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敢說有,慕容清音就把他當麵條捏碎了!但隻要他敢狡辯,慕容清音還是想捏他!


    隨著慕容清音一字一句的揭露,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一層一層的將皇甫墨染剝了一個體無完膚。


    那曾經朦朧不清的感情,曾經自欺欺人的感情,想要基裏隱藏著的,努力麻痹著的感情,就這樣殘忍的被他一覽無餘的暴露了出來..


    皇甫墨染不是不敢承認,隻是,他怕認了之後,他該以一種什麽樣的身份,去守護她,去陪伴她。


    她口口聲聲叫著的‘師兄,師兄——’竟會對她有如此的心思,她不會感到恐慌,不會厭棄他嗎?


    一想也許再也回不去從前了,皇甫墨染清澄的眸底,終於漸漸變得黯然的許多。


    “我承認,我喜歡珊珊,也許從她第一天偷偷的跑到紫禁之巔聽師傅講課的時候,她圈著身子躲在我的身後的那一刻起,我便有了想要一輩子保護她的心思..”


    那時候的風兒,還是一條可愛的小蛇,潔白如玉的,沒有一丁點瑕疵。


    她一心向善,經常會偷偷的去聽創始元靈授課,有時候怕師父發現,將她趕出去,她便會藏在自己的身後,有一次貪玩被師父瞪了一眼,她竟然搖著尾巴躲在了他的衣袖中..


    可是——


    皇甫墨染苦笑一聲:“但我從未想過要得到她..”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沒有。


    他承認在中媚、藥的時候,他曾經很荒唐的對她做出一些無禮的舉動,但如果可以,他願意永遠消失,直到她忘記這些為止。


    慕容清音卻撇撇嘴,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得了,少在這自欺欺人了,不想要她?你騙鬼呢!”


    皇甫墨染衝他翻了個大白眼,鄙視之:你以為你是人?


    慕容清音自動忽略他傷人的目光,狂傲的仰起頭:“換做是本座,隻要我愛的,便一定會得到。”


    就像是風兒,在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比他對風兒更好,風兒的幸福,隻有他才配給予。


    皇甫墨染平靜的看他,不一會,眼神中流露出的,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憐,竟有些同情了。


    “所以說,你永遠不知道什麽是愛..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是需要回報的;不是所有的戀愛,都是要在一起的。”


    慕容清音斜眼看他,似乎有所不解,或者是懷疑或者不讚同。


    不想和她在一起?那你千裏迢迢的賴在這修羅殿幹嘛?別說是你覺得這裏的牢房住著舒坦?!


    皇甫墨染似乎看懂了他的不屑一顧,自顧自的繼續說:“我的在一起,並不是你的占有和得到..如果風兒需要,我便會陪著她,以親人的身份,兄長的身份,什麽身份都可以;如果風兒不要,我也會遠離她,以陌生人的身份,不再打擾她..”


    他直視慕容清音,仿佛這幾千年的恩怨糾纏,全都化作了一聲無聲的歎息:“魔尊,真的愛她,便是放棄自己,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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