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沫沫微微一愣,腦袋遲鈍地轉動著,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雙眸呆滯了半響,倏地意識到了什麽,神智瞬間恢複了一些,全身像是驚起了一身的冷汗,聲音也正常了。


    “蘇羽,你……你什麽意思?”


    密閉的空間裏,竟然燒著煤氣?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背脊細細密密地冒出了冷汗,渾身的情、欲全部在那一刻消失殆盡,她的雙手雙腳劇烈地掙紮了起來,聲音從喉嚨裏低吼著,“蘇羽。你瘋了………你想自、殺嗎?”


    就算恨得想要殺了她,直接給她一槍就夠了,為什麽要這樣?


    她掙紮的動作如同發狂的小野貓,一如既往,蘇羽眼底笑意升騰,淺淺的,他的動作未停,衣衫盡褪,赤、裸的身體相貼,火熱的軀體燃燒著,蘇羽的手,死死地抱住了殷沫沫的腰,她嬌小的身軀,狠狠地陷入他的懷裏,四肢交纏,無比契合。就像是天生一對。


    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垂,微微啟唇,含入,允吸。


    殷沫沫禁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氣,全身的感覺似乎都要聚集到那一點上,可那煤氣的嗆味,又立即把她的意誌給拉了回來。


    空氣中的氧氣一點一滴地被煤氣占據。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都會窒息而死的。


    她死沒有關係,可她不能讓蘇羽死!絕對不行。


    “蘇羽!快點出去………我求求你了………。”殷沫沫狠狠地搖晃著腦袋,躲過他追逐的唇,聲音涼到了極點。


    “害怕嗎?”


    蘇羽看出了她的恐懼,唇角的笑意更深,抱著她的手,沒有一絲的鬆懈,反而越來越緊,他笑著,薄涼的嗓音含著欲、望的低沉,沙啞,“我不是說了嗎?隻要我再見到你………我一定會原諒你………前提是……我們死了,我就原諒你。”


    報複她,他太痛苦。放任她,他又做不到。


    愛到這種地步,他唯一想到的解脫,就是一起下地獄。這是他給彼此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們都死了。至少,他們在死之前的那一刻,是幸福的。他原諒了她,愛著她,她也是。


    不然,他還活著,還會呼吸,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你要我死,可以!我的命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能死!你絕對不能死,你聽到沒有,蘇羽,你死了,我就永遠恨你,永遠!無論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都不會留在你身邊,不會!”


    殷沫沫的眼底迸射出劇烈的絕望,蘇羽的愛,太深太重,重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用力地揚起頭,再一次,狠狠地咬住他的脖頸。


    牙齒撕磨著,皮膚被咬破,血腥的味道入唇,“蘇羽,你給我清醒點。”


    緊密的空間裏,充斥著煤氣的氣息,兩個人都無意識地蹙著眉,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蘇羽深深一笑,摟緊殷沫沫,“沫沫,窒息的時候高、潮,是最銷、魂的。這樣死去,人生也算美滿。”


    話落,蘇羽的身體一動,猛然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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