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清皺眉,“你爹地不是三歲小孩,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他要學著去麵對,去接受。”


    說完,楚雅清擔憂地看著歐陽老爺:“不知道爺爺醒過來,是不是真的會意誌不清,你爹地知道他病倒,心裏一定很難過的。”


    楚浩君抿嘴,“媽咪,你回去看看爹地,我要帥南在這裏陪著太爺爺,太爺爺醒了,我再給你電話。”


    “嗯。”楚雅清抬眸,淡淡地看了眼帥南,“好好保護你的老大。”


    帥南被楚雅清銳利的目光看得心虛,他連忙點頭:“女王,你放心,我一定保護好老大的!”


    話是這麽說,帥南心裏嘀咕,女王,你擔心老大是多餘的。


    楚浩君的身手,比電影《笑林小子》裏麵釋小龍扮演小和尚還要厲害,擔心他都是多餘的。


    但是這個是秘密,楚浩君在這方麵比較低調,他不主動說,帥南也不敢說。


    也有幾招好身手,就憑他那小身板還有聰明的頭腦,就能征服赤月團那麽多人?


    楚雅清出病房後,帥南嘴一撇,哭嚎:“老大,都是我的錯,我完全沒想到,林安天有這麽大的本事能混進酒店破壞你老子的婚禮,你捧我吧,踢我也行,但是不能打我的臉。”


    楚浩君在床前坐下,白了帥南一眼,誰不知道林安天的人是後麵闖進來的,在酒店外麵,兩群人已經幹過一場了,魔王組織勢力跟他們赤月團勢力差不了多少,林安天要出現在酒店,會攔得住嗎?


    林安天那麽狡猾,一心一意想著如何讓歐陽明軒和楚雅清痛苦,歐陽明軒是葉苑博的兒子,楚雅清是柳星海生的女兒的身份,林安天遲早都會說出來的。


    複仇的人,果然傷不起。


    “滾開!”楚浩君不耐煩的推開帥南。


    “老大,你不打我幾拳,或者踢我幾拳,我心裏會不舒服的。”


    “該死!”楚浩君短手臂劈向帥南的腰部,“既然你喜歡找虐,我就把你腎打爆!”


    “喲……”


    帥南身子一頂,哎呀,好痛!


    “老大,我讓你不要打我的臉,但也不要打我腎啊,打成腎虛就慘了。”帥南雙手捂著發疼的腰憤憤不平地說道。


    楚浩君嗤之以鼻:“你喜歡玩受,腎虛也不影響你被攻|受。”


    “不影響我攻|受,會讓我尿頻。”


    楚浩君挑眉,冷冷地看著他,“你很閑?”


    “婚禮現場已經處理好,那邊已經恢複正常開始做生意了,訂金方麵也解決了,我暫時有空陪你。”


    “林安天已經公然說出他的身份,接下來他就開始他的遊戲,難道你不需要去準備別的事情?”楚浩君微眯雙眼,神情淩厲,跟以往出現在大家麵前的那個可家的楚浩君,判若兩人。


    “老大,這個你放心,我們現在以不動治動,林安天再狡猾,我們也能夠應付。”


    “我要的不是應付,而是徹底打敗魔王組織,把這個窩全毀了,換我媽咪和爹地一生安危。”楚浩君目光冷如寒冬,現在那麽多人關注他們,不然楚浩君真的想一槍劈了林安天。


    這樣,他媽咪就可以永遠平安,不用擔心哪天會被叛徒出現殺掉。


    “老大,你放心!”


    楚浩君目光更是森冷,如冷箭射在帥南身上,“婚禮舉辦前,我讓你做好保全工作,你也是說這句話的。帥南,最近你效率下降了,是不是整天想著肖童?”


    “今天保全沒做好,完全是我輕敵人了。”帥南一改剛才的吊兒郎當,神情嚴肅。


    他現在明白一件事情,站在戰場上,一刻都不能輕敵。


    “出去給我買碗麻辣湯麵!”楚浩君命令道。


    “麻辣湯麵?老大,又麻又辣好吃嗎?”帥南詫異地看著楚浩君,他從來都不吃麻辣的,今天有點反常,他那個小小的胃,受得起嗎?


    “廢話少爺!我讓你買就買!”


    除了吃早餐,到現在他還沒吃過任何東西,連水都沒有喝過一口,現在餓死了!


    他覺得今天氣溫比昨天降了好幾度,整個病房冰冷冰冷的,身子也好冷,想吃麻辣的湯麵,來暖和身體。


    楚雅清剛打開車門,就感受到有股陰冷的戾氣從別墅裏麵飄向出來。


    她抬頭,望向她和歐陽明軒的臥室,落地玻璃窗,窗簾拉上,但她感受到,那個男人就站在陽台上。


    她了解他,他有心事或者休閑的時候,喜歡站在陽台,看向外麵,他說站在陽台看向外麵優美的風景,心情就會慢慢好起來。


    現在陽台的窗簾拉下來,他站在那裏,能看到外麵優美的風景嗎?


    他拒絕看外麵的風景,是不是也在拒絕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


    楚雅清關上車門,提著一個紙皮袋子走進別墅。


    客套的大門剛打開,她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楚雅清皺了皺眉,把門鎖上,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客廳的那個酒櫃上。


    上麵少了三瓶白蘭地。


    他回來在這裏就喝了三瓶白蘭地?


    陽台的小酒櫃的酒,是不是被他喝完了?


    她就不明白,為什麽多數男人心煩的時候,就喜歡喝酒消愁?


    酒,真的能讓一個人消愁嗎?


    如果酒真的可以消愁,這個世上就不會有那麽多心煩的人了。


    聰明的人品酒品生活,隻有愚蠢的人,才認為酒可以消愁。


    楚雅清眉頭深鎖,她愛上一個愚蠢的男人。


    楚雅清站在他們的臥室門口,歐陽明軒修長筆直身軀,挺拔地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酒味。


    黑色的窗簾全都拉下,使房間的光線很黑暗,男子周身散發著濃濃的森冷,仿佛他就是一台製冷機,冷氣“嗖嗖嗖”地從他身上吹出來。


    楚雅清望著那抹背影,他的身影猶如鍍了一層冰霜,看得人心不由打顫。


    楚雅清的心不由一揪,隱隱作痛。


    臥室陰暗森冷,如同走進地獄般。


    床前,五個酒瓶東倒西歪地躺著,有白蘭地的酒瓶,有紅酒的灑瓶,還有蘇格蘭威士忌的酒瓶……


    看到這些,楚雅清的心,猶如沉入大海,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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