油,然後把罐子裏的麋胎膏倒在盤子裏。等到這麋胎膏全部涼透,就可以用刀切開,放在個罐子裏保存起來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麋胎膏q就涼透了。玉嫻叫來小三用刀給切成一塊一塊的,找來個白瓷罐子,把麋胎膏全都裝進去。玉嫻就捧著罐子到了母親那屋”“娘,我把麋胎膏熬出來了您每天早晨可以喝一點,大概就是一小塊的量就行。堅持喝這一個冬天,會有很好的效果的。”


    方氏接過罐子,知道是女兒擔心自己的身體”“好的,娘一定按你說的做每天喝一小塊。”


    吳氏在一旁問道:“鹿胎膏,這是什麽東西啊?”玉嫻就又給姥娘講了一逡麋胎的功效。“好,這東西可是好啊碧芸啊,你可得堅持喝。這一個冬天把身子好好調養過來。難得玉嫻這麽小,就能想著你身子不好,還給你熬這個,就是再苦,也得喝了。”吳氏也知道方氏怕苦。


    “娘,我知道了,一定喝,放心吧。”方氏保證道。“今天春桃該回門了,咱們還得準備些飯菜。先去吃早飯吧。”


    等到辰時末,春桃和駿祥兩人拎著大包小裹的,來到了佟家。春梅春杏,還有玉嫻,全都跑去迎接。春桃麵色紅潤,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色彩,一看就是個幸福的新嫁娘。小兩口進了屋,給吳氏和雲鬆夫妻見了禮,又把帶來的東西放到了炕邊上。方氏就笑道:“回來就是了,咋還拿這些東西?隻要對春桃好,比啥都強。”方氏笑著讓他倆到炕上坐著。


    駿祥有些不好意思,就說要去找駿燁他們去,轉身出了屋。


    雲鬆也出去了,留這些女人們一起說話。男人們都出來了,方氏就拉著春桃的手,問道:“咋樣?破祥對你還好吧?”


    春桃紅著臉,點點頭。方氏笑道:“有啥害羞的,你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太太人好,給我那麽些的嫁妝,還有壓箱底的銀子。成親時十八抬的嫁妝,就是好人家的閏女也是沒有的。駿祥家裏人都說給長了臉,對我都好的很,婆婆也是個好性子的,很容易相處。”春桃心裏十分感激方氏。


    方氏聽了,也覺得很欣慰,這是自己給許的親事,要是過不好,自己也跟著難受。所幸,佟家除了秦氏以外,其他人還都算不錯的。春桃又是勤快能幹的,日子不會差到哪去。幾個人在屋裏親熱的聊天。


    廚房裏,春梅和春杏正在忙著做菜,送親那天準備的很多東西都沒用上,方氏讓凍在外頭。昨天晚上就拿回來化著了。這樣,也不用太忙活,沒多會兒,就弄出好幾個菜來。今天是春桃回門,自然是不能吃兩頓飯了。到了巳時末,飯菜就已經全部都做好了,春梅進屋,問什麽時候開飯。方氏當然是讓擺上飯菜,馬上就開席。於是飯菜擺在屋裏,連春梅他們也都上桌,大家一起吃了頓飯。


    雲鬆和袁青雲是長輩,不好多灌駿祥酒,而佟家也沒有年紀和棱祥相仿的男孩,所以驂祥可以算的上是這一片村子裏,唯一一個在媳婦回門這天,沒有被灌醉的。這頓飯吃的時間長了些,到了未時初,才算吃完。春桃和破祥兩人就往回走,回門也是有規矩的,太陽下山之前,新媳婦是要回到婆家的。這時候天最短,未時末就要黑天了。


    春桃回了門,日子又和平日一樣了,方氏原來就算計好了的,到了回門之後,佟家又開始往外出豆芽了。依舊是每天兩缸豆芽,柱子媳婦來幫忙洗出來,然後雲樺給送到鎖上去。秋天釀的那些葡萄酒,都放在最後麵的那超房子裏,為了保持發醇良好,雲鬆經常給去燒地龍。


    玉嫻去後麵看了看,已經發酵的很好了,前陣子雲鬆已經領著大郎他們都給過濾一遍了,現在完全可以出售了。於是讓雲樺給嶽老板捎信,告訴他葡萄酒已經好了。


    玉嫻和家人把發酵好的葡萄酒都挨個的檢婁,有幾壇不太好的,都挑了出來。剩下的還是像上次那樣,每一壇都裝滿,然後再封好口。


    嶽老板收到信以後,趕緊就回了信,說是這兩天就來拉。結果,第二天嶽老板就帶著人來了。玉嫻在信上說了,大概能有一百五十壇左右,所以嶽老板帶了五輛馬車來。雙方見麵,嶽老板就說:“可把你這酒等到了,我那都斷貨有一陣子了。正好這要過年了,送禮啥的,都挺好的,這回又能賣個好價錢了。”


    雲鬆在那但笑不語,也不多說什麽。賣多少錢,那是人家的本事,跟佟家沒啥關係。


    “佟兄弟,這葡萄酒的價格,還是和上次一樣,成嗎?”嶽老板問道。


    “成,都是孩子們弄的,就和上次一樣就行。沒有嶽老板,我家的這些酒還不知道華賣呢。”雲鬆沒有意見。這些葡萄當時是三斤二文收的,現在能賣那麽多錢,已經非常好了。


    嶽老板吩咐夥計往外搬酒,雲鬆他們也幫忙,一百五十壇酒,全都搬上了車。還是像上次一樣,用些秸稈塞好,上麵再攔上繩子。嶽老板把三百兩銀子給了雲鬆,然後就走了。雲鬆捧著銀子,回到了屋裏“媳婦,把銀子收起來吧,這又收入了三百兩,今年可以過個富足年了。”


    “嗯,這已經是冬月二十二了,離過東也沒有多遠了。今年咱家那四頭豬,你看咋整?”方氏在炕上,正做針線呢,抬頭問了問雲鬆。


    旁邊玉嫻先說話了”“娘,咱家的豬留一頭母豬吧。等明年不是能下小崽嗎?咱就不用買豬仔了。還有,過年殺一隻就行,剩下的留著明年開春再說。到那時候沒有菜,殺頭豬,油水大些,咱們春耕也能吃的好些。”她在就想過了,這一頭豬的收益,還沒有一個月的豆芽多呢,賣了不劃…算,還不如留著春天的時候吃得了。


    “玉嫻這話在理,咱就按她說的辦吧,反正咱家也不差這賣豬的錢。明年咱家要開荒,還要修祠婁和祖墳,都少不了請人幫工。到時候殺了豬,大家吃的好,幹活也用心,啥都出來了。”雲鬆比較讚同玉嫻說的。


    “行,那咱就殺一頭過年,剩下的留著。反正有黃豆芽洗出來的豆瓣還有橡子,喂豬是夠了。”方氏聽了,也覺得可行。“就這麽定了吧,明年真得少不了請人幫忙,到時候菜太次了,也丟人。”


    “爹,明年咱們把買的林子外圍挖上壕溝,再砌上一圈土牆,這樣,就不怕有人搗亂了。再者,也可以防火和野獸什麽的。”玉嫻想起了前世清朝對長白山的保護,修建柳條邊,決定也效仿一次,來個小


    規模的。


    “好,這想法好,到時候再買幾房人住到四個角上,也就好管理了。”方氏和雲鬆都覺得這個主意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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