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堵得殷沫沫啞口無言。臉上的表情似乎凝聚到了一起,她呆愣了半響,竟是想不出什麽話來反駁他。


    之前她說出的話,簡直就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有把自己當過她的父親嗎?”呆滯過後,殷沫沫反唇相譏。


    “你可以自己看。”


    蘇羽唇角上挑,烏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他一把拉過殷沫沫,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拉到了落地窗前站穩。


    大廳裏的景象,全部一覽無遺。


    小羽沫身著白色的公主蓬蓬裙,直發被卷成了卷發,額頭處別著一抹小黃花。她站得直直的,小腦袋微微聳拉著,教習老師在她的麵前,嚴厲地說著什麽。


    小羽沫似乎做錯了什麽事情,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臉色極其不好。肩膀還微微有點顫抖,卻不敢哭。小手緩緩地伸了出來,一小木板就打在了她的手心上。


    那一瞬間,殷沫沫幾乎可以看到小羽沫眼底晶瑩的淚珠閃過,卻隻是撇著嘴,一句不吭地挨打。


    整個心在一刹那糾痛起來,那一板子,感覺是挨在了自己的身上。殷沫沫又心酸又氣惱,轉身就想要衝下去。


    可腰間纏繞著的手臂,力道大得她整個人都無法撼動半分。


    她死死地咬著牙,手指使勁地掰著他的手,聲音拔尖了起來,“你什麽意思?你瘋了嗎?小羽沫根本就不能受這些懲罰,她要是心髒病發作,會死的!放開我………。”


    蘇羽卻是輕巧地就撥開她的手,連手臂帶人,一並摟入懷中,從背後緊緊地禁錮著她,強迫她看向下麵。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腦袋微微側著,呼吸沉沉地灑在她的耳垂邊,唇角似有似無地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眼底隱隱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你不是說,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嗎?你看我對她多好,我給她請最好的教習老師,讓她學習最好的禮儀,吃最美味的食物,穿最好看的衣服,盡快地推掉那俗氣,擠上上流社會,當一個名符其實的蘇家小小姐。不好嗎?”


    他的嗓音,低沉的,溫潤的,柔和的,在她的耳邊蕩開,“哦,我忘記了,你似乎比較喜歡我母親那一套,我也可以讓她學我母親那一套,就是怕她吃不消。”


    蘇夫人的那一套………


    殷沫沫一想起來就心悸,那段短短的日子,也曾經是她的噩夢之一。那電流竄在身上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夠咬牙忍受下來的。


    小羽沫的身體,隻怕一棍都讓她上天堂了。


    “蘇羽,你瘋了………你真的瘋了………。”殷沫沫氣得飆淚,嘴裏喃喃念著,根本找不出一個詞來罵他。


    “沫沫,你哭什麽嗎?在你六年前決定要騙我的時候,你沒有想過這一刻嗎?”蘇羽淡淡的說著,仿佛在談論天氣如何一般的悠然自得,他的大掌,順著她的身軀,落到了她的心窩處,“痛嗎?”


    “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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