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揍我!”司徒嫣兒上前兩步,站在帥南的麵前,仰起臉蛋,把臉蛋湊上來,挑釁性地說道:“揍啊揍啊,你最好甩給我幾個耳光,把我愛你的心,打死,以後我就可以對你死心了。”


    司徒嫣兒跟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是帥南今晚,真的往她臉上甩幾個耳光的,她以後都不會再想他了。


    這是一個,讓她恨他的好機會。


    帥南緊抿雙唇,十指緊握,指甲都快要掐入皮膚裏麵去了,可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痛。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說她一句,她就頂他幾句。


    現在還主動把臉湊上來,讓他打?


    如果他打下去,她這張臉,足可毀容。


    帥南冷漠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這是一張說不出漂亮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這張臉蛋,白皙又紅潤,就像桃花一樣美麗。


    這麽近距離看著,都找不到毛孔,細膩得就像嬰兒的肌|膚。


    她的眼睛,清澈見底,眸如點漆,就像墨玉一樣美麗。


    她生氣地瞪著他,目光炯炯有神,但又帶著一抹朦朧的靈氣。


    所有的怒氣,因為看到這張漂亮的臉,統統消失了。


    “回去!”帥南冷冷地說道,語氣帶著一絲命令,居高臨下的命令。


    “我醉了,自然會回去。”醉了,可以消百愁,沒有憂愁,她自然會回去。


    “你醉了,還能回去嗎?跟我回去!”


    司徒嫣兒苦苦一笑,“跟你回哪裏去?你是要送我回家嗎?我不要回家,我要去喝醉,喝白蘭地的酒。”


    說著,轉身,向夜|總|會走去。


    步伐有些蹣跚,好像醉了。


    司徒嫣兒蹙眉,怎麽會醉呢?怎麽會醉得那麽快呢?


    “司徒嫣兒!跟我回去!”帥南兩步上前,倏地抓住司徒嫣兒的胳膊就往馬路對麵走去。


    男子雙眸透著憤怒的氣息,整張俊臉都黑下來了,陰沉沉的,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帥南,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你送。”司徒嫣兒掙紮,不過她的掙紮,都是徒勞。


    說得好聽,跟他回去,就好像,回他們的家一樣,聽得司徒嫣兒心裏酸酸的。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孤兒,雖然在司徒家生活得很好,但是小時候,有進孤兒院那段經曆後,她就非常渴望一個溫暖又完整的家。


    她希望有一個,愛她,和她愛的男人,一起建立一個家,然後他們生很多孩子,他們的孩子,會在一個完整的家,幸福快樂的地成長。


    以前,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是歐陽明航。


    現在,她一直渴望,這個男人,是帥南。


    帥南的一句“跟我回去”,讓她聽得很心酸。


    她最渴望的愛,他又不給她,又不肯跟她建立一個完美幸福的家。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說話?


    司徒嫣兒被帥南塞進車裏。


    “帥南,不要送我回家,我不想回家。”司徒嫣兒抓住帥南的手,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他。


    她可以不喝酒消愁,但是她不想回家。


    家裏有司徒陽,連帥南都知道她是楚雅清的親妹妹,司徒嫣兒心想,爹地一定知道她的身世。


    這些天,司徒嫣兒反複地回想,司徒陽當年到孤兒院帶她回來的情景。


    司徒陽到孤兒院是脫光所有小朋友的衣服檢查背後的,他一定是看到她背後有塊胎記,才抱養她的。


    她還想到楚雅清背後有一塊跟她有一樣的胎記。


    當時楚雅清還騙她說,那塊胎記得畫上去的。


    原來,他們都知道她們的關係,隻有她不知道。


    不管是真還是假,現在,司徒嫣兒一點都不想去知道。


    她多麽希望,帥南所說的,都是假的。


    她不是楚雅清的親妹妹,楚雅清也沒有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帥南偏過頭,淡漠地看著她,她的眼神,沒有剛才的倔強和靈氣,多了幾分憂傷和無助。


    看到她這個模樣,帥南眸光一沉,“你不回家,你能去哪裏?”


    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喝醉,很危險的。


    “去你家,去你家可以嗎?”


    帥南一聽,雙眼危險一眯,“司徒嫣兒,你是不是又想算計我?”


    司徒嫣兒的心一痛,抓住他的胳膊,倏地鬆開,無力地垂了下來。


    此時,她的心,說不出的痛。


    他居然這樣說她?


    他非要這樣說她嗎?


    是不是看到她傷心難過,他很開心,很得意?


    司徒嫣兒連連苦笑,眼角帶淚,她隻是不想回家,又想不出到哪裏去,她想到他家去,她沒想過,要算計他。


    可是他偏偏這樣想她。


    司徒嫣兒看向車窗,心酸酸的,喉嚨哽咽無比,眼眶發熱,外麵的景物,朦朧模糊。


    “開車吧,謝謝你送我回家。”哽咽的聲音,在車廂響起,司徒嫣兒控製住,不讓自己落淚。


    帥南緊抿薄唇,他又何嚐不知道,她已經哭了呢?


    “林可在我家,你若是不想回家,我送你去住酒店。”帥南沉聲說道。


    司徒嫣兒一聽,心更痛了,因為林可,她不可以到他家去?


    “她……今晚都會在你家過夜?”明知道不會有答案,她還是要問。


    帥南眸底掠過一抹複雜,點頭:“是,今晚她會在我家裏過夜。”


    司徒嫣兒握緊拳頭,用牙齒,緊緊地咬著拳頭,她在克製心中的痛,可是眼淚,還是控製不住,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如泉湧般,奪眶而出。


    “你拒絕我,是因為你心裏愛著她?”司徒嫣兒望著窗外,哽咽地問道。


    “……”帥南眯起雙眼,眸光深邃如古潭,猜不透此時的他,在想什麽。


    司徒嫣兒苦澀一笑,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林可在他家裏過夜,是他心甘情願的。


    她想到他家去,他卻說她想算計他。


    原來,當一個男人討厭你的時候,不管你付出多少,或者有多努力去愛他,在他眼裏,你永遠都不及別的女人。


    司徒嫣兒不再問他,想到林可可以在他身下盡情享受他帶給她的歡|快,司徒嫣兒就心如刀割,悲痛欲絕。


    一路上,帥南不言,司徒嫣兒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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