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國的眼角抽搐,卻憤恨的說道:“說下去。”


    “這種能力是一種不穩定因素,那時候我母親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她認為那是個被上天詛咒的孩子,於是十歲的她舉著左輪手槍親手將那剛出生的魔鬼打成了篩子。緊接著開始了流浪,直到遇到了我父親這才重新過上安定的日子。接著生下了我,日子原本過的很平靜,可是我的父親漸漸變得酗酒凶暴,回家便打罵母親,又一次他將滾燙的開水澆在我母親的身上,我衝了上去和他打了起來,他失手一刀捅在了他兒子的腹部上,也就是那個時候,在劇痛與憤恨中,我的能力蘇醒了。”


    “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渾身青筋暴漲,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好像渾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全部湧到了受傷的地方,緊接著止血,傷口生出了新鮮的嫩肉,然後愈合了。當時我父親母親都嚇傻了。我父親指著我發了瘋的叫喊,當時,我母親撿起了父親傷了我的刀將我的父親殺了。”


    這算是一個極度坎坷悲情的故事了,可是安德烈說的好像是別人的故事一般。


    孟祥國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或者情緒總結陳詞。


    “第二天,我母親自殺了,她留了一封遺書,上麵說了她親手殺了自己弟弟的事情,她不願讓別人知道她的家族有惡魔的血統。我想如果不是我父親那隻惡魔的右手,我今天可能當上了醫生,我從小就想當一個醫生。後來,我整個人生軌跡都被改寫了,憑著這個血統,我開始接觸到和我一樣的人,然後成為了亞洲的賞金獵人遊走在世界各地。這一次,我也是在接到一個陌生id下達的13區清除任務後才知道這一切的。”安德烈說:“可是我並不想聽命於那個黑暗裏的人,雖然我並沒有一個美好的同年,可是我這一生仍舊耀眼,我並不恨你。反而感謝你。”


    孟祥國至始至終都沒有為此發表任何看法,當年他確實因為對醫學狂熱的熱愛犧牲了自己的愛人。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好吧,安德烈,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麽。”


    至始至終,他沒有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對安德烈可憐的過去說一聲抱歉,就好像他很同情但是有些事情的發生是必要,他至始至終都沒有一點懊悔的覺悟,這讓一直觀察著他的安德烈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卻也不生氣。


    ”和我合作,13區本就是一個盲區,我有足夠的能力幫你清除掉所有知道他存在的人,然後用資金繼續支持你在十三區的研究,一位醫生的終極理想難道不是讓自己的研究有新的突破麽?”收起了內心的想法,安德烈重新變成了mi6最優秀的情報員。


    孟祥國爽朗的笑,隨後說道:“我想你是想尋求自救吧,不過無所謂你的目的了,我想你一定很想參觀一下我的監獄吧,否則,也不會用這麽多時間拖住我,然後讓一個毛頭小子去尋路?”


    這句話剛落,周臣隻覺得後背一陣汗毛倒豎,緊接著,他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孟祥國話音剛落,他抬手快速在桌麵上掃過,隻見旁邊那足有一人高的書櫃竟然緩緩打開,隨後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將什麽丟了進來,安德烈眉頭一皺,隨後仔細一看,竟然是周臣!


    周臣對自己的偵查能力是相當的自信,自從進入第二個搜查地時便發現了安德烈和孟老頭在聊天,一切進展的很順利,不過卻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進入了狼群的視線,這一出獨角戲或許是他表演的最糟糕的一次。


    當周臣覺到不對的時候,四麵八方好像憑空炸開了一道口子,讓數十個看上去麵貌打扮都很普通的軍人圍住了自己。他們的瞳孔擴散沒有焦距,甚至……沒有呼吸。


    是的,沒有呼吸,就連日本最厲害的忍術或者世界頂尖狙擊手都隻能做到呼吸微弱,然而一幫人圍著自己,怎麽都能夠感覺到一絲呼吸,這幫人就好像死物一般的存在,月光下,他們的皮膚卻又如此鮮活,隻是沒有呼吸!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起,自己便被這幫人盯上了?周臣攪破腦汁都想不到。


    周臣隻覺得後背發麻,這種感覺就好像見鬼了一般,他甚至還沒有碰到對方的衣角。緊接著對方出手了,動作比微風還快。然後他便失去了知覺。


    ………………


    “我想這漂亮的小姑娘,安德烈少校應該很熟悉吧。”孟祥國臉上帶著揶揄,仿佛是在嘲諷安德烈的不自量力。


    安德烈先是一怔然,探路的事情本是那個亞裔小子的事情,怎麽,忽然就變成了雪兒?該死!如果是那個小子,他可以完全不在乎他的性命,現在,已經嚴重影響到他談判了!


    而此時,周臣隻是遭受輕微的撞擊,他身體本身素質就過硬,所以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就醒過來,醒過來之後看到的場景竟然有雪兒!


    這麽說剛才襲擊自己的有可能是雪兒!雪兒什麽時候跟著自己的?她究竟有多強大的實力,而且,她為什麽要代替自己!


    周臣被一切的一切驚呆了,今晚上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不斷不斷刷新自己三觀的日子。可是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既然雪兒不讓自己出去,必然是有她的原因,所以周臣不再說話,隻是屏住呼吸繼續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


    安德烈一瞬間的無奈,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初表情,點點頭:“不錯,正是我的手下。不但冒犯了孟獄長還被逮了個正著,讓孟獄長見笑了。”安德烈還算鎮定,不過被一個看上去根本不像人的人盯著著他隻覺得毛骨悚然。


    “安德烈少校怎麽忽然改變了對我的稱呼,哈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裏的秘密麽。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也不介意告訴你,這裏的活人隻有我一個,我還沒有帶你遊覽過監獄,後麵有一塊小院子,裏麵種了些蔬菜糧食等,雖然不多,可是夠我一個人食用了,所以”孟祥國此時看上去好似地獄的修羅,他的話仿佛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隔著一張桌子與安德烈對視:“你說的條件似乎對我沒有多少誘惑。”


    見鬼!這個孟祥國哪裏是一個醫生,簡直就是一個精神分裂,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方法讓這裏的人變成傀儡,竟然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了幾十年!簡直是瘋了!瘋了!


    這裏就像是他一個人的舞台,他就是舞台上的皇帝!


    安德烈已經傻眼了,就在那個貌似從恐怖蠟像館中走出的蠟像軍人出現之後,一股有些難聞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忽然充斥了鼻腔,緊接著暗處走出了十來個和他一模一樣打扮的人,其中甚至有白天給他們開門的那個士兵!


    難道白天的一切都是一個假象麽?孟祥國腳步輕躍的走到了懷抱雪兒的士兵旁,雙眼一瞬間充滿了柔情,蒼老的手指顫抖的撫摸上雪兒白皙嬌嫩的臉龐,就好像撫摸自己最為珍惜的情人。


    (該死!)周臣雙拳緊握。同時雙拳緊握的還有安德烈。


    雪兒的身軀太過美好,一個普通年輕的女孩身軀就已經足夠讓一個幾年不沾女人的男人瘋狂,何況還是這麽一個尤物。就連蹙著的眉頭都散發著不經意的魅惑。


    “你看,多麽鮮活嬌豔的身軀,”孟祥國眼神一眨不眨,一旁的安德烈在一瞬間,仿佛呼吸都要終止了一般。


    “好久,沒有碰觸過這樣的身體,這感覺真美好。”孟祥國頓了頓神情有些飄渺:“就好像當年的千山雪子。”


    安德烈瞳孔驟縮,強壓住狂跳的內心,以及其平緩的語氣道:“您要是喜歡,就送給你。”


    (臥槽尼麻痹!)周臣雙眼通紅,盡管不知道安德烈當年與雪兒的事情可是,見到他這樣雲淡風輕的說到,周臣就忍不住想要衝出去殺人,可是他更明白,這個地方這些人,全部都充滿了詭異,他不能貿貿然衝出去,否則,害死自己不可怕。很有可能白費了雪兒的苦心,讓大家都跑不出去。


    周臣心中暗暗發誓,隻要這兩個人其中一個一旦敢碰雪兒一根頭發,自己一定不會放過這兩個畜生!


    “哈哈哈哈,喜歡?”孟祥國忽然轉過頭:“當你擁有了絕對的力量,世界上在高貴冷豔的女人都會匍匐在你的腳下屈意承歡,你還會將精力耗費在調教上麵麽?”


    孟祥國抬起頭,舔了舔幹涸的嘴唇,繼續道:“不得不說,你剛才說的那些打動了我。現在,我倒是有點興趣跟你合作了。不過你要搞清楚,是我在跟你談條件。”


    ……


    世界如鏡花水月,這邊腥風血雨,那邊歌舞升平,永遠不會讓你有任何喘息,也永遠不會讓你知道下一秒究竟會遇到什麽!


    夜,很安靜,沒有硝煙,沒有血腥,學校的一切都好像被保護的象牙塔。


    吳多比躺在寢室的床上,手中握著那個神秘女孩子送給自己的那張名片,心中思緒萬千,那個拉著絕色少女的青年究竟是誰?好像很有本事的樣子。


    “周臣……”吳多比喃喃的念叨,看著手中那張隻有電話和姓名便沒有任何標誌性解釋的名片,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周先生讓我給你帶一個話,如果你願意,就聯係我,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這句話仿佛魔咒一般,而那個看上去幾分陰柔幾分邪氣又讓人覺得有一種莫名奇妙威壓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人?


    長夜漫漫,吳多比雙手插在發絲裏麵,從前往後梳理著,好像這樣就能夠梳理出什麽頭緒一般。


    良久,他站起身,衝著窗外大吼一聲。


    “啊!!!!!!!!!!!”


    “你麻痹,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臥槽,哪間寢室的又特麽發瘋!”


    “警告,警告,你們再不睡覺,集體扣分!”宿管阿姨的聲音在空氣之中響起……


    而罪魁禍首已經悄無聲息的拿著本就不多的行囊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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