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宗少卿後,月驚華才回過了神來,方才的一瞬間,她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饒麗的黑色花海。


    黑蔓珠華,這種花,花開的過程以及會造成的結果,讓她聽得頭皮發麻。


    “宗隊長,你是來跟月兄弟道別的,嗬嗬,你們兩人的感情可真好,真是讓我羨慕,”瀛無妄瞥了眼宗少卿,兩人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警惕和不快,“你放心,你不在的這陣子裏,我會好好‘照顧’月兄弟的。”


    瀛無妄刻意加重了“照顧”兩字,宗少卿的麵上,隱隱浮出了絲怒色來。


    兩人相視無言,眼神中卻似迸出了無數的火星來。


    月驚華嗅到了兩人間的那絲火藥味,她尷尬地笑了笑:“少卿,我還有些事,稍後我再去找你。”


    說罷,她就不顧宗少卿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匆匆離開了臨時屋舍,往了月區走去,隻留下了兩個男人很不友善地對持著。


    出示了城主令後,月驚華順利地進入了月區,她是來找沉江吟的。


    妖紋,這該死的妖紋。


    在她初來蒼龍大陸時,當時還盤踞在月驚華的臉上的那一片妖紋,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那是妖紋。


    可剛才瀛無妄的那番話,卻讓她產生了懷疑。


    妖紋從她的臉上轉移到了身後時,她留意過那妖紋的形狀和藤很像。


    “難道說,‘月驚華’體內被人暗中種下了黑蔓珠華的種子?”月驚華加快了步伐,在打聽了沉江吟在月區的住處後,她很快就找到了他。


    沉江吟的住處和早前月驚華在帝都的禦醫院中看到的很是相似,也是幾間簡單的草廬,那家夥對草廬這種風格的住所情有獨鍾。


    草廬的四周遍植著一些靈木草藥,生長得很是茂盛。


    “沉江吟,出來,我有事找你,”月驚華在草廬外吼了幾聲,險些沒把草廬給掀翻了。


    沉江吟聽了外麵的動靜後,一臉苦笑地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又戴上了那麵紫紗。


    月驚華心中鬱結,見了他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樣,更加來氣,一個箭步上前,見他臉上的紫紗扯去。


    她的速度奇快無比,沉江吟一個躲閃不及,紫紗被扯了下來。


    月驚華霍地瞪大了眼,沉江吟的臉?


    那張臉,依舊是屬於沉江吟的,隻是他的左臉,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醜陋妖紋。


    這種妖紋和最初出現在月驚華的右臉的妖紋幾乎是一模一樣。


    隻是沉江吟的妖紋長在了左邊,月驚華的長在了右邊,連這玩意都懂的區分男左女右的道理?


    沉江吟歎了一聲,將紫色紗巾撿了起來,幽幽地說道:“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做事這麽莽撞,我的臉成了這副模樣,可是嚇到你了?”


    女為悅己者容,沉江吟雖是男子,可也不想在喜歡之人麵前,露出了這副模樣來。


    這陣子他深居簡出,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臉上妖紋的緣故。


    “你的臉?難道你也中了黑蔓珠華的毒?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倆都中了毒?”月驚華瞠目結舌著,她知道自己中了毒,可她並不知道,沉江吟也中了毒。


    “黑蔓珠華?你怎麽知道這種花名的?”沉江吟麵色一變,不由分說將月驚華拉近了草廬內。


    草廬內,擺放著數個丹鼎,各式丹藥擺放了一地。


    “我是聽瀛無妄說的,他……此人形跡可疑,我懷疑他……”月驚華皺起了眉來。


    “他……去找你了?”沉江吟像是得了什麽要命的消息般,瞬間麵色發白,櫻色的嘴唇哆了哆。


    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想起了小時候的那一幕,沉江吟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驚華,你是不是對於小時候的一些記憶記得不大清楚了?”


    “額,是不大清楚,”在繼承了‘月驚華’這具身體後,她的確是有不少記憶都記不起來了,月驚華一直將其歸結為身體和精神的融合過程中,造成的缺失。


    “我能讓你回憶起小時候的一些事,隻是你必須答應我,知道了真相後,絕不可以激動,也不可以意氣用事,”沉江吟望著月驚華,急切地說道。


    “你?沉江吟,你這陣子究竟做了些什麽?”月驚華發現,不僅僅隻有她,沉江吟身上也有很多的秘密。


    “我找了個師父,他教會了我如何解開鏡魂術,但我眼下的功力不夠,至多隻能解開你身上一部分的鏡魂術,”沉江吟在多次前去拜訪鏡宗無果後,終於發了狠。


    他不吃不睡,跪在了鏡宗的府外三天三夜。


    在昏迷過去後,終於被看不過眼的白勝帶進了鏡宗的住處。


    鏡宗見其心性堅韌,終於答應了傳授他如何解開鏡魂術。


    “你放心,我不是衝動之人,”隻是衝動起來不是人,月驚華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沉江吟聽罷,微微一笑,示意她坐下來。


    坐下來之後,沉江吟讓月驚華取下她的麵具。


    月驚華取下了麵具後,在看到她吹彈可破,近乎完美的臉時,沉江吟愣了愣,眼底多了抹驚豔之色,可隨即他就疑惑不解道:“你的臉?”


    “你是在黑蔓珠華的毒紋嘛?原本是長在臉上的,可是一年前,它突然轉到我身後去了,”月驚華說罷,就要解開衣服。


    沉江吟尷尬地咳嗽了幾聲,“這怕是不妥吧?”


    “你是丹師還是我是丹師,這個時候還計較這個,”月驚華翻了個白眼,利索地解開了衣服。


    沉江吟臉上一片囧紅,心中暗道,這女人甩起****來,可是比男人還要要命的多。


    他忙是別開了頭去。


    待到月驚華轉過了身來,他才麵紅耳赤地微側過臉來,去看月驚華的背部。


    月驚華的背部,肩胛骨下,果然是有一株含苞待放的黑色花骨。


    比起生長在麵部的醜陋紋路來,這一朵長在了月驚華身後的黑蔓珠華就如一件藝術品,它美麗、神秘又帶著一股迷惑人心的妖冶。


    加之月驚華的後背,潔白無瑕就如白璧一般,沉江吟癡癡地望著她的背,手竟是失控著,不知覺撫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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