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周臣再配合的噴出王水,對麵的屍體直接連渣都不剩,然後再在進入的路口處撒上王水,一來隔絕這邊的氣息,二來讓別的血守不敢靠近。


    然而周臣的刀術確實不咋地,純屬快刀亂麻大刀闊斧流。畢竟已經許久沒有碰這些武器了,都是進行的遠距離狙擊,當然,令雪兒刮目相看的是,周臣是唯一一個看到了湛藍之瞳卻沒有提出任何問題,也沒有對自己有任何異樣眼神的男人,她想問,其實周臣答案都想好了,如果雪兒問起,自己就裝逼的來一句:你是我媳婦,怎樣都是我媳婦。


    可是這雪兒沒有問,周臣自覺自己已經是一個很裝逼的人了,看來自己差雪兒還是一大截啊!


    不過拖兩人運氣的福,竟然還真的找到了最正確的路。當進入真正的生門之時,與死門似乎有著絕大的不同,環境與別的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卻有一種莫名的心安感覺。


    不同於死門的土窯牆壁,這是一條全青銅的牆壁,遠遠的似乎有著水流的簌簌聲,整條道路就連地麵上都沒有一點灰塵。兩人走了大約有十分鍾左右,忽然視線洞開。


    這是一件古風味濃厚的房子,雕欄玉砌的房簷,共有三間房,一間臥房,一間廚房一間則是花廳,臥房擺放著兩張同樣大小的床,上麵的緞被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兩張床的中間是一個小的矮幾,似乎是用來擺放衣物。廚房裏麵隻有一些簡單的廚具,擺放整齊。至於花廳這才稍微有所裝飾。


    牆麵上掛著兩幅山水卷軸,一副上書沁園春,一副上書洛陽賦。兩書的中間則掛著一把劍。


    此外便是矮幾,軟榻,還有一些家用茶壺擺設等,整個房間看上去幹淨整潔,像是主人剛剛離去一般。


    周臣與雪兒麵麵相覷,似乎都有些懷疑生門盡頭竟然是這樣一間屋子,可是周臣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走向了那把懸掛的寶劍,寶劍上掛著紅纓劍穗,劍鞘是鑲了一顆寶石的銀白劍鞘。


    “是純銀的,這顆寶石是紫牙烏。”周臣也上前注視著寶劍,纖長的手指在寶劍的劍鞘上輕輕劃過,略一思忖便下了結論。


    “恩?”周臣偏頭看向一臉認真嚴肅的周臣。


    “這裏的主人應該是一男一女,”雪兒眼神迷離,好像半夢半醒之間,微微垂著的睫毛擋住了湛瞳之眼的光華,她的動作忽然變得端莊,與尋常霸氣禦姐範截然相反,她碎步走到了軟榻旁,倒了一杯水。茶壺裏麵是沒有水的,杯子裏麵也沒有水,可是她做這一切極其自然,好像真的有水一般,白皙的喉嚨動了一下,接著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你別嚇我啊。”周臣一步跳開看著有些詭異的雪兒。


    “別鬧。”雪兒抬頭瞪了周臣一眼,接著眼神也繼續迷離起來,她嘴角揚著動人的笑容,好像一個沉浸在戀愛的小女人,步伐歡快的跑到了廚房,接著又跑到了臥房,然後將自己整個人摔倒在床上。


    那雙迷離的眼神看著天花板,嘴角微微嘟起,揉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好餓,還有多久吃飯啊。”


    周臣的眼神忽然明亮起來,他忽然明白了雪兒在作什麽,她在模仿,模仿這屋子曾經的主人。


    接著雪兒從臥房又跑到了廚房,捧著一個大瓷碗,一隻手半握著伸進去又遞在周臣麵前。


    這幕戲到了這裏,也容不得周臣不演下去,他抬手接過雪兒手中的‘水果’,低聲說道:“謝謝。”


    “哥哥。”雪兒輕聲喚道。


    周臣全身一凜,猛然抬頭,微風帶動了一旁的燭台燈火微微顫抖一下。


    “兩個人,是一對男女……住在這裏。”周臣輕聲說道:“牆壁上的畫都是風景,旁邊還有一根杆子,說明其中一個可能失明了,床上的被褥看得出是精心挑選的,所以其中一個很有可能是一個女孩,可能是兄妹,也有可能是姐弟。”


    雪兒那雙湛瞳之眼重新恢複光華,以一種篤定的語氣道:“我覺得就是這麽個情況了。”


    “你瞎猜的吧?”


    “不是,是側寫。犯罪心理學上常用的方法,通過收集證據,思考犯罪的心裏,複製犯罪的信息。整個屋子留下了太多的信息,點火的燭台造型考究,任何東西都是兩人份,具有上世紀民國風的緞被被褥,山水畫,兩張床而不是一張大床,說明男女是分床睡的,這說明,極有可能是兄妹,不是夫妻。”


    周臣愣愣的點點頭。


    “可是據我所知這個十三區並沒有女人。”周臣疑惑道,似乎好想是在跟自己說話。


    周臣卻沒有繼續思考這個問題,而是疑惑的掃視周圍:“說是有一樣寶貝要我帶出去,究竟是字畫還是寶劍,還是什麽別的?”


    “是寶劍。”雪兒肯定的說道,緊接著三兩步走到了寶劍旁:“這把寶劍叫燭龍。”


    “燭龍?”周臣微微偏頭,眨巴著眼睛等著雪兒給她解惑,今晚雪兒帶給他的驚喜已經很多了。


    可是,周臣心中忽然心念一閃。某個被自己遺忘的角落一些東西如同泉水一樣湧動出來。


    “根據山海經記載,燭龍也稱燭九陰,是人麵蛇身的形象,赤紅色,身長千裏,睜開眼就為白晝,閉上眼則為夜晚,吹氣為冬天,呼氣為夏天,又能呼風喚雨,不喝水不進食,不睡覺也不休息。所處的地方“塵埃”、“不見日”、“天地皓皓”顯然就是沙漠這樣的地方,還記得外麵的血守麽?他們怕銀,而這把燭龍的劍鞘正好是純銀,而古劍經過千萬年血的洗禮,似乎都是帶著無限的邪氣的,所以我猜想這把劍是壓製整個血守的重要東西,而整個十三區與其說是地下監獄更應該說是地下古墓,而守護的正是這把古劍。”


    周臣的臉上難得帶著一絲激動。


    一邊聽周臣解說,雪兒一隻手朝著這把劍伸了出去,還未碰到卻被周臣一把抓住。


    “別動!”


    雪兒被驚嚇得有些愕然,雖有不滿,但看到周臣臉上的嚴肅也乖乖的逼了嘴巴,不知道為什麽,隻要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自己就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感覺再大的危險都好像一瞬間就能夠消失一般,


    而周臣此時已經不需要雪兒再告訴自己自己需要做什麽了,之前說的救人純屬扯淡,當然,估計那幫人也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從這個地方活著出去,還帶著這樣的東西。


    而這段時間給周臣的衝擊太大,先是莫名奇妙的死亡十三區,再是中國神話裏麵才有可能聽說的僵屍,周臣來之前真的不是一個相信鬼神之說的人,但真的與那些人近距離接觸之後,他才發現,世界還很大,自己的眼界著實不夠開。當然,最讓他覺得懵懂和好奇的,其實是雪兒,那雙能夠綻放出湛藍色奇藝光彩還能做出一些奇怪但殺傷力極大的事情的雙瞳!


    “這寶刀究竟是什麽來頭,周臣你知道麽?”雪兒試探性的問到,其實來之前,她也隻是知道自己有任務,至於具體的當時任務卡上隻是含糊其辭,畢竟那個組織從事的研究都神神叨叨,如果不是過來,她也不知道竟然能夠遇到這些事情,還有安德烈……


    想到安德利,雪兒心中就很是沉重,這個出賣了自己這麽多次的男人,這一次怎麽,怎麽就願意帶自己走?安德烈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她這個公事了很多年的人都無法給出答案。


    “這東西能夠操控外麵那堆東西,你不要命了隨便亂碰。”周臣一邊收拾,一邊說到,


    “那怎麽辦?”雪兒微微挑眉,通常在任務中她都是掌握絕對控製權的一方。


    周臣看了她一眼,隨後從後背包裏麵掏出了絕緣橡膠手套,細心的帶好,又掏出了一塊黑布,小心翼翼平鋪在這個桌麵上,這才雙手朝聖般小心翼翼的探取寶劍。


    不知是出於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在周臣雙手碰觸到那寶劍的時候,雪兒看到了周臣和劍都微微的戰栗了一下,極快。而周臣整個人好像都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很快,極快,快到周臣自己都絲毫沒有察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當自己碰觸了這把寶刀的時候,整個人一掃之前的疲憊感覺,仿佛渾身都是有力地。當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人會知道,所謂的古刀名刀,都是主動選擇主人的,之前周臣戰鬥的血液,已經在進來的一瞬間悄無聲息與這燭龍寶刀悄悄的融合了,隻是在空氣之中,一幹二淨,絲毫沒有一點哪怕一點點的血腥味。


    而周臣那身勁裝下,身上這一次受的傷竟然快速的開始愈合。


    隨後周臣將長劍用黑布包了起來抱在懷中。


    做完這一切,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好了,搞……”


    定還沒從口中說出來,兩人都感覺到了整個房間開始搖晃。


    周臣眉頭一皺,一手抱著寶劍,一手拉住雪兒:“這個地方的風水局已經被我們破了,這裏應該很快就要塌陷,我們快走!”


    周臣的話剛說完,房間牆體開始脫落,兩人狂奔入生門。


    而此時,整個十三區的地下都在開始高頻率的顫動。


    就連地麵上也感受到了明顯的地震。


    ………………


    一直在進行交流的安德烈和孟祥國都察覺到了這個龐大的地下城不得異樣,古井無波的孟祥國猛然從位置上站起來,老淚縱橫:“她拿到了!真的,拿到了!”


    安德烈狐疑的看著麵前這個發了瘋一般的老人,看著孟祥國在房間瘋狂的來回走動,臉上的笑容漸漸詭異,漸漸變得好似魔鬼,看來,自己就將完成夢想了,而這裏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要陪葬!


    這個瘋狂的想法在安德利的腦海之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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