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跨出國境線的顏烽火將大牛二牛轟走,甚至用拳打腳踢的方式趕著他們走。兩條狼似乎知道顏烽火要幹什麽去,在糾纏半天之後終於一步三回頭的走遠,喉嚨裏發出委屈的嗥叫聲,最終消失在荒涼的土黃中。


    “是狼就不該跟狗一樣,狼得有狼的傲氣,得有狼的生活。”顏烽火盯著兩條狼消失不見的遠方,自言自語道:“其實我們的世界都是一樣充滿死亡威脅,隻是你們比我幸福的多,可以自由自在……”


    吉爾吉斯共和國,薩雷塔什。


    吉爾吉斯共和國又名吉爾吉斯斯坦,一個突厥語係的內陸國,其意為“草原上的遊牧民”,於1991年宣布獨立。其東南部與中國新疆接壤,南部城鎮薩雷塔什與東麵喀什東西向往,從這個可以輕易進入我國南疆地域。


    薩雷塔什臨近克孜勒蘇河,為吉爾吉斯斯坦南部山林地帶,地處帕米爾高原東部。在擁有豐富的水力資源下,薩雷塔什這座小城鎮擁有發達的畜牧業,以及各種動植物。但是由於開發較為困難,使得這個小城鎮坐擁各種資源,卻並不是太富裕。


    小城西南部有一座巍峨的大山,極為雄壯的佇立在那,抵擋南部帕米爾高原深處吹來的嚴寒,保證這裏植被綠洲的生長。這座山被當地人稱為“庫瑪裏爾”,極為神賜之山。


    庫瑪裏爾山在當地是讓人尊敬的山,一是這座山的傳說,二是這座山裏有一群非政府武裝人員。這些武裝人員與當地人的關係極好,他們保衛當地的安全,甚至毫無所求的幫助當地居民在春荒之際看守牧場。


    久而久之,兩者的關係越來越深,甚至一些年輕人在仰慕與尊敬下選擇加入,成為其中的一員。


    這是東伊運恐怖組織的一處據點,他們在這裏苦苦經營了幾十年,並沒有使用暴力脅迫手段,而是異常珍惜采取魚水策略。以人民為盾牌遠比以人民為敵好的多,現在的成效已經說明這一策略的可行性。


    臉上殘留一道刀疤的顏烽火看起來非常凶狠,他大步走在城鎮的街道上,絲毫不在乎旁人對他投來的異樣目光。


    轉了一圈之後,顏烽火用洛龜留給他的人民幣購買了一匹馬,徑直朝西南庫瑪裏爾山飛馳而去。


    那名賣給顏烽火一匹馬的人捏著人民幣,急衝衝的向城鎮一所房子走去。片刻之後,房間裏走出一個強壯的年輕人,衝街道大聲嚷了幾句,十幾個人聚集起來,分別上了兩輛吉普車追去。


    進入庫瑪裏爾山之後,顏烽火翻身下馬,昂首挺胸的順著一條山道向山上走去。


    “哢哢……”一陣拉動槍擊的聲音傳出,幾名穿著民族特色袍子蒙著麵部的武裝人員出現,用手裏的ak步槍指著他的腦袋,嘴裏發出大聲嗬斥。


    對方說的是突厥語,這種語言顏烽火學習過,盡管不流利,但大致能夠聽懂,也能說出來。


    “站住,你是什麽人,跪下舉起手!”隨著嗬斥聲,幾名武裝人員呈扇形將他包圍,槍管頂著他的腦袋。


    麵對冰冷的槍管,顏烽火麵無懼色,冷冷的瞅了對方一眼說道:“我不會下跪,更不會舉手投降,帶我去見阿布卡米爾。”


    聽到顏烽火的話,幾名武裝分子的眼中露出一抹凶殘,其中一人的手指已經將扳機向下壓。


    一抹陽光帥氣的笑容從顏烽火臉上綻放,他猛的一低頭,避開指著腦袋的槍管。一腳踹飛對麵武裝分子之後竄出扇形空擋,而後反手一肘重擊在右側武裝分子脖頸將其擊倒,轉過身的瞬間以左手摟住左側武裝分子的脖頸,右手奪下他手中的步槍照著剛才用槍口對著他腦袋的就是一槍。


    “砰!”彈頭擊以不可思議的精準擊打進他的槍管,將槍管內爆開一個豁口。


    “你是什麽人,你是什麽人!”被他夾住脖子的武裝分子發出驚恐的大叫聲。


    顏烽火沒有說話,用腳將地上的步槍挑到岩石下,鬆開手裏的武裝分子,示意對方坐在地上。


    四個武裝分子的眼中露出畏懼的神情,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是誰,但知道這個男人若想殺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我,要見阿布卡米爾。”顏烽火盯著其中一個武裝分子沉聲說道。


    “我、我不認識!”武裝分子用力搖頭。


    “是的,你不認識,這我知道。”顏烽火舔舔嘴唇說道:“我還知道你們是東伊運組織,是世界著名的恐怖組織。這裏是你們進入中國南疆喀什的重要據點。阿布卡米爾是你們東伊運的二號頭目,你們聽說過,卻從不認識。”


    “你究竟是誰?”武裝分子驚疑的問道。


    “中國特種兵。”顏烽火笑著說道。


    四個武裝分子的臉上露出仇視與憤怒,恨不得將顏烽火碎屍萬段。這種仇視絕非無緣無故,他們死在中國特種兵手裏的兄弟姐妹太多了,以至於即便生命不為自己掌控,也露出毫不畏懼的憤怒。


    就在這個時候,兩輛吉普車追趕而來。車上跳下來的十幾名東伊運恐怖分子手持武器對準顏烽火,與此同時,山上也湧來一群抱著步槍的恐怖分子。


    一個留著絡腮胡子,擁有鷹鉤鼻的中年男子走出來,盯著顏烽火。他的眼睛裏透著一抹智慧的神采,給人一種接受過良好教育的感覺,但鷹鉤鼻子卻讓他整個人顯得特別陰險。


    “你是誰,為什麽要在我們這裏鬧事?”鷹鉤鼻子用還算流利的普通話問著顏烽火。


    很明顯,他是這些人的首領,並看出顏烽火是中國人。


    “我要見阿布卡米爾。”顏烽火將步槍仍在地上,攤開雙手盯著鷹鉤鼻子傲然道:“我叫顏烽火。”


    鷹鉤鼻子深深望了顏烽火一眼,揮揮手,示意手下將顏烽火帶上山。


    幾名恐怖分子立即衝上來用一塊黑布蒙住顏烽火的頭,掏出一根繩索將他的雙手背在身後捆綁起來,押著他朝山上走去。


    七轉八拐的走了大概兩個小時的山路,東伊運恐怖分子的腳步停了下來,伸手將顏烽火頭上的黑布取下來。


    映在眼前的是片山林中人工伐出來的空地,空地北麵是一排排從山體開鑿出來的營房。


    空地大概有一個足球場大小,一群身著民族服飾的男人趴在地上端著槍練習瞄準;另有一圈人圍著一個液化氣罐指指點點,旁邊放著一個手機、電池等東西,這是在教如何利用液化氣罐造一個****。


    除了男人之外,還有蒙著臉的婦女。這些婦女的麵前放著一排排片狀炸藥,一個恐怖分子為婦女講解如何將這些炸藥進行串聯綁在身上,並如何引爆。


    這就是薩雷塔什的恐怖營地,每年都有大批接受簡單訓練的恐怖分子從這裏流向南疆,並由南疆向內地滲透。這些人有俄羅斯族人,有突厥人,有維吾爾族人,還有藏族人、烏孜別克族人。


    這些人在見到鷹鉤鼻子後,紛紛向他行禮,鷹鉤鼻子則麵帶微笑的進行回禮。


    那些人的目光落在顏烽火身上,露出一抹麵對陌生人的警惕,但很快又繼續忙自己的事。


    兩名恐怖分子押著顏烽火朝空地西麵的走去,將他結結實實的綁在樹上,而後詢問鷹鉤鼻子該怎麽辦,是殺還是施刑。


    這個過程中,顏烽火始終盯著鷹鉤鼻子,眼中透著一股張狂自信的光芒,不卑不亢,不屈不息。


    “先把他放在這裏。”鷹鉤鼻子掃了一眼顏烽火,衝手下吩咐道:“不要給他水喝,隻給他沒有鹽的幹肉吃。”


    說完之後,鷹鉤鼻子鑽進了山洞。


    一天過去了,顏烽火覺得喉嚨裏幹的要冒煙;兩天過去,他吐出來的氣息都仿佛是一團燃燒的氣體,腦袋發懵,四肢發麻;三天過去,他的嘴唇裂開一道道細小的血口,嘴裏的唾液已不再分泌,渾身上下力量幾乎被抽空,一張臉變得枯黃,無力的將腦袋耷拉下來。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一個恐怖分子蠻橫的捏住他的嘴巴朝裏灌了幾口清水,然後繼續將他晾在那裏。


    接著又是三天沒有一滴水的煎熬,但是被強迫吃下一塊塊沒有鹽分的幹肉。


    第八天,再次被灌了幾口水,如此反複,折磨了整整半個月。


    “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鷹鉤鼻子站在顏烽火麵前。


    隻是此時的顏烽火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麽,半個月沒有吃到鹽,再加身體極度缺水,已經將他折磨的不成人樣。


    兩個眼窩深深陷下去,從前隨時都閃爍著精光的眼睛徹底黯淡下來,變得渾濁麻木;所有的力量從身上流失,整個人在捆綁的狀態朝下自然垂去,半吊在木樁上,連動動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


    大腦運行緩慢,思維停止,腦子裏隻有一個字:水!


    “嘩啦”一聲,一桶清水重重潑在顏烽火身上,讓他變得清醒許多。隨後一個恐怖分子捏著他的嘴巴,朝他嘴裏灌了大半壺清水。


    “咳咳咳……”幹渴的內髒在突然被灌入大量清水後產生強烈的不適應,發出虛弱的咳嗽聲。


    “鬆綁,帶去我的房間。”鷹鉤鼻子發出命令。


    隨著命令聲,兩個恐怖分子鬆開顏烽火手腳的繩子,像是拖著一條死狗般將他拖到鷹鉤鼻子的房間重重扔在地上。


    顏烽火想要站起來,可他根本沒有一絲力氣。半個月的幹渴加上半個月沒有食用一粒鹽,已經將他的身體徹底摧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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