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時光不可逆轉,它的流逝才那麽令人心碎。


    如果君傾皓知道,他那天晚上有多麽傷任筱筱的心,他一定不會將任筱筱一個人丟在雪陽宮。


    頭疼欲裂的君傾皓走出了雪陽宮,腦子裏現在還是任筱筱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她為了柳繼跟他爭吵的模樣。


    “你不愛我……”


    “你愛我的方式,就是殺了柳繼,再打掉我的孩子,留下我一個人慢慢折磨嗎?”


    “如果不是你強要了我身子,我被迫嫁給你,我一定不會……愛上你!”


    “我跟柳繼十年情誼,你永遠都比不了!”


    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飛刀,準確無誤的插進他心裏。


    而他,亦像一頭猛虎,明明愛著她,卻非要將心底的話包裝上箭翎,帶著強勁的力道射出去,非要射的人心碎才罷休。


    甚至,還不肯罷休。


    “筱筱……為什麽我們不能像從前。”


    像她還沒有離開他的時候一樣,她會跟他頂嘴,他會生氣了然後威脅她,看她嘟著嘴生悶氣卻繼續變著法跟他鬥法的樣子。


    不論過程怎麽虐心,最後兩個人一定會摟在一起。


    任筱筱有任筱筱的銳利,他也有他的驕傲。


    隻是這幾年,有什麽東西,在他們之間悄無聲息的變化了,悄悄的改變了一切。


    讓他們產生了隔閡。


    他想到,連親生兄妹的坎他們都邁過去了,為什麽……


    還會出現這種決裂。


    因為一個柳繼插入了他們中間,他們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嗎?


    他確實殺了柳繼。


    準確的說,他跟柳繼鬥了很久,說不清誰對誰錯,他很清楚柳繼活著對他和他的江山來說,是怎樣一個威脅。


    掌權之後的他,沒有選擇讓這個禍患存在。


    能讓他安心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不存在!


    “主子,回去吧。”


    玉樹跟在君傾皓身後,看他走路越來越不平穩,忍不住出聲勸道。


    麵癱臉一向不勸人,因為不會勸人,說出來的話還不如不說呢。


    君傾皓轉頭,見到玉樹,慘笑一聲,拍著他的胳膊問道:“玉樹,你說,朕殺了柳繼,滅了風韻樓,朕做錯了嗎?”


    玉樹立刻搖頭,“主子沒錯。”


    風韻樓收集天下情報,帝王枕邊,怎容他人酣睡?


    一個威脅到皇室權力的存在,君傾皓滅了他是理所當然的。


    身為君傾皓多年忠心的心腹,玉樹自然是這般以為的。


    可惜君傾皓站在政治的角度上,問了玉樹這個感情上的問題。


    若問在感情上,這個問題的答案定然不同……


    玉樹又不是臨風那樣的感情專家,故而,他的回答隻能讓君傾皓更加鬱結於心。


    他明明沒有做錯,為什麽……任筱筱一樣離開了他。


    君傾皓在頭痛中醒來的時候,腳邊已經跪了黑壓壓的一片人。


    全都是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模樣。


    他揉著眉心,腦袋有些疼,聲音沙啞的問道:“這是怎麽了?”


    大清早的全都來他麵前跪著了,從玉樹臨風碧草開始數,後麵是一片雪陽宮的人然後帶著大內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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