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瞬間亂套,在兩名士兵的吆喝聲中,所有人都藏在桌子下,唯恐傷及到自己。


    “如果你殺了我,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帕拉一臉笑容道:“當我的家族毀在你手裏的時候,我很茫然,不知道該怎麽辦,更不知道接下來的目標究竟是什麽。可我現在知道了,我得殺了你,雖然不知道殺了你之後我應該做什麽。”


    帕拉清醒了,並且非常清醒。她現在的目標就是殺了顏烽火,為自己的家族複仇。


    很簡單、很直白,也很現實。一個人的精神支柱崩塌了,也許會度過暫時的惶恐,可惶恐之後就是瘋狂。


    “既然要殺我,還需要跟我說這麽多廢話嗎?”顏烽火伸出雙手道:“我的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你隻需要一個命令,我的腦袋就會被彈頭電打出一個血窟窿。當我的腦袋出現血窟窿的時候,就算所有人想讓我活都活不了。”


    麵對絕對的劣勢局麵,顏烽火表現的非常淡定。他相信帕拉會殺了他,但是不相信帕拉會在這個時候殺了他。因為帕拉有所圖,否則不可能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嗬嗬,還是你懂我。”帕拉笑著揮揮手。


    “嘭!”


    一支槍托狠狠砸在顏烽火的後腦,頓時讓他昏迷過去,重重躺倒在地上。


    兩名士兵把他抗在肩膀上,朝最高層的總統套房裏走去。與此同時,其餘的士兵開始從頂層對房間裏的所有人進行驅趕,而後從中把樓層炸斷,堵住上下的路。


    短短的時間裏,警察以及部分駐軍把帝國酒店團團圍住,進行戒嚴。他們想外宣布的是進行一次反恐怖演練,而真實的情況則是部分特種部隊士兵叛逃,在前議員帕拉的煽動下,對重要身份的遊客實施綁架。


    沒錯,就是綁架,帕拉帶著忠誠於自己的士兵把顏烽火綁架了,占據半座帝國酒店。


    可他們的綁架很奇特,沒有向當地政府要求任何東西,甚至拒絕跟談判專家對話,隻是死死守著酒店。


    在沒有任何對話的情況下,十幾名士兵完全能守住上半截的帝國酒店。他們隻需要封閉必要的通道、電梯、通風口,就可以做到安然無憂。


    可最終的一點還是顏烽火敏感的身份讓印度高層不敢輕舉妄動,最起碼前來處理此項事務的辛格家族不敢向上派出一兵一卒。如果突擊失利,造成顏烽火的任何損傷,恐怕都要背負承受不起的後果。


    顏烽火是華人智囊的首領,顏烽火是辛格家族最重要的合作夥伴!


    一籌莫展,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甚至連總統都不敢貿然下令。若華人智囊首領死在自己的國家,華人智囊怕是會進行最凶狠的報複。也許他們得不到華人智囊的支持,但最少可以保持雙方融洽的關係,不引起任何衝突。


    當然了,救援是必須的,可現在麵臨的問題則是怎麽救援?對方根本不進行任何對話,讓你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可遠在南非的孔雀卻接到帕拉提出來的要求,很難,有的能達成,有的卻根本達不成。


    第一,向印度政府施加壓力,釋放所有帕拉家族的成員;第二,要求流亡在外的dl承認帕拉家族無可替代的位置,並再次冊封;第三,跟糖糖進行直接對話。


    前兩點都好辦,可第三點很難辦。因為誰也不知道糖糖在哪裏,最起碼孔雀沒有那個能力把糖糖找出來,讓她跟帕拉進行一場對話。


    前兩個要求是帕拉基於家族的要求,最後一個要求則是基於帕拉個人的要求。


    很難,很難,幾乎無法達成。


    帝國酒店總統套裏,水晶吊燈沒有了,換成了一個鐵鉤。顏烽火的雙手雙腳被綁的死死的,掛在鐵鉤上吊在那裏。


    帕拉坐在窗台邊,盯著下麵的無數警察,露出一個不屑卻又飽含淒苦的笑容。


    從一開始的天之驕女變成如今這個樣,是她從未想到過的,而一切的根源都在顏烽火的身上。當顏烽火出現在自己生命裏的時候,自己的命運就被改變了。


    “你綁架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吊在那裏的顏烽火凝視帕拉的後背道:“你想讓家族依舊存在,可以,這一點完全可以滿足。甚至說若是你跟我走,向我提出這個要求,我都會滿足你。如果我不忍心殺你,就要對你嗬護有加,這是我答應你父親的。”


    帕拉的大腦已經變得極不冷靜,她現在是一個真瘋子。


    真瘋子和假瘋子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思維是否混淆,是否紊亂。一個在戰場上嗜血如命的可以稱之為瘋子,一個說話做事顛三倒四的也可以稱之為瘋子。


    思維紊亂,失去冷靜,此時此刻的帕拉就是一個真瘋子。


    如果帕拉真的向顏烽火提出這個要求,顏烽火絕對會應允。讓帕拉家族重現完全不是什麽難事,他也敢讓這個家族重現。因為這個家族的根本已經完蛋了,就算掛著名又能怎樣?


    無非就是一個名,保住一個家族名的一群孱弱之人罷了。


    想要繁榮重現?不可能的,因為帕拉家族在印度無法立足,並且讓dl集團很不滿很不滿。換句話說,從前帕拉家族在夾縫中生存,現在若是重建,會發現連他們容身的夾縫都消失了。


    “我是自由的。”帕拉頭也不回的說道:“你說過我已經是自由的了,既然我是自由的,那麽我就能做許多我要做的事。”


    “有意義嗎?”顏烽火問道。


    “有意義。”帕拉露出笑聲道:“最起碼帕拉家族還在,最起碼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一個家族。哦,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跟你的糖糖說說話。說真的,我早就想跟糖糖說話了,可從前我是不自由的,現在卻成為了自由的。”


    不自由,自由。兩者不過差了一個字,卻擁有絕對迥然不同的意義。當帕拉自由的時候,她就可以做出從前永遠不可能做出來的事,比如她要跟糖糖說話。


    “你不可能跟她說上話的。”顏烽火淡淡的說道:“因為她走了,她不想讓任何人找到。隻要她不想被人找到,那就永遠不會有人找到她。”


    “不不不,”帕拉伸出一根手指搖搖道:“相信我,相信一個女人的心理:如果她愛著的男人受到威脅,她會毫不猶豫的狂奔而來。我會用這一招,我會的。其實我隻是想跟她說說話,想搞清楚她跟你的愛情是什麽味道的,僅此而已。”


    帕拉的要求不多,自由之後放開自己的要求。


    她的這個要求讓顏烽火的心頭有些發堵,如果不是被高高吊著,他或許會控製不住自己把帕拉摟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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