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咬牙,她此前從未想過要教訓一個人,可現在,她就想好好將麵前的君傾城打一頓!


    將姬姒的話一字一句的轉述給君傾城,“將這次補藥賜予傾城,讓他快些養好身體,免得朝中的人一直向朕打聽他的消息,關心問候他。”


    君傾城讓夜初將這句話反複複述了兩三遍,夜初說到煩的時候,自己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懶得理會君傾城。


    倒是這半躺在床上的人,把這句話嚼的津津有味。


    姬姒最後說的一句玩笑似的話,還有什麽深意嗎?


    君傾城突然打了個響指,臉上綻出妖冶一笑,性感的撩人的聲音輕緩道:“淵國的陛下,可真是深謀遠慮。”


    他還真是佩服,這個能當上皇帝的女人。


    用心果真是……險惡啊!


    讓全天下都以為,她是看上他這張臉了,可沒想到,她看上的,是他整個人!


    夜初攏了攏長裙,十分安靜的坐在君傾城身邊,虛心求教的樣子,“你方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君傾城習慣性惡趣味的敲了敲夜初的腦袋,“聽好了!我既能入你母皇的眼,又在宮宴上吸引了眾多女官,你母皇覺得我奇貨可居,比冊封我來的更實在的用處,是讓我替她,製衡那些女人。”


    能站上朝堂的女人,不是像顧若煙一樣能力出眾清冷如冰,就是像任筱筱一樣腦子靈活嘴皮利索,這些女人常年匍匐在姬姒腳下,望而生畏,心也不那麽定。


    姬姒不可能跟她們談心當閨蜜,可若是把他這個香餑餑撒下去呢?


    那些人為了得到他,會不會爭破了頭的為姬姒盡職盡責?


    君傾城說的永遠都是歪理,理解起來是真的要時間要精力的。


    於是一整個下午,夜初都打著探病的旗號,待在君傾城這裏,聽他以講課的模式教授自己。


    當然,他若是不對她動手,她可能會覺得,君傾城是一個好老師。


    傍晚時分,夜初聽的頭疼,君傾城以為她偷懶,揚起手就要敲下去,手指都已經在空中彎曲成危險的弧度了。


    可看見麵具下那雙疲憊的眼睛,他的手頓了頓。


    意外的放下手,他輕輕撫了撫夜初的發頂。


    他掀唇嘲笑了兩聲,“這點精力,真是嬌氣的不得了!”


    隻是聽他說說就累了,真是……有夠嬌弱的!


    “你才嬌氣呢!難道沒有人教你嗎?有師父像你這般苛刻的嗎?”


    夜初咬著唇低下頭,心裏不是沒怨氣的。


    “師父?”君傾城喝了口茶潤嗓子,涼涼笑道:“我沒有師父,這些道理,都是挨打受教訓之後,自己領悟出來的。”


    君傾城說話的口氣很涼,帶著一股自嘲。


    這句話砸進夜初心裏,夜初想起他重傷之時的模樣,都說君傾城冷心冷情,她所見識到的君傾城,確實薄情寡義的!


    可這些,不都是因為,他也受過一些非人的虐待,否則……為何會成長的,如這般?


    “我……並非故意勾起你的過去,抱歉。”


    夜初微微頷首,聲音裏帶著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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