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生臉上滿是欣喜,他看著地麵那物件,盡是激動。


    地上的東西,正是周氏集團的工作牌,周臣偶爾會去周氏集團的大廈逛逛,處理一些日常事務,沒有門牌是進不去的。


    恰好的是,周慶生的有一個親戚,在周氏家團擔任人事部總監,職權不小,而且兩人的關係素來不錯,這頓時就讓周慶生動了念頭。


    既然這個周臣是在周氏集團中上班,何不直接跟自己家親戚說一聲,直接將這個小子給開了,斷了這小子的飯碗,看他到時候憑什麽跟自己橫。


    “周臣是吧,我告訴你,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周慶生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冷笑。


    許滿笙也是一臉的疑惑,不過看到周慶生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頓時知道這個王八蛋沒憋好主意,多半是又準備使壞呢。


    “周慶生,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這裏是學校。”許滿笙一臉的警惕。


    周慶生將嘴角的血跡擦拭幹淨,眼神閃爍著冷冽的光澤,他將門牌放在身前,指著周臣說道:“你是周氏集團的員工吧,我認識你們的人事總監,周阮生,周總監,我這就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們的員工都是什麽素質。”


    “周阮生?哦,你打吧。”周臣淡淡的道,一臉的不屑。


    周慶生見周臣這樣,以為周臣還在囂張,冷笑愈發濃鬱了。


    許滿笙一看頓時也急了,周臣的門牌上明顯說明了他是周氏集團的員工,原本他還真的以為周臣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混的還算風生水起。


    可是現在看來,不過是在老師麵前,不想丟了自尊心而已罷了。


    “你等著吧。”周慶生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打出電話來直接撥通了周阮生的電話號碼。


    秦蕾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周氏集團的董事長是誰,她再清楚不過了,而且周臣在周氏集團中,即便不管事,卻是絕對的權威。


    這樣的一個地位,無比堅固,誰都無法顛覆。


    而且,周臣的位置,在華南市也不敢有人去顛覆。


    然而,現在周慶生竟然拿一個小小的周阮生來威脅周臣,實在是太滑稽了。


    在秦蕾的眼中,周慶生就是一個小醜,根本不值得一提,甚至在她看來,區區一個周慶生,甚至不值得周臣看他一眼的。


    “周慶生,你。”許滿笙想要連忙攔住周慶生。


    可就在這個時候,秦蕾卻拉住了許滿笙的胳膊,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一陣觸感,許滿笙緩緩的轉過身來,隻見秦蕾稚嫩的小臉上,竟然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堅定。


    周臣站在他身前,仿佛是一座大山,不像是一個名身材削弱的年輕人。


    不知道為什麽,許滿笙見到秦蕾臉上這副表情,心中突然間安定下來,再次望向周臣的眸光中已經多了一份迷離。


    “為什麽我會有這種心理,他還是一個學生,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啊。”許滿笙心驚不已。


    很快,周慶生那邊的電話就接通了,他先是跟對方寒暄了一番,然後得意的對周臣笑了笑,繼而揚起了嘴角,繼續跟周阮生說了起來。


    漸漸的,周慶生的目的就露了出來,對方開始詢問周臣的個人信息,電話那邊已經去調查了。


    “表哥啊,你等會,我去查查看,如果我周氏集團有這麽素質低下的人,我一定開除掉。”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聲音,正是周阮生的聲音。


    “好好好,麻煩你了。”周慶生客氣道。


    “真是的,一家人客氣什麽。”周阮生說道。


    周慶生掛斷了電話,也不管臉上的腫痛了,自顧自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輕輕的品起茶來,而且還擺起了架子。


    “年輕人啊,你這個性質非常惡劣,等著你們領導給你處罰吧。”周慶生一臉得意。


    “好,我等著。”周臣點點頭,表情十分平靜。


    許滿笙一聽頓時急了,說什麽都不能讓周臣丟了這份工作,這一次卻是周臣轉過身來,親自安慰起了許滿笙。


    “老師放心吧,我這飯碗可是金飯碗,他們辭退不了我。”周臣滿不在乎的笑笑。


    許滿笙一把推開了周臣,再也坐不住了,他原先也是抱著一點僥幸心理,希望周慶生是虛張聲勢,可是看起來,周慶生似乎還真的認識周氏集團的人。


    “老周,這事就這麽算了,你之前說也說了,別讓孩子丟了工作。”許滿笙語氣緩和起來。


    周慶生冷笑起來,變得趾高氣揚,真的像領導一樣,架子擺的非常足,看的一旁的秦蕾都想上去抽他兩巴掌。


    “現在知道錯了?這小子我輕饒不了他,不僅要讓你丟工作,還要讓你進派出所,你等著。”周慶生冷哼一聲,說著就又給警察局打起電話來。


    秦蕾嘴角的笑意,簡直都要凝固了,這周慶生真是不知死活,竟然還敢找警察局的人,當初周臣在警察局可是鬧的最凶,結果最後上麵的領導都沒有說什麽。


    反倒是把李天意給免職了,最後這事鬧得沸沸揚揚,警察局都將周臣視為最不能惹的人,現在對方反而這麽說,直接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一會,警察局那邊就也通知了,許滿笙更加焦急了,眼看這周慶生不肯鬆口,麵色上越發坐不住了。


    許滿笙還想要勸說,卻被周臣死死的拉住。


    “許老師,給這種人渣說什麽,很快他就會自食其果的,人在做,天在看,怕什麽。”周臣說道。


    許滿笙見周臣句句說的在理,也是長歎了一口氣,他看了周慶生一眼,眼中滿是怒氣,他揮了揮衣袖,說道:“你等著,別亂走,老師去去就來。”


    說完,也不等周臣回話,直接就跑出了教務處,也不知道去哪了。


    “許老師去哪了。”秦蕾跑過來問道。


    “不知道,先找你的錄取通知吧,找到以後我們回家,順便請許老師吃個飯。”周臣很平靜道。


    “想走?沒這麽容易,小子,警察局的人馬上就來了,你現在是嫌疑犯,不能走。”周慶生見周臣要走,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就要攔住周臣。


    周臣冷冷的掃了周慶生一眼,冰冷的眼神,直接將周慶生嚇退,然後走向了擺滿快遞袋子的桌子上。


    秦蕾站在桌子前,忙碌起來,不過她很有禮貌的輕拿輕放,在尋找著自己的錄取通知書。


    對此,周慶生也沒有理由去阻攔,況且自己主要是針對周臣,並非是秦蕾這個小姑娘。


    不一會,許滿笙沒有回來,警察就到了,看來自從李天意被整頓以後,這警察局的辦事效率提高了不少,倒不是李天意人的問題,隻不過現在警察局是風口浪尖的部門,他們若是處理不慎,再次被人舉報的話,隻怕到時候又得換血。


    這也是警察局領導們重視的成果,不過他們要是不重視,隻怕到時候被換的就會是他們。


    一些警察走了進來,為首的還是一些看上去上了年紀的老警察了,他們資曆豐富,絕對不是一般的愣頭青能比的。


    他們一進來辦公室,模樣看起來很謙和,一點也沒有年輕人的囂張跋扈,反倒是如一潭井水一般,非常的平易近人。


    周慶生連忙站了起來,跟這些警察連忙問道。


    “是誰報的警?”一名老警察問道。


    “我,是我報的警,這個小子打我,並且還出言侮辱我。”周慶生指著周臣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許滿笙也跑過來了,他手裏拿著一個黑色塑料袋,以周臣的眼力,一眼就能看穿那黑色的塑料袋中滿滿的裝的全是錢。


    或許在許滿笙的眼中,隻要將自己的積蓄都拿出來,就能救得了周臣吧。


    畢竟這警察局就跟衙門一個道理,有理沒錢莫進來,許滿笙覺得這樣就可以救周臣吧。


    看到教務處中此時已經站滿了警察,許滿笙心中一緊,連忙跑了過去。


    “警察先生,我想這是一場誤會,學生年輕不懂事。”許滿笙要解釋。


    “行了,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自己會判斷,請無關人士讓開。”警察語氣不耐煩的道。


    周臣此時正背對著警察們,靜靜的賠著秦蕾找著錄取通知書。


    “找到了哥,就是這個,我的名字。”秦蕾從茫茫的通知書海中,找到了自己的通知書。


    “找到了就行,我們回去吧。”周臣揉了揉秦蕾的腦袋笑道。


    見周臣淡定,周慶生不屑,覺得周臣這是在故作淡定,是在進行愚蠢的掙紮,在他看來,警察都來了,周臣還能幹什麽。


    而且,很快周臣的工作就要丟了。


    當然,這都是周慶生一廂情願的想法。


    當周臣轉身的時候,一切情況卻又都不相同了,那幾名原先還有些不耐煩的警察們,,姿態頓時變了。


    如果說一開始進來的恭謙態度是裝的話,那麽現在的態度,就是他們真真正正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周臣當初可是在警察局揍過李天意而安然無恙的人,李天意都惹不起的人,他們怎麽惹得起。


    “周,周臣?沒想到您也在這,失敬失敬。”警察們連忙換了一副嘴臉。


    “有人說我打他,你們信嗎?”周臣笑眯眯的問道。


    幾名警察撇了周慶生一眼,沒有一點猶豫,一起搖了搖頭,異口同聲的道:“不相信。”


    周慶生愣住了,眼前這幾個警察,怎麽顛倒是非黑白呢,明明就是自己挨了打,怎麽對方說了幾句話,反倒是就成不相信了。


    教務處中原本還有一些準備看好戲的人,他們也看不順眼許滿笙,畢竟樹大招風,人太優秀反而容易招到妒忌。


    這種情況在周臣身上已經演過很多遍了,沒曾想在自己的老師身上,又再次上演。


    周臣掃了教務處中一眼,一些想要站起來為周慶生說話的老師們,紛紛被嚇的坐了下去,不敢與周臣對視。


    “希望警察先生能給我一個公道。”周臣緩緩的開口,語氣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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